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滑稚嫩的两瓣阴唇,轻轻夹着天河的手指。美人儿用天河的手摩擦着自己
的肉缝,发出了「嗯,嗯」的声音。天河爱不释手的在上面抚弄着,手上不时发
出「滋」、「滋」的声响。
细细的阴户,似乎没有被人侵入过,天河一下就把一根手指轻轻插入了进去
,然后前后运动着,阴道内酥软的感觉让天河飘飘欲仙。
「怎么样,喜欢姐姐吗?」美人儿舔了舔天河的乳头,轻笑道。
「喜欢,好喜欢,姐姐好漂亮。」天河叫道。「来,亲亲姐姐的乳房,对,
就是那里……啊……啊……」天河把整个乳头都含了进去,轻轻舔舐。同时手上
动作也更加粗暴,几乎要把整根手指插进那紧密的肉道内。
「啊……啊……天河干的真不错,来,把你的阴茎擦一擦姐姐的下体。」美
人儿姐姐笑着道。
天河听言,如奉仙喻,急忙用整根肉棒抚拭着美人儿的阴户。虽说没有插入
,但是那种滑嫩的感觉却让天河飘然欲死。美人儿却不慌不忙,再次亲吻住了天
河的嘴唇,把舌头伸入了天河的嘴内。
「小天河,记住噢,以后要和女孩子做爱,必须做好充足的前戏才能把你那
根粗长的肉棒插进女孩子的蜜道内,就像我们刚刚做的。特别是处女,尤其要注
意。好吧,现在我来指导你怎么插入女孩子的蜜道,小心记住噢。」美人儿轻笑
着,舔吻着天河的舌头。
只见美人儿把天河的肉棒轻轻抓住,引导向自己的蜜道。「好了,现在插进
来试试。记住,第一次插入千万要轻轻的来噢。」天河惊喜着,对准了美人儿的
蜜缝,轻轻插入。
「哦……哦……」肉道内极度湿滑和柔腻的感觉包裹着天河的身心,似乎有
无数细小的触手抚摸着天河的阴茎。但是紧窄的蜜道却让前进和后退异常艰难。
天河已经呆住了,是爽到呆住的……不知道前进,也不知道后退,只是呆呆
的把肉棒插在蜜穴中,似乎已经满足。美人儿轻轻拂拭了一下天河的脸,笑眯眯
的说道:「笨蛋小天河,来,抓住我的脚,放在肩膀上,然后开始前后抽送试试
。」
天河闻言,立马抓起了美人儿的脚,竟然一边舔舐她的脚一边抽送,整个脚
掌都变得湿漉漉的淫秽异常。
「……啊,天河……你好聪明啊……啊……」美人儿一边叫,一边迎合着天
河的动作。「好舒服啊,天河,快……用力干……妈。」
初经人事的天河并没有支持非常久,就边吼着边用力把阴茎插到了最深,「
啊……姐姐,我要射了……」一阵阵脉动后,剧烈的喷发,使美人儿的子宫内装
满了天河的精液,甚至有些倒流了出来,滚烫的精液使美人儿的身体剧烈颤动,
眯起了绝世美眼,似乎正享受着精液对她子宫的按摩。
喷射后的天河无力的躺在美人儿的身上,美人儿笑着,说道:「天河,记住
噢,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噢,还有,以后我也会来找你的,别再把我忘记了,再忘
记了我就不陪你玩了……」只见美人儿姐姐的声音越来越飘渺,身体也逐渐虚化
,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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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啊,美人儿姐姐……别走。」天河梦呓着,轻抚着菱纱的小腹。
「嗯,睡得不错,诶,臭天河,你在干嘛……」菱纱怒吼着,一下把天河踢
飞了四五米……
「哎哟,菱纱是你么……我刚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好像是梦吧……我梦
见了一个好美好美的人儿噢……」天河傻笑着,对菱纱说道。菱纱单手抚头,无
奈道:「天啊,你居然也会做春梦……诶,看来我小看野人了……」
菱纱看了看尚显昏暗四周,突然吼道:「臭云天河,现在才什么时候啊,你
居然这么早就把我弄醒了,你不知道睡眠不足是美丽女人的大敌吗!?」
天河笑了笑:「没事,你继续睡吧,我也蛮困的……好像刚才根本没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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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菱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好舒服。
「唔……天亮了吗?……奇怪……又累又饿,以前不会这样的,我是不是生
病了?」菱纱自言自语的说,忽然,一股淡淡的烟味儿传了过来。
「什么味道?烟?」菱纱移目看去,只见云天河跪在一个牌位和香炉面前,
虔诚的拜着,味道应该就是从香炉里发出来的了。
「我说,大清早的,你在干嘛?!」
「爹说过,早晚三柱香,我可不能忘了。呵呵,老爹看到我这么听他的话,
说不定就晚几天来找我算帐了,你瞧他昨晚就没来~」天河欣喜的说着。
菱纱白了他一眼,嘲笑道:「是啊,他老人家大概有别的事在忙。」
天河笑了笑,神神秘迷的走到菱纱面前道:「菱纱,我有好东西给你,你看
——」天河说着,伸出了右手,两只黑糊糊的蜻蜓「尸体」躺在上面。
「呀——!!!!!这……黑黑的,这不是蜻蜓吗?!」菱纱惊叫道。
「原来这东西叫「青亭」,我以前都不知道名字。烤过以后味道还不错,你
尝尝!」
「不要不要不要~拿开啦!你还问?看起来好恶心,怎么能吃?!」菱纱扭
过头,厌恶的说。
「烤熟了,怎么不能吃?」
「跟你这野人说不清,反正一般人不可能吃那种东西的!」
「明明你自己说过的,出门在外,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别挑三捡四……你不
吃,我自己吃啰?不能浪费。」天河理直气壮道。
「少废话,被你气都气饱了!快点收拾东西,我们去寿阳城,立刻!马上!
」菱纱说完,也不等天河,气呼呼的向湖边走去。
「哎,你等一等!我不能把我爹丢在——不,是不能把爹的牌位丢在这里啊
!」天河边说,边忙着收拾香炉牌位。
菱纱却头也不回,在前面起哼哼的叫道:「哼,谁管你啊。」
过了巢湖不远,一座硕大的城池出现在了眼前,但见城里红楼绿瓦,高楼耸
立,好不气派。街道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菱纱快步走进了城池,对身后的天河嚷道:「喂,天河,我们到寿阳城了!
」
「好大的门、好多房子!!」天河在菱纱身后,东瞧瞧,西看看,一副惊羡
的神情。
菱纱回头看见了天河痴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嘻嘻,见识到了吧~
走,先去客栈找点吃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克占?」
菱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双层楼阁道:「那边,看到没?阳~春~客~栈几
个大字!」
菱纱看了看天河似懂非懂的表情,耐心道:「听好了,所谓「客栈」呢,就
是供人休息睡觉的地方——」
「哦。咦?什么味道?好香。」天河跑到了一个坛子面前,好奇的闻着。
菱纱已经习惯了天河这么一惊一咋,跟着走了过去,看着云天河享受的模样
,惊道:
「香?我说,你该不会是个酒鬼吧?」
「酒柜?什么东西?」
「不懂算了,总之这些坛子先前装过一种叫作「酒」的东西,和水差不多吧
,但它可不是个好东西,喝下去会头晕乱说话,说不定会做出不可挽回的祸事呢
。所以酒是少碰,不,别碰的为好!」
「哦。」天河点了点头。
「听着,我现在要进去买点东西,你在外面等着,别再惹麻烦了。」
天河又点了点头。
菱纱不放心的看看天河,转头走向了客栈。
天河一个人在店门外徘徊,突然他发现了一张黄黄的大纸贴在了墙上,天河
好奇的凑了上去,这一看,把天河吓了一跳,纸上画的,正是菱纱。图的下面,
还有几行字:
告示
近来寿阳发现女盗墓贼一名,有知情者请速到衙门汇报。必有重赏!
捕头裴剑
天河看了,自言自语的笑道:「原来菱纱这么出名,连这都有她的画像,不
如揭下来一会给她看看,天河笑着。一把把告示扯了下来。
这一下可惊动了巡逻的官差,赶忙走到了天河身旁,一人道:
「这位小哥揭下了告示,想必是知道这人的下落喽。」
天河晃晃手中的告示笑道:「我当然认识她。」
「太好了,老五,马上去通知裴捕头。」一个官差对身旁一人道,那人应了
一声,朝街北跑去。
「小哥放心,一会必有重赏。」
天河也听不明白,只傻傻的笑着,这时,菱纱重客栈走了出来。
「菱纱,他们找你。」天河冲菱纱道。
「将犯人拿下!」一人叫道,其余几人,都纷纷抽出了钢刀,准备动手。
「云天河!!!」菱纱气得暴跳如雷。
天河看见几个官差拔出了刀,也吓了一跳,赶忙跑到菱纱身旁,护住了他。
「你们谁也不能伤害菱纱!」
「且慢——!!」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众官差背后响起,众人望去,只见一个
身着官服,气宇不凡的人走了过来。一官差紧忙上前,道:
「裴捕头,他们……」
裴捕头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却径直来到了天河面前,细细的打量了一
番,恭敬的问道:
「在下裴剑,请问小兄弟姓谁名甚,哪里人氏?」
「我?你问我?」天河不感相信的问道。
裴剑点点头。
「我叫云天河,刚从山上下来,怎么了?」
裴剑惊喜道:「果然是云公子……裴剑代我家大人请云公子去府上一叙,请
一定赏脸。」
天河小声问菱纱道:「啊?什么意思?」
菱纱道:「嗯……说好懂一点,就是他的老大想让你去他家玩。」
一旁的裴剑道:「我家大人姓柳,正是寿阳县令。大人与云家颇有渊源,叮
嘱我留意云家人的行踪,若是公子不肯前去,裴剑受罚事小,大人多年的夙愿却
难了却了。」
天河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哦~~这回我懂了,大人就是老大,我不去你
就要挨骂,那我去总行了吧?不能害你。」
「多谢云公子!」裴剑欣喜道。
「嘻嘻,这不就结了?喊打喊杀干嘛呀?一场误会~」菱纱在一旁道。
裴剑扭过头,仔细的打量了菱纱一番,绷脸道:「对不住,姑娘请和诸位官
差回衙门一趟,最后若是查清冤枉了你,自会还你公道。」
「什么?有没搞错?我和他是一起的,哪有他吃大鱼大肉,我吃牢饭的道理
!」
「姑娘和那通缉要犯实在相像,官府办案宁枉勿纵,还请见谅。」
菱纱心想:麻烦,好像遇上个难缠的家伙。
此时,一旁的天河道:「不行!菱纱不想跟你们去,谁也不许强迫她!她说
去牙门是要杀头的!」
「大胆!敢这样对裴捕头讲话,你待如何?!」裴剑身,一官差喝道。
「我呆如何?……呆又怎样?反正………你们先不仁,我也可以不义!菱纱
快走!不然你我两条命就搁这儿了。」天河拔出了剑,糊住了菱纱。
菱纱轻笑了几声,不知不觉,天河好象顺眼了许多
「都住手,不得对云公子无礼!」一旁的裴剑喝退了官差。
「好了好了~我看都别争了。捕头大人简直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点情理
都不通,真没办法。天河你就去吧,不要忘了和县令大人说个明白,还我清白!
」菱纱笑笑道。
「你要跟他们走?去杀头?」天河紧张的说道。
「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别多问了。倒是你,趁这机会看看那个县
令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他认识你爹呢。」
「爹?!」天河激动了一下。
「嘘,小声点~你走吧,见机行事,我自然会去找你的。」
菱纱说完,几个官差走了上来,把她带走了。
天河担心的看着渐渐离去的菱纱,直到人群淹没了她。
「云公子,我们这就走吧,请。」一旁的裴剑对天河道。
天河点了点头,跟着裴剑,穿过闹市,不一会,二人就走进了一座庄园门口
。天河一进门,只见这周围都是琼楼玉羽,处处皆有回廊石道。满庭的鲜花绿草
,一屋的鸟愈花香。
天河不知不觉的看的呆了,这时,一个慈祥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云贤弟,一别多年,风采依旧啊?!」
天河寻声望去,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和蔼的老人走了过来。
「老爷,这位不是云大侠,是他的儿子。」裴剑在一旁解释道。
「哦?!」那老者上下打量了天河一番:「没错,和我那云贤弟就像一个模
子里刻出来的。贤侄,另尊可好。」
「我爹得了寒病,去世了。」
「哦!?」老者身子颤了一下:「不想昔日一别,再见无日啊?」
老者难过了一阵,对天河道:「我叫柳世封,叫我柳伯伯就行,你先去客房
歇息片刻,晚一些,我派人叫你吃饭。」
天河挠挠头,自言自语道:「柳波波?!名字好怪。」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天河被丫鬟带到了前厅,一个大圆桌前,柳世封慈
眉善目的站在那里。
「柳波波。」天河叫了一声。
「乖,快过来。」柳世封将天河让了过来。这时,一个雍容富态的中年女子
走了出来。
「这位便是云家的公子?!」那女子道。
「哈哈,没错,我还以为又见着了多年前的云贤弟咧!」柳世封接着对天河
道,「贤侄,这是我夫人阮慈,你喊她「柳伯母」就好。」
「柳波母……」天河最里喊着,心里却在琢磨:山下的人好像很喜欢帮别人
乱取名字,自己的名字也都奇奇怪怪的。
「哎,乖孩子。」阮慈温柔的看看天河,随即道:「你们一老一小,还不快
入座,我马上命人上饭菜,不然可都要凉了。」
「夫人说的甚是!」
「饭菜…………」天河犹豫着。
「贤侄,先坐下吧。」
「柳波波,我身上的钱就这么多,都给你了!」天河不好意思的从身上掏出
了菱纱给他的几文钱。
「贤侄这是为何?!难道、难道你不爱吃炒菜,喜欢吃凉菜?!」柳世封惊
道。
「我、我刚从山上下来没多久,菱纱说山下吃饭吃菜都要给钱的,不能白吃
。」
菜不知不觉已经上的差不多了,阮慈也从后堂走了出来,正巧听见天河的话
,笑道:
「傻孩子~那些卖东西给你的都是商人,自然要你的银钱,可我们不一样,
我们是你爹的朋友,难道请你吃顿饭还收钱?」
「对对对,夫人说的甚是!莫说是几顿饭,就算你今后都在府上吃住,我们
也是理应照顾的,何况说不准以后还变一家人!」柳世封故作神秘。
「一家人?」天河不明白个所以然。
「老爷……」阮慈在一旁瞪了柳世封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吃饭,哈哈,先吃饭!」柳世封不好意思的笑笑。
天河一听可以吃了,便一下子狼吞虎咽了起来,「这个好吃,那个也不错,
原来肉还有这种味道的,比烤的还香~这碗里一粒粒白白的东西,就是爹说过的
「饭」啊,真好吃!」
看着天河的吃象,柳世封却叹了口气:
「唉!想不到云贤弟已经过世了,还是得了如此重病,连弟妹也一起……这
、怎么会这样?!」
「对了,柳波波,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爹的事情?」天河听他谈道了「
爹」,便停下来问道。
「当然!多年前幸亏云贤弟救我性命,不然我早成了路边枯骨。那时候我刚
接任寿阳县令一职,走马上任,不想途中被人打劫,你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还将那些强盗戏弄惩戒了一番!我们就此结识,兄弟相称,我想要他留在寿阳助
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时一心要成剑仙,几日后便离开了。」柳世封
谈起昔时之事,不觉黯然神伤。
「有点难懂,反正我爹做了好事就对了~那后来呢?爹成了剑仙吗?」
「惭愧!这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如此一去,数年没有音讯,直到有一天,他
突然出现在我府中,怀抱一名女婴,托我把那孩子抚养长大,让她做个心地善良
之人。我和夫人成亲后一直未有生养,自然十分乐意,你爹见我们答应下来,转
眼便纵身去了。他向来行踪飘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所以我命裴剑带了他
的画像,一有机会便四处寻访,这才有今日的相聚呐。」
「哦……那我娘是什么样的人?」
「这……别说我没见过,云贤弟连提都没提起过啊。」二人正说着,阮慈端
着一壶酒走了上来:
「看你们~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只顾着说话了。」
「这味道……是酒!!」天河在一旁,贪婪的闻着,「好香~~」。
阮慈爱怜的看着天河,笑道:「老爷说你爹最喜欢这「蜜酒」,我才想到地
窖里藏了几瓶,也该拿出来喝了。」
「对对对,贤侄多喝几杯!」柳世封也在一旁劝道。
「不,我不喝,菱纱说酒不是好东西!」天河道。
「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识酒味!贤侄不用担心,酒喝多了当然糟
糕,但偶尔喝一点却没什么!」
天河听了,心想:菱纱说不能喝,柳波波又说能喝,到底该听谁的?
「爹喜欢这「蜜酒」?」天河冷不丁问了一句。
「不错,这酒乃是用了上好的糯米,佐以酒药酿制而成,还加了蜂蜜,所以
喝到嘴里香味醇厚,贤侄定要尝尝呐~」
天河咬咬牙,一把拽过了酒壶,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好喝、好喝!比白水好
喝多了!!」一边喝,天河心道,反正爹爱喝就代表我能喝!
「哈哈,贤侄今后有何打算?」柳世封看着天河,问道。
「我?我要和菱纱一起去做剑仙,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天河放下了已经
喝干了的酒壶。
阮慈担心的道:「你和那位姑娘,你们认识很久了?」
「对啊,挺久的,都快两天了。」
柳世封掳着胡须,意味深长的道:「嗯,是挺久的…………啊?!才两天?
!」
随即意味深长的说道:「唉!那姑娘的来历恐怕不单纯,数月前有樵夫看到
一人在寿阳东北的陵墓附近鬼祟行事,十有八九是盗墓的贼人,我请那樵夫口述
,再由小女画像,与你那朋友倒是极为貌似。」
柳世封唠叨个没完,但天河喝得太多,头已经开始晕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说
:
「菱纱?贼?」
「那姑娘莫非是你的心上人?」阮慈在一旁问道。
「心上人?不懂……她对我好,我当然对她好,她是我朋友。」天河说完,
头越来越晕了。
柳世封吁了一口气:「原来是朋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哈哈哈~实不相
瞒,这几年我一直很头疼,小女待字闺中,却难觅佳婿,如今见到贤侄相貌人品
出众,不妨和小女见上一面,若是你们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桩、美事一桩呐!
贤侄觉得如何?」
「什么?」天河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与云贤弟、与贤侄都是一见如故,若是你能成为柳家的女婿,那真是再
好不过了!」
「好……好…………」
「好!?太好了,贤侄既然说好,我真是太高兴了。」柳世封大笑道。
「好……好…………好晕…………」天河说补充完,「扑通」一声,倒在了
桌上。
「贤侄?!」柳世封紧张的叫道。
「呼"呼"」天河打起了鼾,柳世封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你啊,我看天河早醉了,就你还一个劲唠唠叨叨。」阮慈在一旁埋怨道。
「哈哈,他的酒量可比他爹差远了。」
阮慈担心的道:「唉,老爷别高兴得太早,你这样给璃儿配夫婿,依她的性
子肯定不悦,何况天河对那位菱纱姑娘颇有情意,怕不会随随便便转了心思。」
「夫人此话怎讲?!他们不只是朋友吗?」柳世封吃惊的问道。
「这种事情,你们男人粗枝大叶当然看不出来,可小儿女的心思,哪有这么
简单?」
柳世封叹了口气:「这……你我百年之后,璃儿她无人照顾,又该怎么办!
」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又何必太过担心?」阮慈在一旁劝道。
「还有一事,裴剑和我形容日间的情形,贤侄老实木讷,那韩姑娘却是古灵
精怪,若真像夫人所说,二人怎么看也并非良配啊!」
「依我之见,老爷是多虑了,天河这孩子外表朴实,实则心如明镜,识人处
事自有他的原则。」
「但愿如此。」
「……爹…………爹…………娘……」天河伏在桌上,嘴里嘟囔着。
「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想他爹娘了!」阮慈心疼的说。
「唉~是啊,一个人孤苦无依地住在山上,真是难为他了。」柳世封道。
不一会儿,天河就被人抬到了柳世封为他安排的房间里。柳世封站在门口,
满眼爱怜的看了呼呼大睡的天河一眼,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过了没多久。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黑影突然窜进了天河的房间。
那黑影看到云天河睡的像死猪一样,气道:
「真气人……我在牢里吃干烧饼,找这地方又累得半死才找到,你却吃饱睡
好,快活着呢。」
「唔……死猪妖哪里跑!!」睡梦中的天河嘟囔道。
「还猪妖?!我看你是猪头差不多,起来!」黑影在天河的耳边大喊了一声
。
天河吓了一跳:「猪妖?……不对,是菱纱的声音?」回头看去,那气哼哼
的样子,除了菱纱,还能有谁。
「哼,终于醒啦。」菱纱道。
「那些人,让你走了?」天河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小一间破牢房哪困得住我?不过是想等夜里再行动,懒得和官府起冲突
。」菱纱得意着,接着道,「你呢?有没有打听到你爹的事情?」
「有啊,那个柳波波说他以前被爹救过,他想和爹一起玩,但是爹想当剑仙
,就离开了,后来还送了个女儿给他。柳波波也没见过我娘。」
「那个「女儿」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见过面了?」菱纱听的云里雾里的。
「柳波波说我爹把一个女孩送给他,人就不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上去都是不太管用的消息。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快
点赶去陈州呢。」菱纱一把从床上拽起了天河,突然捂着鼻子道:「咦?什么味
儿?……你、你喝酒了?!」
天河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一点点而已,柳波波说没关系的~对了,我
当时晕乎乎的,柳波波好像还让我做他们家的女须,什么意思?」
菱纱听了,气道:「大傻瓜,喝酒误事,说你不听,哪天……」说到这,菱
纱突然愣了一下,忙问道:「等等!!女婿?……女婿?!你答应他了?!」
「我?我不记得了。」天河挠挠头。
菱纱恨恨的说:「可恶!我们尽快离开这儿,这柳家真是莫名其妙,连你这
种山顶野人都要收作女婿,说不定他女儿比你大上十岁八岁,早已经徐娘半老了
!」
「唔……菱纱,什么叫「贼」啊?」天河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菱纱听了,怒火冲天的样子:「什么?!你哪里听来的?!是那个柳大人说
的对不对?他说我是偷东西的小贼?!」
「是、是啊,他讲的时候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菱纱气道:「胡说!我韩家子孙习风水堪舆、通机关巧槛,世世代代都是独
行千里的陵墓大盗,又哪里是白痴小毛贼可以相提并论的?以后不许说我是贼,
不然我翻脸了!」
「哦……那你去我爹娘的墓,是……」
菱纱脸支支吾吾的:「我、我上山是为了找剑仙的宝物,绝对没有冒犯他们
的意思,墓室毁了我也很抱歉,所以现在要将功补过,帮忙找你爹娘的消息。」
「呵呵,还是你对我好。」天河傻傻的说。
菱纱脸上一红,嗔道:「什、什么啊,一个大男生讲这种话也不害臊,还不
快走。」
说着,菱纱已经带头出了房门,一鼓带着浓烈香味的粉红色雾气扑面而来。
「啊、啊嚏!」刚出门的天河也闻到了。
菱纱赶紧对背后的天河道:「小心!尽量少吸气!这雾有古怪。」
菱纱寻思道:「我来的时候就觉得这柳府不一般,果然……」
「咦?那边有个发光的东西,过去看看。」天河根本没在意菱纱的话,朝不
远处的一个暗紫色光点跑了过去。
「喂!」菱纱赶忙要阻止天河,可惜已经太晚了,天河早已消失在了那个光
点里。
菱纱吃了一惊,急忙跑到了光点处,仔细的打量,一边小声的叫着「天河」
。
猛的,一个头伸了出来,菱纱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稍微缓了缓
,定睛向那头看去,原来却是天河。
天河眨着大眼睛:「菱纱,你来,好有趣!」
不等菱纱分说,天河便一把把她拽了进去。菱纱只感到一阵眩晕,便来到了
另一个的地方,雾气还是很浓,不过环境却已不同了。
这周围有许多灯笼,还有几个奇怪的女人。
「不对,这些灯笼好像是自己飘在空中的。」菱纱惊道。只见一个个不大的
灯笼向菱纱和天河飘来,似乎不怀善意。
「可恶,既然这样,看我的……风咒。」菱纱娇叱道,然后向前一指,两股
飓风一下汇聚,把灯笼吹的四零八落。天河还傻傻的,看到一个个奇怪的灯笼靠
近却没有反应,直到灯笼靠近他突然加速,一下把他打个正着。
「哎哟,可恶,真疼。」天河一下怒了,拔出木剑飞速斩落了两三个灯笼。
「哈,野人也知道疼呢。」菱纱笑道。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一个漂浮在
空中的女人向她行来,菱纱略略犹豫,放了个风咒出去。但女人却依然向她飘来
,甚至借助风的力量更快一步。
「什么,仙术免疫……」菱纱还未惊奇完,女人伸拳把菱纱打退了四五米。
「呀。」菱纱惊叫道,天河见势不妙,赶紧冲过来,一剑把女人劈成两半。
只见两半的女人变成了一堆碎纸片。
「可恶,快走天河,这些妖怪太多了。」天河闻言,立马拉起菱纱向下一个
发光点行去。
菱纱惊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仍是柳府,不过周围多了许多的桃花。
二人正惊奇间,一阵悠扬的箜篌之声传了过来,「这什么声音?……很好听
……」
顺着声音,二人穿过了桃花,一坐小桥出现在了尽头。桥的那边,一个身穿
紫衣的少女手里正弹着箜篌。声音就是她发出的了。
「噤声!那边好像有人!别打草惊蛇!」菱纱对身旁天河小声警告道。
「喂~~~前面的人~~~这么大的雾,我们好像迷路了~你知不知道出口
在哪?」天河并没有听菱纱的说话。
「你白痴啊!!我不是说要谨慎行事?哪有这样直接打招呼的,万一是陷阱
怎么办?!」菱纱气道。
「呵呵,不会,她没有杀气,不是坏人。」
二人正说着,那紫衣人已经走到了二人面前。
「梦影雾花,尽是虚空,因心想杂乱,方随逐诸尘——不如~万~般~皆~
散!」紫衣人嘴里发出了一阵轻柔的少女声音。
空气中的雾气顿时消失不见。天河惊奇了一阵,转眼看向前方的紫衣人,只
见那人十七八岁模样,高挑身材,两道眉弯弯如月,一双眼如同秋水。满脸娇艳
,却似西施再世,一身温柔,如同貂禅从临。
「这「千华灵幻之阵」对人无害的,没想到你们用了这么久才出阵——」美
丽女子轻声道。
「哼,你谁啊?凭什么把人当猴耍?还说无害!喂,我说的对不对?」菱纱
对女子咆哮了一声,问了天河一下。
天河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神秘女子,没听见菱纱的问话。
「喂!!看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有这么好看吗?」菱纱狠狠的打了天河一
下。
天河吓了一跳,缓过了神:「啊?!没……没…………好看……」但天河心
里却在想:(没想到山下美女竟然这么多,这个女孩也只比美人儿姐姐差一点点
而已,几乎比菱纱更美一些了……)
菱纱瞪了天河一眼,不再理他,径直对身前那女子道:「哼,你少瞧不起人
,我旁边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傻乎乎,内功却深不可测,一拳能打死三头熊。至于
我嘛,更是纵横江湖多年的侠女,手下败将无数,刚才只不过疏忽大意了,要不
然……哼哼~~」
「菱纱,不可能只用拳头就打死熊吧……山猪还可以试试。」天河在一旁纠
正道。
「你!!」菱纱气的满脸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公子,你爹,他还好吗?」那神秘女子突然对天河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是……」天河惊问道。
「适才听丫鬟们提起……」
「哦」天河应了一声,「我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他病死很久了。」
那女子吃了一惊,伤心道:「云叔过世了?!怎么会这样,当年他在祸乱中
救我一命,我一直想再找到他、报答他。」
「你是柳波波的女儿?」天河也吓了一跳。
「我叫柳梦璃。」女子温柔的说。
菱纱茅塞顿开:「啊,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半老徐娘?!不不不,我是
说大小姐,既然也算故人,你又何必设下迷障为难我们呢?」
梦璃歉意道:「对不起,我听说他是云叔的儿子,就想试试他的功力,而且
我想问他云叔现在过得好不好。因为爹什么也不肯告诉我,说是等到明天再谈。
」
「那个……你被救的时候年纪应该很小,居然记得是谁救你?」菱纱疑惑的
问道。
「嗯……万物生而具备五灵,就算是幼儿,也有他们自己的方法感知外界,
只是凡人懵憧,成年后反而自闭视听,变得无感无知。」
「不太明白,好难懂。」天河挠挠头。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贤侄呐~」。
众人望去,只见柳世封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贤侄,我去找你,本想秉烛夜谈,你怎么跑到璃儿这边来了?」随即惊道
:「莫非、莫非你和小女,你们已经私订终身?!」
梦璃听了,红着脸道:「爹,您别胡思乱想,我看云家公子和这位姑娘都无
意在府上久留,不如打点打点,让他们随意离去吧。」
「我说女儿啊,那怎么行!天河是爹千挑万选才帮你看中的夫婿,他可是你
云叔叔的儿子。」
梦璃急道:「爹,既然您知道云叔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恩人,那又怎么可
能有人比得上他。更何况仰慕之意不同儿女之情,终身大事,女儿想要自己作主
。」
柳世封迁就道:「这……好好好~爹都依你,璃儿高兴就好。」
菱纱在一旁小声笑道:「嘻嘻,见过怕老婆的,还没见过怕女儿的呢。」
柳世封此时听到了声音,才注意到菱纱,忙问道:「这位姑娘是……?三更
半夜怎会出现在柳府?」
菱纱正不知该怎么说,只听旁边天河开口道:「柳波波,我和菱纱要走了,
以后再来找你玩。」
柳世封吓了一跳:「她、她便是那个女贼?!如此说来,带罪之身岂能四处
乱跑!这位姑娘理应回到衙门,听候发落。」
菱纱急道:「什么「贼」!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盗」,听清楚哦,是大~
盗~!!再说我不偷不抢活人的东西,死人都已经入土了,那些陪葬的瓶瓶罐罐
根本用不上,把它们拿来帮助更需要的人,又有什么错?!」
「这、这……全是歪理、全是歪理呐!」柳世封气得够戗。
「柳波波,到底为什么?你不让菱纱走,我们就不能一起去修仙了。」天河
问。
「贤侄,你不明白。」柳世封叹了一口气,「唉!这叫我如何是好!」
沉默半天的梦璃终于开口了:「爹,女儿倒有一个办法。」
柳世封听了,忙问「哦?快说来听听!」
「我今早刚听说,近来寿阳附近的女萝岩时有妖怪出没,您十分伤神,不如
让韩姑娘他们和我一同去探查此事,若是解决了,韩姑娘就算为地方上做件大好
事,您放了她倒也说的过去。」
「成交!就这么说定了!」菱纱喜道。
「不行!万万不可!这一着太过凶险,你们几个年纪还小,怎能、怎能担此
重任?」柳世封严厉的喝道。
梦璃嗔道:「爹,您不用担心,女儿自有分寸。何况云公子和韩姑娘也都是
身怀绝技之人,大家小心一点,不至于有什么闪失。」
「但是……」柳世封动摇了起来。
「爹,您不相信女儿吗?」
「这……」柳世封想了想,叹道:「唉,就按璃儿所说吧,你们务必要谨慎
行事。璃儿你虽然天生具有灵力,也不可疏忽大意呐。」
一旁的菱纱摇头想道:可怜的老爹,连反对都这么软弱无力,真是孝儿呀—
孝、顺、女、儿。
「要去打妖怪?好啊好啊~上回输给那些家伙,这次可不会再输了!」天河
一旁兴奋道。
菱纱白了他一眼:「笨蛋!你高兴个什么劲?天底下的妖怪又不是只有一种
。」
梦璃看着天河的样子,也笑了笑。
柳世封大喜道:「哈哈,贤侄有此斗志,实在难得!我这就去吩咐下人把别
间客房收拾收拾,让韩姑娘歇息。」说着,走了下去。
「我也回房了,两位请自便。」梦璃轻声说了一句,转身要走。
「哎~等等。」菱纱叫住了梦璃,犹豫了一下,谢道:「不管怎么说,谢谢
你替我解围,我可不想再回那个破烂牢房。」
「你太客气了,以你的身手就算要逃,我爹又有什么办法呢?你顺水推舟,
愿意帮忙,是我要感谢这份善心。」梦璃轻道了一声,慢步走进了旁边的屋内。
菱纱看梦璃走进了房里,笑道:「哈、哈哈,这柳府果然有意思,一个呆呆
的老爹,加上一个神神秘秘的女儿,倒是和山顶野人挺相称的。」说着,看了看
身旁的天河,他还在愣神。
「回~神~啦~~人都走光了。」
「啊?」天河醒过了神。
「哼,在想什么呢?」
「我,我跟你说~这里的饭菜好吃得不得了!我们多住几天,又能多吃几天
咧~~」
「你刚才一直不说话,都在想这些?」菱纱不敢相信。
「对啊,你说要离开柳家的时候,我真有点难过。那么好吃的饭菜,以后要
是吃不到了可怎么办?」
菱纱气的直翻白眼:「我、我一定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老天爷,才会遇到这
家伙,这都是报应。」
「菱纱,可以陪我一起睡么,呵呵,我想抱着你睡。」天河傻笑着,说道。
「讨厌,你这色狼,别以为我忘了你昨天摸我的事。」菱纱娇叱道。「好啦
好啦……我不敢再乱摸了行么。真的,抱着你给我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呢……」天
河笑着道。
「哼,就知道欺负人。」菱纱说着,还是躺在了天河的床上。「说好了,天
亮我就要走咯,万一被那些柳府的人看到,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呢。」
「好好好,知道了。」天河笑着也跳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