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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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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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六年秋,当中国大地沉浸于最悲痛的日子里,平时喜欢喝酒的父亲,
在一次酒后说了句「人总是要死的,离开谁地球照样转」的酒话后,被关进了监
狱。地主家庭出生的母亲,也在接而连三的批判后被下放到边远的农场,十五岁
的我,被接到乡下远房的表舅家里。在那个秋天整个世界在我的眼里变成了灰色。

从城市邻里和同学们鄙视和轻蔑的目光中,来到这远离闹市的乡村,我却找
到了一种逃离后的轻松。舅舅家所在的乡村虽然像任何一个农村一样贫困,但用
山清水秀来形容再好不过了。四季常青的高山让我多少找到种躲避的安全感。

因为外公是地主,舅舅在三十岁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位也是地主出生的
女人。舅妈叫秀,秀是位特别漂亮的女人,因为家庭出生不好,远近没有人敢娶,
常年压抑的生活让舅妈养成了一付特别温顺低调的性格。

舅舅结婚快七年,一直没有生养,也不知道是谁的原因。在那些年月里舅舅
家的生活到比其它儿女成群的家庭要轻松得多,这样舅舅才有可能敢接受我这正
在发育阶段吃长饭的我。刚过三十的舅妈,因为原本就美丽再加上婚后一直没有
生育,和邻里的农村妇女有了很明显的区别,脸和身段仍然充满着青春时的秀美。


当舅妈第一眼看到我接过我手中简单的行李时,舅妈哭了,舅妈的哭让我感
悟到一份难得的温情,也许舅妈是看到幼小的我也要在今后的日子里,像她一样
承受一种无形的压力而感觉到悲哀吧。从舅妈的哭泣中,我寻求到一份心灵上无
形的依赖。

舅舅和舅妈依然住在外公留下来的房子里,但他们拥有的只能是其中十平米
左右的一小间,其余的房间都被生产队当成了办公室。舅舅的房间里,除了一张
床、一张桌子再就是舅妈出嫁里带来的两口木箱。为了安顿我,舅舅从屋后的竹
林里砍来几根碗口大的楠竹,编了张竹床放在窗下,这样我就算有了个安身之处。

那年月,农村的生活是清苦的,因为舅舅和舅妈的出生不好,十分劳力的舅
舅也只能拿到八分的公分,舅妈就更少了。我的到来,使原本贫困的舅舅家更加
困苦。舅舅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常常在生产队里散工后,带我到田间的小沟里
捉些泥鳅和小鱼,到山上捕捉些小鸟和小免。慢慢地,我也学了很多在乡下生存
的技能,时常也跟着舅舅干些生产队里的农活。虽然贫困,舅妈却把家里的生活
安排得条理分明,房间里的东西虽然破旧但被舅妈收拾得非常干净。

慢慢地,我适应了这乡下的生活,在舅舅和舅妈的关怀下,让我这个在城市
里长大的人,多少忘记了父亲酒后带来的痛苦。只有在夜静更深的时候,常常贴
念着远方的父母亲。

在一次深夜,当我从一场恶梦中哭醒的时候,听到舅舅的床上传来一阵阵奇
异的响声,十五六岁的我,明白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轻点!小心吵醒强子。」

「没有关系,他这个时候不会醒的。」

「嗯!别!」

「不,我要,我轻点就是了。」

舅舅的呼吸越来越浓重。舅妈也在舅舅的激情中轻轻的呻吟着。

「我真想要个孩子。」

舅妈在呻吟中轻轻耳语着。

舅舅沉默地在舅妈的身体上激烈的运动着。

接下来一阵阵激烈的激情碰撞,让睡在竹床上正值青春发育期的我的每一根
血管都在膨胀。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到床上舅舅与舅妈赤裸的躯体,在激情中
扭曲。舅舅身下丰满的舅妈,沉醉在舅舅的爱抚中。在一阵强烈的激情后,床上
恢复了夜的安静,安静中我怎么也不能入睡。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在月光下欣
赏着床上那对激情后疲惫的裸体。

第二天清晨,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面对舅妈的目光。想到夜里的情景时,
我从舅妈的身上察觉到平时没有能发现的美丽。有了这次经历,夜变成了我的一
种期盼,多少次夜里,我盼望着那种激情的再次燃烧,我也在那激情中学会了手
淫。

秋天很快过去,农闲时生产队要抽派强壮的劳力到县里去修水电站,出生不
好而且体力强壮的舅舅是怎么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差事了。

临走前的夜里,舅舅特别急切地重复着平时的激烈。

激情过后,舅舅对舅妈说:「我把强子床上的被子带到工地去了,明天强子
就跟你睡吧。」

「行吗,强子都长成大小伙了。」

「那怎么办,家里没有被子了,天凉了,没有被子在竹床上怎么睡,他还是
小孩子,没有关系吧。」

舅妈说:「强子还小孩子呀,都和你一样高大了。」

「没有关系吧,我这一去可能要几个月呢,如果你想要,我不在家的时候正
好可以满足一下你呀。」

「你这死鬼,看你说些什么。」

「哈,哈,说不定还能让你怀上孩子,你不是很想要个孩子吗。」

「死鬼,越说越不像话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就行了。」

「去,死鬼!」

舅舅再次拥抱着舅妈,再一次在她的身上重复着那份激情,仿佛刚才的对话
重新燃起舅舅身体里的欲望。

第二天,舅舅将我床上的被子打成一个小小的被包,离开家的时候,对我说
:「强子,在家里好好照顾舅妈。」

「嗯,我会的,放心吧。」

因为在生产队里,每家都只有少量的自留地,除了做饭洗衣农村的家庭在那
个岁月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平时我除了帮舅妈做做饭,再就到自留地里干点我
学会的农活。有时也学着舅舅在河边和田沟里捉些泥鳅和鱼类。舅舅不在家的日
子,我和舅妈的日子过得很快乐。

每天夜里,我睡在舅妈的身边,每次想起舅舅临走的前夜和舅妈的对话,我
的心异常的兴奋。多少次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开始我与舅妈还保持着一定的距
离,每当舅妈睡熟的时候,我总要借着月光注视着舅妈的美丽,多少次闻着舅妈
的气息让我醉入梦乡。当窗外的寒风越来越冷的时候,我和舅妈之间的距离也越
来越近,多少次背对背我体验着舅妈的温暖。多少次我期侍着寒风再强烈些,多
少次,我在舅妈的心跳声中梦幻着男女间的激情。

在一次梦里,我梦见自己抱着位美丽的女人,抚摸着她的胸部,梦中那女人
的乳房和月光下舅妈的乳房一模一样,一阵兴奋后让我醒来,却发现自己拥抱着
身边的舅妈,而我的内裤里是一片精液,更让我吃惊的是怀中的舅妈在清醒的注
视着我,我突然意思到梦中的我犯下了什么样的错。我转过身多么希望地上有条
缝能让我逃避这种尴尬局面。

「强子,是不是做梦了。」

「嗯,舅妈对不起。」

「没有关系,我们的强子长大了,开始想女人了吧。」

「舅妈,是我不好。」

「傻孩子,这不怪你。」

「舅妈真的不怪我吗。」

「嗯,去换条裤子吧,别感冒了。」

当我换了裤子,再次睡在舅妈的身边时,我不敢靠近舅妈,远远的睡在床的
最里面。

舅妈对我说:「睡近点吧,被子空着冷呀。」

我轻轻靠近我刚刚拥抱过的舅妈的身体,兴奋让我怎么也找不到睡意,听着
舅妈轻轻的呼吸声,我多么想再次在清醒中拥抱一下身边美丽的躯体。

「强子,睡不着吗。」

「嗯。」

「强子快十六了吧,要是在以前可以娶媳妇了。」

「舅妈,别笑我了。」

「强子,你劲真大,刚把我都按痛了。」

「舅妈怎么不阻止我。」

「我看你是在梦里说些梦话,怕吓着你,一直不敢打断你。」

「舅妈真好,以后我睡竹床去吧。」

「不要吧,太冷了,再说我一个人睡也冷呀,有强子在身边我温暖多了。」

「那以后万一再做这梦怎么办?」

「做梦就让他做吧,再说强子抱着也很舒服呀。」

「是吗?舅妈真的不怪我。」

「嗯。」

「可别对舅舅说起这事。」

「傻孩子,怎么会呢,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舅妈真好。」

「男人长大了,都会想要女人的……」

舅妈跟我说起些男女之间的事,这次应该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生理课了,从
舅妈那里知道人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了。慢慢我对舅妈有了种说不清楚的情
感,我依偎在舅妈的身边,一种温暖再次让我的血管膨胀。

「舅妈,你真美!」

「是吗?」

「嗯,我想再抱抱你。」

舅妈沉默着,月光中我从她的身后察觉到她的脸红。我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
腰间,感觉到舅妈在微微地向我依靠,这微微的依靠,鼓励我再一次用力将她抱
在怀里。从舅妈耳后我闻到秀发的清香,这清香吸引我将我的唇贴近舅妈的耳鬓。

我试着将手从她的腰间往胸前慢慢地移去,当我的手触及那丰满的乳房时,
舅妈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

「强子,别!」舅妈按住我的手阻止着我。

我把手停留在她的胸前,手心感觉到她的心跳,我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间,
慢慢地感觉到舅妈在我的怀里放松,我试探着解开她胸前的衣扣,舅妈想阻止但
又放弃了阻止。当我的手触及到裸露的乳房时,舅妈的全身变得更加柔软。柔软
而丰满的乳房让我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我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乳房,像饥渴的婴
儿在她的怀里亲吻着。舅妈在我的亲吻中呻吟,并用手将我抱住。

舅妈在我的拥抱中迷醉,泛红的脸让我忍不住去亲吻,当我的唇接近他的嘴
角时,舅妈试着在逃避。从她微微开启的双唇间,我闻到一阵阵馨香,当我亲吻
她红红的双唇,从她的舌尖我品味到一种甜蜜,我的舌在她的唇齿间努力的搜寻
着这种甜蜜。


「强子,别,别再折磨我了。」

我无言地重复着我的亲吻,她身上的衣服在我的亲吻中一件件被脱去,当她
完全裸露在我的面前时,我跪在她的身边,脱去我的衣服。当我再次拥抱她完全
裸露的身体时,一股激情让她疯狂地把我抱住,并激烈地回报着我的亲吻。我稚
嫩身体在她的身上摩擦,当我模仿着舅舅在她身体上的疯狂时,我寻找不到再次
深入的途径。

「强子,别,我们不能呀。」

「舅妈,我想要。」

「真的不行,听话,就这样吧。」

舅妈用手抚摸着我膨胀的下体,试着释放我的激情,但我不想放弃再次将我
膨胀的下体投入到她的双腿间。舅妈试着再次阻止,在我的激情下,她开始放弃
对我的拒绝,她用手引导着我进入她的身体,在一片湿润中,我慢慢地进入她温
暖的身体,一种兴奋让我停留在那片温柔中,静静地感悟那种温暖。

我的进入,让她全身的毛孔在膨胀,淡淡的红从她的脸传递到她的全身,她
的呻吟随着我的冲击变得越来越强烈。在很短的时候里一股从脊梁深处传来的痉
挛,将我的激情完全释放出来。我瘫软在她的身体上,静静的享受着她的拥抱。
我们肌肤间的汗水,让她变得更加柔软而温暖。我再次将我的脸埋在她的颈间,
慢慢地进入甜美的梦境。


当清晨的鸡鸣将我从美梦中唤醒时,舅妈已经早已起床。我闻着枕间她留下
的清香,一种莫大的悔意让我不敢走出这房间。这时,舅妈从屋外进来。我羞怯
地在床上不敢面对她。

舅妈看到我醒了,从屋外的端来碗煮熟的鸡蛋:「强子,把这鸡蛋吃了吧。」

在那年月,一碗鸡蛋是多丰富的早餐。我红着脸,接过鸡蛋:「舅妈,你也
吃两口吧。」

「你吃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我知道这碗鸡蛋是舅妈对我的补尝,我一口一口吞下这热乎乎的鸡蛋,温暖
的是我整个的心身。

往后的一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舅妈的体贴与关怀,让我沉浸于一
种情爱与母爱的双重关怀下

往后的一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舅妈的体贴与关怀,让我沉浸于一
种情爱与母爱的双重关怀下。

转眼间,舅舅去工地一个月了,在一个寒冬的深夜,我和舅妈刚睡下,门外
响起了舅舅的喊门声。舅舅实在是抵抗不了对舅妈的想念,在施工后赶了四十多
里的山路跑了回来,四十几里的山路,在那无车无船的年月是多么长的一段距离。

舅妈赶紧为舅舅升火做饭取暖。

舅妈问:「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想你了呀,我是偷偷跑回来的,明早还要回去呢。」舅舅深情地望着舅妈。

此时我不敢面对舅舅的眼光,我无声地为舅舅端来洗脚水。

此时,我知道这夜晚的时光对于赶了几十里地的舅舅来说是多么我宝贵,看
到舅舅和舅妈在亲热的交谈,我对舅舅说:「我困了,先睡了。」

我逃避到床的最里面,背对着床外佯装着睡着。

舅舅和舅妈坐在桌前亲热的聊着,看到我慢慢地睡着后,舅舅和舅妈亲热地
耳语起来。

「想死我了,我不在家你想我吗?」

「你说呢?」

「太冷了,上床吧。」

舅舅和舅妈轻轻的睡到我的脚头,舅舅急不可耐抱着舅妈要亲热。

「别动,小心强子醒来。」

「不会吧,年轻人这会睡死了,不会醒的。」

舅妈伤感地对舅舅说:「看你这个月都瘦了好多了,工地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就是太想要你了。」

「嗯!别!等会吧,强子会醒呢。」

舅舅说:「强子越来越结实了,你天天跟他睡能不能扛得住吗,想过要他吗。」

「死鬼!」

舅舅挑逗着说:「不会都偷偷的要过强子吧。」

舅妈沉默不语,舅舅从舅妈的沉默中感悟到什么了。接着追问着:「是不是
和强子睡了。」

舅妈仍然无语,此时我的心紧张得跳出了嗓门。

「说话呀。」舅舅再次追问着:「说吧,我又不怪你,天天守着这大小伙子
睡,不想才怪呢。」

「你真的不怪我吗?」

「嗯,当然,出门前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是不是和强子睡了?」

「嗯。」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我的心跳更加激烈,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种悔恨在我的心里刺痛着我的灵魂。

「你不是说不怪我吗,生气了吗?」舅妈问沉默不语的舅舅。

「我真的不怪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舅舅冷静地回答着。

「是我不好,不要怪强子。」

「我都不会怪你们,只要你高兴就好,跟强子睡舒服吗?」

舅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这里,我的心总算平静了许多。只感觉到脚头的舅舅越来越冲动,当听
到舅舅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激烈时,舅妈也发出了我熟悉的呻吟声。

「嗯!轻点,别吵醒强子了。」

「怕什么,他都跟你睡过了,我到想他醒来看看呢。」

「死鬼!」

「真的,不信吗,我叫他醒来。」

「别呀!」

「我真想看看你跟强子性感的样子。」

「死鬼,你真的就舍得吗?」

「那当然舍得了,只要你高兴我就舍得。」

接下来在舅舅一阵比一阵激烈的运动中,他们两完全放松了对我的警惕,我
在床的另一头感染着他们的激情。我默读着从他们的呼吸声中流露出来的人性中
的爱意,沉默中我承受着那份激情给我带来的折磨。在一阵阵疯狂后床的那头恢
复了原有的平静。

舅舅在呼吸恢复后冷静的地舅妈说:「跟强子睡可以,但要注意,别让人知
道了。」

「嗯,这个我知道。」

「如果能怀个孩子就好了,你不是就想要个孩子吗。」

舅妈沉默一阵后问舅舅:「如果真的怀了强子的孩子,你会要吗,到时候不
会嫌弃我吧。」

「怎么会呢,既然我不能让你生个孩子,也不能让你一辈子失去做娘的资格
呀。你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舅妈在轻轻地哭泣声中说:「结婚这几年,我时刻都想要个孩子,村里的妇
女常笑我是个不会生蛋的鸡。」

「这段时间,让强子多努力一下。」

「去!别说了,睡觉吧,明天你还得赶路呢。」

舅妈不好意思地推了舅舅的把。

屋里彻底恢复了平静。只有窗外的风在屋后的竹林里吹奏着低沉的乐章,我
在这低沉的乐章怀着沉重的心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等我醒来,舅舅早去了工地,舅妈像平时一样把堂屋的火升起。我
像一位受了特赦的罪犯,低着头吞咽着舅妈送来的早餐。

在往后的日子里,舅妈与我依然还是像以前那样在黑夜中偶尔激情。但激情
后总有一种负累重重的压在我的心里。但每当黑夜来临时,我又怎么也逃脱不了
从身边舅妈那里传递过来的魔咒,那魔咒曾多少次让我拥抱着舅妈去疯狂,疯狂
后那种无形的压力又压在我的心头。

这段时间里,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时常和舅妈亲热,但平时里我与舅妈之间
却少了初时的那份亲切。白天里话也不是太多,舅妈可能感觉到我内心的别扭,
有时在夜里舅妈也在沉默中拒绝着我的激情。

转眼间到了一九七七年的春节,舅舅从工地上回到家里,母亲也结束了下放
的生活,母亲因为政治事件没有调查清楚,暂时没有安排工作。母亲也从城里来
乡下跟我们一起过年。再见到母亲的时候,母亲比分别时老了好几倍。母亲在家
乡休养了一段时间。春节后便带着我回到城里。

与舅妈分别的那一瞬间,舅妈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我怎么也读不懂的伤感。在
母亲和舅舅面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和舅妈道别,怀着几份依恋和几份想要逃避的
心情。我默默地告别了在我最苦难的时候带给我最大快乐的舅妈。

回城不久,母亲接到舅妈怀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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