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虹哥,只能进去一点点喔,你要怜惜一下妹妹,我怕痛哩。”
“好,只一点点,你放心好了。”尹天虹慢慢地挺动屁股向里面挺进,由于
龟头上已有露水的润滑,“滋”的一声整个龟头已经进入了浅沟。
“哎唷,不行,好痛哇,真的好痛哩,不行啦……”胡玉梅痛得头冒冷汗,
全身痉挛,急忙用手去挡宝蛤,不让他那肉棒再往里深入。真巧,她的手却碰到
尹天虹的肉棒,连忙将手缩回,她真是有点害羞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尹天虹握着她的玉手去对肉棒进行慰抚,起先还有点害羞的挣扎,后来就用
手指试摩着,最后竟用掌握起来了。
“好硬啊,那么粗又那么长,吓死人了。”
“好妹妹,再让它亲一亲你的宝蛤,好吗。”
“好是好,如果很痛的就要拿出来啊,要听我的话才行。”
“好的,我先教你一套方法,来吧。”于是,尹天虹教她握着肉棒,先在水
火洞口先磨一磨,再对正洞口,好让它进去寻山揽胜。
“嗯,你好坏唷,教我做些羞人的事。”
这时,尹天虹再次挺动屁股,肉棒的龟头再次插入浅沟里面去了,开始轻轻
的旋磨着,然后再稍稍用力往里一挺,肉棒深入二寸多了。
“哎呀,妈呀,好痛啊,不行,你停一停,”尹天虹见她痛得粉脸煞白,全
身颤抖,心里实在不忍,于是停止攻击,用手抚摸乳房,揉捏乳头,便她增加淫
兴。
“好妹妹,忍耐一下,以后你就会苦尽甘来,欢乐无穷了。”
“天虹哥,你的那么粗大,现在塞蜊我又胀又痛,难受死了。以后我才不敢
要呢,谁知办这种事是这样痛苦的。”
“傻妹妹,处女第一次都是会痛的,如果第一次不畅通了,以后再玩会更痛
的,再忍耐一下吧。”
“那么你要轻一点,别使我太痛苦喔。”
“好的。”尹天虹感到自己肉棒的前端已经顶住一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处
女膜吧,他再也不管她是否受得了了,猛的一挺屁股,肉棒已冲破关卡,“滋”
的一声直捣要塞基地。
胡玉梅惨叫一声:“哎呀,痛死我了。”
尹天虹这时则轻抽慢送,胡玉梅只痛得大呼小叫,香汗淋漓:“哥,轻一点,
我好痛,我受不了了,小妹妹快要给撑破啦。”
“好妹妹,再忍耐一下,马上就要痛快了。”尹天虹一边用力的抽插,一边
闲情逸致地欣赏她半喜半愁的表情,雪白粉嫩的肌肤,双手玩弄着她鲜红的奶头。
渐渐胡玉梅痛苦的表情在改变,由痛苦变成一种快感的惬意,变得骚浪起来,
她在一阵抽搐颤抖之后,花心里流出来了一股浪水:“天虹哥,我好舒服哇,我
又流出来了。”
尹天虹被她的热液烫得肉棒的龟头上一阵阵舒畅无比,再看看她骚媚的表情,
便不再怜香惜玉了,他挺起屁股狠抽猛插起来,肉棒的龟头猛捣花心,捣得胡玉
梅是欲仙欲死,摇头晃脑,眸射春光,浑身乱扭,娇喘不已。
“天虹哥,你要捣死我了,我好舒服,好痛快。哎唷,你捣吧,用力捣死我
算了。”
尹天虹听得是血脉贲张,欲焰更炽,急忙双手抬高她的双腿,向她胸前反压
下去,使得她整个花房更形高挺凸出,用力的抽插挺进,次次到底,下下落实。
胡玉梅已被尹天虹捣得魂飞魄散,欲仙欲死,语不成声了。
尹天虹当她第四次排放废水的几秒钟后,也开射旋开水龙头,加入了消防队
灌救工作。一阵密集的扫射,射进了她的花房深处,射得胡玉梅一抖一抖的,二
人开始软化在这激情的高潮中,也陶醉在那高潮的余韵中。
二人经过一阵休息后,双双醒转过来,胡玉梅娇羞地说道:“哥,刚才弄得
我好舒服,好痛快,原来办这件事是如此的美妙。早知道这样好的话,早点给你
该有多好。”
“现在也不迟呀,是不是。来,起来洗个澡会舒服些,再养足一下精神,设
法擒服何明炎这帮人。”
“嗯。”
尹天虹与何明炎又碰头了,他仿佛做了一场恶梦,但恶梦惊醒之后,一切都
会在刹那之间恢复正常。现在,他虽然从梦中醒了,但恶梦似乎仍然持续着。
在浴室中,他不明不白地被人用热毛巾熏昏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已
昏迷了多久。他张大眼睛,竟然什么都见不到,难道自己已经变成了瞎子,这一
惊非同小可。他急急伸出双手摸向自己的面部,一些光线又令他的眼睛闭上了。
于此同时,他好象接触到一些东西,那是两张硬卡纸。刚才正是这两张硬卡
纸遮掩着他的双眼,是谁这么恶作剧。
光线其实并不太强,所以尹天虹很快就开始习惯了,练武的人原本就夜能视
物。再看清楚,刚才掩住双目的,原来是两张扑克牌。
他坐了起来,发觉自己这时已浑身赤裸裸,他躺在一张床上,一张木板床,
连席子也没有,光脱脱地只有一块床板。另外一张扑克牌正巧妙地遮掩着他的重
要部位,但刚才他坐起来的时候,那张纸牌便掉在床板之上,这情形颇令尹天虹
感到啼笑皆非。
室内四壁萧条,就只有那么一间四方不足八十方尺的斗室。他想起胡玉梅来,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遭到同样的摆布,难道这又是一次粉红色的陷阱。
尹天虹冷静下来,抛弃了一切杂念,开始思考如何出困。天花板之上吊着一
盏油灯,这情形又有点儿像监狱,但牢狱的门是铁的,这儿的门却是木制的。尹
天虹浑身赤裸,他想找一些东西遮掩一下,无奈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有一
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他惟有试用手上唯一可以利用的三张扑克牌。
用扑克纸牌开门,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尹天虹做到了,他利用牌的硬度,
插入房门的隙缝之间,巧贯纸牌,门栓便迎刃弹开,看来非常之简单。
尹天虹发觉外面是一条走廊,没有人,也没有机关暗器。他在戒备中走了出
去,凭他的记忆,这儿又不似自己原先住过的客栈,究竟是又是什么地方,是什
么人对他施以暗算,他实在弄不清楚。
目前对尹天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逃走,而是找一些可以利用的衣物,因为
他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子赤裸裸的逃出去。最低的限度,他也要找一条毛巾或者一
块布。
走廊上的光线十分光亮,正因为这样,尹天虹才觉得尴尬。此时此地,黑暗
似乎对他更有一种安全感。
蓦地,“咔嚓”一声,走廊上面有一扇门被人推开了。尹天虹本能地停止了
脚步,同时想找个地方躲藏一下,无奈走廊上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正当尹天虹感到进退失据之际,那边却走出来几个人,尹天虹在这刹那间恨
不得自己会隐身。可惜这时候的他,正是后退无路,前面又有人。
“哈哈哈”的一阵阵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狂笑声,在尹天虹听来似乎有些熟悉。
他回过头来,发现走廊上站立的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何明炎,怪不得
那笑声听来有些熟识。
尹天虹回转身去,见到身边有一扇门,他立即顺手将门推开,发觉那只是一
间空屋,急急窜了进去,反手将门锁上了。他虽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无论如
何他总可以让他躲一职,而最重要的,还是让他有时间和空间找寻一些可以遮蔽
着躯体的东西。
可惜这间房间之内,只有一张圆桌,四张椅子,此外便一无所有,甚至连窗
子也都没有。尹天虹觉得自己不但被人作弄,简直就是开玩笑。一种下意识的作
用,令他再将门环扭开,岂料那扇门闭上之后,竟无法再打开了。
尹天虹现在连手上那三张硬纸牌也没有了,所以他要弄开这扇门,也不是件
容易的事。当然,破门而出将是例外。何况何明炎等人的出现,正好表示这是一
项阴谋,看来对方绝对不会尹天虹他离开这里,到底他们用意何在呢。
尹天虹正呆在门后,全神贯注地聆听外面走廊上的动静,背后突然传出奇异
的音响。他回头一望,只见何明炎那家偿竟然又出现在圆桌后面,靠近墙角处。
这简直像《天方夜谭》中的梦幻镜头一样,何明火刹那间变了魔术师似的。
尹天虹极力令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再畏羞,也不再去找东西为自己掩饰了,
他心里想:“彼此同是男人,惊什么,就当自己进了公共浴室好了。”
“你究竟想怎样。”尹天虹有些生气的瞪着何明炎。
何明炎嘿嘿一笑道:“真对不起,这么委屈千侠,主要还是因为没有适合你
的衣服,希望你切勿见怪。”然后,他又一摆手道:“请坐。”
圆桌四周,摆了四张靠背椅,尹天虹因为站在房门后,与何明炎遥遥相对,
所以何明炎坐在靠墙壁的一方,尹天虹就坐在他的对面。也就是说,他们左右两
张椅子都空着,没有人坐。
尹天虹目瞪何明炎,冷冷的说道:“姓何的,我知道你一直希望跟我赌一场,
但大可不必用如此卑鄙手段,胡姑娘你把她怎么样了。”
果然,何明炎冷然一笑道:“江湖上人的都称你尹天虹赌术高明,现在我就
想跟你赌一场,一决高下。”说着语音一顿,接道:“至于胡姑娘母女,我何某
人保证她们平安无事,此局无论胜负,我都释放她们。”
尹天虹道:“既然称为赌,就该有个彩头,是不是。”
“你说,我们以什么为赌注呢。”
“我尹某胜了,我要你释放胡姑娘母女,从此退出江湖,永远不准使用千术
骗人。”
“如果你输了呢。”
“尹某当即自绝在你何明炎的面前。”
尹天虹坐下来之后,可能由于下半身有那张圆桌遮挡住,心理上不再受影响,
态度也显的自然了,他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苦苦逼我,我们初度交手,
我不是输了很多黄金给你吗。”
何明炎道:“那是你故意的,因为你要推销一批假黄金,结果是我上当了。”
“你错了,假黄金只是我从别人手上嬴回来的,事前我并不知情。”当然,
他这时讳心之论,可尹天虹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赌,我不是认
输了么。”
何明炎冷冷地笑了笑道:“第一,我要称霸千门,让千门弟子奉我为门主。
第二,你现在身上一无所有,想出老千骗局,无遮无掩,相信你不可能啦。
假如你在这种情况下,你仍然可以赢我,我才真真正正的服了你,奉你为千
门之王。“
尹天虹这才明白,这家伙故意让他一丝不挂,正是怕我千术在赌桌上赢他。
那张绿绒圆面的桌子,分明是专为赌博而设计的桌子,现在何明炎用手轻轻
一按,按动了桌边的按键,就见天花板上面有些东西缓缓下降。那是一副扑克纸
牌,用一个铁盒子盛着,当那铁链垂至桌面时,卸下了纸牌之后,铁盒重又升了
上去。
何明炎以极为熟练的手法,把那副扑克牌纸牌“恤”一声,撒在绒面的圆桌
上,扑克纸牌散开的形状如扇。每一张纸牌只露出了左上角的数目字和字母,而
且彼此的距离一致,十分整齐美观,手法十分高明。
尹天虹苦笑道:“我不习惯,从未试过这样子的赌博,可否先让我穿回衣服。”
“不,绝对不可以。”何明炎答得十分爽快,又道:“我早已经讲得清清楚
楚,你只有这样跟我赌,才显得公道。俗语说得好:无针无线,神仙也难变。现
在你身无寸缕,假如你仍然可以胜得了我的话,我才是真的服了你。否则,就只
有证明你以前靠出老千骗术去嬴别人的钱。”
话似乎说得很绝,已经没有转圈的余地。但是,尹天虹并未放弃说服:“赌
博尽管被一般卫道之士攻击,其实从另一角度看,赌博仍不失为一门高深的艺术。
因为它揉合了赌博的基本知识和技术之外,还要彻底的运用其本人的头脑、
眼力和体力、几乎是缺一不可。阁下乃过来人,相信亦一定同意我的见解吧。当
然,除了我上述所说的,此外最重要的还是运气。“
“别再浪费时间对我说教了好吗。”何明炎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理论滔
滔是没有用的,现在我就要看看你的身手和运气如何。希望你全力以赴之外,如
果输了,最好不要委诸命运啊。”
尹天虹乘机问道:“那么赢了呢,请事先说明一下,如果我赢了,刚才的赌
约是否有效。”
“不但有效,而且我会送你一套衣服,恭送你离开这里。”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台上没有金银,也没有筹码,只有一副已被证明足够五十二张的扑克牌。何
明炎仿佛占尽了优势,第一,这是他的地方,从他按键后随即有纸牌由天花板上
输送下来,由这一点看,可以知道他必然非常熟悉这儿的环境。那么,这儿究竟
还有一些什么机关,尹天虹不知道,何明炎爷一定知道的。第二,他衣冠楚楚,
要做一些遮遮掩掩的掩眼法,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第三,现在连洗牌的主动权也
要由他。这些,对尹天虹来说都是极端不利的。
这时候,墙壁突然抖动了一下,一扇暗门蓦地打开了,走进一个捧着托盘的
小厮,托盘上面有两杯香茗,那小厮正朝着圆赌桌这边走近来。不知怎的,他正
当走近这圆赌桌的时候,身子突然失去重心,整个身儿就要扑跃过来。当时的情
势极为危急,那小厮跌倒了不要紧,问题却是他手上的托盘及那两杯热腾腾的香
茗。因为那小厮距离因赌桌不足一尺,假如让他往前扑倒过来,他为了保护自己,
势必本能地把手上的托盘放弃,迅速以双手及时扶住桌沿,以免撞得头破血流。
而这结果会怎么样呢,结果亦不难想象得到,那必然是托盘上两杯香茗倾倒
在圆赌桌之上,那副扑克牌当然也会被茶水弄湿。虽然,在理论上何明炎也可以
叫人换台、换牌。但是那必然又要花费一番功夫,费时费事还是其次,主要还是
刚才何明炎洗牌的时候,他已做了手脚,当然那必然是有利于何明炎自己的。因
此,当何明炎看见小厮即将跌倒过来的刹那间,他也感到有点手足失措。
说时迟,那时快,尹天虹手急眼快,只见他就地站立起来,双手同时急急往
前一伸,左手扶那小厮一把,右手也及时接过了那个托盘。尹天虹这一下子不但
出手快,同时也潇洒得很,当场看得何明炎暗暗心折,为之惊叹不已。
何明炎生气地瞪了那小厮一眼,说道:“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如此的不小心。”
小厮本来很想向何明炎说出他如何感到膝盖一麻,立即感到失去重心,以致
身不由己地往前栽倒。但是,他想到如此一说,只有令何明炎火上加油而已。
那小厮连想也未曾想完,这边尹天虹已经开腔替他解围道:“无心之失而已,
何必阻碍你我之间的正经事。”
何明炎为了维持一种主人的风度,终于挥手摒退了那名小厮。于是,小厮把
两杯香茗放在两个草垫上,带着托盘向尹天虹投了感激的一瞥,由原来的暗门退
出去。
两杯同是一样的龙井茶,何明炎把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为
了避免你疑心生鬼,请你选择其中之一杯,让我们之间先来一次先礼而后兵吧。”
尹天虹轻盈地一笑,随手捧过了一杯香茗,何明炎于是取过另一杯,二人轻
轻碰了一下,才各自呷了一口。
何明炎一边放下茶杯,一边示意道:“为了表示公道起见,我们不设派牌,
各自论大小取牌。我们赌梭哈,胜负只限一局,我是主人你是客,所以让你先揭
牌。”
尹天虹表示毫不在乎,其实也知道形势比人弱,根本就无可奈何。他伸手先
揭,那张牌竟是2 ,何明炎随手一揭,是8,所以何明炎先取走上面那张牌。
何明炎既然取去第一张牌,那么尹天虹当然只可以取第二张,各自揭开。何
明炎那张牌是A,尹天虹那张牌是K。论大小,又是何明炎占先。下一张牌照例
是暗牌,第三张开始才是明牌。双方见大派大,也就是说,谁的牌面较大,就轮
到谁先取下一张牌,但双方都不看底牌。同时,又因为这是一局没有注码的赌,
所以根本无须逐张牌下注,或反打。所谓见大派大的意思,便是谁的牌面较大,
下一张牌便由谁先去取。
当然只是取,不是派。因为那副扑克纸牌就放在桌子的中央,双方每次出手
取牌时,对方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所以要做手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两个人
每人五张扑克牌,很快也就取够了。再看看他们的四张明牌,何明炎的牌面是A
AAQ。而尹天虹的牌面则是KKKK,也就是摆明是四条K的局面。
何明炎面色一沉,道:“果然不愧是千侠,你赢了。”
尹天虹轻轻一笑道:“我们彼此还未将底牌揭开,怎么你这么快就肯认输呢。”
“你已经摆明是四条K了。”
“一副牌有多少张K”
“四张啊,所以我说你赢了。”
“一副牌有多少张A。”
“别开玩笑,其实每一种牌都只有四张。”
“刚才我们双方都没看过底牌,当然是指自己的底牌。”尹天虹又瞄住何明
炎笑了笑道:“你又怎么知道你的那张底牌不是A呢。”
“嗯”的何明炎的面色突然变得铁青,他显然想发作,但是刹那间他又咬咬
嘴唇,把满脸的怒容收回,换上一张苦笑脸道:“好吧,我们现在就亮开底牌。”
说着,只见何明炎伸手将底牌抽出,夹指一弹。那张扑克纸牌有如匕首似的,
劲力完全贯注在那张纸牌的边缘,朝着尹天虹的面目之间发射而来。
尹天虹身子微微一侧,人依然坐在那椅子之上,但头却回转向身后,但见被
他避过的那张扑克牌,竟然插在背后那面墙上。纸牌摇摇欲坠,赫然是一张Q,
也就是说,何明炎那一手牌分明是A俘虏而已,当然要输给尹天虹那四条K了。
就在这刹那间,尹天虹也把他的底牌抽出。
何明炎知道他武功不凡,看见他伸手将底牌抽出,正担心尹天虹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急忙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利刃,暗中戒备。
但是尹天虹仅仅把底牌一翻,他自己连瞧也未瞧一眼,眼睛只盯着坐在对面
的何明炎,那张底牌也只让他见到,那一张底牌原来是一张A。尹天虹微微一笑,
道:“前辈的洗牌技术确是一流,晚辈总算大开眼界。前辈本来已在洗牌时做了
手脚,以为稳拿四条A,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没有信心呢,难道前辈早已看出另一
张A已落入我的手上。”
何明炎心里固然明白,他的洗牌显然高超,无奈尹天虹却也手急眼快,不但
看出破绽,而且还破了局。
说来简单,做起来就困难了,原来尹天虹就是利用小厮送香茗的时候,出手
将洗好了的牌捣乱,要不是这样,那一张A决不可能落人尹天虹之手。由此看来,
一山还比一山高,尹天虹果然不愧是个千门中的千侠,何明炎也败得心服口服。
尹天虹怎么可以将何明炎洗好的牌捣乱呢,那是小厮送香茗入来时差点儿跌
倒,眼看两杯茶就要倾到在赌卓之上,何明炎自然难免分了心。尹天虹就在这个
时候,将何明炎洗好了的牌调了一张,由于他出手快,连内行高明如斯的何明炎
事前竟然一无所觉。直至见到尹天虹四张明牌竟然会是直落四条K,他才恍然大
悟。他事先靠洗牌而安排好的格局,已被尹天虹暗中破坏。
根据何明炎靠洗牌而安排好的格局,他自己那四张明牌是AAAQ,尹天虹
的应该是KKKQ,而双方的底牌则分别为A和K。当双方揭开了底牌之后,就
应该是何明炎的四条A赢尹天虹的四条K。但是,现在尹天虹明明是赢了何明炎,
而且还是在绝对性的劣势下胜的,何明炎实在败得无话可说。
尹婆婆出身如此世家,她的见面礼还会轻么。她更锦上添花,教给钟家信一
套六度无相掌法,并赠给他一颗菩提宝丸和家传的《千门秘笈》一本。
尹婆婆示范六度无相法掌,要钟家信揣摩。其实六度无相掌法不下于太上老
人的飞星迸雷手,菩提宝丸是佛门异宝,它能帮助练武之人增强功力,并能治疗
百毒及预期报警,是一颗灵异无比的宝丸。
经过十天的苦练,钟家信的武功已有极大的进步,于是他们驾着一叶扁舟,
径向武汉驶去。
逆水行舟原本不能太快,为了钟家信练习武功,他们也不求快速,待到达武
汉,已是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时分了。
小船是靠在武昌鲇鱼套附近,这是为了便于到丐帮寻找桃花仙子。当钟家信
准备离船之际,杨鹤由船舱里取出一支戴着皮套的短枪道:“信儿,这柄枪义父
已经用不着了,你就带着吧。”
钟家信接过皮套抽出一瞧,但见光芒耀眼,是一支十分珍贵的寒铁枪。枪分
三截,抽出来全长九尺,是以地极极寒铁所造,任何宝刀宝剑都不能动它分毫,
枪柄以数十粒宝珠镶成一条飞龙,奋窜飞爪,形状神肖已极。
这是一柄武林罕见的神兵,而且价值连城,因而钟家信呐呐道:“义父,这
太贵重了,孩儿不敢领受。”
杨鹤笑道:“别傻了,信儿,东西无论怎样名贵,总要有人去用,如果明珠
藏椟,光芒尽失,那还有什么意思。义父已经数十年不用兵刃,留着它等于是一
件废物,不要跟义父客气,拿去吧。”
尹婆婆也帮着说道:“信儿,你义父说的对,你就不要推辞了。时间已经不
早,你快去吧。”
钟家信推辞不得,只好背好天龙神枪,双拳一抱,转身跃上江岸,径向丐帮
的临时总坛奔去。
距破庙约莫一箭之地,两名丐帮弟子忽然由树后转出,叫道:“朋友请止步。”
这两名丐帮弟子,钟家信曾经跟他们见过几次面,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姓名,
但也不能算是陌生,因而抱拳一礼,道:“在下钟家信,是来找桃花仙子柳姑娘
的。”
两丐弟子之一说道:“柳护法已经离开此地。”
钟家信“哦”了一声道:“那么,在下请问有位程姑娘是否仍留在贵帮。”
另一名丐帮弟子道:“那位在本帮做客的姑娘早走了,不知道是否姓程。”
钟家信又道:“那么在下求见贵帮主,请代为通报一下。”
丐帮弟子道:“帮主不在总坛,朋友你可以走了。”
这两人面色阴沉,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分明彼此并不陌生,他们却
故作不识,这是为了什么,钟家信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怎样,别人既不欢迎,他
总不能赖在这里,只得转身怏快离去。
对桃花仙子,他有一份感情,自己劫后余生,不能不对同难者寄予一份关注,
再说丐帮弟子遍天下,他曾经请托他们寻找老父,求见沙帮主,是为了询问一个
究竟。还有,那便是程如萍,她之所以暂居丐帮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金蜈门侦骑
遍布,这一离开无异是失去庇护之所,处境十分危险。
看来希望成为泡影,只好自己慢慢的寻找了。
回到舟中,尹婆婆发觉他神情有异,因而询问道:“怎么啦,信儿,没有找
到人么。”
钟家信道:“桃花仙子及沙帮主都不在,还没到丐帮总坛就挡驾了。”
杨鹤道:“这不要紧,大家都在江湖,日后总会见面的。”
钟家信道:“义父说的是。”
翌晨他们爷儿三个,就开始到各处游历,一晃十天,钟家信寻父交了白卷,
连兄弟姊妹也没有遇到一个。武汉太大也太繁荣了,在这种地方找人,无异于大
海捞针。
这天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钟家信意兴阑珊的叹口气道:“义父,我爹只怕
没有来武汉,孩儿想到东南去瞧瞧。”
杨鹤胸有成竹地道:“不,如果你爹是为了《露宝真经》而投身江湖,他一
定会来武汉的。”
钟家信道:“为什么,义父。”
杨鹤道:“获得《露宝真经》的人潜伏在武汉,在江湖上人人皆知,你爹怎
会不来。咱们没有找到他,是因为你爹很少行走江湖,认识他的人不会太多,再
说咱们这几天虽然找了不少地方,但没有找到的地方还是很多,不要灰心,从今
天开始,咱们换个方式。”
尹婆婆道:“换什么方式,你可不能把信儿带坏了。”
杨鹤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老婆子,不该去的地方咱们不会去的。不过为
了行动方便,你不必去了。”
尹婆婆“哼”了一声,道:“我去就会碍着你了,哼,你分明在打歪主意,
不行,我非去不可。”
杨鹤道:“瞧你这付小心眼,我已经七老八十了,你还信不过我。”
尹婆婆道:“这就难说了,有很多人假装正经,到头来还是晚节不保。”
她虽是这般说法,并没有坚持要去,只是嘱咐钟家信道:“信儿,就这几天
的观察,武汉三镇正笼罩在一种密云不雨,大风暴降临的前夕,你们爷儿俩人单
势孤,要多加一份小心。”
钟家信道:“是,义母。”
于是,杨鹤义父子两个略作装束,径行渡江前往汉口。
大三元是汉口有名的酒楼之一,平日就车水马龙,生意鼎盛,现在来了许多
一掷千金的江湖豪客,热闹自然更胜于平日了。此时距午餐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
大三元酒楼已经上了八成座,再晚一点只怕就没有立身之处了。杨鹤在靠近楼门
不远之处找了一张食桌,向店小二要来了酒菜,爷儿两个慢慢的饮食起来。
他们饮食刚罢,楼下忽然传来叱喝之声,钟家信闻声一怔道:“义父,下面
好像是熟人,待孩儿下去瞧瞧。”
杨鹤道:“好,你先去,我会了账就来。”
钟家信匆匆奔到楼下,果然瞧见他的三哥家仁及小妹子惠琴正被四名大汉围
攻,对方四人他认识一个,是令狐世家的长公子令狐玉。
钟家信立即大喝一声“住手”,同时穿过瞧热闹的人群,向钟家仁身前奔去。
兄弟异地重逢,原是一件可喜之事,但以时地不宜,钟家信只向他们打了一
下招呼,立即转身对令狐玉抱拳一礼道:“令狐公子,久违了。”
令狐玉冷哼一声道:“大江淹不死你,阁下的命倒是长得很,怎么,你想架
梁。”
钟家信道:“这么说来,收买欧阳坚拦江行凶的人就是你令狐玉了。很好,
此地不够宽敞,咱们换一个地方吧。”
令狐玉道:“好,咱们在大志门外候教。”
语音一落,径与十多名朋友呼啸而去。
此时杨鹤走了过来,钟家信替家仁、惠琴介绍道:“这是我的义父杨鹤,他
们是孩儿的三哥家仁,小妹惠琴。”
钟家仁兄妹不知道钟家信为什么会拜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老头儿为义父,心
中虽有所疑,但不便当面询问,只得抱拳一礼道:“参见前辈。”
杨鹤道:“不必多礼,有话回头再说。别让人家等得太久,咱们走吧。”
在驰赴大志门的途中,钟家仁扼要的说出他们兄妹来到武汉的经过。原来钟
家仁是慌不择路,杀出重围后,便径往东南直奔。这天来到江西南昌,意外的碰
到惠琴,又碰到程如萍,所以他们就找到这儿来了。
听完了钟家仁的叙述,钟惠琴接着询问道:“据程姐姐说,五哥的江湖生涯
多彩多姿的,说说看。”
钟家信道:“还说多彩多姿呢,我中了毒药暗器再坠入江心,如果不是义父
母相救,那里还能见到你们。”
他们一路上长话短说,还未说完经过已经到达地头了。钟惠琴向远处的令狐
玉瞪了一眼道:“此人蛮不讲理,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桌子,他们硬要咱们让
给他。”
钟家信道:“令狐世家是当今武林声势最大的门派,丐帮都对他们礼让三分,
如非迫不得已,咱们最好不要结这么一个强敌。”
钟惠琴樱唇一撇,她似乎并不同意钟家信的说法。但还未等到她开口说话,
令狐玉的冷哼已经传了过来,只听他叫道:“姓钟的,咱们前账未清,后账又来,
你说这一笔账应该如何算法。”
杨鹤摇摇头道:“这当真是一笔糊涂账,老夫到那边去歇歇,让你们慢慢的
去算吧。”
对方共有十五名彪形大汉,钟家信等本来就是以寡敌众的场面,杨鹤这一走
开,他们就更形单薄了。不过初生之犊不怕虎,他们兄妹正是这样。第一个开口
的还是钟惠琴,柳眉一扬,小鼻子轻轻一掮道:“少说废话,你要是不讲理就划
下道来,咱们兄妹可不在乎你们人多,我们接着就是。”
令狐玉道:“很好,那位去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他语音甫落,已有三条大汉同时跃入斗场,他们是令狐门下的高手吕氏三雄。
三国时代吕氏出了一个使用方天画戟的吕布,这三兄弟崇拜那位温侯,所以
用双戟。飞扬跋扈是令狐世家的特色,吕氏三雄自然也不例外,他们连招呼也不
打一声,一上斗场就分别向钟氏三兄妹展开狂攻。斗钟家信的是吕老大,他双戟
挥舞之际,震得劲风四溢,看来吕氏三雄倒是有点斤两。只是他那威风八面的双
戟,使出来却有点走了样,分明一戟刺向钟家信的肩头,结果却向一侧偏了五寸。
一招失误也许是偶然,如果招招这样,那就有点邪门了。钟家信并未取出他
的天龙神枪,只是一双肉掌凶战吕老大的双戟,他却随意挥洒,斗得轻松极了,
他使的是六度无相掌法,一掌飞出,劲风四动,如非他在分神瞧看他的三哥及小
妹,吕老大早已丢人现眼了。
其实吕氏三雄虽是功力够高,但在天都九归剑法之下他们就相形见绌了,几
乎十招不到,吕老二、吕老三已经丢盔弃甲的败下阵来。这两兄弟不仅失去兵刃,
还受到几处剑伤。要不是钟家仁兄妹手下留情,他们的生命也会留在这里。
瞧到三哥、小妹双又获胜,钟家信不想再跟吕老大缠斗下去,他弹身跃退三
尺,然后双拳一抱,道:“咱们不分胜负,阁下请回去吧。”
表面看来他们的确不分胜负,但吕老大却汗透重衣,面自如纸,嘴角上还流
出了丝丝血迹,他竟已身负内伤。
这是钟家信初次使用六度无相掌法,想不到它的威力竟然如此强大,他如若
全力出掌,吕老大只怕一招也接不下来。
吕氏三雄是令狐门中的高手,在江湖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想不到他们败
得如此之惨,对方还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令狐玉虽是骄狂任性,可也是出
身名门,他自然瞧得出钟氏兄妹年岁虽轻,功力之高不是他们所能力敌的,只得
忍下这口怨气,道:“姓钟的,今天算你狠,但令狐世家有仇必报,咱们不会放
过你的。”
语音一落,便率领手下急驰而去。
钟惠琴瞅着那般人的背影“哼”了一声,道:“五哥,太便宜他们了。”
钟家信微微一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杨鹤走过来打了一个哈哈,道:“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家仁兄妹还没有吃
饭,咱们找个地方去喝几杯。”
他们在大志门一家酒馆进餐,边吃边聊着,钟家信忽然面现愁容道:“咱们
没有找到爹,看来咱们一家要四分五散了。”
钟家仁道:“不必担心,咱们能够遇到你,就一定可以找到爹的二叔的。”
钟家信道:“我担心娘跟大哥他们也会到江湖中来找咱们,哦,三哥,程如
萍呢,她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要离开丐帮啊。”
钟惠琴撇撇嘴道:“她说了,因为你跟那位桃花仙子都走了,她自己孤身一
人住在丐帮,没有一个相识的人,听说你二叔一家行走的路线,故而想碰碰运气,
是否能够跟他们相遇。我看,她对四哥有意思。”
钟家仁道:“但愿她能和我们碰到五弟一样遇到四弟。”
钟家信岔开话题道:“三哥,小妹,你们住在那里。”
钟家仁道:“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一家宏福客栈,房间小得可怜,我想咱们另
外找一家,你跟杨伯伯和杨伯母可以搬来一起住。”
钟家信道:“武汉客栈到处人满,能够找到两个小房间已经不容易了,小弟
是跟义父义母住在船上,要不……”
杨鹤接道:“咱们的船小了一点,不过多两个人还能勉强凑和。如果两位不
嫌挤,就搬到船上来住吧。”
钟家仁道:“怎好打扰前辈。”
杨鹤道:“这没有什么,家信是老夫的义子,你们就不必客气了。”
钟家信道:“义父,你老人家请先回船上,孩儿跟三哥、小妹去客栈收拾一
下,随后就来。”
杨鹤道:“好吧,我先走一步。”
待杨鹤离去,钟家信一行三人也结过酒账前往客栈,在途中钟惠琴向钟家信
瞥了一眼,问道:“五哥,你背的好像不是宝剑。”
钟家信道:“我的长剑在坠江时丢了,这是一柄天龙神枪,义父教了我一套
天龙四倒枪法,就将这把枪赐给我了。”
钟家仁道:“你适才使用的一套掌法,威力之强简直不可思议,也是杨伯伯
教的。”
钟家信道:“是义母教的,她还赐给我一颗菩提丸,功能祛除百毒。”
钟惠琴道:“这两位老人家均非常人,在武林中必然具有极大的威望,可惜
咱们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他们是一对绝世高人。”
钟家信微微一笑道:“他们的确是一对绝世高人,而且还是千……”
钟惠琴忙问道:“还是什么。”
钟家信道:“说来话长,但他们也是《露宝真经》的传人。”当下便将自己
的所知告诉了家仁与惠琴兄妹。
钟家仁道:“但他们在江湖上却毫无威望,这是为了什么。”
钟家信道:“因为他们从不显露武功,虽是飘零江湖,却是以打鱼来维持生
计。”
钟惠琴道:“《露宝真经》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他们既然习得,却放着
一身绝学不用,岂不是一项浪费。”
钟家信道:“人各有志嘛,练武强身未尝不可。”
他们说话之间已经到达客栈,等收拾好了行囊,结过账,便一迳向江边奔去。
江汉码头是最热闹,最吵杂的地方,此时人们却一窝蜂似的,向江岸的下游
奔去,钟惠琴道:“三哥,五哥,下游只怕出了事,咱们去瞧瞧。”
年轻人大都好奇,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要找人,有热闹他们自然要去瞧瞧了。
沿岸奔出约莫三里,是一片平广的坡地,那儿已经围上一大堆人潮,瞧不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挤进人群一瞧,原来是一名年约五十左右的道长,带着
两名三旬上下的道士,正与人在了断江湖恩怨。
对方是冷泉庄的,人数有三十余名之多,这班人钟氏兄妹全然不识,只有一
个黑煞鞭高连璧,与钟家信曾经有过过节。他们双方已经发生过搏杀了,因为地
上躺着一名长剑洞胸的死者,还有一个身受重伤,这一死一伤全是冷泉庄的门下,
第一度交手冷泉庄就吃了一个很大的败仗。现在那位道长在道歉,他希望双方就
此罢手,纵然不能化干戈为玉帛,至少不要愈演愈烈,弄得不可收拾。
他是向一名年约六旬,身材高大的蓝衫老者说话,此人八成是这冷泉庄的头
儿。道长是这样说的:“伤了贵庄门下,贫道十分抱歉,只是贵庄为了一点小小
误会,竟然倚多为胜,辣手频施,小徒为了自保……”
蓝衫老者不容道长把话说完,突然大声叱喝道:“修宗,你是在讲理吗。”
修宗道长道:“是的,三个人抬不过一个理字,贫道自然是讲理了。”
蓝衫老者道:“那好办,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就拿命来吧。”
语音一落,伸手一挥,他身后三十余名大汉,便一起向对方三人扑去,惟一
没有参战的,只有这位蓝衫老者。
其实冷泉庄是十二比一,在人数上占到绝对的优势,自然不必他出手了。不
过这三位三清弟子,功力全都不凡,他们使的是太极剑法,可能是武当门下。只
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们每人都要应付十倍以上敌人的狂攻,时间一久,
难免有所失误。任何失误都可以,只有这种失误不行,因为微一疏失就会付出生
命的代价。
钟氏兄妹瞧了一阵,钟家信不想再瞧下去了,他是不愿瞧到那令人恶心的结
果,只好早一点离开。但钟惠琴却不愿走,而且气愤愤的道:“五哥,你几时变
得这么怕事了。那般人倚多为胜,欺负三个出家人,咱们既然遇上,怎能袖手不
管。”
钟家信道:“我不是不管,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钟惠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她怎能明白江湖上的险恶,她不仅不同意钟家信
的态度,反而伸手管上了闲事。
围攻道士的冷泉庄门下,有一个十分阴险,他并未跟着其他的同伴狠攻,只
是围着他的猎物兜圈子,他的手中握着两柄寒光闪闪的飞刀,想抽冷子给对方致
命的一击。这三名道长无论功力多高,在双拳难敌四手的情况之下,总会出现疏
漏的。现在他终于等到机会了,双手突然一扬,准备掷出他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