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甘为身下奴(全)-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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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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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迷离

云飞看他已是极难耐,才突然停了手,抽出那笔,又想别的法子玩弄他,伸手从行李中又找出一条香蕉,剥开了塞到他后穴中。

小蝶才觉得后穴一空,猛然又被这滑腻之物涨满,仍未从刚才的欲望迷雾中完全醒过来,云飞便轻吼:“夹好了,别滑出来!”他一惊,才微微用力夹紧这物,只见他后穴竟然几乎将这白滑的蕉全吃入,只在出口处微微露出一点白腻来。

云飞满意的拍打着他的臀,听着那清脆的声音心里愉快忍不住又狠狠拍上几掌,印下红色的条条指印在他细致挺翘的臀上,白嫩泛红的臀肉颤动着让人爱不释手,她又狠捏几下,教他又是发出淫浪的呻吟,才放开手道:“现在一截一截的放出那蕉,给我切成均匀的等段,切口要有一点不平整,便又要罚。”

小蝶忍着那塞满的不适忙娇声应道:“奴儿知道,奴儿一定尽力!”便平躺下身子,身下微微用劲,将那蕉挤出一寸许,肛口肌肉收缩,算好那蕉的硬软,猛的用力夹紧,只见那脱落的蕉口竟象是如刀切般整齐平滑,众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还不算完,小蝶身下又用力些,将那蕉又挤出一寸,身下用力,便又是一段,如是般,竟真将那蕉切成五个寸长齐整的段来,云飞笑着拈起最后那段,伸手执着放到小蝶嘴边说:“吃了!”

小蝶媚笑着,伸出舌尖,在那蕉尾上轻绕细点,又用红唇吮吸着那如阳物般直立的一段,眼中媚色诱人,唇中啧嗞有声,将蕉段整条含入嘴中,唇舌又诱惑的朝云飞的手指上舔吻上来,一根一根的将她的纤指含入,眼瞟着她不断抛来媚色诱人的眼神,嘴中更是一刻不停的缠绕着她的手指。

灵动的舌尖和温软的唇瓣勾引着她的欲望,她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伸出手来,向他脸侧就是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笑道:“小娼货,看你这浪样儿,今晚可不是要我搞死你么?这般诱人!”

小蝶娇笑着答道:“主人搞死奴儿好了,奴儿就喜欢主人搞,主人搞得越厉害证明主人越疼爱奴儿呢……”

云飞又是忍俊不禁的伸手执了他的阳物,笑着用暗劲捋足了它数十下,看着已是苦忍一天的小蝶惊惶失措的叫出了声,咬紧了唇,眼中也是苦苦求饶之意,才笑道:“小贱人,这么搞你可满足了……”

小蝶拼命摇头说:“不,不是啊——奴儿是贱得很,求主人让贱奴我释放了吧,奴儿真的忍得好辛苦……”

云飞才不管他,又用力上下揉弄着他那已是涨满紫红的硕物,又取出一根细长晶莹的细铜棒塞入他前庭铃口之内,小蝶哀叫一声,已是疼得瘫在桌上,云飞又取出一根蛇皮管塞入他的后穴,叫小及配合着取来一桶凉水,灌紧了在他的穴内。

足足灌了大半桶水,眼看小蝶已是痛得死去活来,才让小及停下手,云飞用铜塞子塞紧他的后穴不容走漏一分水珠,眼神一转,又命小及将多下的半桶水全灌小蝶喝下,才翻身骑上他鼓涨的腹上,用力一骑,小蝶便是痛得几乎只有气出而无气入,眼神也迷离得不知所在。

云飞骑坐在他的腹上,用力捋着他的玉茎,小蝶痛得眼泪盈盈,忍不住求饶:“主人饶了奴儿吧……奴儿好难受……”

云飞却不理不顾,只是手中用力挤着那硕大却不可泄的玩物,被她猛挤出力之下,竟有汁液从那紧塞的铃口中渗出,小蝶痛不可耐,脸上的泪珠终于滴下,哭着哀求云飞:“主人……饶了奴儿啊……好痛……呜——不!啊呀……饶了奴儿啊……”

云飞却笑着拔弄他的长茎说:“我喜欢看你哭,更喜欢看它哭,今日就让它哭个够!”说着又是一轮捋玩,那汁液源源不绝的一阵阵被她挤出,小蝶只哭得如花带雨,却是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哭和惨叫了,众人也都不忍的转开眼。

云飞却不依,下了桌,呼喝韩冰过来说:“你来挤!”伸手随便拿过一只茶杯说:“挤满这杯为止!”

韩冰骇得手软,却又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只得轻声对小蝶说:“你忍着些,一下就好,痛就叫出来吧,会好受点!”小蝶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韩冰才无奈何的伸手去握住小蝶的花茎出力捋着,他力道拿捏不好,这一下只教小蝶痛得头猛向后仰,几乎翻下桌去,几乎将自己舌头也咬伤,韩冰又惊又怕的忙放开手,哀求的看着云飞说:“主人,你饶了小蝶吧,他已熬了一天,怕是经不住这个!”

云飞倚在椅上,冷嘲热讽的说:“好,你不捋他的,就捋你自己的玉液,也是装满这一杯,我就放过他这回!”

韩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看看小蝶的痛苦惨状,又看看云飞不容再说的冷漠表情,思良再三,只得伸手撩起自己的外袍,羞红着脸握住自己的分身,上下揉搓抚弄着,不一会儿便喷出一股浊流,可是离一杯距离还远得很。

这时小蝶已清醒些,看见韩冰在代已受过,忙出声求恳:“韩主子您别委屈自己,奴儿受得了的!快别这么着了!”说着伸手便自己用劲捋着自己的花茎,出力挤出汁液来。

云飞冷笑:“还真是主仆情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的脔童呢!”韩冰一惊,竟打碎了那只茶杯,他忙跪下在云飞脚边说:“主人,这是怎么说的!我们都是您的奴婢,绝没有半点别的关系!求主人明鉴啊!”

云飞不去伸手拉他,也不理他,自已站起身来,走到小蝶身边,用小小的铜扣环锁住他胸前的樱红,挤出两点红艳欲滴的鼓涨凸点来,伸手狠狠掐玩了几下,便点燃一根长烛。

将烛芯之焰靠近他胸前的红点烤灼,小蝶吃痛不过,“啊——”的失声惨叫着,却被她揪住长发躲避不开,只得含着泪哭叫着说:“主人……奴儿错了,主人只管罚奴儿便是……”

云飞满意的松开他长发,将烛焰又靠近他身下花茎的铜条,传热烫到内里,教他痛得几乎即时昏厥过去,云飞又将火焰烤灼他臀下的铜塞,他只疼得浑身抖颤,说不出话来,只是咬紧贝齿格格颤抖着眼泪哗哗而下。

云飞见他臀上已是红肿灼伤了一片,才伸手拔出那塞子,却又一击掌在他臀上说:“夹紧了!”小蝶一惊,又忙死夹紧了臀,不敢使流出一滴水来,云飞看他憋了好久,才踢过那桶在他身下说:“好了,泄吧,可不许漏了一滴在桶外!”

小蝶才忙不迭的控制着力度和水流,将身后的水一滴不漏的全滴入盆中,云飞看了满意,却仍不给他释放前庭,命他背转身子,将那蜡烛插入他后穴中墸着,由得那蜡油滚滚而下的滴入他穴中,小蝶却已并不敢呼痛求饶,只是苦苦忍受。

云飞回头看众人,看小及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便说:“你不服么?那你来做做这些动作可好?”

却见小及满不在乎的说:“这不就是点天灯吗?上次冰哥哥他们也试过了,前面的,吃个香蕉嘛,谁不会啊!”

云飞笑道:“好,那你躺上去来试一下!”小及只得脱去长裤,仰躺上那桌面,云飞又剥开一条香蕉塞入,小及只觉得涨满塞紧,勉强夹好已是辛苦,更不要说叫他估着长度截之,心中暗暗叫苦。

大话既已说出,也只得用劲夹下,可那蕉根本不受力,稍一用劲,便几乎整条都稀烂在体内了,他只得苦着脸看着云飞说:“好姐姐,这可怎么办啊?”

云飞捉弄他说:“那我也没办法,只好由得它烂在里面,让虫子驻了这穴,废了它便是!”

小及只得苦着脸说:“好啦好啦,我承认我不如他总行了吧,您别再欺负我了,真烂在里面不是好玩的啊!”

云飞才笑着用夹子撑开他后穴,用毛笔去撩他后穴,刚才他看小蝶时不觉得怎么地,结果这下受在自身,才知这有多么难耐,只一两下便已捣得他呼救不已,稍动作大一点他便一个躺不稳摔了下桌。

云飞又是好笑的说:“你不配合我可就不管了,由得它烂罗!”小及无法,只得重翻上桌,求云飞继续,云飞笑道:“这回呀,我不撩了,除非你求我!”

小及没办法,只得苦着脸求道:“好姐姐,我求求你快点撩吧!”云飞瞪他一眼仍不动手,他心中知道,只得又说:“好姐姐,我求求您,快用那笔来撩我的贱穴吧,求您救救我,饶了我这回,我可知道厉害了!”

云飞忍不住笑了出声,才又细细给他撩弄,小及死命苦忍着在桌上翻腾,好容易才控制着再没掉下桌去,才知刚才小蝶苦忍的不易,心中也不禁对他多了些钦服。

云飞终于肯放过小及,又提起话头说:“还有,刚刚他夹水的那招,你们也别以为容易,不然,也找个人来试试!”

这回大家都不出声,云飞却朝温存亲昵了一下午惹得大家都眼红的曦夜不怀好意的招了招手说:“你来!”

曦夜冷冽清峻的面孔登时一窒,微微有些脸红,身子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才说:“我……肯定不行……不用试了!”

云飞坏笑道:“你又‘不行’了!就是‘不行’才得好好操练!”说着不管他的反应硬将他长裤剥下按倒在桌上,灌水入他的后穴,曦夜咬着牙关苦苦强忍,仍是觉得那冰冷的涨满几乎要将他下腹肠道挤穿。

他死死忍着不肯叫出声,直到看到云飞恶意的将满桶水都灌入,还不想停手,才红着脸小声说:“云飞……我真的受不了了……够了吗?……”

云飞才笑着拉出那蛇皮管,命令他:“不许漏出来!不然……”曦夜只待她一松手就已使足了劲死憋着后穴生怕流出水流或污物让人耻笑,结果仍是根本管不住那汹涌欲出的水流,再怎么将臀部向上挺起夹紧,那浑浊的水流仍是淅淅沥沥的沿着穴口向下滴出。

云飞故意摇头取笑:“你也太逊了,看来我是对你管教太松了吧,竟然连一下子都忍不了,你看你,把地板都弄脏了!”

曦夜羞得脸红耳赤,微微扭开头不敢看其他几个人的目光,只哀求的看着云飞,见她不为所动,才只得强忍羞愧的低声求她:“你要怎么管教都行,先放了我,行吗?我求你了……云飞……”

云飞才笑道:“好,明天那马可又有主儿了,今晚先放过你,明天再好好收拾你!”才同意曦夜下来,曦夜羞得连忙躲到后屋去清理自己,回来又红着脸清理地板。

云飞却笑着看看其他几个人说:“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也来试试!”众人都不敢答言和接触她的目光,她却又说:“他的厉害还不止这么点儿呢!”

转头就对小蝶说:“蝶儿,用你那贱穴,将这烛给吃灭了!”小蝶忙答应一声:“是!”便小心翼翼跪翘起臀,后穴微微用力,一吞一吐的,竟然将那烛一截一截的吞吐而入,那穴口伸缩懦动的淫媚样子叫大家又是害羞又是惊佩,既怕看又不舍不看,云飞只看着各人的表情好笑。

不一会工夫,小蝶竟将那烛整根吞入体内,用穴口微微一夹,只见一股清烟伴着微焦的味儿,那烛就这么被他生生夹灭,各人更是目瞪口呆。

云飞笑道:“这个又有谁能做得到?韩冰,虞天,你们俩可是受过几天的天灯刑的,总应该有些掌握吧,就让你们俩一同来试试好了!”

第十一节滋味

韩冰面如白纸,想起当日点天灯之苦,又是只跪在地上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虞天却冷冷的,侧眼望过另一侧,并不答话,只是贴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暴露了他心中的波澜起伏。

云飞这时心情已经大好,他俩又是她心头至爱,并不想真在大家面前再为难他俩了,却仍是坏笑着逗他们说:“快点,谁先来!谁做得到,今晚我就占谁侍候!”

她伸手就去拉虞天,虞天不理她,微咬着唇不知在和谁生气的样子,她也不理他,转身又去逗韩冰,伸脚踢踢他说:“好,那你来!”

韩冰不敢抬头看她,只拼命摇头说:“不不不——我不会——我不要……”云飞笑道:“我不管,会不会都得试试!”伸手就去拉扯他衣衫,韩冰惊得倒着跪行几步,伸手紧掩住领口,只不住口的说“不”!

云飞知道上次点天灯几日几夜的煎熬已是让他俩如惊弓之鸟,所以也不再相逼了,但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让他们这两个素日里得宠的违逆命令,不然今后这些个就更加难管了,便冷冷的说:“好,你们两个这么有性子,就以后都用不着服侍我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求我的临幸好了!”

说着,看见大家骑行了一日也有些疲惫了,就命令别人都另去上房中休息,只留下小蝶、韩冰和虞天在屋中。

云飞命令韩冰和虞天跪在一旁,自己却径直抱起小蝶,温柔的问道:“蝶儿,今日可累坏了吧,你还能不能了?”

小蝶狐媚般的脸上顿时柔情似水的泛起粉红娇艳的神色,一双细长妖娆的美目含水笼烟的瞟着云飞,腻声说:“只要主人您开心,不管什么,不管如何,蝶儿都愿意的……”

云飞心中柔情顿起,将小蝶放到一边的床上,就分开他双腿压上,两人旁若无人的云雨着。

韩冰和虞天跪在一旁,心中直如猫儿挠心般的别扭郁闷,虽不愿抬眼看那春光,可那动静却叫人恨不得掩耳而逃。

只听得云飞一面不停亲吻着小蝶,一边身下动作,两人那啧啧的唇舌触碰之声和小蝶呜咽着的呻吟浪声直教人听得心中勾动情潮,云飞还一面含混说:“小蹄子,这一天还没有浪够吗?还这么大吃!”

小蝶哀声呻吟着求饶:“奴儿不行了,求主人快释放奴儿吧……呜——嗯呀——奴儿今日真被主人给玩死了,求求您了我的好主人……啊——”

云飞还不依:“不行,我还没玩够,今晚可得玩上一通宵……”

小蝶一面哀求一面浪叫声中已带上了哭音:“主人!求你别捉弄蝶儿了……啊——奴儿……呜——啊呀……奴儿真的是忍了一天了,再受不了了……主人啊!奴儿真求您了……啊,饶了我……主人……”

饶是小蝶天赋过人又久经人事,也禁不起一日下来这般的玩弄却始终不得释放,这番又是被她玩得死去活来,哀不成声。

偏偏云飞爱极了他这般可爱求饶的模样,媚态娇艳得教人心花怒放,硬是不准他的请,将他身子翻来覆去,前后左右的折磨了个够,自己也疲了,还不肯饶过他,命令他一夜都得将玉茎留在她身子里不许辙出来,也不许缩了阳,自己便享受够了的搂着他沉沉睡了。

只可怜了小蝶,如此这般的折磨真是比拿鞭子狠狠抽他一顿或是后面被惨遭蹂躏一场都残酷得多了,又要他保持玉茎的充满,又要维持整晚在她体内,又不允许射出,真是惨绝人寰的酷刑,小蝶直是欲哭无泪,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又不能惊动她的睡眠,只得强打起浑身解数勉强维持着,身下只稍稍微动,那温软的接触便教他止不住的涌跃欲望如潮般难止,真教他忍得浑身如痉悸般微微抖颤,不知是如何数着秒来到天亮的!

第二日天明云飞才从甜梦中醒来,赫然看见小蝶已是面无人色,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额角鬓边细碎和汗珠的眼角的泪痕显示着他一夜的痛楚,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心中顿时心疼不已,忙抽身出来,柔情的说:“你还真是坚持了一整晚啊!难为你了……”

突然又忍俊不禁的轻笑着说:“也只有你能这般了……还真是个宝贝……”说着就用手去捋玩小蝶红紫涨满到极限的玉茎,只听小蝶顿时呜咽惨叫失声,被她的纤手稍稍动作,就已教他濒临崩溃,一双纤长的美腿控制不住的屈起向腹间弯去,身子也痛苦的扭转到一边,哀声求道:“主人……求求您,我求求您……饶了蝶儿……饶了奴儿,我……”一句话说不下去,眼中泪珠已是晶莹的滚滚而下,双腿抖动得如风中弱蝶般,显然已是再也无法忍受的极限。

云飞忙伸手抚去他的泪,另一只手仍是上下套弄不停的说:“别哭,好蝶儿别哭,我这就放了你哦!”话声未落,小蝶已是一声不知是惨叫还是幸福的浪叫,一般浊流如汹涌般喷射而出,云飞才笑着放开他的火热。

看看没有片刻就又已挺拔而起,心中好笑,便骑坐上去,又着实享受了一回,这一大早的春光烂漫教在冷地上跪了一夜的韩冰和虞天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滋味,只是云飞理也不理他们二人,与小蝶玩够了,就通知众人出发,独是不去理睬那二人,他们只得默默的上马跟在后面。

后来的这两天,曦夜和小及坐了那马,晚上就是侍候云飞的人,云飞也是百般温柔,也算是公平。

只是云飞就是故意不搭理韩冰和虞天,韩冰心里已是说不出的难受,虞天还强作冷静,只是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云飞故意静观其变,只是一路上行路方便,云飞也换了男装,如此便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这日里偏是韩冰抽到了要坐那马,云飞却仍是不理不顾,中午便将他独个在留在那马上饮泪,晚上到得一座大些的县城,寻到客栈也不肯去抱韩冰下马,只叫小蝶去搀他,自已便先自步入去坐下。

韩冰心中是一万个委屈难过,别人坐这马时,她不是抱着全程,就是温柔呵护,亲自抱上抱下,甜言蜜语的说个不停,偏生自己坐时,她却连看也不看一眼,根本不管自己的痛苦惨状,这时心也凉了,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在她面前算数。

小蝶好容易扶着他挨挨碰碰的走入大堂,他们已各坐好,云飞身边坐着小及,对面坐了虞天,两侧分别是逸风和曦夜,菜都已开始上了。

韩冰心中生恨,转身就坐在隔壁的单独一桌上,不愿坐那上那甜美和乐的一桌去看云飞的冷脸,云飞也不理睬他,小蝶却甚是为难,只得垂手立在韩冰身后,不敢作声。

云飞自顾的和这边几个吃着,还故意有说有笑的逗弄身边的小及和脸薄的逸风和曦夜,也不去管韩冰在饿着肚子生闷气,完全视他如陌路。

却不料这世界还真是小,居然这个地方还能碰上眼熟的人,说此时,一群武林中人般的人吵吵嚷嚷的入了这间客栈,只听“咦——”一声,一个女子从人群中挤出来,直接坐到韩冰身边,大声嚷道:“韩冰!你真是韩冰!我找你很久了!”

韩冰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少女,迟疑着说:“你是……”那少女爽朗的介绍起自己来:“我就是华山派的吴若鸣啊,那次你……我也去了,只是还没上场,你就被人抢走了呢!”说着,还娇俏的吐了吐舌头,韩冰这才想起,这少女便是华山掌门之女,上次自己招亲时她也来了的,想不到今日竟会在此碰上。

那少女知他想起自己是谁了,虽是一向样子爽朗,可在自己仰慕的情郎面前总也忍不住红了脸,微微羞了羞,又笑道:“知道你被她休了,我不知有多么开心呢,谁知又传说你要与古钰成亲,后来你又失踪了,我一直到处寻你……”

一般凡人知道人家对自己有情有意,总是有些开心的,这时又见这少女开朗自然,虽不甚美,也自有一股少女娇憨,对自己也是一片真心,心中自然就失了戒备,也对她回了一笑。

韩冰本就外表清丽绝俗,这时灿然一笑,教那少女直是看得痴了,禁不住双手便要执住他的手,一面痴痴的说:“她们都不要你,我也会一直等你的……不管要等多少年,我都愿意的……”

韩冰还来不及反应,那边慕蓉云飞已是气极,按捺不住的长剑“霍”的拔出,只听“倏”的一声,那长剑便插在她面前的桌面上,险些将她双手钉在桌面上,只吓得她惊叫出声的跳起。

韩冰也被吓得不轻,这才醒悟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么不合宜,也忙站了起身看着云飞,眼中满是歉意。

云飞冷冷的站起身行了过来,站到二人之间,一伸手拔出那剑,冷冰冰的说:“你的手要是敢碰他一下,现在就早已不在你身上了,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好!”

那少女这时定睛看了她半天,才疑惑的说:“你……?就是……?”

云飞冷淡的朝她点点头说:“对!”

那少女才转身看着韩冰,眼中带了些凄楚和失望:“你们不是已经……?难道传闻都不是真是……?”

韩冰低了头不敢直视少女那挚情的双眼,云飞却冷笑道:“就算有一天,我将他弃若敝履,也轮不到你来接收,我自然会将他毁容折骨,叫谁也得不到去!”

少女身子一震,转身坦然的迎象慕容云飞如刀剑般锐利的眼光说:“你是真的爱他吗?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又怎么舍得对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如果你不爱他,又硬要霸着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吗?”

她停了停,转头看看韩冰,又继续说:“我喜欢他,喜欢得要命,我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痴情,喜欢他的俊美,喜欢他的坚强,喜欢他一切的一切,就算你将他毁容了,弄残了,也不会减少我对他的情意,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要他了,我就陪着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

云飞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连她都能感觉得到这个女孩子对韩冰的那份无与伦比的感情,她也不禁为这种纯净到极致的感情钦服,只是,她的对象偏偏是她也喜欢的人。

她甩了甩头,长剑一挥,已指在她的眉心,冷漠的说:“你今生今世都别想可以得到他的身或者心,你要是再敢看他一眼,我便废了你这对招子!”

刚才那群人全是华山派的弟子,早就关注着这边的情形,这时见慕蓉云飞长剑出手,全都围了上来,曦夜宇文及等也都站了起来,场面一时紧张起来。

只见那少女却是不慌不忙,淡定自若的说:“你若是自问待他有情有意,保证他绝对离不开你,别人自然没有半点机会,可是你待他是如何,你看看你身边,有多少美男侍候,你对他又何曾用过一点心?就算他有一天要离开你,你也只能怪自己用情不专吧!你杀了我很容易,只是这世上自然还多的是爱慕他的女子,你杀得完吗?”

云飞哑口无言,却又气愤溢胸,扔下剑,伸手将韩冰拉过来,伸嘴在他唇上亲吻索取着,伸手在他衣内摸索,在他身上肆虐揉捏,韩冰死忍着,也禁不住敏感的身子被她挑逗得唇间溢出丝丝的呻吟。

那少女红了脸,却又不舍得不看韩冰那美丽无匹的溢满春色俊面,韩冰在爱慕自己的少女面前这般淫贱,也是羞愧得不行。

少女忍不住又说:“我真的希望你能珍惜别人予你的感情,只要你对他好,我愿为他祷告你一生珍爱他!只是你若是做不到,我总有一天要将他从你身边夺走的!”说着就不敢再看的转身上房,那帮华山弟子也忙跟着她辙了。

云飞心中怒火着,转身自顾的上了房,众人也忙各自回房,只有韩冰,呆若木鸡的愣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上了上房,轻轻推出入去,只见云飞气鼓鼓的和衣躺在床上,心知走不脱惩罚。

第十二节醉意

韩冰一句话也不敢说,一走到床前就双膝跪下,垂着头不敢作声,云飞看着他这般委屈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居然就认真想起刚刚那个少女的话来,她一直都薄待他了吗?她一直都故意折磨他吗?有一天,冰儿真的会要离开她吗?

她越想想是冷静,伸手勾起韩冰的下巴,冷冷的说:“干嘛不作声?有什么你就说!”韩冰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这些天的冷落委屈也没有她这一声冷喝更教他难受,她话音一落他已是泪如雨下。

云飞忽然就心软了,她伸手将他拉起来,坐在自己身旁,柔声说:“干嘛?生我气了?真想和那个小女孩走啊?”

韩冰的被她温柔的一哄,满心的委屈便如洪水般更加不可收拾,忍不住伏在她怀中哭了个痛快,她只轻抚着他的黑发呵护安慰。

好久,他才止住泪,满心委屈的抬眼看着她说:“你要赶我走吗?我宁愿被你打死,宁愿被你剥皮折骨,也不愿离开你一步!你想要我走,现在就杀了我好了!”

云飞一脸的无奈,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走,明明是你自己勾三搭四的,人家说要一辈子等你去找她,我还没发脾气呢,你就先装可怜闹个没完!”

韩冰脸上泪水未干,如梨花带雨般教人看得心动,他睁着晶莹碧黑的眸子看了看她,转身就从云飞的行李里找出一根又粗又硬的鞭子,双手捧到她面前,坚定的说:“你这些天都不理我不碰我,还不是不要我了吗?你要是还肯留我在身边,不生我气,你想怎么打我都行!”

他飞快的除去了自己身上衣衫,赤裸着跪在云飞身下,等待着她的鞭打,云飞手里拿着那根鞭子,实在是又好笑又无奈,这个小东西啊,居然真把她的虐待当成宠爱了,几天不碰他,就皮痒了吗?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她想了想,举起鞭,就是十鞭纵横着狠狠的抽打在他背上,他双手撑地,只闷哼着,死死的承受着,云飞堪堪打完,那鞭痕已是极美的在他背上组成交错的血痕,云飞冷冷道:“这十鞭,是罚你那日不听我命令,胆敢当众违背我的!你服不服!”

韩冰低声泣着应道:“是!你打得该,都是我的不对!”

云飞咬咬唇,手起鞭落,又是狠狠的十鞭,鞭鞭都击在刚才那十鞭同一位置,鲜血淋漓的从他雪白柔嫩的肌肤上滑落,他疼得弯下腰,又缓缓的直起来,美丽的背脊痛得绷出好看的纹理。

她又道:“这十鞭,是罚你今日又犯了旧错,随便和别的女子说话交谈!你服不服!”

韩冰低了头,轻声带着哭腔说:“我知道,是我错,我该打!”

云飞狠狠心,又是十鞭,仍抽在刚才那重叠的鞭痕上,这下粗重的三重打击,已是教他背上几乎没有一片好肉,鞭痕所到之处,甚至几已见骨!

她吼道:“这十鞭,是罚你居然到现在都不信任我,甚至以为我会不要你!你服不服!”

韩冰已被抽打得几乎是趴在地上,疼得直不起腰来,听到她这句,他勉力侧过头,仰望着她,凄声说:“我不是……我只是害怕,你有一天会找到更喜欢的人,会象她说的那样,抛弃我,不要我,再也不理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求你杀了我,我不敢想离开你会怎么样,我宁愿再也没有知觉,也不愿受那样的折磨……”说着说着,泪水又滑下他的脸,一颗颗滴在地上,象是在敲击着她的心。

她伸手扔开那鞭,伏下身子抱着他,喃喃的说:“不会的,不会的,韩冰……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扔下你……你对你……一直都是最……我一定不会的……”她不断的重复着,也不知是说与韩冰听,还是说与自己听的,直到韩冰疲倦的伏在她怀中睡去,她才停下来,将他抱到床上趴睡好。

她一面为他上药,一面神不守舍的想着什么,韩冰待她如何,她又待他如何,不用别人提醒,她自己也知道有多不公平,韩冰固守的,就只有她一直承诺的“最爱”这个词了,他爱她爱到肯牺牲一切,换来的却是什么!她不愿再想下去,就让她一直坚持吧,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他们在这里歇了两天,让韩冰略养了养伤,才继续上路,云飞为路上行走方便干脆也换了男装,这样混在男子中便不那么突兀了,她也不想惹太多事端,反而对韩冰,由于对他的美丽太过引人注目,她一气之下干脆给他佩了面纱,身下更是用贞操带锁死前后,韩冰虽感尴尬无奈,却心知这也是她太过紧张自己之故,只能笑着忍受了。

云飞一路香玉满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众美男环绕围转着,可随着越行越近某地,她却不自觉的愈感心中郁郁,可说不清为什么,她仍是安排了这天下塌那间小客栈。

一进店门,马还没绑好,她就不知名的心慌意乱着,小二一下迎了上下,居然就是上次接待她的那个小二,象她这般美貌的客人委实不多,小二自然记得。

只见他愣了一下,就笑着迎上来道:“小哥您果然来了,上次您那位朋友可在这儿等好些天了呢!”

云飞心中怦怦直跳,他说的是谁,难道真是他?疑问的望去,小二忙说:“不就是上次与您在这儿聊了一整晚的那位爷吗?您不知道,他啊,天天坐在上次那桌上,点那几样小菜,喝起酒来,象是不要命似的,见天见晚的醉在这儿,您来了正好……”

云飞顿时如遭雷击般,将缰绳甩到一边,便急步冲了入店堂,果然,小小的堂中,正正坐在上次那桌上的,不正是叫她逃也逃不开,忘也忘不去的——潇湘子语!

他还是戴着初见时那个极丑的面具,一身青衣,可那双眸子——那双叫人再也忘不掉的深情盈满光华流转的眼,却叫她一见就心潮起伏着。

他本已醉意熏熏,可赫然间看到眼前站着的居然是她,真是教他登时清醒了七分,痴痴的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飞看着他,又是想硬着心肠冷冰如旧,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看到他一如初识时的打扮,教她怎么不想起那短短一月的幸福和快乐,怎么不想起他丰神俊朗眉目如画的风采,怎么不想起自己那一次次伤人的言语折磨!

看如今他憔翠成了什么样子,看着青衫下他清瘦单薄了许多的身子,她又忍不住想他那完美无暇的身子如今到底瘦成了什么样儿,看着他眼中数不尽的思念和爱意,她又忍不住的想去拥他入怀!

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多怜惜他,他一向酒量不长,却日日在此买醉,这个中苦情,又与谁说,她纵然得到全世界,也独独没有他在旁,终也是意难平,又有谁知?

两人仍是浑然忘我的痴般对望着,众男子已安排好马匹,拿了行李入来,当天的宇文及蹦蹦跳跳着入来,根本没留意云飞的样子,就笑嘻嘻的一把搂住她的臂亲亲热热的说:“干嘛走那么快,也不等等我,逸风哥哥你也忘了搀下来,还是我去扶的……”

云飞才如梦初醒,逸风今日坐了那马,自己居然只挂着子语,都忘了逸风已受了一天的苦,就这么把什么都扔下的跑了进来,忙回头歉意的看着小蝶搀进来的逸风,温柔的说:“风儿,真不好意思,我一时走神了,居然没抱你下来呢!”

逸风只是轻轻的浅笑一下,睫毛微微闪动,柔声应道:“我没有什么的。”云飞看了他这般柔弱动人的韵致,心里一时也是荡漾起温情来,忙伸手搀过他的腰,轻扶着他走向窗边的一桌。

经过子语身边,她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刚才还光彩夺目的眸子在看见她这般温柔的对待这一群美丽男子后,倏的黯然了,那凄楚,又浮上水面。

云飞将逸风扶到身边坐下,韩冰小蝶便坐在了她左手边,小及坐了她右边,虞天坐了对面,这餐饭吃得,云飞真是食不知味,总在偷偷的向子语那边望去,他也是只如痴了一般,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这边,弄得云飞心神愈发不宁。

韩冰一下看出云飞的异样,也往那边看去,却只是个丑陋得不堪入目的男子,真不知云飞看他作甚,便打趣道:“怎么了,你现在对美男不感兴趣了?连这样的丑男,也不肯放过呀!看来我们都要失宠了!”

小及望望那边,也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小蝶只偷偷掩嘴,不敢笑出声,逸风也微笑着,只曦夜和虞天,仍是冷静着。

云飞忙收回目光,只是尴尬的笑笑,大声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怎么有人长得和狗一样呢!看看怪物有时也是有的嘛,谁能比得上你们在我心中的位置啊,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呢!”韩冰才笑着放过这事。

匆匆吃完这餐饭,云飞只想快快上房去,急着就要上楼,哪知经过子语身旁时,他竟然旁若无人的突然出手拖住了她的手腕!

云飞猛的一惊,微微用力想甩脱他的手,却没有挣脱,这时节,虞天和曦夜剑已出鞘,反应其快的行动着,那剑便如闪电般的指向子语,子语却只握紧云飞,不避不让的,片刻间虞天的剑刺在他背心,曦夜的剑却直指着他的咽喉,韩冰小及也剑已在手。

曦夜已低声吼道:“早就看你行迹诡异,快松开手,不然,我叫你血溅当场!”云飞心中一惊,生怕他们一个冲动,杀伤了子语,忙出声道:“只是个醉汉,别理他,我们走便是!”说着便用力些要挣开他的手。

哪知子语偏拗上了劲,硬是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撒手,眼睛只怔怔的看着她一个人,水汽盈盈得几乎都要滴下泪来,滴滴诉的都是说不出的离情,云飞不忍再看他的眼神,扭开头眼中也略有些模糊了。

曦夜见她神色痛苦,心中担忧不知是否那人执得她疼痛,心中激愤,手下微微用力的刺入半分要逼开子语,子语却竟闪也不闪躲一下,仍是只痴痴的望着她一个,顿时,他颈上鲜血缓缓流下,反而虞天一直觉得情况有异,却并未下手。

云飞回转头赫然见到子语颈上的伤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紧张,她是知道曦夜的心狠手快的,这时节子语却醉意朦胧,两人一冲动还不知得闹出什么,忙用力去推开子语,吼道:“这个发酒疯的,别再纠缠我了,看看你那个恶心样儿,我一看见你就几乎想吐,你还不滚得远远的!”

子语被她猛的推开,身子撞到后面的桌沿几乎跌倒,更是心里痛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竟又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拉她,曦夜小及齐声怒吼着剑要刺下,虞天却皱了皱眉,将子语侧推开去,小及的剑擦着子语的臂掠过去,又是一片血光飞射,子语竟是根本不曾抵挡。

云飞看见他青衫上点点遍布的血红,心里更是痛疼不已,忙拉开曦夜小及,一边走开一边说:“别理他,那人是个傻瓜,脑子有问题的,我们犯不上和他一般见识。”

上得楼梯,忍不住回头又看看他,他却只是坐在原地,任伤口的血流着,却一点不顾的,只看着她出神,她心里一跳,又只得装作什么也不在乎的入了房。

逸风今日里累极了,云飞也没有心情宠幸,等逸风睡下了,自己却翻来覆去的只是乱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披上衣服下楼去看。

只见那人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只是已喝得烂醉不醒人事,云飞摇摇头,看着一边呵欠连天的小二说:“他天天都这样啊?”

小二撇撇嘴说:“可不是吗?也不知闹什么脾气了,明明自己不能喝,还偏要喝个痛快,真是自找苦头,可偏还连累我,一会还得我搀他上去呢!”

云飞好笑,塞了块碎银给他说:“我这哥们失恋了,所以最近有些不正常,你多担待些吧,今天我扶他上去就行了,不用你了!”

小二忙欢天喜地的收拾碗筷酒瓶去了,云飞只得一个人将子语硬拉上了房,把他放到床上躺好,云飞却忍不住摘下他的面具。

那张俊逸无比却又眉头微皱的脸容让她的心又揪紧了,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抚平他那眉间的愁郁。

哪知他却猛然睁开眼睛,一手搂住云飞的腰,将她拉跌在自己胸口,轻声说:“既然不要我不管我,为何还要来看我,你并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是不是?”

云飞吓了一跳,这时二人身体相贴说不出的暧昧,双手忙撑在他肩侧说:“你说什么啊,我只是看我家男人是不是弄伤了你而已,万一你半死不活的到时还要我们赔药费可麻烦了,他们弄伤的,就算是只狗,我也会去看几眼的!”

潇湘子语不肯相信的摇摇头,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俯下身子,贴在她耳边说:“我不信,你是骗我的!你对他们那么好,对我怎么会这么狠心!你告诉我,你一向都是骗我的,你并没有那么讨厌我,是吗?

第十三节求死

云飞张口便要习惯的拒绝,可他又飞快的用指尖轻捂住她的唇,摇了摇头说:“不要!今晚不要再对我说那么残忍的话,好吗?求求你,哪怕仅仅是今晚!”

云飞这时与他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被他温暖双臂的搂在怀中,听他吹气如兰的柔声相求,看着他如星般晶亮迷人的双眼,顿时初识时如情人般相依相随的种种都浮上眼前,心里万万体会得他那般深情的心意,哪里舍得说出那些话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唇瓣轻启,轻轻咬在他修长冰冷的手指上,他轻呼一声轻撤开手,目光却仍是灼灼的嗔着她,她故意冷冷的看着他,并不发一言。

他凝视她良久,才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好看的眉头轻蹙着,幽幽的说:“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臆想,你心里……终是没有我的,我只是……从没见过你那般呵护温柔的样子,你别怪我……从今往后,我绝不再去找你了,我此生都不再见你面了……这样,你可满意了吗?”

云飞看着他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挺秀的鼻梁,如玉般光洁绝代的面孔,心内又是说不清的失落,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想要他离开的,不是吗?可为何,听到他说,不再回头,不再相见,心里却象是比他还要痛?

子语又叹口气,缓缓睁开眼,却并不与她对视,只微微侧开头轻声说:“我好羡慕他们,哪怕是那个小奴,都是那么幸福……可以待在心爱的人身边,便是要付出一切也值得的,只是……我没有这个福份,我希望你和他们能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云飞听他语气有异,再看他仍未止血的伤口上,流出的鲜血颜色竟是有些诡异,伸手一探他脉搏,忍不住失声吼道:“你真疯了,为这个也用得着服毒寻死?七虫七花膏也是随便吃得的?哪里去寻得到这解药!”

子语惨然一笑,侧过身躺在了她身边,目光看着不知何方,好一会,才轻声说:“长痛不如短痛,有情还似无情,生亦何欢,死又何苦?这药本就无解,你也别管了,我只求你,今晚……别再让我伤心,可以吗?只是今晚而已……我保证……”

云飞忍不住眼泪涌出,趴在他身上泣不成声,她的心如万针刺入般剧痛,从来不知会有这种痛法,她只哭得目中连血也要流了出来,真真这时才知什么叫做肝肠寸断。

她一路哭,一路飞快的点穴护住他心脉,拿出碧玉珠给他服下,这碧玉珠乃极珍贵之物,传说可解百毒,她父亲好容易寻得来与她一颗,她一向带在身边防身,这时拿了出来与他,想是解不得那毒,起码也可延些时日再寻解药。

她将药喂到子语嘴边,他并不知是何灵药,只乖乖张嘴吞服下去,仍是痴痴的看着她说:“云飞,不用折腾了,这药无法可解的……你只要再好好陪我说会子话,我便是立时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云飞更是气极,已是哭得如同泪人儿般,一面捶在他胸口一面恨道:“你这个傻瓜,你不许死不许死不许死!我还没有折磨够你呢,你怎么就敢死!你要敢死,我……我……”一时情急竟是说不下去。

子语却是冷静非常,只是浅笑着看着她,柔声说:“云飞……看见你这样,我就已经够了……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说着说着他身子猛的抖动抽搐了一下,一抹鲜血从他唇边流下,云飞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与他一同去了才好,她从来没试过这般措手无助,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这般让她彷惶的,要是一般的毒还好说,只是这七虫七花膏,首先得知道是哪七虫哪七花,便是知道了,又须得专门配制独用的解药,可这药剧毒霸道,又怎么有时间去制药!

她正是无计可施之际,却见他唇边一抹轻笑,低声说:“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肯哄哄我么?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算死了,来世也来陪你,好么?”

云飞脑际突然灵光闪动,象是突然清醒了一般,不再答理他,俯身在他身上细细搜索着,果然寻出两瓶药来,打开来闻闻,颜色味道都是几乎一般并无不同,她心知是了,这药怪就怪在毒药与解药是一模一样的味道色性,要不知道的人,就算找到了两瓶药也并无用处。

云飞转头去看子语,他见她寻了出来,也并不惊惶,只静静的看着她,腹中绞痛得冷汗津津而出,却并不出声。

云飞咬咬牙,随便从其中一瓶中拿出一粒说:“好!你不肯说哪个是解药,那我也来吃一颗,要是吃到毒药,就当陪你一起下地狱,你才舒心!”

子语再镇定,这时也忍不住轻喝一声,便要去夺她手中药丸,她顿时心中有数,一格臂捏住他下颌,便将手中这粒药塞了入去,双手不停点了他十七八道大穴,生怕他又要动静。

子语苦笑着闭上眼,再不出声,云飞才稍微冷静了些,沉声说道:“明明我手中的就是解药,你却故意来夺,想我将另一瓶的毒药给你服下,你何故用心如此!感情一事本就无可相逼的,你便是死在我面前,我也只是痛心少了个兄弟,并不能叫我爱上你!这种傻事,以后不必做了!”

子语闭着眼,长睫微微颤动,心中显是波澜起伏,良久,才轻声说:“放心,我再不会了,而且从今往后,我也不去见你了,你总是放心就是!”

云飞算算药力应该已行,便解开他穴道说:“好!那便后会无期了!你我再见也不是朋友,你须记得此话!”

转身就急急出了房门,已是一背冷汗,她再不敢看子语一眼,她生怕自己就此崩溃的讲出心事,今日几起几伏已是叫她的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匆匆回了房间休息,一夜无眠。

第二日早餐时并未见到子语身影,小二却说,他连夜里就结账走了,她心里又忍不住担心他的毒伤还没完全好,不知这番折腾又是如何辛苦,心里又是酸痛。

她赶着走,一路不自觉的赶路,快不知自己是如何的快马加鞭,也顾不上后面的人赶得上赶不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慌意乱,好象有什么凶险的事似的。

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在一处荒郊野岭之处,竟赫然见到子语的青马在路边彷徨的兜圈子,她心里一紧,忙冲下马去,只见那马背上还有点点血迹,心中又是猛的一痛,紧张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马也通灵性,一见了她,马上鼻中喷气,用头在她身上磨擦着,好象想要表达些什么,她忙翻身上马,由得那马带了她去。

后面曦夜、虞天等也都快马加鞭跟了上来,全不知她为何如此失态,也只得拍马跟上,那马果然识途,一路带着她向那老林里呼啸而去。

到得一处崖边,那马忽然长嘶止步,她下马向下一望,只见子语浑身是血,摔在那崖下,恰好在一条官道旁,她正待下去观望,却只听背心风声一紧,她猛一回头,却是一黑衣人手持一把利剑无声无息的向面门刺了过来。

她剑不及出鞘,已回手抵了过去,刚逼开那人,身后又是几股风声迅猛而至,她心道不好,忙向前跃起,在前面那人剑尖上一点,身子立时腾空数丈,好一身轻功。

那班黑衣人却是素经训练的样子,没有半点惊讶,片刻便组成了一片剑阵,看定她落脚之处便布下凛凛剑光,要将她一举诛杀的样子。

可只缓得这么一缓,曦夜虞天小及的刀剑已是赶到,快步迎上,云飞便头也不回的在黑衣人头顶一点,身子已是如飞鸟般直落那崖下。

她心里焦急,连忙探他鼻息脉搏,这才放下心来,他是中毒后体力未曾恢复才着了那班人的道,不然那些霄小哪里放在他眼里,身上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虽然流血过多,却也不碍大事。

她取出些治伤良药喂到他口中,眼看他快要醒来,却听见众多人马之声,不知是否又有人伏击,便急步藏到大石之后,看是如何情况再定夺。

哪知来的却是一路官家车马,领头的却是一名美貌妙龄的女郎,只见她见了满身浴血的子语,不禁低呼一声,下马去看个仔细,领头的几名护卫样的人想上前阻止,却被她喝到一边。

她上前看了看子语伤势,恰好子语微微睁了眼醒来,见是个美貌的少女,便强忍着伤痛感激的笑了笑,那少女只是看得痴了,哪里见过般伤重如此还潇酒飘逸的人物。

只见子语轻启朱唇,语声如琴声般动声迷人,他只轻声说:“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便要挣扎着起身。

那少女简直已是被迷得七晕八素了,忙手足无措的红着脸上前去搀扶他,也不顾他是满身血污,娇声说道:“公子身子还不好,要不先跟着我们行走,到得大地方治疗好些再继续上路?”

子语衡量自己体力,毒素未清,再加上失血不支,恐怕逃不离这里,看这少女绝非歹人,也只得点点头应了,由得那少女命令仆从腾出一辆马车让他上去休息。

云飞眼见得那马车去得远了,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攀上崖去,那里也快结束战斗了,她一加入,便将余下的两个黑衣人给一剑砍死。

曦夜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跟到这里来,她不说,他们也不敢问,只得默默的策马随着她而行。

之后几日她都兴致不高,只一人骑着子语的马默声拼命赶路,众人一人一骑,自然也免了那折磨之刑,这般日夜兼程的赶到了京城,在行宫里刚放下行李,傲君就急急赶来了。

见到她本就要一下扑入她怀中,却才见到她身后几乎全部的人,他忍不住失笑,倚在她耳边说:“你可真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云飞轻咬他耳朵说:“怎么,不欢迎啊?”

傲君笑而不答,忙和兄弟们打完招呼,才拉了云飞入房,笑着说:“这次狩猎可是父王主持,叫我们几兄妹去的,你是我的云妃,自然去得,他们……你教我怎办?”

云飞轻笑着摊开手:“不关我事啊,你自去想办法就是!反正人我是带来了!”

傲君才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父王近日身体有些不适,可能还要推迟些日子,等父王走了,我再将围场封锁起来,我们再进去玩个够便是了,只是要等些时日呢!”

云飞才搂过他说:“等就等,反正我有你们陪,等多少天都不要紧。”说着便急着去剥傲君衣服,傲君也只笑着任她施为,好一番春意盎然……

云飞这些天里只一昧的和傲君厮混在一起,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众人只是心中郁郁,表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这天云飞和傲君泡完温泉,就懒懒的倚在塌上看着傲君坏笑,傲君侧过头横她一眼,却是美得倾倒众生,云飞将头扭过些,盯着他,又继续笑。

傲君冷冰冰的脸上挂不住了,忍不住出声说她:“有什么就说嘛,干什么老在这坏笑,我有什么不应承你的了,用得着你这般!”

云飞才笑着将他一把拉入怀中,笑道:“我只是在想,每次冰儿和你一起服侍我时,那风光真是特别绮丽迷人哦!”

傲君气得咬了咬她的唇,冷冷道:“明明是你自己想他了,偏又绕这么大个圈子,是不是?才陪了我几天,就腻了我了……”

第十四节青楼

云飞懒懒的倚着,头微向后仰,轻笑道:“我想,又如何,这世上,我能想的,不就只你们几个了吗……”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落索。

傲君是如何敏感聪慧如何了解她的人,只一句,已听出她话里的隐隐郁郁,心里不由得又是不安。

他略抬起些身子,侧过头看她,却只看到她微闭着眼,眉头轻锁,一副不愿再想不愿再提,略显疲倦的样子。

他倚过来,乌黑微凉的长发扫过她的脸侧,教她忍不住睁开眼来,却正对上他清澈如水分明了然的眸子,她立即侧过头,象是被他发现心事般的心虚着。

却只听傲君微叹一口气,凝声轻道:“你何苦要为难自己,我只要你开心……云飞,只要你想要,任何人你都可以拥有,你何需如此……”

云飞咬咬牙,转过头来狠狠盯着他,眼中却是如此的决然:“只要我开心?只不过是一句空话!好,那我说,天下之大,我只要一个人,别的,我都可以放下!你开心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那瓢并不是你,你愿意吗?我不如此,我由得自己,你就满意了?”

傲君美丽得教人炫目的面容刹时间象是失去了血色,如冰晶般凝聚的眸子象是被融化般望着她,不知多久,渐模糊,水气琏滟,终于,淡淡的泪水沿着绝美的脸庞轻滴下,才直视着她轻声说:“我愿意!只要是你亲口对我说,再也不要我陪着了,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幸福,我怎么样,都愿意!”

云飞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滴滴落在衣襟,她微微低着头,凄声说:“傲君,你真傻,你们待我这般,我又怎么会负你们!你明知我不会……”

她仰起头,由得泪水掠过耳际,扯出个酸楚无比的微笑,自嘲道:“我是谁?我是可以玩尽天下美男的慕蓉云飞啊!有谁能迷得倒我,让我放弃一片森林!我要的只是夜夜多人待寝,春宵不虚度,美人俯首听命而已,说什么情,谈什么爱?真是荒谬!”

伸手拿过旁边几上的酒壶,一霎那,又象是那人强醉自苦的样子浮上眼前,她心中又是一酸,一抬头猛的喝一大口酒,不管眼泪仍未曾干,便故意淫笑着对傲君抬手招了招道:“来来来,美人儿,咱们继续求欢,今晚不折腾死你就不算完……”

傲君早已止住泪,禁不住她眼底那诉不完的忧伤,一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酒壶,轻声道:“云飞……”

云飞不待他再说第二句,便伸唇堵住他冰冷粉红的唇,微凉的酒味让他也似乎微薰着,一时慵倒在她怀中,仿佛中,只听她轻声呢喃着:“有你们相伴,我更复何求?别再追问了,知道吗?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不必再提!”

云飞终日间只是醉生梦死的与傲君厮守,直至这日傲君被急召回宫商议国事,她才去了韩冰房中,韩冰已盼得心都碎了,今日她真来了,却又教他说不出一句话,只低着头,故意不理睬她,心里已是怨了她一万遍,却又不敢言。

云飞却故意也不搭理他,却笑着搂过一边的小蝶说:“宝贝小蝶儿,可想死我了,快过来给主人香个嘴儿!”

小蝶被她一把拉到怀中,在唇上强吻了一遭,几乎教他透不过气来,才笑道:“好主人,你还真够狠心的,居然这么多天不来睬我们一下子,奴儿也就罢了,我们主子可……”

话音未落韩冰就忍不住喝他:“谁要你多嘴的,快收声!”

云飞也笑道:“就是,几天不见,连你这小蹄子胆子也大了,居然敢数落起主人来,该罚该罚!”

小蝶忙跪下说:“全凭主人处置!”云飞笑了笑,走到韩冰身边伸手扳过他说:“冰儿,你说,要怎么处置他才好?”

韩冰扭过头不理她,云飞忽地又想起那人凄凉埋怨的眼神,只觉心底又是一痛,她在这儿百般呵护,都不得他的宽心,而有的人,却百般求她的接触而不得,相形之下,究竟是谁幸,谁不幸?

她咬了咬唇,终是没有了兴致,转身便走出房去,全不管韩冰和小蝶诧异的眼神,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傲君,她总是懒得再召谁相伴,他不在的时候,她只是一个人,闷闷的,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有时走到马厩,摸着他的那匹大青马,似乎还有他的气息,心才不再彷徨。

只有傲君知道她的心事,只得一切曲意服侍着只求她能略展欢颜,这天吃晚饭时,傲君故意笑着倚在她身边,笑道:“看你老在这儿,闷得慌,要不要找些乐子去?”

云飞什么表情也不瞒他,没精打采的说:“君儿,你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兴趣的,去哪不都一样么?”

傲君乌黑的眼珠子一转,唇边掠过一抹魅笑道:“那可说不准,这京城里有的是乐子你没见识过呢,要不,我带你逛窑子去?”

云飞一声轻笑:“你堂堂太子殿下,和我去逛窑子?我没听错吧?”

傲君笑着说:“是啊,那你到底要不要去嘛?不去就算了!”

云飞略想了想:“听着倒有些意思,不过,真的好玩吗?我瞧山下那万绿阁里可没什么好货色!”

傲君啐道:“那怎么比!这里可是京城,男倌馆里什么绝色美人没有,包你玩得开心满意!”

云飞忙跳起身来扔下筷子说:“那还等什么?我们还不快出发!”

傲君好笑的说:“那你也得等我换身衣服,总不能穿得这宫廷服饰去吧!”便急急起身换了一身玄色的长衫,甚是衬得他肌肤如玉,乌发如云。

云飞忍不住取笑道:“我带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出去玩,别我去玩人家,你却给人玩了,我才真是要戴绿帽子,亏大了呢!”

傲君更是好笑,又推她一下,说道:“你要是玩得忘了形不管我,可就得要小心了!”

云飞才笑着拉起他的手说:“我才不信呢,就是全部人都背着我去偷欢,我的好君儿也绝不会的,你是对我最好的,永远也不会负我!”

傲君一向待她的心,只道只是无限的付出,哪晓得她也全记在心内,这里当面半玩笑半当真的说穿,教他又是感动又是心切,竟两人执了手深情对视着无言。

傲君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只要你知道,我这颗心,就付出多少都值得了,再在这对视下去,我俩都成画了,还是赶紧出发吧!”

云飞才笑着和他一同牵着手出门上了马车,马车行了约半个时辰,便停在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云飞抛帘一看,好一所热闹的所在!

高庭丽院,灯火通明,真是几乎赶得上皇宫的富丽堂皇,那门口的童子甚有眼色,看这马车非同一般,里面的来人非富即贵,一边殷勤服侍进门,一面忙唤人去通传老鸨。

云飞和傲君一进了门,只觉得莺歌燕舞,香气袭人,各色美人穿梭不停,只看得眼花缭乱,正昏眩间。

那鸨母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一看二人身上的服饰配件,便知不是王公贵族也是富甲天下之人,脸上的笑只堆得粉都快跌成碎片了。

一面迎进去一面笑着问:“二位客官,今天来,是来寻美女的还是召男倌呢?我们这儿呀,什么中土外番美人都有,包您满意!”

云飞受不了那香气和她那老脸,忍不住避开些,傲君忙挡开那老鸨与云飞,冷若冰霜说:“废话少说,我们来找男倌,只点你店里最出色上来,普通货色的就免了!”

老鸨满脸堆笑,将他们迎到一间华丽精装的上房里,上了酒菜,便引了一堆燕瘦环肥的美男前来。

只是云飞阅男无数,这些个庸脂俗粉又怎能入得她眼,只扫了一圈便挥挥手让他们退下,那老鸨召了三四批人来,都入不得她眼,只急得一额汗,一边用巾子擦着一面尴尬的说:“那个,这位小姐的眼界还不是一般的高啊……”

傲君冷冷的掷下一绽黄金,说:“是小看我们么?只这些货色便想搪塞我们?还不赶紧找好的上来?”

那鸨母一脸堆笑的捡起那金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有倒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云飞忍不住说。

“小姐,不瞒你说,如今我店里啊,还真是有个绝代佳人,来我店里的女人们啊,只要看见他的,都痴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是……”

傲君受不了她的吞吞吐吐,冷眼旁观,又扔出一绽金子,她才笑着将那金子揣起,笑嘻嘻的说:“不过啊,人家是自已寄身在我们这儿的,可不是什么客都接,不喜欢的,任她出千万两金银,也近不得他身!我们店里只抽得个几成佣金,管不了人家,所以这位小姐要是要一亲芳泽,恐怕得自己努力了!”

云飞听了有趣,忙叫那鸨母引路去看,心中还想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自愿卖身,还要挑客?真是稀罕得紧,难道真是绝色?

那老鸨带着他们穿厅过廊,来到后园的一所清新雅致的院子里,远远就听得丝竹乐悦耳,却有清水出天然的琴声淡淡传来。

云飞一听见那琴声,陡然面色一变,顿时若有所思的样子,待得行到那小筑门前,琴声突然而止,云飞眉头一皱,忙急步冲了进去。

眼前一幕已乎要教她眼冒金星,如遭雷击,那斜倚椅上,清俊迷人,眼角含春,青衫随意的披在身上,露出一节上臂莹白如玉,已是引得满屋色情男女口水横流的绝代佳人,赫然就是——武林第一美男——潇湘子语!

那潇湘子语见了她,也是一怔,竟是想不到二人竟在这般情况下遇见,竟也是痴了般只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见他们二人这般,屋内一众人等也都将眼色投射了过来,就其中有个极是丑恶的五大三粗的老徐娘,一身的俗不可耐的金器珠宝,看着跟着鸨母入来的傲君,竟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忍不住又是馋涎欲滴的冲了过来。

一边伸手想摸傲君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蛋儿,一边嚷着说:“他娘的,这千红窟中最近怎么这么多好货色,真想把老娘的银子都榨干吗?那个整天惺惺作态,原来也是喜欢美貌的小娘们,那我就要这个也成,多少钱老娘都认了,真真是引得死人了!”

只是她嚷嚷着,却连衣角也没碰上傲君一片儿,众人就只见她被云飞一拳打飞了出去,撞在一堵墙上“啪”的如烂泥般摔在地上。

云飞冷冰冰的看着她说:“招子放亮些,这个可是我的人,什么时候容得你染指!你以为也是这馆里的脏货贱人么?要再敢动一动念,小心我将你变成一堆烂肉,看你还不干不净!”

子语脸色即时一变,微微低下头,也竟是掩饰不了眼中的凄婉与忧伤,再抬头,已是再也抑不住的云雾缭绕。

他看也不看云飞一眼,忙起身急步行去了那老娘儿的身旁,亲热的搀着她站了起身,一面温柔的安慰一面在她身上轻轻拍打着,轻笑着说:“徐姐啊徐姐,你看看你,没的去讨个没趣,人家有主的人也好招惹得的?你以为个个都和我一般,没人理没人疼的,让你们玩个够的吗?”

那女人正是一腔怒气,却又不敢对着云飞发作,却想不到子语竟这般软声安慰,还亲自前来搀扶,顿时只觉得浑身的伤疼都轻了,只是嘻嘻笑着,一手在子语肤若凝脂的手上揉搓着,身子也顺势靠着他,笑道:“哎哟,那么说,今晚你是要陪我了?哈哈哈,这一摔也太值了,换得你这般美人儿陪伴一晚,还不销魂死我啊!”

众人一片恬吵,都是不愤今日如何被这老娘们争了鲜,都是争执不下,云飞却只死死盯着那双捉住子语纤手的肥手,强压下眼中的烈火和将那手一刀剁断的冲动!

却只见子语轻轻一笑,贝齿微露,目光如华,满室的灯光珠宝竟刹那间全失光华,清雅淡然的声音已是压住满屋吵杂,只见他说:“今日琴落之时,本来还未开出今晚比赛的名目,恰好这位徐姐对奴家痴心已久,今日又受此伤痛,叫我怎生过意得去?哪位要是不愤的,也摔这么一下子,说不好奴家就也以身相献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向那女人颈间环了上去,身子也贴在她身上,那女人只笑得连金牙也露了出来,只浑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了。

话音未落,众人又是一片哗声,只恨不得自己摔得半死,也换得这一刻的温香软玉,眼看那老女人双手更是不客气是往子语身上摸去,云飞只恨不得立时砍死这对狗男女。

强忍着怒气,身子也激动得微微颤动,傲君忙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贴在她耳边说:“别生气了,要真在乎,就直接抢了那人过来,若不是,咱们便走吧,眼不见为净……”

云飞犹豫着,仍是未说未动,子语却似也听见般,微微抬起眼,清亮的声音响起,只说:“各位都请回吧,今晚我就服侍这位姐了,明儿若还有心,再早些来吧,恕不奉陪了……”

鸨母也帮着笑容可掬的劝送各位房中宾客,云飞不知何所然的跟着退去,临走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一眼,却见那女人粗陋的嘴正往子语优美的颈上胡乱吻去,双手也忍不住的往他身内游走,一副急色不可耐的样子,子语却面无畏色,只轻笑着任她乱来,心中又是痛不说言。

再看间,已是被众人挤着,一起出了那厅房,耳中只听得鸨母还在叨唠:“也不知怎么,这位公子今个儿竟看上这么一只母老虎,出了名的爱折腾人,上回我们一个头牌啊,给她玩了一晚,半个月都没下得来床,唉,可惜了呀,那么玉洁冰清般的人物,还不如给我……”

第十五节陌路

云飞一震,陡的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傲君,不知说什么好,傲君却只是了然的轻笑,微启粉唇,柔声说:“我知道了,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也没理由看着他这样而不顾的,是吗?我先坐马车回去了,明儿一早再来接你,可好?”

云飞心中感动,傲君自然是最了解最体贴她心思的人,不用她多言半句,已是全替她想好安排好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在他唇上轻吻下,轻声嘱咐:“路上小心点,早点睡哦!”傲君点点头,就径自去了。

云飞定了定神,便回身走去,本还有些犹豫,刚行到那小筑外,就已听到子语的轻声惨呼,就好象一下撕掉她心脏般教她再也无法多想,忙推开门冲了进去。

她猛的撞门而入,屋内两人一时都给吓得愣了,竟都停住了手,却只见那女人已撕开子语上衣,他如玉的肩上已是添了好些牙印和青紫的淤痕,看见云飞入来,他银牙微咬,却不出一声,只美得让人眩目的眸子中水汽撩绕,教人看得都都要碎掉!

她冷若冰霜的走上前抓住那女人,就往门外一扔,低喝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一次,就叫你死!”那女人又是摔得七昏八素,却也只得骂骂咧咧的悻悻去了。

房中二人却相对无言,好一会,子语凝望着她的眼才微微你下,幽幽的开口道:“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赶走我的客人,唉,没奈何,只得请鸨母再去请位客官来……”

云飞再也忍不住,一掌掴在他如玉般光洁美丽的面上,顿时几条清楚的指印泛红,吼道:“你这贱人,真是如此淫贱,一晚不服侍女人都不行是不是?竟饥渴成这般模样?还要不要脸了?”

子语避也不避的受她一掌,仍是执着的仰着头直直的对她对视着,凄然道:“是!反正这身子也是破败残柳了,又有什么紧要!你不要,自然还多的是人等着要,我自己的事,你管我做甚!不要忘记,你我已经是陌路人了!”

说着,便要将那已被撕破的轻袍披上,便要下床出门,云飞怒火中烧,将他身上破衣一把扯开,将他扔回床上,将他的长裤也扯下,就这么冷若冰霜的盯着赤裸裸的他说:“真是贱人!那今晚我就当你恩客,你也服侍服侍我好了!”

子语震惊的仰头看着她,苦笑道:“我身子脏,没这个福份服侍您,还是请鸨母另外安排一位公子服侍您吧!”

云飞冷冷的抛下一包珠宝,冷笑到:“有什么脏不脏的,出来玩还介意那么多?你这婊子不就是要钱吗?这些够不够你一晚的床资了?不够我还多的是!”说着又往他身上甩出一沓银票。

子语怔了片刻,自嘲的笑笑,伸手缓缓将金银珠宝都拢在一堆,装出一个媚笑,妩媚的躺在床上,凄声道:“客官说得是,既然是这样,就来吧,想怎么玩都由得您!”却微微闭上眼,完美无瑕的身子却微微颤抖着,不知在害怕什么。

云飞咬咬牙,翻身上了床,骑在他大腿上,看着他肩上的咬伤抓痕,想象那些女人上他的样子,却是心中痛得不行,无法再下一步动作,好一会儿,强镇静心神,才勉强开口轻声说:“子语,别再和我斗气了好吗?这样好累……”

子语惊讶的睁开眼看着她,良久才凄然出声道:“既然我答应你不寻死,就只有苟活着,是你亲口说的,我这身子脏得只配迎来送往……除了这样,我不知怎么样,才能麻醉自己,才能忘掉你那番话……”

云飞语噎,好一会才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去侍奉那样的人,你以后自然会遇上真爱的,何必如此自苦,你我总算朋友一场,看你这样我实在……”

子语惨笑,那笑凄惨得连云飞都不忍再看,轻声说:“朋友……可你说了,再见了,就连朋友都不是了……”他微闭了闭眼,强忍住泪水,凄怆一笑,“以后,又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一生,只一次,就已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有什么以后!

云飞不接口,他便又是心中剧痛,转开头说:“你走吧,我知道你不会碰我的,我这肮脏的身子又怎么配你出手,以后也用不着管我了……”

云飞的确是想一走了之的,可被他说破,又是哑然,看见他这般凄苦的样子,心里痛如刀绞,竟然想也不及想便伸手钳住他下巴说:“谁说我不要!给了钱为什么不玩!”便猛的俯身吻住他冰冷温软的唇。

他讶异的看着她,她却仍是强吻着,象是要狠狠的将他吞下肚去,他犹豫了下,终于慢慢放松,享受着她激烈的拥吻,舌尖也轻轻回应着,探入她的唇间,与她的灵动相缠绕勾引着,象是要释放这许久相隐的爱意。

不知相吻多久,云飞才舍得放开他清香甜蜜的唇,轻吻他的耳垂,吻过他挺秀漂亮的鼻梁,轻噬他的颈间,柔柔吻遍他肩头的伤痕。

微微犹豫一下,才轻轻含住他那粉红娇嫩的红豆,他身子一颤,双目半阖,唇间溢出轻声而销魂的呻吟。

云飞心内也禁不住一动,他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教人心动,教她如何抵挡得住他浑然天生的魅力,根本无法自拔。

感觉她的停滞,子语睁开眼,痴痴的看着她,苦笑道:“还是不喜欢,是吗?你用不着勉强自己的,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男子,你走吧……一切都是我自寻的……”

云飞根本无法镇定自己的心神,心知若与他交欢必爱他若命,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心意,狠了狠心,便起身下床,轻声说:“对不起,我确是做不到!你自己保重吧,不要再作贱自己了,希望你能快些寻到真心相爱的人,就此别过!”

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冷清清的走出门外,子语终是再也忍不住,侧身将头埋在臂弯内,轻轻啜泣着,只觉得肝肠寸断,再如何也得不到她的垂怜,真真是痛得心如刀割。

云飞不知自己是如何强作镇定的逃也似的出了那里,只知道自己的心里也如万蚁齐噬般的痛不堪言,她一路无知觉的默默沿着原路返回,心里乱得如一堆数不清的麻般纠结,不知不觉,天竟已蒙白。

远处,一骑快马引着马车飞驰而来,云飞稍稍定了定神,便知是傲君遣人来接,便强打精神等待。

却见车门微掀,一个身影已是向这边张望,到得近来,马刚停定,傲君已是急着跳下车来,看见她憔悴失神的模样,又是心痛又是焦急,忙急声问:“怎么了?还是没谈好吗?你们到底到纠结到什么时候,再这么地,我直接派人把他给杀了得了,害得你这样日日失神落魄的,真教我心疼死……”

云飞触着他纤长冰冷的手,心里一阵温暖,心知他必是一夜未睡在等着自己,忽然眼前一热,就静静的搂过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轻声说:“你杀了他,我也活不成……”话声未落,眼眶已是一酸,泪水静静的滴在他锦衣上。

傲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得伸手环住她的腰,静静的,陪着她……

如是这般,之后的日子,云飞的兴致终也是不高,直到这天傲君告诉她,皇上准备动身前来狩猎了,唤他们先入围场准备,她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小别前与众男话别,她也没心情太多甜言蜜语,只是淡淡安抚下,便径和傲君离开,全不管众人不舍依恋的眼神。

大半天的马程,便已让她们到达皇家围场,才到得门口,已有侍卫迎了上来,笑着帮牵过马说:“太子这会才来啊,六公主七公主早到了!”

傲君惊喜的说:“小七也到了吗?也不早和我联络一下,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话声未落,一个银铃般的娇声笑着响起:“五哥,又在说我怪话,几年不见,居然还当人家小女孩啊!”

云飞只觉得这声音这般耳熟,一转过头间,不竟又是痴了,两个如花般的少女并立着,其中一个,正是当日路边偶经救起子语那少女!

那少女只见云飞打量她,也便目不转睛回看着她,笑道:“这就是我五嫂嫂了,果然是美绝天下啊,想不到天下还有这般仙女般的人儿,才配得起我五哥呢!”

云飞浅笑着并不作答,傲君才忙说:“这是我七妹傲婷,她母妃身子不好,经不得寒,一直在故土岭南养病,我这个妹妹孝敬她母妃,也一直陪伴在外,这次父亲是太想念她了,硬召她回来的!”云飞点点头,也不作声。

傲君只道她是不喜应酬,便只拖过她的手温柔的牵着她,两个小公主马上大呼小叫的吵起来:“五哥你那么冷冰冰的人什么时候也会这么温柔了!嫂嫂可真是厉害啊!真叫我们羡慕死了!”

说着六公主又笑着朝婷儿挤了挤眼:“你还说什么,你那位还不够温柔体贴的呀,我才不知道怎么样呢!”

婷儿脸红了红,推她一把,笑道:“别胡说,根本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六公主傲盈笑道:“还说呢,连父皇都见过了,你还想不承认!”

婷儿才笑而不答,倒像是默认了,傲君好奇道:“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连我也不告诉吗?”

盈儿笑道:“别急,一会儿你就见着了,父皇特批他这次也来呢!”傲君更是出奇,却不觉身边云飞的身子陡然一僵,他也转头望去。

从门后走出站在七妹身边的,竟赫然就是云飞日日思念却不肯言的潇湘子语!他青衣锦带,长身玉立,虽消瘦了些,眉目间略带忧郁,可更平添了那般动人的神色,只不教天下所有女子都可为之倾倒?

云飞强打精神,将眼中一掠而过的震惊强压下去,只作镇定,子语却是气定神闲,只是淡淡的,向傲君行了个礼,便站在婷儿身边,侧过头温柔的对她笑着。

他好看的唇角微微的弯起,眼晴也浅浅的带笑,那般温柔的荡漾着和熙,只教婷儿和盈儿都看得呆了,云飞心里也是陡的一紧,多久没看过他的笑容了,只是看见了,却不是对她,只教她的心也生痛!

他清亮的声音响起,却仍是向着婷儿:“刚说什么呢?那么开心?”婷儿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开不了口。

盈儿却回过神来,笑盈盈的将婷儿向他推去说道:“还能说谁,不就是说你吗?连父皇都见过了,还不承认呢!”

婷儿被推得一头撞到他怀中,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子语却只是笑着,伸手拖过她的小手,她才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他。

子语轻声说:“这也值得羞成这样,真是小女孩儿,傻得可爱……”婷儿依着他,却满脸是幸福的嫣红,云飞只觉得心内万针齐扎般痛切心扉,只愿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一幕。

第十六节任何

傲君见她脸色不对,皱了皱眉,便拉着她向门内走去,转头对妹妹们交待说:“旅途劳顿,我们有些不适,晚餐时再细聊好了……”

两个公主正被子语的温存似水给迷得七昏八素,根本没刹留意他们的异样,只是子语的眼中,却似掠过一抹淡淡的忧愁。

傲君拉了失神的云飞匆匆回到住处,就转过头看着她,直看得她郁郁的扭开头,才叹口气,轻声道:“叫你杀了他,你不舍得,叫你放手,你又扔不开,你这个样子,骗得过谁?也只有你们两个傻瓜自己也相信你不在乎他……”

云飞心中本已是烦躁得不可言说,这时见他又提起心事,更是无名火起,当时便回头抬手,狠狠一掌向他脸上掴去!

傲君见她发脾气,让也不让的由得她一掌甩上来,“啪”的一掌掴在他如瓷器般精美无瑕的脸上,当时便清楚的指印印在他脸上。

云飞看着他绝美无惧的容颜,晶莹相迎的眸子,微微有些后悔,答应过他不打他脸和手的,堂堂一国太子,被人瞧见了教他如何解释,可这时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便又停住手转头不理他。

哪知傲君却追过来跪在她身下,微抑着头迎着她轻声说:“你不开心就打吧,只要打了我你能开心些就好,你知道,我受不得你有一丁儿不快乐的……”

云飞咬咬牙,恨声说:“他缠着我时,我只想躲开他,教他另找别的女人去,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见了他与别的女子一起,我竟是只想将他一把拉在怀中,容不得他碰别的女子一下,刚刚我就冲动得只想砍了她的手……我——”

云飞恼怒的站起身,随手从墙上挂着的箭篮中抽出一把长箭,三下两下折成数段,烦躁的向地上掷去,一下就没入地下青砖内,又看着地下,怒道:“别说是你妹妹,是公主,就是天上的七仙女,我也要追天下地的杀了她……”

傲君知她一向爱闹装凶,可真见她生气的时候倒也不多,这时见她真发脾气,不觉一惊,自小他就因为皇位争夺的原因与兄弟们不和,母亲又失宠,只有姐妹们对他好些,其中又数七妹与他感情最好,却又随她母亲去了南方,这时心了心急,生怕云飞真伤害婷儿,忙急声说:“云飞,不要伤了婷儿,她不懂事的,不关她事,你要有气,拿我发泄就是……”

云飞再气,也不会真要杀人,只是借机发泄一下怒火,不然,真要憋闷得快疯掉了,这时闹了一会儿,心里也渐平静了,知道是自己亲手推开子语的,怪不得别人。

打小就宠着傲君,喜欢他那冷冰冰傲如霜的样子,难得见傲君这么乖乖的服软,心里一时也妥贴多了,脸上却仍是装得一脸寒霜的说:“拿你发泄?我这会儿可没这个兴致,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傲君一时心急,忙跪在她身下,苦苦哀求道:“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今天我什么都由得你,还不行吗?”

云飞一时撒娇气,向后半步往床沿一坐,故意伸起纤足说:“好,那先服待我脱了鞋袜!”傲君忙伸手来扶,云飞却坏笑道:“不是用手哦!”鞋尖在他唇上一点,他顿时羞红了脸,抬头偷偷望她一眼,看不出喜怒,犹豫了一下,只得微垂了眼帘,轻启朱唇,用那唇齿来轻衔她的鞋边。

云飞看见他这般样子,心情忽然就好多了,忍俊不禁的暗自偷笑着,由得他红着脸,狼狈不堪的又咬又扯的,将自己的鞋袜除去,才又递起纤足到他唇边。

傲君的脸又红了些,却仍是坚决的,微闭上眼,伸出唇舌向她足上舔去,温软的唇和湿度的舌轻轻的在她纤细精致的足上滑过,细腻麻痒的感觉包围着她,教她又是开心又是舒服,如被呵护在心间捧在手中般让她感动。

她收回脚,伸手勾起他下颌,轻声说:“傲君,你真的什么都肯为我做……和你在一起,比谁都教我安心……”

傲君双手扶起她的纤足,让它踏在自己膝上,才微抬眼正视着她说:“云飞,你的快乐就是我是快乐,你的悲伤永远有我承担,只要你有一分珍惜我,我就肯为你做任何事……”

云飞再也忍不住,伸手拉起他,将他按趴在床上,剥去他长裤,自己骑坐在他腿上,俯身趴在他背上,恶意的在他白嫩的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只咬得他臀上那齿印深切得几乎流血,痛得他轻呼求饶,才说:“这么听话,就打个印,你这辈子都要为我做牛做马哦!”

本来想狠狠折磨他一番的,不过想想皇帝老儿就要到了,明天傲君起不来床可不好解释,说着,便放开他,将他身子翻转过来,伸手抚弄他那美丽纤长的阳物。

傲君美艳如冷的脸顿时飞红上粉霞,微咬着唇仰视着她,本如一泓冰水的眸中渐汪起一池碧水,那样子,说不出的娇嫩,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云飞看见眼中,动在心内,一手将他饱满娇贵美不胜收的火热用手心轻轻环住,俯身贴到他耳边轻声道:“傲君,你是这么美,这么好,我一直亏欠了你,真是暴殄天物……”

傲君微笑,如春风吹皱一池水般泛起温柔的弯弯笑纹,转头吻在她唇边,柔声说:“不晚,我这生能遇见你,只要能让你快乐,我就无憾……”

云飞忍不住吻向他冰冷柔软的唇,边道:“可是,我待你们很不好……”

傲君笑着与她的唇纠缠着,含糊得几乎是听不到的回答:“我……就喜欢你……坏得很可爱……”

云飞吻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才偷空狠狠在他唇边咬一口,流得他唇际鲜血淋漓,才坏笑道:“你更可爱,可爱得我几乎想把他给一口吞下肚去,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吃干抹净!”

傲唇还微喘着气答不上话,她已经骑上他腰间,对准他腰间昂然纤长的阳物,缓缓坐下,他微哼一声,细长的脖颈吃紧得微微仰起,雪白的肌肤配上艳红得让人心痛的鲜血和披散的乌发,是那般的美得不方可物。

云飞在他身上起伏着,身下紧紧夹含着他那美丽脆弱的分身,他敏感的身体不自主的被她所左右,双手紧紧拽紧身下薄绸的床单,齿间溢出的销魂呻吟足以让人为之发狂。

云飞迷醉于他床戏时的这种异样热情与美感,笑着感叹道:“傲君,你真是标准的正室呵,在外面是那般的端庄冷冰不可一世,在私下里只要稍加挑逗便是这般情致绵绵的诱人犯罪,真是个妖精!”

傲君禁不住她这么羞辱的取笑,美艳绝伦的面上愈是泛得嫣红,轻咬着唇努力不发生叫声,用右上臂轻轻掩住眼,不愿与她对视。

云飞才不干,一手便将他的手扯开,用一只手将他双手压制在他的头上部分,另一只手便去解开他胸前衣衫,这般衣衫半敞愈是显得他身材娇好肌肤细腻得如凝脂白玉般让人迷乱。

云飞看见他胸前樱红诱人,忍不住就低头含住一粒,用贝齿轻噬含吮着,舌尖却在那敏感的点儿四周轻柔打转,傲君本被她这般禁锢双手已是羞耻万分,再被她如此挑逗,自小被她调教得异常敏感的身体已是颤抖着引合,纤腰向上稍挺弓起,双手禁不住的扭动挣扎着,衣衫更加凌乱,惹隐惹现的美好比全裸更加诱人入胜。

云飞笑着松开口,看那樱红已是艳红得欲滴剔透,坏笑道:“这次还没顾得上罚你呢,又把金环取下来了不是?”

傲君拼命摇头,刚要解释,云飞已用手指掩住他的唇笑道:“不许解释!我说你错了,就是要罚!”

傲君只痴痴的看着她,目中晶莹却再不说一个字,云飞放开他的手,取出随身的金针,一手拈起他胸前晶亮的红樱,另一手便执紧金针,挑穿他那敏感细嫩之处,缓缓刺了进去。

她的针进得十分慢,便这么一分一分的,缓缓推进着,几乎看得到拉扯肌肉的纹路,她恶意的,向回抽插些,又旋转着向内推入。

这般细嚼慢咽的折磨,才更是积毁销骨的痛彻心扉,傲君已是痛得眼内迷蒙,却只咬着唇上鲜血淋漓,也不愿大声呼痛。

鲜血,从针刺穿之处缓缓的,一滴滴的,溢出,雪肤朱红,相映得如金石美玉般相配,云飞用舌尖轻轻挑引着那微颤颤血般红透的樱果,混含着血腥的美丽让人醉生梦死般的投入着激情。

傲君修长柔美如同精灵般诱人的身子战傈着,在她柔情万种的逗弄下发出淫霏如妖精般的渴望呼唤。

云飞如被这般极臻的美催眠般,竟是停不住手的,用手轻易挑起那金针,将他乳头拉到极长,薄薄的肌肤几乎粉红到透明,傲君碾转着企图闪躲,泪珠在极美极怨的美目中流转着,仍是不曾用手来推挡着她的恶意。

在云飞心中,傲君早已如她身边最亲密最知心的人般,无分彼此,就算加诸他身上再多的伤害,她也知道他必会为了她而甘心忍受。

她不管不顾,又取出一枚金针,从与刚才那根成十字的方向,又是肆意任行的刺入!傲君已是痛得膝弯都发软,身下的火热也萎靡不振了。

云飞笑着,又是一针刺入,在他一边乳上足足刺入了八根金针!已是密密刺满那本来极小的樱红之处,组成极美极残忍的针网花纹,云飞用手用力提起针网边缘向上扯提,傲君双手已是紧扯着精致的丝被,几乎要将它扯断。

云飞好似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便是要这般的血色残酷,才让教她不安忧郁的心情稍稍放松似的,她自然的用食中两指夹紧他另一边的樱红,笑道:“还没完呢,这边也要上……”傲君已是痛得俊脸雪白,却仍是挤出个体贴的浅笑,答道:“只要你开心……”

云飞就如法炮制了他的另一边乳头,看见他胸前两边如同密网般的桎梏,便如密实保护般的安心,傲君却早已痛得昏厥过去。

云飞想了想,便从旁边柜中找出一包细盐,用水调了,用手细细的,抹在他胸前针口处,不消片刻,他便从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身上的针网,感觉到那般盐水的折磨,只痛得他侧过身,双膝缩到几乎胸前的位置,整个人缩成一团。

云飞将他拉过来,仍是摆平他身子,斥道:“躺好了,谁允许你转过身的?我还没看够这美景呢!”

傲君深深看她一眼,便服从的躺平身子,死忍着剧烈的疼痛,让她看得痛快,她才伸手又去抚玩他身下的花茎。

挑逗到它已满涨至极时,陡然锁上他花茎根部的金环,傲君早知她心情不佳,绝不会轻易让自己释放,这时也只是“呜……”的一声哀呜,便等待着她的进一步玩弄。

云飞找出两只极细的金丝扼子,将他身下两颗鼓涨着的花囊勒得紧紧的,挤出几乎透明的粉红嫩色,看着可爱,便又出力用手捏弄獬玩一番,只弄得傲君又是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躲避这极痛楚的玩乐。

可云飞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便又停住了挣扎,只是由得她使劲的搓圆捏扁,痛得他终于忍不住哀哀求饶,才罢了手。




第十七节琴音

  傲君被她这番折磨,已是痛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云飞想到等会还要与公主们一同进餐,便也不好太过,便停下手来,寻出套纹金纹浅蓝的衫子叫他穿了,就一同出去用餐。

  只勉强穿好长衣,里面云飞什么也没让他穿,薄薄的衣衫冰凉似水般柔软,可衣内那重重的刑具确叫傲君几乎寸步难行,他勉强起身,略动静下,那胸前和身下的紧紧扯痛已是痛得他一额冷汗。

  云飞笑着搂过他,体贴的在他腰上施些力支撑他,他感激的看她一眼,却见她不怀好意的笑,另一只手已经在隔着外衫在他身下被锁死的阳具上用力一掐,顿时又痛得他几乎要蹲下求饶。

  却又被云飞托在腰上的手用力勒住,还是勉强站立着,只是满目哀求的看着云飞,她笑道:“给我走好些,等下教人看了笑话可别怪我!”才笑着拉他快行。

  傲君只觉得稍一迈步,身前那排针阵便痛入心扉,身下那被锁紧的花茎与花囊也是拉扯得极痛,却也只得跟紧她的脚步,快步行走,只如一步步踏在针尖上般痛不堪言。

  好容易来到餐室,好在小公主她们还未到,不然只怕不好掩饰这般狼狈,忙与云飞在上座上坐定,才唤下人去请。

  婷儿盈儿与子语一同嘻嘻哈哈进来时,看见他们俩,仍是极亲密的依偎在一起的,云飞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傲君怀中,傲君却是满脸绯红,配上那身娇蓝的轻袍,愈是显得落雁无双之容姿绝色。

  两位公主脸红了红,子语刚还笑容满面的脸上也变了变色,浅浅凝视他们片刻,才扭开头去。

  盈儿定了定神打趣道:“五哥五嫂,你们在房里亲热了一下午还不够呀,还要在这里缠绵,可不教我们脸红心热死了,要不我们走了,让你们两口子自个儿亲密无间好啦!”

  他们哪知这时候云飞手还摸入傲君怀中正在拉扯他胸前银针穿透的茱萸呢,怎么不教他又羞又急,只得红着脸斥道:“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教父皇好好教训下你,女孩儿家说话也没个谱了,看谁敢娶你!”

  哪知盈儿眼睛骨碌碌一转,马上笑道:“好呀,你们个个都有主了,就嘲笑我不是,哼,我呀,要是嫁不出去,就赖着婷儿,和她一起效仿娥皇女英好了!”说着这话,却伸手挽起身边子语的臂,一脸天真烂漫。

  她倒说得自然,其他几人一听,差点没吓得眼睛珠子都掉出来,云飞是震惊于子语在其他女子面前的惊人魅力,傲君则是偷笑得把脸都憋红了,婷儿更是一愣,恼得暗中狠掐了盈儿袖中的手臂一把。

  倒是子语,却仍是落落大方,轻笑着,好看的眉眼微微弯着,是那般无害醉人,放开盈儿的手,拍拍她的肩,只是柔声道:“好,你就做我的好妹子!”

  盈儿却还不依不饶,鼓起腮帮故作生气的说:“我不干,谁要当你的妹子啊,你偏心!那你说,你当她是你的什么人?”说着就指着婷儿质问子语。

  子语侧过头看一眼婷儿,她早已羞得又是一脸飞红,垂着眼不好意思直视子语那清亮的眼,子语看在眼里,却只微微笑笑,并不答话,只拉着盈儿和婷儿入座,才笑着摸摸盈儿的头道:“你还是小女孩儿,等你长大了,我说与你听。”盈儿一脸的不服气,却也没奈何,只得默头坐下生闷气。

  云飞只装作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似的,只一心一意的和傲君小声谈轻声笑,只当那人透明。

  很快有侍从宫人鱼贯而入的摆上餐点,云飞才收敛些将手抽回,百无聊赖的端坐了一会,眼神偶尔不小心从侧面那桌掠过,却总觉得那人灼灼的目光也在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才又匆匆闪开眼装作不经意的避开。

  子语知道她在从偷偷看自己,一直冰凉得几乎麻木的心才稍稍如冰封稍融,人也自然更加开朗自然了起来。

  微微抿些酒,只轻松的和两个小公主淡些江湖奇事,便听得两个小女孩心驰神往,托着腮一脸的崇拜羡慕,不知多么渴盼和他一同行走江湖快意人生。

  说到兴起处,她们又非要闹着叫子语舞套剑给他们看,子语却不肯,只推说在太子面前舞刀弄枪有所不敬。

  傲君看看云飞,却也是若有所思并无排斥的样子,便挥挥手道:“不碍事的,今日父皇不在,我们自由些便是,既然妹妹们喜欢,你就别推辞了,教我们也看看江湖第一剑术高手的风采啊!”

  子语推辞不过,只得起身走到中央,向台上傲君拱一拱手,便回身抽出剑,略舞一个剑花,便开始剑舞。

  他静若亭亭扶桑,动如行水流水,一招一式优雅利落,淡定逍遥得如同世外飞仙,只见他越舞越快,剑光如流星般璀灿夺目,教人目炫神迷的被他的从容潇洒所俘虏。

  连云飞也看得移不开眼,今日才知,他的武功,原来在她之上多矣,这番舞动,便只是: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直至剑光收敛,他施礼退下,众人还沉迷在那般迷人的舞动中,好一会都回不过神来,还是傲君最先反应过来,才击掌道:“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见了这般功夫,才知潇湘公子果然是天人也,难怪教天下女子竞折腰了!”

  两个公主反应过来,也是一脸的欢呼雀跃,好似子语也为她们颜上增光般的粉红着小脸,眼中更添倾慕之情。

  盈儿又闹起来:“你还会弹琴是不是,我还要听你弹琴,你怎么什么都会呀,真的好厉害啊!”

  子语神色复杂,抬眼看看上座的云飞,略低下头,轻声道:“抱歉,我实在不愿再弹琴了,多有得罪。”

  傲君见他这般,知道自然是与云飞的纠葛之故,忙出声道:“剑胆琴心,有剑舞如何能无琴音,潇湘公子为人洒脱,我们也是想恭听这天籁之声的,云飞,是不是?”

  云飞不知何时起,也早受了她们的感染,这时也如被催眠一般的看向子语,看见他清亮如昔温柔似水的眼眸,几乎是想也未想,就点头道:“我也喜欢听……”

  子语的眼中顿时光华流转,眼帘微微垂下,倒似有水汽升腾,稍平复下心情,他才点头颌首道:“既然这样,我就献丑一曲了……”

  旁边立时有下人捧上子语随身携带的古琴,子语略一沉吟,便轻起臂缓弹弦,如流水清泉般叮咚清脆,如行行白云般悠扬深远,琴声只教人忘忧思深。

  他弹的曲目固然是诗意盎然,动听以极,可却又从未听过这般的楚楚动人的韵律,倒象是在诉说心声,情无以堪的教人恨不得随之落泪泣诉。

  云飞忍不住也直直的眼也不眨的看着他,那般清俊无以伦比的脸庞,那般清亮如水如泣如诉的眼眸,那般挺直秀丽的鼻梁,那般微微抿着教人忍不住想吻上的粉红唇瓣,那般清秀淡雅的青衣如画,那般修长精致的手指,指尖缓缓在琴弦上流转挑拨,简直教她忍不住幻想他的手指抚过肌肤的感觉……

  云飞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看,不能再想了,他不知是有什么魔力般,只远远观之,便已让人思之如狂,如果肌肤相亲,如果日夜相对,如果呵气如云……她的心又乱了,世上真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吗?

  她闭了闭眼,甩甩头,转过头看着那用温柔眼神静静落在她身上的傲君,淡淡的笑着倚上他的肩,手缓缓的从茶几挡住,她们看不见的角度,沿着他赤裸的长腿向上摸去。

  他的肌肤冰凉如水般润滑,触感舒服得如同丝缎般让人妥贴安心,她纤长的手指不顾不管的迅速向上点行着,一伸手便握牢他那被金环圈住的纤美热棒。

  他浑身一震,冰晶般黑得如同宝石的眼极快的与她的眼神碰上,又羞又窘的微微阂上眼,显是由得她这般胡来了。

  云飞微微笑笑,愈是过份,手在他被禁锢的双球上恶意的捏玩揉搓着,他更是难耐,抿紧了樱红的唇,可鼻息间仍是掩不住的动人轻哼声,教她笑意盈盈。

  她的手又不安分的沿着他细腻的肌肤向上游走,轻轻拔在他右乳上的一根金针上,用手执着针尾,恶意的扭转着针,感觉那般扰动他肌肉的残忍,他齿间溢出一丝呻吟,微睁开眼似是企怜的看向她。

  她却仍是微笑着看他,手下却一用力,生生将那针从他极是脆弱的樱点中拔出!鲜血,必已从针眼中渗出!他痛得浑身发颤,却又不敢叫喊,出力一咬,已是咬破了自己的红唇!

  她笑着,伸手又执住了一根针尾,他害怕得隔住轻衫用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眼中垂怜的感觉更甚,她却残忍的轻笑着,恨心的,又是强行抽出!

  他痛得微微猫下腰,用肘支在几上,侧着微微仰头看向她,满目哀伤企求,覆在她手上的那只手也在颤抖着。

  她笑而不语,手转向他的左乳,执住一根金针,狠狠的扭转几个圈!他痛不可抑,伏在几上,微微饮泣着,只觉得揪心的痛楚。

  云飞笑着俯身,贴在他耳边轻声说:“还不坐好,小心教公主们看出什么来!”

  傲君闻言,只得强忍着钻心的痛,坐起身子,看向妹妹们,只见她们仍是痴迷在子语的琴音中,才略放下心,侧过头轻声回云飞:“我求你,别在这儿好吗,回到房里,任你如何。”

  云飞娇笑道:“好,那我们回房罢,这琴也没什么好听的……”话音未落,便听得琴音一转,顿时铿锵激昂起来,倒象是悲愤无限!

  云飞也忍不住抬头向子语望去,却只见子语头不抬,手却已加快幅度,那曲调即时已是不同,再细听,他左手按在弦上,却同时在弹着不规律的节奏,傲君他们不懂,云飞却是晓的,这分明是武林中人常用的点击密码。

  她吟神细听,他敲打的却是:“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

  云飞一怔,又是愣了,子语是知道她的,最爱诗经里那般赤裸裸直白的爱情观,这首诗她知道他所指:这世上再多的女子,再如何美,再如何好,也不是我想的那人,不是我要的那个……他还在坚持吗?他还是放不下吗?她自己,又何曾放得下?

  她强装冷淡,拉起傲君的手,轻声说:“我不爱听了,我们走!”傲君顺从的随着她站起身来,向子语那桌略歉意的欠欠身,便要一同行去。

  却只听“铮“的一声,那琴弦竟断了!子语的指尖也滴出艳红的鲜血!他却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淡淡的说:“我也弹累了!以后,再不弹了……”

  婷儿一声轻呼忙心疼的捧起他的手,细看那伤势,盈儿也忙手乱脚乱一叠声的去叫侍从拿止血的药棉等过来。

  云飞却只装作视而不见,急忙拉了傲君便径自回房了,这次傲君走得再痛,也不敢出一声,知道她正在兴头上,惹恼了她,怕不是好玩的。

  第十八节碧兰

  果然回到房中,云飞仍是一脸的不愉,伸手就将傲君推倒在床上,不耐烦的剥开他衣服,又恶狠狠的用力去猛扯他胸前金针,傲君痛得侧过脸,晶莹剔透的泪水也忍不住的静静沿着如羊脂白玉般的脸侧滑下。

  云飞冷哼一声,伸手扯住一根针尾,又是恶狠狠的抽出,肌肤与金属摩擦的剧痛,美丽艳红的鲜血缓缓滴出的图案,更让她烦躁。

  傲君已经是不敢吭一声,只默默的将头侧过一边,一只手紧攥着床单,另一只手放在唇边,自己用牙死死咬着前臂,已咬得自己鲜血淋漓,也不知道。

  云飞看了心里扔是烦闷,将他双手扯起,用他的腰带顺手绑在床头上,才将他长裤剥下,看见他身下被勒紧的两累圆球已是通红血亮,稍稍用手碰一下,便已痛得他倒吸凉气,一双雪白纤长的美腿也禁不住的绻缩着颤栗不止。

  她心里微微一软,知道他已到了极限,怕再这么勒紧搞坏了他的身子,便一手在他花囊上不轻不重的揉搓着,一边俯身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要不要我放开你的小花球啊?”

  傲君早已痛得闭上眼睛,这时听她居然肯放开,急忙猛的睁开眼,冰晶般乌黑得如同琉璃的美目哀求的望着她,出声求道:“云飞,真的好痛,求求你放开它……”

  云飞才道:“放了它也行,不过,你那支物,我可要玩够一晚!”伸手又在他那涨满直立的花茎上一弹!

  此物勾心啊,傲君只觉得又是全身血液汹涌着想往下释放着热情,又是震动得他浑身颤抖不已,可惜被禁锢得逃逸不得,只得流着泪轻声道:“好……只要你舍得,只要你痛快……就行……”

  云飞伸手解开他身下勒紧圆球的金丝,傲君绷得紧紧的下身才略微放松些,云飞却又骑上他身子,对准他的花茎慢慢坐下,傲君被这般刺激得纤腰扭动着,几乎要敏感得挺起身子。

  云飞略开心些,夹紧他的火热,放松,又狠狠夹紧……傲君被缚,无处可逃,双手紧攥着,随着她的一起一伏哀声呻吟,忍不住的连声求饶。

  云飞停下动作,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拈紧他胸前一根针尾,坏笑道:“好,现在说回这笔,你的金环去哪了?告诉我!”

  傲君好看的贝齿咬紧红唇,好一会才轻声说:“我不说了,现在你这样,说了,肯定要折磨死我……”

  云飞眼神微眯,恶狠狠的道:“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快说!不然,现在就折磨死你!”说完又极快极用力的在他胸前猛拔出一根针!

  傲君惨叫一声,又咬破了自己红唇,忙连声求道:“求你了,轻点……我说,我说就是!”

  云飞拈着一根针尾坏笑着俯视着他,一脸的威胁,傲君咬咬牙,终于说道:“父王……见你常不在宫中,赏了我两名侍婢……”

  云飞脸色一变,一伸手便将手上金针插入他肩窝,他只觉得浑身酸软麻痒,她又喝道:“你是让别的女人碰了是不是?怕我给你上的金环让人见到所以才摘了是不是?”

  傲君忙拼命摇头道:“我没有!我怎么敢!我怎么会!我从来不与她们单独见面的,只是她们时常纠缠着要来服侍我帮我更衣什么的,我生怕不小心叫她们看到,才暂且取下的!”

  云飞这才脸色和缓些说:“到现在为止还没让人看过摸过吧?你记好了,你可是我的正室,要有个大家之风,要是让人给碰了,别怪我不客气!”

  傲君轻声淡淡道:“只是我俩不能常厮守一处,只怕瞒不过父王耳目……”

  云飞沉吟片刻,便微笑道:“还会将我一军了,好!我会考虑下的,不过,先把你给整治够了先!”停了停,便又道:“金环在哪?”

  傲君忙说:“还是在随身的荷包里,一刻不敢落下的!”

  云飞伸手拿过他的荷包,取出金环,俯身细心的取下他前胸余下的几根金针,小心翼翼的,没舍得叫他吃太多苦头。

  傲君苦笑道:“云飞,你待我好的时候,真教我心窝中都温柔得发软,待我狠的时候,又教我害怕得头皮都发麻呵!”

  云飞笑了笑,调皮的说:“我不这样对你,你会这么喜欢我吗?一看就是喜欢被我整治折磨的嘛!”

  傲君也无奈的笑笑,如冰山雪融般的美丽如清新的碧兰,云飞细心的将金环给他戴上,又故意装凶道:“到时我来京城住着,天天看着你,看你还敢阳奉阴违,作威作福了,就玩死你!”

  傲君抿唇轻笑,魅惑动人的诱人着魔,云飞忍不住夹紧他的火热,折腾他个够,漫漫长夜,非把他给弄昏整醒了无数个来回,直到天蒙蒙亮,才肯释放他,让他睡去。

  云飞自己却是睁着眼到了天明,眼看天色渐泛白,她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只得起身沿走廊无聊的四处闲逛。

  望着远处的茫茫平野,她深深的呼吸下这般苍芒清凉的空气,闭上眼,再睁开时,却见到远处似是子语的身影向餐室走去。

  她一怔,心内略挣扎下,便缓缓启步,也象那个方向行去,她不知自己到底想如何,明明是想放开的,偏又愈是想捉紧,这一切,教她从没试过的压郁痛苦,无可抒解,才下眉心,却上心头,分秒难以忘却。

  来到餐室门口,果然见到子语正独自在里面用餐,见她行来,也是不由得一怔,二人目光纠缠着,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缓缓步入室内,径在上首的位置上坐下,自有侍从奉上精美的早餐食具,她却只怔怔的看着子语,那目光中,到底有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子语与她对视片刻,低头,再抬起,眼中便如静水般无波清澈,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她的几前,一拂衫尾,便双膝跪下,微微仰起头,冷静清明的看向她,开口说道:“草民潇湘子语,拜见太子妃。”

  云飞不曾想他竟如此参见,称呼又是这般的生远,一时忍不住心里发酸,眼低低着直视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里幕幕掠过的,都是相知相识的种种,他这般跪在眼前,比起当日万人大会中当众服软,那番深情,相较何其远。

  子语见她良久不答话,也不叫他平身,便也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她,却见到她眼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涵意在其中,心里也是酸痛难忍。

  二人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的,相视无言,可眼中纠结缠绵,分明是语言文字所不能形容之万一。

  云飞终是心软,禁不住竟是已模糊了眼眶,子语看在眼中,只得微叹口气,轻声道:“你用不着这样,我以后,再怎么地,也不会去纠缠你的,答应过你的事,我总是记得的……”

  他不出声还好,这一讲话,她只想起他对公主的种种温柔呵护,心里又更是烦闷怒气得不可言说,伸手随意从桌上拿起一只瓷碗便向他掷去,一边吼道:“你根本就是个混蛋!”

  子语不退不让,好在云飞出手时还是故意不曾对正的,那瓷碗摔碎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就如她痛苦的心思般无法修补。

  云飞强忍眼泪,起身便要离开,跪在地上的子语却突然一伸手,扯住她的手,声音凄苦的说:“云飞,你非要骗我吗?你心里就一点也不在乎我吗?我不信!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告诉我一句真实想法,就算马上要我死了,我也无憾!”

  云飞真实的被他温暖的手攥紧,那种温柔如水的情绪又渐渐包围了她,她象溺水者般痛苦而不能自拔,却又被泛起的安全感和依恋给迷惑着。

  她完全说不出拒绝和冷酷的话来,只是这般近的俯视着他,这个她死也不愿承认却刻骨铭心的让她记住的男子,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爱恋他的一切,和他那般有如初恋般快乐无忧的初识时光。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远处隐约传来公主们的笑谈声,云飞脸上陡然变色,便想甩开子语的手,可子语却拉得更紧,说什么也不肯放,只坚持道:“我只要一句话,你告诉我!”

  云飞只得说:“好,我答应你,今晚告诉你,你现在赶紧放手!”

  子语深深看她一眼,才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手,公主们恰好走了进来,看见一地瓷片,忙过来问清情况,子语不作声,云飞只得答道:“傲君有些不适,我吃完了要赶紧回去,心里一急不小心打烂了一只碗而已。”

  说着便吩咐跟进来的侍从们准备些傲君爱吃的早点,让他们一会儿给送去房中,说完便匆匆离开,也不管子语依旧灼人的目光追随。

  回到殿中,傲君还没醒,想是昨晚折腾得太累了,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侧睡的美丽相貌,心中又是感慨,情之一字最是说不清道不明,自己总算也是明白了,与子语若不是前世的情债就必是注定的冤蘖了。

  身边这许多美好的人陪伴,却怎么也忘不了他那一抹轻笑的温柔,早晚挥之不出,还是自己就是天生的猎人,就只希罕那捕捉不得的野物,却偏看轻这些已驯服的家奴,自己也忍不住好奇,要是真收了子语,会不会从此也不放在心上?

  这般胡思乱想之中,傲君竟是已经醒了,见她只怔怔的在一边不知想些什么,嘴角一挑取笑道:“又在想把哪家的美男到手擒来呢?这般的入神?”

  云飞才回过神来,点点他鼻尖笑道:“就你最聪明,这次倒还真猜对了,便是在想这个……”傲君刚要答话,外面侍从便禀报,说是公主们求见。

  他身子还酸软的,使不出劲来,见自己衣衫还未整,并不曾洗漱,才心急着要挣扎起身,云飞心疼他,忙帮他拉好衣服,递过漱口的茶水,却还取笑道:“都是你自家姐妹,叫看见了也不打紧。”

  傲君气得仍不住就是横她一眼,却是美得百媚横生,叫她忍不住搂过来又是一个长吻,不防公主和子语已是步了入室,盈儿和婷儿又是大呼小叫起来,他们才匆匆放开。

  傲君红着脸招呼他们入座,云飞见侍从端上了早点,想起傲君昨晚就几乎没吃什么,便顺手夹起他最爱的红豆软糕喂到他嘴边,傲君忙伸唇吃了,云飞又夹了个金沙笼包给他,他也急急的一口吞下,差点没呛到,云飞笑笑,又递上一盅八宝蜜茶,他才微窘着轻抿了几口。

  盈儿又打趣道:“婷儿,你可得好好学着些,看嫂子多心疼五哥啊,五哥可真是幸福。”婷儿瞟一眼子语,脸又红了,轻声说:“我怎么能和嫂子比,要你多嘴多舌的呀!”

  这回子语却并不答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云飞和傲君,仿佛没听到两个女孩子的调侃似的。

  隔了片刻,盈儿便又开口道:“五哥,刚刚侍卫们派信来,说是父王今日里还赶不来,需得明日才到,我们左右也是无事,不如去露营野餐吧,在这里待着也是怪闷的。”

  傲君望了望云飞,见她不置可否的样子,便说:“那就由得你们吧,一年也没出来玩乐多少次,等下午餐后备好行装就出发吧。”

  盈儿闹道:“这都才吃完早餐呢,午餐谁吃得下,还不如早点出发,也去得远些,午餐便带些干粮随便吃些就是了,晚上再烤肉吃个疼快!”

  傲君也忍俊不禁:“就数你这个女娃儿心急,好好好,准备好了就出发,这总满意了吧!”婷儿盈儿才笑着去了,子语落在最后,目光与云飞对视了片刻,得到她一个回应,这才去了。

  傲君看在眼中,忍不住取笑道:“怎么,我一会子不见你,你们就眉来眼去了?还真是速度惊人啊!”

  云飞笑着隔着衣衫捏了捏他乳尖:“就数你聪明,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好!”

  第十九节夜色

  傲君乳尖昨日受针伤,这时仍是红肿痛疼,被她出力一捏,只微咬紧唇,轻哼一声,几乎又是要软倒,她心疼的掀开他衫子,赫然见到已是红肿得入目惊心,才想起昨晚失魂落魄的,竟是忘了帮他上药。

  一边忙拿出药膏给他细细的抹上,一边嗔怪他道:“就这样你还答应她们去玩儿啊,也不管自己这身子受不受得住!”

  傲君抬眼望望她,戏道:“只要你不喜新厌旧,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死活,我就没什么受不了的,这许多年在你手里,什么苦头没吃过呵!”

  云飞被他言中心事,脸微微一红,也不答应,傲君又笑道:“再说了,夜外露天席地,与心上人在星空下静静相对,何等浪漫温情,你舍得不去?”

  云飞更是含笑着,手作势要打,傲君也不躲避,闭上眼仰着头道:“你打啊,打死我好了,就可以把你心上给扶正了是不是?”

  云飞忙用指掩他的口道:“你别一口一个心上人的,我待他如何,还不曾教他知晓呢,叫人听见了,还不躁死人了!”

  傲君更是好笑:“男欢女爱,情投意合,本来就是世间最自然最美好的事,怕什么说,你只要记得,喜新莫厌旧,也便是了!”

  云飞笑着搂过他来,在他白玉般的脸上香了一口,笑道:“我才不舍得丢下你们呢,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胡乱捡了些随身物品,公主们就急着过来催着出发了,云飞拖着傲君的手就向外走去,傲君今日身子不适,她自然的挑了一匹健壮的粟色健马与他共骑,好随时呵护照顾他。

  那边厢,公主们却闹上了,都争着要与子语共乘一骑,子语皱了皱眉,便开解道:“马上双人,多有不便,何况我们都是一般亲爱,冷落了谁都不好,就各自一乘好了!“二位公主见他这般说了,才不情不愿的各上了一骑。

  子语消停了这边,侧头望向云飞,微微笑了笑,云飞一直关注着他们,见他不和她们共骑,心情无端的就好起来,见他望过来,知是向自己示意,怕自己心事又被他看穿,脸又是不禁一红的侧开。

  秋日的陌上就是舒服,碧蓝无垠的晴空,万里无云真是一点没有夸张,心情也如洗净般的开阔朗朗,大家一路上心情都是说不出的好,说笑打闹着,一路就弛行到天近黑,才到了露宿之地。

  自有跟随的侍从去忙着安置帐蓬和点起篝火,一路上随手猎来的野物也足够他们吃的了,天已全黑,碧墨般的天空如黑缎般星空闪烁,美得叫人心醉。

  屏退了下人,他们几人围坐在火旁野餐,风中隐隐传来的自然声音,叫人浑忘记身外的所有烦忧。

  云飞一向知道傲君细皮嫩肉的,不会操持这些俗事,呵护惯了他的,这时只捡肥美嫩滑的肉,细心的烤了来与他吃。

  子语被两个公主缠得没有办法,只得胡乱烤了些牛羊肉给她们分食,自己却趁叉肉抹酱的机会,坐到了云飞的另一边。

  在夜色中,他的手,似有意无意的的放在云飞的手上,趁公主们正在笑闹,他轻声的若无其事道:“我也要……”

  云飞一惊的看向他,却见月色中他的眸子如星般闪亮,迷人得如这草原上的轻风拂过,云飞不知为何,竟又有些脸红心热,历尽千帆,也不比这一刻的动情。

  顺手将手中小匕首上刚割下的小块兔肉故意递到他唇边,他居然真的一侧头,挡住左边公主们的视线,贝齿在锋利的刃尖上轻轻一咬,便将那片兔肉吃下。

  他屈起一膝,手肘隔在膝上,轻得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烤的东西,味道真好,不知是不是比你……更好?”

  一向只有云飞调戏别的人,何时被男子这么调侃过,一时间又是脸红过耳,恨不得将他一把推开,奈何不可引人注目,只得狠瞪他一眼,扭头不理。

  见她这般,子语更是双膝屈起,将头枕在膝上,轻声温柔如水的说:“云飞——你就权当骗骗我,我也甘心……”

  月凉如水,面对心仪爱慕的情人,如何不叫她心动,要不是当着这些人,她当时便要控制不住的吻向他那粉红美好的唇了,这时虽是克刻着行动,眼神中流露的分明是依恋喜欢,怎么不教子语心驰神往。

  二人眼神纠缠,全当旁人不存似的眼神交流着,直到盈儿婷儿喝了些马奶酒,玩得疯了,过来缠着要子语唱歌助兴,他才轻瞟一眼云飞,伸手用长箸敲击在碗边上,打着节奏,清亮的歌声便和应的唱将起来:“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这首摽有梅讲的是,暮春,梅子黄熟,纷纷坠落。一位姑娘见此情景,敏锐地感到时光无情,抛人而去,而自己青春流逝,却嫁娶无期,便不禁以梅子兴比,情意急迫地唱出了这首怜惜青春、渴求爱情的歌。三章重唱,一层紧逼一层,表现得情急意迫,真情毕露。

  二位公主被他歌声迷惑,以为他唱的是自己的待嫁小女子心情,都是脸儿红扑扑的。云飞心里却知道,他是唱给自己听的,叫自己花枝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心里也是甜蜜受用得很。

  眼看夜已深,傲君和公主们已有了些醉意,云飞心里也只盼这酒席快些散,好与子语私下相对,可婷儿却还不肯走,偏拉了云飞到一边去。

  云飞心里满是疑惑,却只见婷儿脸红耳赤的说:“好嫂子,我真是喜欢他喜欢得快要疯掉了,再也没试过这样的动心,却不知道他心里,可有没有我呢?”

  云飞尴尬又郁闷,只随意应道:“他怎么待你,你不知道的吗?”

  婷儿又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我一个小女孩儿家,总不能真的当面去问他呀,他一时冷一时热的,叫人的心全给他牵了去,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云飞“嗯”的应了一声,婷儿又道:“之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样子,就来了这里,才开朗些,那天……甚至还拉了我的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出神,象是想起那天的甜蜜,才又道:“可今天,他又不冷不热的了……好嫂嫂,我可真是给他弄得头昏脑热的了!”

  云飞这才知道他并不是和她真的如此亲热,多半也只是在自己面前才对她略好些的,心里又不禁有些欣慰。

  可婷儿仍是一副脉脉含情的样子,又低了头羞涩的道:“嫂子,我现在身边只有父兄,没有当得事的人帮我去问,盈儿又是个不晓事的,你能不能……?”

  云飞一怔说:“你要我做什么?”

  婷儿羞得满脸通红,满腔心事却也只能向这个唯一的嫂子诉说,她小声道:“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他,是否心里也有我,若是他不反对的话,能不能让他……向父王提个亲,总之告诉他,我……我是非他不嫁的了!”

  云飞不想她竟已痴情如此,心想自己与子语尚且纠缠不清,如何做得这个事,忙推辞道:“我与他并不相熟,不方便去问如何私情之事,实在是不方便……”

  婷儿却是满目坚决的道:“长嫂如母啊,这事你不管,就没人帮我了!总之,我这辈子,就只认他了,若是他真不喜欢我,我便……”说着便说不下去了,眼一红,就匆匆跑开去。

  云飞心里只觉得堵得慌,缓缓走回火堆旁,刻意坐在了傲君的右手边,不再坐回子语身边,隔着熊熊焰火,看着谈笑晏晏的子语,只觉得心里不知名的处,又在隐隐作痛,子语,真是她心里永远的遗憾吗?

  心里愈是心酸,愈是觉得酒入愁肠,那思念愈是浓烈,她忍不住举起身边的酒墫,大口大口的喝起那烈酒来,夜越深,心越冷,周围的人却也已是半醉半梦,全不知身何处。

  两位公主早已嘻哈着醉去,子语起身搀送她们回帐中,临别前,回眸与她对视,淡淡一笑,那其中,有着多少的期盼和想念,她心里,全都懂。

  傲君见她们这般,便回头在她颊边轻吻一下,坏笑道:“那……我也走了,可不敢碍着你们的好事,你们可悠着些,别玩得太过份了,影响不好哦!”

  云飞苦笑着,只是埋头喝着闷酒,并不答他的话头,傲君只道她心里一意的只挂着子语了,也不计较,只自己起身先回帐去歇息。

  不消一刻,子语便已回来,月光如水,苍茫坝上夜风如注,云飞醉眼看他一袭青衣,飘飘若仙的行来,心弛神往,恨不得抛下这世上所有累赘,便与他双宿双飞,只作一对逍遥眷侣,便不枉此生了。

  虽是这般想,可想及两人前生欠下种种情债,又如何还得清一生所负,一时间悲从中来,竟只想在这茫茫夜色中放声痛哭,一抒心中之抑郁!

  子语早已是快步抢到她身边,一手扶在她肩上,柔声道:“云飞,你怎么了?真喝醉了?我还从不曾见你醉过的……”

  云飞心中只觉说不出苦楚,这时他近在咫尺,被他温暖的搂在怀中,象是天大的事都可放下似的,心里一暖,竟是就这么一头投入他怀中,狠狠的哭将起来。

  这一哭真真是哭得肝肠寸断,心力交瘁,好象要将这般久的委屈全发泄出来一般,她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任性的哭过,也许是借着酒意,也许是心里对他再也无法掩饰的依恋,也许是情知相爱无盼的悲愁,她只是不顾一切的哭着。

  子语只是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一句话也不说,只轻轻的用体温去温暖她那单薄得象可被风吹走的身体,倒真是如相知甚深的一对情侣般心意相通似的。

  良久,她才抽抽噎噎的止住泪,抬起头来,子语浅笑着,好看的唇弯起美丽的弧度,清亮的眼中倒映着温柔的月光,抬起手轻轻的抚过她柔顺的长发,轻声道:“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

  他的声音是这般的平和,他的语气是这般的坚定,好象天大的难事也难不倒他似的,在这秋凉的夜色中,如有着磁性的魔力一般教她着魔。

  可她张了张唇,说出的仍是口不对心的话,她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那般的冷漠,仿佛来自隔世,她听见自己在说:“好,那你明天就告诉婷儿,你很喜欢她,你要向皇上提亲!”

  这次子语居然再没有如以前般悲痛欲绝,也许是从她无奈的哭声中听出了她的心内痛苦,他不再奢望这份无望的爱情,他的心也累了,人也累了,一切,终是不可求。

  他居然眼皮也未抬一下,便淡定自若的抬起手指,轻轻拂去她眼旁的泪珠,怜惜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害得你这么辛苦,我再不逼你了,明天,我就去和公主说,去和皇上提,你放心,我再不教你难做了,以前,都是我不好……”

  他越是这般的温柔淡然,却越是教云飞心痛得快碎掉,她知道他这般,她才真的是要失去他了!他放开手,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仍是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终于,他狠狠心,背转身去,云飞却没有放过他眼角的那一抹伤离别绪。

  眼看他就要离开,云飞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跃而起,从身后紧紧的环抱紧他,怎么也不肯放手,她的眼泪又滴在他的背上,忍不住道:“你对女孩子不是有一千种方法一万种手段?为何对着我,却从来只肯自己心里受苦!你为什么这么傻!”

  子语的声音隔着他的胸腔传来,是那般的教人迷醉的温柔,他淡淡的说:“我不愿用任何手段去争取,是因为,我相信你就是我注定的缘份,我以为你我彼此早就已是心心相印,我不愿你有一丝的勉强……如果我错了,那么,我认输,我离开,如你所愿……”

  云飞只觉得酒精肆虐在自己的血液中,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冲动得不舍得放他离开,不管以后,不管别人,这一刻,她心里眼里,都只有眼前的这个爱人而已!

  她冲动的将他的身子扳过来,看见他眼角分明是来不及掩饰的泪光,她想也不想的将他压倒在地上,恶狠狠的吻上他冰冷温软的唇,他微微抵抗着,微闭着眼不肯应和。

  她酒劲上来,更是不讲理,见他没反应,只气得向他唇上出力咬去,只咬得他唇角鲜血淋漓,他吃痛睁开泪眼看着她,一面挣扎一面说道:“你已说了,再不要我这身子,又何必再来招惹我,一会儿不乐意了,又中途把我给凉一边,我再受不得你这般……”

  第二十节做爱

  云飞笑得坏坏的,掐起他的下巴,恶毒的说:“总是你一向太傻,说什么真情,玩什么恋爱,只要早想开些,大家只是玩玩,又哪来这许多麻烦事,害我也被你烦了这般久,以后你总是别人的了,今晚就好好陪陪我玩玩,我也不能白白放过了这江湖第一美人不是!

  子语说不出一句话来,泪光矇眬中向她望去,心一横,便向她唇上回吻去,他甜美的鲜血混合着酒意,更教云飞心醉神迷,二人唇齿交缠,忘情相吻,浑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云飞吻着他优美的唇,吻着他挺直的鼻,吻着他温柔似水的眼,吻着他敏感的耳根,恨不得将他一口一口全吞下肚去。

  只吻得他浑身发热,情潮汹涌,恨不得将所有的爱都与情人在这唯一相会时流露万千,云飞便要去剥他衣服,他情热之下也顾不得这许多,竟也由得她如此放任。

  云飞撕开他前襟,露出他光洁平坦的前胸,她吸口气,便向他胸前咬去,他微呼一声,她只觉得嘴中已有了血腥之味,她仰起头来,舌尖在唇边一转,笑道:“我恨不能喝光你的血,吃尽你的肉呵!”

  子语也忍不住一笑道:“好,只要你吃得下,都给你吃了又何妨!”云飞更不客气,便向他胸前各个敏感柔软之处又咬又噬,只顾自己快乐,只咬得子语不停呼痛,在她身下碾转挣扎,她才笑道:“好,给个机会你,说,你爱不爱我,说得好听,我就不吃了!”

  子语又是一怔,才微微笑了笑,说:“你真要听?好!我说!”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轻贴在她耳边,柔声道:“云飞,我爱你,我心里只有你,就是你杀了我吃了我,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自从见了你,我眼里心中再没有任何别的女子,不管你如何冷待我,我都不曾改变过这份心意,我求你,我求你要了我,哪怕只是今夜,今后就算此生再也无法见你,我也无悔这一刻的付出……”

  云飞只觉得他吹气如兰,一番话只说得她耳际都发软,心里如春风吹拂般乱成一团,她一向颐指气使,又何曾试过这般与情人你侬我侬般的谈情说爱,只是遇上子语,真不知是他之不幸还是她之不幸了。

  正被他的迷魂汤灌得人自醉之际,不防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去解她衣襟,他冰冷纤长的手指所到之处,竟只教她浑身酥麻,象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的酸软无力,只舒服的享受着他的爱抚。

  子语俯下头,唇的她唇间若即若离的呢哝:“云飞,说你爱我……云飞……爱不爱我……嗯……?”

  云飞只觉得神思恍惚,恨不得将他冰冷有间的唇狠狠噙紧,再无丝毫缝隙,双手搂紧他有力而紧致的腰间,唇便向他回应的吻去。

  两人纠缠厮磨间,衣衫已是不整,他火热的玉茎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大腿内侧有意无意般的掠过,那炽热的激荡只教她在酒意的撩拨下欲壑难填。

  她心里一时烦躁,又翻过身压他在身下,伸手便去褪他长裤,他宠爱的看着她小女孩一般的任性,笑得是那般的溺爱宽容。

  她一手撑在他肩侧,一手猛的握住他那火热的巨棒,柔软的纤手慢慢揉搓着他那难耐的敏感,俯身轻笑道:“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一点也不爱你!听够没有!”

  子语这时被她一掌所控,只觉得身下那物尽似全在她掌握之中,她叫它呼啸而至,它不得不从,她叫它嘎然而此,它不得放肆,她叫它求死不得,它只得苦苦忍受……

  他修长优美的身体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如同白玉般无瑕诱人,手抚上去,触感愈来愈火热,他身体也渐泛上情欲迷漫的粉红光泽,更是诱人得如同降落凡间的仙子。

  她看出他的难耐,更是挑逗的将手心对准他那已是涨红得近乎透明的半球顶端,那般的敏感,那般的晶莹,几乎便是有泪珠从那紧缝中流出。

  她这时却有了耐心,将手心至柔之处在他至敏感之处细细呵磨,那么的柔软那么撩人那么的教他无法自控。

  他完美的身子在她身下挣扎着,修长得如同玉雕般的长腿痛苦的微微蜷起,一臂抬起微掩住双眼,低声如泣如诉般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不爱我,那么……放了我!”

  云飞的心中又如同被琴弦撩过般的心动,她伸手握住他眼上的手臂,直视着他水汽迷漫的美目,她的眼里再没了玩笑的戏弄,月光可以作证,她此刻心里眼中,哪里藏得住深情。

  她低声说:“你哭了……”

  子语仰视着她,她于他,便如天上明月般不可即,他不语,只这么心力交瘁的痴痴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心潮澎湃,手放开他的硕大,略抬起腰,便对准了缓缓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接受到负无限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得飞快,全身每个细胞都快乐都象在跳舞!

  第一次,她明白什么叫做爱,两人心底无间,身体无间,丝丝入扣得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双,那种感觉,象是将自己全身心的与对方融合,所谓打烂一个你,揉碎一个我,泥水交合,生生成了一体,便是那般的投入如一体。

  子语也在一这刻,幸福得如同飞天般的欲仙欲死,单纯的律动和交合解释不了这一刻水乳交融般的亲密无间,他一时也全忘了所有曾经与她的恩怨情愁,全身心的,只记住这一刻交错出的情爱花火。

  原来,在情爱里,根本不消说谁做主动,谁为被动,真正的交合,便如天地相交般自然舒服,不管谁在上面,不管谁更强势,只有全身心的互动,才是真正的交欢。

  两人同是历尽千帆,却在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出与爱人欢娱共赴极乐高峰的真正乐趣!云飞不禁喑自在心中感叹,早知了是如此,早知了那人正是他,终还是逃不过这宿命的姻缘注定!

  两人不知缠绵悱恻了多长时间,就这般露天席地的如注般倾泄自己的满腔爱恋,一波又一波汹涌的高潮,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热情,直至两人都精疲力歇的,就这般沉沉睡去。

  凉凉的夜风渐吹醒了沉浸美好甜梦中的云飞,冰冷的月光清辉洒落茫茫坝上平野,她缓缓坐起身,发现子语仍是拥着她,她身上却早披上了衣裳,想是子语体贴的为她盖上的。

  她竟有些赧然,竟不敢直视子语的双眼,从未在普通交欢的性事中如此投入如此享受过的她,竟在真心爱慕的人面前有了小女儿之态,她停了停,轻声道:“我刚刚……喝醉了……”

  子语,只以为她避而不视,仍是要逃避他的情感,他怔了怔,声音轻轻传来,在夜色中听来更是清淡如水般动人:“我知道的……我不会以为一切能就此改变的,你……别担心……”

  云飞也是一怔,抬眼望向他,却正迎上他浅浅而依旧迷人的笑,他的眼如弯月般,清澈而醉人,光华流转得如同半点无尘埃。

  他这儿扯过自己衣衫披上,纤长优美的手指在胸前拢上衣襟,借着月光,云飞见到他光洁的胸口印着自己之前疯狂时印上的齿印和咬痕,历历惊心,竟忍不住伸手上去轻轻抚过。

  子语见她这般,只得停了手,侧过头,眼神落在她身旁,并不出声,云飞也是讪讪的,开口又说:“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

  子语见她说不下去,又自然的接道:“我记得的,明天自然会与她和皇上说,你放心就是……”

  云飞知他误会了,待要解释,却又不好意思在刚刚欢爱之后这时就说出心意,便也故意不作声,由得他继续独自伤心。

  这时便放开手,站起身,心里一片轻松的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子语也扣好衣衫站起身来淡淡的道:“夜还黑,我送你回去吧。”

  云飞故作冷漠状,冷冷的道:“不必了,就在此散吧!”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自己脚步轻松的走向帐去,只留下子语一个,孤独的站在冰冷的黑野上,只觉得浑身血也将冷。

  云飞入得帐内,却见傲君倚在床边,却是一夜未睡的样子,忙走上前道:“你怎么不睡?一会儿熬了夜可就不美了哦?”

  傲君笑笑:“由来只听新人笑,你今晚可和心上人玩乐够了吧,露天里也顾不得了,还管我美不美?”

  云飞倒头便躺在他身边笑道:“就知道你会帮我扫平障碍的,怕什么!”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故作端详他绝美的容颜,又道:“不管怎么看,都是美绝天下的美人儿啊,啧啧,万人之上啊!”

  傲君故意扭开头冷冷道:“你是想说只在一人之下是吧!就是你心尖儿里现在正想得心肝胆颤的那个了是不是?”

  云飞又是好笑的搂上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过来,说:“你吃那醋干嘛呀,你可是我的正室,赶明儿我让他来服侍你给你当奴才,你爱怎么发落他都由得你,还不行吗?”

  傲君抿抿唇,一脸凛色:“你趁早别这么折腾我,我哪敢叫人家服待啊,看看你家宝贝韩冰,自从收了那个小蝴蝶,就没安生过,我可不上这个当,到时人家在床边一诉苦,你还不知怎么报复我呢!”

  云飞吃吃笑着,也不搭理他,这晚确是玩得累了,便这么搂着笑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众人接报说皇上下午便到,忙快马加鞭赶回去,云飞没机会和子语语言交流,只见他倒是刻意避忌自己,连眼神也不多接触,偶尔相会也忙一低头错开眼,只与婷儿轻言晏笑,心里又郁闷起来。

  匆匆赶回去,已是近黄昏,皇上早已安置下来,他们急忙赶去请安,只见皇帝气色比以前大不如了,人也清瘦了以多,真是显老了。

  皇上赐了他们平身,眼见自己众多子女,现在伴膝承欢的,只余了这几个本来不受重视的,又有些感慨,人老言善,爱屋及乌,对云飞和子语,也特别心爱些。

  这天晚饭,大家都吃得拘谨些,中间婷儿还特特过来敬云飞酒,脸儿粉红扑扑的小声道:“好嫂子,多谢你了,不然,我怎么也知不得他的心意。”

  云飞抬眼向子语看去,却是一脸的平和,好似昨晚一夜无事,这天里都只和婷儿盈儿笑闹无隙,心里无端的又闷起火来,只是找不到机会发泄。

  第二日一早便要陪皇上打猎,这晚自然只得早早歇息了,第二日早早起来梳洗停当,便与傲君骑了马去前面汇合众人。

  远远的就见到子语,竟是穿了一身的戎装,宝蓝色的硬朗衣衫只衬得他人英气挺拔无比,发上擐了宝石蓝的束发,一看便是皇族之物,想是公主送他的,这般打扮起来,比起平日里书生味儿的俊逸,又是另一种风情。

  虽是看得她呆了去,可想起他这番打扮,可全是为了他的小公主,心里又不是滋味,竟是恨得牙痒痒的,又想起昨日他便对自己不理不睬,难道他对自己也只是如以前那些女子般,到手便不屑一顾了?

  正胡思乱想间,皇上见齐人,已准备发话了,只见他看看这班儿女,男的俊美非凡,女的娇艳可爱,心里也不禁老怀安慰,呵呵笑道:“你们这些人里,我知道云飞和子语都是江湖上齐名的出色的人物,今日里一同在此,也正好比试比试。”

  云飞怔了怔,还没回过神来,皇上又道:“既是比试,自然得有个彩头,今日谁猎得猎物较多,就为之胜,若是子语输给云飞,我家婷儿可不能就这么许配给你了,你可得再努力努力,

  若是云飞输了……你可不许再在外面贪玩,给我回宫来,给傲君生上一儿半女的,也让我皇族后继有人啊……”

  云飞只听得头嗡的一声,这是什么彩头啊,分明是套嘛,没法子反对,只见皇帝拉弓一箭射出,比赛就即开始。

  她还愣着没反应,傲君忙推一把她道:“还不拼尽全力啊,不然可人色两失了!”

  第二十一节心疼

  她才猛的醒来般,忙拍马冲前去狩猎,可恨那子语总是先她一步,无论骑术还是箭术都略略在她之上,她愈是烦躁,越追越前,渐渐二人与众人已拉开了极远距离,追猎到了牧场深处。

  眼看子语又射得一只黄羊,她再也按奈不住,伸臂搭箭,便向那下了马正弯腰检查猎物的子语射去!

  子语反应极快,急忙抽手,那箭却已是擦着他的指尖堪堪而过,一丝血珠从他指间滴了下来,他捧着手向云飞望过来。

  云飞已是急急的跳下马向他走去,忍不住不满的吼道:“你干嘛!就急不可耐的要当驸马了是不是?”

  子语不说话,如星子般晶莹的眼微抬了抬,望定了她,她又吼道:“我警告你,今天不许再射一箭!”

  子语不答话,转过身子,向着某方向的猎物又是一箭,只听得“咚”的一声,显是又中一矢。

  云飞真有些恼了,挥手举起手里的马鞭,就想向他抽去,可一抬手间,那鞭稍已被他轻易的执在手中,她气急败坏的扯着手里的鞭子,他轻轻一抖,那鞭已断成几截。

  他终于开口,眼里没有半分前夜缠绵时的温柔,坚决的说:“你我之间心愿已了,再无瓜葛,我的事,无须你再多关心,我自然会安排妥当。”说完就要转身而去。

  云飞心里更是着急生气,忍不住吼道:“谁说的!我说了完事了吗?谁准你离开的,你给我站住!”

  子语站住,回过头,眼抬起,望定云飞,那美得让人迷醉的眼中又已是水波洇滟,他声音放低,如泣如诉:“云飞,我知道要你要了我这身子,已是你的忍耐的极限,我说了,绝不再烦你了,还不行吗?我也是个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么久,从来不曾听过你半句只语的流露过对我有半点好感,我要是再不识趣,就真是枉为人了!我投降,我放弃,我离开,这样不行吗?是你要我找个好归宿的,是你要我去爱公主的,是你要我当驸马的,我最后的决择都听了你的,还要我怎么样?你非要将我的心撕成碎片,死无葬身之地,才罢休吗?“

  云飞只道他真的决裂了,心里早乱如麻,见他话儿放软,心里倒又有底了,伸手揪住他领口将他身子拉得微微弓下,附在他耳边,恶狠狠的说:“对,正是没有玩够!你这身子我还没摸够,你这话儿我还没玩够,你这人我还没折磨够,所以,你还不许走!非得等我玩腻了玩厌了,才能一脚踢给别人,懂吗?”

  说完将他推倒在地上,轻吼道:“我说了,今天你不许再射一箭!不许赢我!不许向公主提亲!等皇帝走了你马上到我这儿来报到!听到没有!”

  子语被推倒在草地上,仰着头看着这个任性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咬了咬唇,轻声道:“你真霸道!你真残忍!你真无情!……可是我……就是拿你没办法!”

  云飞扬起嘴角,笑得那般的残酷冷冰,就象得胜的将军俯视着她可怜的俘虏般,美丽而又傲慢,子语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她轻易的打败了。

  不消说,当天的比试自然是云飞胜了,皇上笑呵呵的取笑子语,叫他再好好加油努力,美丽的婷儿公主眼里却是相当的失望,云飞自然是最快乐的一个,晚上回到房中,还和傲君笑闹了半天,并吩咐他准备一些物事。

  皇上身体总还是不支了,没有几天就得回京城去休养,公主们也只得跟着回去了,云飞和傲君自然要再玩些时的,又派了人去接众男前来,只有子语,无奈之下,只能托词与公主们道别,借口留在了围场。

  眼见围场里没有了外人,傲君将亲信的侍卫也安排了在外围守卫,这场子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三人。

  傲君自然知道该回避些什么,云飞就等在房中,等子语前来报到,不消多久,子语便来了,他敲了敲门,云飞便说:“进来!”

  子语进得来,见到她端坐在椅上,犹豫了片刻,只得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云飞却冷冷的说:“谁允许你穿着衣服站在这里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养的宠物,在我面前,用不着穿衣服!”

  子语微怔了怔,想不到她竟这般说,微启朱唇,轻声说:“云飞,我……”

  云飞冷淡的说:“我不说第二次,宠物的意思是,你连奴都不如,只配做和狗猫一般的家禽,在我面前,你没资格讲话没资格穿衣服,甚至没资格吃喝或排泄,你的一切,都由我支配,如果我腻烦了,随时可以把你丢弃,你明白了吗?“

  子语说不出话来,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已满是无奈与容忍,他缓缓抬起手,解开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褪下外衣,中衣,外裤,亵裤,将他完美修长得毫无瑕疵的身体完全裸露在她面前。

  她满意的看着他,伸手在他赤裸冰冷的肌肤上游走,他的肌肤仍是那般的柔滑舒服,肌肉纹理的触感是那么的让人着迷。

  她伸手摘下他发上束着的蓝宝石束发,狠狠的向窗外掷去,吼道:“你很喜欢戴饰物吗?以后就戴我给你的就行了!”

  她拿出一些配件,其中两只是镶着蓝宝石的乳夹,她伸手在他胸前一颗朱红上轻轻揉搓着,用唇含住,用齿尖细细的噬咬着,逐渐加大着力度,直到他痛得微微倒吸着凉气,才放开来,满意的看着那颗已成珊瑚般通透的红珠,便用手上特制的乳夹在那顶端几成透明处狠狠夹上,子语轻咬着唇,也抑不住微微的呼痛,云飞抬眼看了看他,他便微闭了眼,不再作声。

  云飞伸手扯了扯那乳环,果然打造得精巧,恰恰夹得他痛不可言,却又无法轻易挣脱,她一扯之下,他已是痛得齿间轻轻打颤,几乎要被她带倒在地。

  她非常满意,微俯身,又含住了他的另一边乳头,这次更是加了几成的力度,几乎咬吮得他的朱红几乎鲜红欲滴,才又夹上那蓝宝石乳夹,子语痛得眼角都几乎噙上了泪,被她用链子拴紧两边乳环,扯紧了向下一掼,便是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云飞蹲下,伸手擒住他的阳具,不消几下揉搓便已弄得它通红涨大,伸手又取过一支发簪一般的饰物,便从他那铃口向内穿去。

  这簪子约五寸见长,是约实着子语的尺寸打造的,顶端也是一般的镶了蓝宝石,子语何曾试过这般异物探入那极隐密极敏感之地,那簪只探入半分,便已教他痛得死去活来,冷汗津津直下。

  只是他人极是硬气,却并不呼痛也不求饶,只咬紧了牙关,任云飞如何蹂躏就是了,云飞不知为何,今日里竟是特别紧张,已是极小心极细致,却也免不了让他痛昏过去,她心里暗自低叹,却仍是手下不停。

  那钗整枝没入他的花茎之中,那顶端的宝石下垂坠的几条金丝长链却又另有作用,上面镶着的终处却又是几枚小夹子,拉直了,恰恰能夹在他那柔软圆滑的花囊处,她将那八条细链展直了,一个个小夹子紧紧夹上他的柔球,他闷哼一声,竟又是痛得醒来,眼睁睁着看着她如此虐待自己的下身,仍是苦忍着一言不发。

  云飞又取出一对手环一对脚环,也是分别镶上精美的宝石,铐死在他手腕脚腕之上。

  云飞掀开床铺,碧玉石床下正中赫然是镶着个玄铁精钢的精巧笼子,小巧的正方体,长宽恰恰一人肩宽,云飞打开那笼子的一面,扯起子语乳链示意他进到笼里去。

  子语苦笑着站起身来,缓缓坐入那茏中,才知这笼子也正正是为了他而订制,双肩刚好比入,再将一双长腿也勉强蜷入内里,刚好全身缩了进去,一点多的空隙也无,几乎连呼吸也困难。

  云飞冷冰冰的看着他缩进笼中,将笼盖上锁紧,将床铺盖上,便径自离开,来到傲君房中,伸手拿起桌上杯盏,便喝了起来。

  可掩饰不了手仍在抖动,竟滴了几粒在衣襟上,傲君笑她:“既然不舍得,又何必呢?没的倒自己心疼得不行,装也装不来啊!”

  云飞猛喝了一壶酒,才缓过神来:“若是真要留他在身边,又如何能与众不同,若是下不得手,又如何面对冰儿,面对你们?”说完,微叹口气,又怔怔的出神。

  傲君走到她身边坐下,轻声道:“一切都在你心中,只有依着你自己的心意,才会快乐,若是硬要勉强自己做不情不愿的事情,就留了他,你也不会开心!”

  云飞细细咀嚼着他这几句话,心中波澜起伏,又是心大心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是出神的想了去。

  长夜漫漫,春宵苦短,云飞与傲君且能虚度,二人一夜欢爱,只是夜深之时,云飞想及被她锁在黑暗中的子语,心里又是痛得不得言说,这样对他,真的是好?还是……要对他另眼相看?虽是思念成痴,她却又强自忍耐着不去看他。

  好容易熬到第二日早上,她才去得那房中,心里忐忑不安的去拉开床上那装置,心里竟是怦怦直跳,他会是个什么反应,又会是个什么情形,她心中只是又担心又紧张。

  咬了咬牙,终是要面对,她一使劲拉开了那机关,只见子语仍是那般坐在那笼子内,双肘抱膝,一动也不能动弹,猛然间见到光亮,教他美丽的眼微微眯了眯,好看的弧度弯弯的,他微仰着头迎视她,那目光中,竟灼灼的仍是他浓得化不开的热情。

  她揭开笼子,伸手拉他起来,他顺着她的力度站起,却因为血脉不行突然站起而一阵眩昏,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倒,云飞一把揽住他结实而细圆的腰,另一手却恶意的捏紧他身下被夹紧的两只软球,让他又是一个颤抖着退缩得跪倒在床边,才打趣道:“小宠物,好好交待交待,昨晚上一个人在这里,都想些什么了,嗯?”

  子语跪在床边,双手撑在床上,身上残酷的饰物显然已经耗去太多他的精神,他轻咬了咬唇,眼圈泛红,略向上仰视她,那种爱慕与迷人的眼神,能让所有女人为他而疯狂!

  连云飞也觉得,再让他这么瞅多片刻,她也恨不得缴枪投降在他醉死人的柔情中时,他才轻声道:“如你所愿,亲爱的主人,在这片黑暗中,时间对我已没有意义,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的一颦一笑,片刻柔情,笑晏如花,更教我痛彻心扉……这样子,你满意了吗?”

  云飞俯视他委曲求全的眼神,隐忍身体痛苦的表情,心里竟象是比他还痛,放了他?还是继续?这个问题又跳回了她的思维中……

  她伸出手,残忍的狠狠拉扯他胸前的链子,将他已红肿充血得快被夹得透明的乳头给扯到极限,他忍不住轻呼出声,随着她的用力摔跌着趴下,全身力量都压到夹上和更让他痛得几乎将唇也咬破。

  她冷冰冰的道:“本来要是你表现好,倒是可以考虑放开这些饰品让你轻松些的,可惜,你好象并没得学得聪明些,看来,我是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了!”

  子语咬着唇不出声,清俊出众的样子加上这般隐忍的表情,却让他更是分外动人得美不胜收,云飞心里却总是说不清的隐隐作痛,真真舍不得看他好看的眉目轻蹙,不忍见他眉稍眼角不经意掠过的淡淡哀愁。

  可是,要留在他身边,就要以她的方式,或者说,以她一向待众人的方式,不然,叫别人情何以堪?她怔怔的看着他的侧面,又如被催眠般被他的光芒吸引。

  瞧了好一会儿,她微微暗自叹口气,伸手从墙边箭袋中取出一枝长箭,俯身弯腰,一只手托着他下颌,手在他苍白如玉的脸上轻抚着,冷冷的说:“那天你不听我的话,叫你不要射箭,还偏要射是不是?你说,该怎么罚你才好?嗯?”

  另一只手执着尖尖的箭尾,将锋利的箭尖沿着他线条优美的背脊一路向下划过,冰冷的金属冷漠的掠过他冰冷爽滑得手感一流的肌肤,叫他背上的肌肤忍不住泛起一阵颤傈,那箭尖沿着他的尾椎骨一路往下,向他的挺翘有致的臀部而去,在进入那隐密的臀缝之前,它略略的停了片刻。

  这种等待,在心理上更是无形的煎熬,他身子微微哆嗦着,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眼睛缓缓闭上,只看到他美丽的长睫无力的扑闪着,便如那垂死濒临的蝴蝶,美丽即将被破碎的发出最后的炫丽光芒。

  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似在隐隐作痛,与他的心一同颤抖,将箭尖抵在他紧密细致的菊洞之前,冰冷的青铜在他粉红的秘密前不紧不慢的打着圈,看着他长睫扑闪的害怕与强忍,感觉着他加速的心跳与颤抖。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她要对他下狠手吗?她真下得了这个手?是这样更残忍?还是让他伤透心更加残忍?她不知道。

  第二十二节烦躁

  犹豫着,还是决定继续,她托着他的下巴扭向右侧,冷若冰霜的命令道:“睁开眼睛,我要你好好看仔细!”子语愕然的睁开眼,赫然发现床头那边的墙上竟现出一面巨大的镜子!

  他不得不面对这一刻的自己,是如此的淫贱,如此的不堪,曾经世人眼中的翩翩公子,叫多少女子着迷的清雅少年,这一刻,该是个什么模样?

  云飞左手搂着他的肩,将他身子扳起些,叫他更看清楚自己,雪白平坦胸前,两点绝美的小巧朱红上,镶嵌着光彩夺目的蓝色宝石,艳红得快滴出血来般的残忍而美丽无比。

  两腿间微颤颤挺直俏立着的花茎,更是淫媚无比的被度身订做的碧金凤钗冷冰冰的洞穿,展示着从未见过的风情。

  他几乎无颜去面对这一刻的自己,她很残忍,真的很残忍!在她眼中,他不是她的呵护爱疼的情人,不是肆意玩弄的娇奴,不是颐指气使的枕边人,他只是——她眼中不屑一顾的,不值得付出半点真心的——玩物!

  他的心不知为什么,好痛好痛,在她眼里,他本该就是如此淫贱下流之人吧,只配被她圈养如动物般亵玩,对她而言,他比她用来泄欲的奴才也不如吧!他怔怔的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视钱已模糊,他不愿回头看身后的她,他只是这么痴痴的看着镜花水月中冷漠得仿佛在另一空间的她,是那么无情,那么冷酷,本来么,他也配得到她的爱宠?她不是早就说过了,他的过去,他的情史,都叫她鄙视不夷!

  她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曾经美丽得神采飞扬的眼,这一刻,竟是如此失魂落魄得教人心痛,他的眼中,竟有着泪花在隐隐约约的强忍,她该知道,骄傲如他,这样的羞辱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只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她一手将他的头侧按在床上,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镜中的侧影,将他的臀部翘起向上,手执着箭尾,狠一狠心,就将箭尖从他紧致的洞口中,强行刺了进去!

  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那尖锐的青铜划伤他柔软的嫩肉那可怕的撕裂,可他,却一声也不吭,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只是贴着床单的眼角旁,静静有一滴,一行,泪无声的滑下。

  她咬紧牙关,将箭头朝回拔出些,那箭头的倒钩象是牵扯着他肠道内壁般的撕碎,他眼角的泪无声的疯涌着,仍是一声也不吭,云飞觉得自己在折磨他,可自己的心里却分明和他一样痛,痛得快被切割成碎片般的碎裂。

  她只觉得心里烦躁得几乎要杀人,她控制不了将那箭向他内里深处猛的一捅,忍不住吼道:“你给我叫啊!干嘛不叫!不是在床上叫得很好听吗?快给我叫!”

  最后这一下捅得太深,他只痛得浑身痉悸般颤抖,冷汗从额边鬓角溲溲而下,可忍是死死忍着,硬是不出一声!

  云飞拿他无法,放开箭,伸手扯着他的手腕,将他粗暴的向门外扯去,他跌跌撞撞的被她拖行着,她也不管他身前的乳夹和体下的金钗与地面石路撞击得多么痛疼,只一气将他拉到傲君屋外的院中,命他跪在那秋老虎般火辣辣的赤日头下,自己才气鼓鼓的入了屋内。

  傲君早已被院中动静惊动,起来看时,只见到痛到半昏迷的子语被她拖曳着扔到院中,行经之处竟是一路骇人的血迹!

  再看清子语的惨状,他只吓了一跳!云飞进得屋来只郁闷得一下子坐在椅上,就拿起桌上酒壶猛灌一大口,才说得出话来:“傲君,我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不疯,我也要疯了!我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傲君倚在她膝边,柔声安慰道:“你用不着这样,真的用不着,勉强自己,勉强他,你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快乐!想想你们之前平和相处时,是多么的快乐,多么舒服,为什么要逼自己,为什么要逼他!相处之道,只在自然二字,用你的真心,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好了!”

  云飞想了半响,才苦笑:“若是那样,也许,我将会失去你们所有的其他人,就算你受得了,他们也不可能接受的,他要留在我身边,就只能面对这样的遭遇,不是吗?”

  傲君仰头看着她,笑得倾倒众生:“可是,你确定你对着他的状态,叫正常吗?我怎么觉得,你和他在一起,只要稍逆着本心,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呢?放松些,象对我们每个人一样,用你最自然的状态去面对他,就会好很多的,相信我!”

  云飞又是怔住,傲君笑笑,拿去她手中酒杯,另倒了一杯冰镇酸梅给她,轻笑道:“快去把人给救回来吧,别扭得叫人看着也难受!”说着拉她起来推出门去。

  云飞出了门外,看见子语赤裸得雪白的身子跪在火辣辣的日头下,后穴中一直断断续续滴下骇人的鲜血,已是被折磨得已是意识模糊,心里一酸,忙行过去,拉他站起身。

  将半昏眩的他挽到室内,将他放平在塌上,检查了下他后面的伤势,还好,只是箭钩划伤的表面伤痕,并没有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傲君摇摇头,去后面吩咐下人在浴池中准备放好一池温水。

  云飞细心的将他后穴中的箭头拔出,又将他翻过身去,解开他乳上紧勒了一天的乳夹,那可怜得几乎被夹出血的乳头已是透明得变形,她心里又是痛又是悔,又小心翼翼的抽出那金钗,赫然见到也是鲜血淋漓,又是骇然,原来昨日已是弄伤了他,他却硬是倔强的挺着,不肯吭一声。

  将他小心的搀到浴池的温水中,子语被那萦着温暖雾气的温水泡着,好一会儿,才微微叹息一声,缓缓睁开眼来。

  云飞不知如何面对他,只伸手去细细揉搓他胸前红点,想帮他活开夹昨过久的血脉,只是,她全忘了这样分明又是另一番挑逗的酷刑。

  他那敏感得几近极致的茱萸,被她纤手在这暖味得泛着蕴蕴水汽的小室中这般细心呵护的揉弄着,没几下,他便忍无可忍的从唇齿间溢出难耐的呻吟声,只是,这充满磁性诱惑的呻吟,听在两人耳中,都是那般欲拒还迎的引诱。

  她的脸竟有些红了,幸好有水汽的掩饰她的心跳过速与失态,子语却只扭开头,眼光静静的落到别处,仍是不发一言。

  云飞知道他心里难受,想了想,便除去外衣,也下到水中,靠在他身边的池边,想了想,轻声说:“昨日入钗时,便弄伤了你,你怎么不说?”

  子语自嘲的笑笑,眼睛仍只看着水面:“主人大人,我只是玩物而已,是没有说话叫痛的权利的,这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再说,我伤不伤,伤成怎么样,是主人在乎的事吗?反正我是这般下贱,等玩够了,一脚踢开,就象被扔掉的野狗野猫一般而已,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子语!”她忍不住伸手扳过他的身子,逼他直视着她,“在我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这么被我欺负的,我早说过了,这些你受不了,不是吗?”

  子语抬着晶亮的眼,直视着她道:“一样吗?当然不同,他们甘心被你虐待,是因为相信,是因为知道,你心里对他们有多宠溺和爱呵,是因为知道,残酷之后接着的,是更加温柔的关爱和温馨!可是你告诉我,你对我,和对他们一样吗?”

  他摇摇头,那笑,是那般苦涩酸楚:“是不一样的,你只是纯粹想玩弄我的身体,想看看把所谓的江湖第一美男锁起来圈养的乐趣,可是你对我,是半点疼爱关心也没有的……我没有说错吧……”

  云飞静静的看着他,半响无语,忽然转身便想从水中起来,冷冷的说:“我以为,你的心和你的外表一样聪慧冰雪,原来,我错了……你要是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就当我是傻瓜好了,你尽管走得远远的,我再不留你!”

  子语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不放她走,他柔声道:“云飞,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你让我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我只求你,说句话教我安心些,这样,你都要吝啬吗?”

  云飞停了脚步,回过身看他,他眼中如春水般泛滥着依恋,他缓缓走近,埋在头在她肩窝,唇轻启,柔柔的吹气在她颈间,轻声道:“云飞,我求你,给我一线光亮,不然,我真不知道,用什么支撑自己坚持下去,一直一直,我眼前,都是无边的黑暗,好象……永远也没有尽头,我好累,我好怕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云飞,我求求你……哪怕是当可怜我施舍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万死也不辞……”

  云飞侧过头,水汽洇滟,望着他如梦如幻的绝美面容,心里波澜起伏,哪里说得出冷冻绝情的话,她伸手环着他的腰,静静的看了他片刻,终于开口说:“子语,聪明如你,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意,是不是?你对我,的确有相当大的吸引力……”

  子语静静的与她对视着,目光清亮如明月般皎皎动人,她停了停,又接着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再赌一次。在这围场的日子里,你可以继续动用你的魅力来勾引我,同时也可以见识一下我身边美男们与我的相处之道,等离开围场之时,我们再决定,是分,是合,好吗?”

  子语微笑,雪白整齐的贝齿轻露,如狐狸般魅力无穷,俯身吻向她小小的耳垂,贴在她耳边柔声道:“很荣幸能再次勾引你,我的主人……”

  云飞坏笑着摸上他的胸前,在他小樱红透明的茱萸顶端用指尖使劲一掐,只疼得他轻呼一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才笑说:“我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看来你还真是找抽呢是不是?”

  子语咬了咬唇,又笑得那般无害和诱人:“我怎么敢骗你?我又哪里找抽了,明明是你喜欢变着法子耍我!”

  云飞抽手在他臀上用劲一扭,入手光滑细腻,教人舒服得不想移开手,他闷哼一声跌入她怀中,她才笑道:“上次还敢弄断我的鞭子,说,该怎么罚?”

  子语张开唇轻轻吮咬她的肩,弄得她麻麻痒痒的好生舒服,稍一用力,两人跌坐在池边的踏格上,子语却是双腿分开,跪坐在她大腿上,这姿势,更是说不出的暧昧引诱。

  子语双手环抱着她,手指在她身上如弹琴般轻拂,柔情似水,佳人如梦,怎么不撩起她心中欲火,他笑得如云似烟般轻淡,轻声道:“那是我的错,你什么时候不乐意,就拿鞭子抽我好了,只要你喜欢,把鞭子都给抽断才停,还不行吗?”

  云飞的脸被温水浸得粉红扑扑的,被他柔声引诱,怎么不心痒难骚,他更有可气之处,那火热的阳势居然正顶在她隐密入口之前,若即若离,轻轻磨擦,只教她更是心急,狠不得将他一口吞下!

  云飞伸手环住他的颈,双脚便绕上他的腰间,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火热对准,双臂一紧,便整根吞入她紧密温软之中。

  子语没出声,脸上便有一丝不经意的痛苦表情,云飞才想到他的伤来,柔声道:“是里面的伤处痛吗?要不要紧?”

  子语抿抿唇笑道:“不妨事的,你尽管做,我没事儿。”云飞见他这般说,才笑着夹紧他,缓缓进出吞吐着,子语默契的迎合着她,好似两人倒已做过一千一万次爱似的,那般的配合有度。

  暧暧的硕大,与她温软而紧密的结合,一进一出间,与情人双目对视,忘情深吻,深浓爱意愈加表露无疑,棋逢对手的男女做爱竟是这般销魂这般快乐的事,云飞从没想过竟有这般乐趣。

  不知多久,云飞感觉到他的热烈欲望,她稍稍夹紧些,子语也了然的加快着频律与幅度,两人一同忘我的交欢着,好似在云霄飞腾般的极乐无比,好一会儿,子语才轻喝着,身子微微抖动着喷薄欲出,两人却仍沉浸于刚才的无极欢畅中,如胶似漆的痴缠相吻相拥,不知多久。

  云飞抬眼看他,身材相貌已是人所不及,在外如谦谦君子般斌斌有度,一动一静如脱兔般敏捷迅猛,在性事中又是如此的相爱甚欢,竟是她从未想过的绝配对象,只恨相识太晚,总不知奈他若何。

  子语心中正也是一般所想,二人无论相貌武功才智性事,都是天生的一对绝配,两人对视着,竟如心灵相通一般,云飞象是被他看穿心事般的,脸竟微红了红,才放开手从他身上下来。

  这时才赫然见到,他喷出的乳白中,竟还混着鲜血,触目惊心,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轻握住他的阳物,紧张的问:“怎么还在流血,痛不痛,给我看看要不要紧!你怎么这么笨,还伤着就来引诱我,不要命了!”

  子语淡淡说道:“你只给了我多长时间,不舍命诱惑你,哪还有机会留在你身边?不过,它真的废了,我也就没资格再缠着你了……”

  第二十三节试试

  云飞心里猛的抽痛,她一向下手小心,昨日是向自己至爱之人下手,居然紧张得过份,想不到反而弄伤了他,心里知道这伤必是极痛楚的,想及刚才他的投入,就知道他忍耐着多大的痛苦与她欢好,一时又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云飞忙和他一起起水,自己先披了件轻袍,才将他按躺在池边的软塌上,蹲下身细细检察他的下身,寻思着要配些什么药物浸润下才能帮助恢复,看完这边,将他反转着趴着,又要检察他后穴,子语竟有些羞赧,紧紧夹着双臀不肯松开。

  云飞笑着,一手按在他后腰上,另一只手却高高抬起,猛的一掌击在他臀上,他不及防,“啊!”的轻呼一声,她哑然失笑,举起手,又是一掌重重击下,他侧过头嗔怪的看着她,不知有多么的诱人可爱!

  只是他肌肤冰凉柔滑,手感真是说不出的好,忍不住让她一时兴起,举起掌就是一阵猛拍,“啪啪啪”的好生过瘾!看看两边雪白的臀肉上中间都已给打得粉红一片,不禁又伸手去摸那粉红泛热的肌肤。

  她一边还取笑道:“还不乖乖张开腿给我看吗?皮还痒着不是?别引诱出我对你的虐意好不好!”

  子语无奈,只得自动将双腿分开些,头却羞得抬不起来,只埋在双臂间,轻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根本就是想虐待我嘛,谁能阻止得了你……”

  云飞笑了笑,手指抹些药膏,轻轻在他微皱着的穴口揉了揉,显是刚才在温水中浸得柔软,又借着药力,便轻易的探了进去。

  他未曾经过人事的洞穴是特别紧窒,她纤细的手指却是很快就在里面找到破损的伤口,指尖轻抹细划,已是抹上了药膏,待要从里面退出来,却又玩心大起。

  一出力又捅到最深处,他身体一阵抖动,伏在臂间的长发也微微起伏着,紧紧夹起的粉红臀肉明显流露出他心内的恐惧,云飞不作声,用那只手指在他穴内轻轻扰动打圈,他紧密的穴口也被撩得微微张弛着,紧紧含吞着她的手指,这风光不知多么淫媚诱人。

  云飞不紧不慢的,用手指在他柔软细腻的肠壁内细细的一路游抚转动,不一会,就找到他至敏感至刺激的那处,见他浑身只一激灵,就刻意在那里又搔又按,只弄得他更是难耐那般的玩弄。

  他虽不抬起头来,可身体的反应已是骗不得人,臀部从开始的紧紧夹着,到现在几乎一只手指都吃不饱的饥渴似,穴口嫩肉皱折着,一张一合的,不晓得多么淫荡。

  云飞不慌不忙的玩着,忽然间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竟不自觉的向她指上扭动着臀部,似乎意尤未竟,她暗笑着将手指抽出,他一时间只觉得空落得找不着边际,伏着的头也抬起向她望来。

  见她眼中似笑非笑的嘲弄,不禁脸也红了,他不曾想自己竟也会这般的淫贱下流,连小小的一根手指,都足以诱得他这般失态,一时更是窘得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她。

  知道她必没有好话的,果然,她笑道:“啧啧,难得一见啊,江湖第一美人的种种风光,实在是绮丽非常啊,没有观众实在是可惜,自然要让傲君也见识下的!”

  说着就扯着他的臂将他拉起来,子语赤身裸体的,想着要这么走出去见人,自然是羞愧不已,他迟缓着脚步,轻声说:“云飞,我就这么出去?什么也不穿?”

  云飞回头,上下打量着他完美的身体,一脸的赞叹不已,笑道:“是啊,你不穿比穿什么都要好看,而且才方便我看个够和摸个够啊!”

  子语轻咬着唇,好看的眉目轻轻眨着,就这么楚楚动人的瞅着她,她只是笑,一伸手,便自然的牵着他的手,才道:“傲君你也识的,不用这么拘谨了,来嘛来嘛!”

  走到室内,果然见傲君正倚在椅上,叹着一杯冰凉的酸梅汤,看见他们手牵手温情脉脉的行了出来,知道又进一步了,不禁轻笑着,也上下打量着子语。

  两人本是旧识,这般被傲君观摩,不禁叫子语更是窘迫得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云飞却也故意捉弄他,突然放开手,也靠到傲君身边坐下,抢过他的杯子抿了一口,笑道:“怎么样,你这个准妹夫,身体相貌还见得人吧!”

  傲君笑道:“何止是见得人,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啊!连我都得自惭形愧了呢!你看看,这双长腿,这细腰,这雪肤……真是我见犹怜,更何况是你了!”

  云飞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算什么,他的好处还多着呢,在床上那种销魂,那叫声,那淫样……才真是叫人难忘呢!”

  子语被她们二人这般打趣,直是羞惭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只是却还不得不不着寸缕的站在这里被评头论足,实是不曾试过的窘迫。

  云飞还不满意,伸手叫子语走过来她身边,指着自己的双腿,命令他趴在她腿上,他脸上羞得飞红,却还是顺从的趴在她大腿上,臀部自然的翘在她手边。

  她伸手在他被击打得粉红微热的臀上来回摸抚着,笑着对傲君说:“就说这里吧,手感真是说不出的好,又有弹性又是顺滑无比,打个那个舒服啊,真是停不下手!不信你也来试试!”

  傲君知道她故意折辱子语,有意让他适应将要面对的生活,这时也配合的笑说:“好!既然这么说,我自然也是要试试的!”

  说着便举起手来,向子语臀上打去,子语大惊得几乎从她腿上翻下,她却用双腿夹紧了他的灼热,伸手紧紧按住他的腰,教他一丝也挣动不得。

  傲君一连在他两边臀上打了十余下,才停下手来道:“果然是好的,就是打得手累,要是拿这个打,估计更爽!”说着就递上旁边的一块竹板。

  云飞接到手中,一手仍是按住他腰,另一手便拿着竹板,便向他臀上击去,一下一下,越来越重,那竹板与臀肉接触的清脆击打声,是那么的动听和干脆,她打得越来越集中,直打得他两边臀峰最高处都已是亮得通红的一片,才停下手来。

  看下子语,已是痛得紧紧闭着双眼,咬得唇都一片青紫,他天之骄子般的人物,一向被众星捧月般的众人宠爱着,何时受过这般苦!

  她略一停下看看,又是心软,侧过头看看傲君似笑非笑的,脸一红,嗔道:“你也给我把衣服脱光了!”傲君吃吃的娇笑着,冰雪一般的眸子如雾如电的横她一眼,也服从的脱了衣裤。

  云飞将子语拉起,让他跪在地上,仍是臀高高翘起,让傲君也并排与他一起跪着,两个极美的身体,真是让人血脉澎张。

  云飞伸手佩上阳物,便不经润滑的向傲君身内攻了入去,傲君惨叫一声,只吓得子语也是一阵颤抖。

  云飞在傲君体内肆意攻击着,让他一阵紧似一阵的惨叫不已,他紧握的双手已得抠着自己手心,想向前躲开却跑不脱她双手在腰间的铗制,云飞一轮疯狂的发泄,才停下律动,傲君几乎身子摊倒的趴下。

  云飞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手却立刻摸上了一旁子语的臀间,他身子剧烈的抖动着,之前曾被撩起的情欲又是轻易的拨动。

  不消几下,她又找到之前最敏感那点,手指或轻或重的在他那里撩拨钻研,子语虽极是羞耻,却也无法制止自己一声声发情的呻吟,他声音磁性而轻柔,便如轻歌般叫人心痒。

  云飞笑着对一边无力的傲君说:“看看人家这叫声,多销魂多勾人,你也好好学学!”子语更是羞愧得抬不起头来,恨不得学鹌鹑般死不抬头。

  云飞温柔的将他扯起来,让他跪坐在地上,一手勾着他的肩轻佻的抚在他侧脸上,另一只手仍穿插在他身下的隐密内不肯缩手。

  云飞柔声在他耳边呼唤:“子语,睁开眼好不好?你的眼睛这么美,我喜欢看……”子语闻言,才抬起春意盎然粉红如桃花般水艳的眼,满脸羞赧的快速瞟了她一眼。

  云飞大乐,搂过他在他脸颊上碾转反复的吻咬着,手指仍是在他后穴里不停温柔伸动撩拨,子语死命咬紧下唇,不好意思呻吟低叫,云飞笑着将手指拉出来,上面可见着透明晶莹的银丝如长线般不断。

  将那沾着淫水的手指伸到他眼前,坏笑道:“还要装什么三贞九烈呵,看你的身体,多诚实!还是乖乖叫出来比较好哦,不然……”左手放开他的肩,在他已是红肿发亮得光臀上用力一掌拍下!

  他终于失声“啊!”的低呼,身子猛的一颤,转身伸手环住她的腰,头倚在她肩上,声音低不可闻的轻声说:“你好狠心……”云飞闻言侧过头望向他,如春水般美丽梦幻的眼就这么楚楚的看着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软,好似被灌了酸梅汤一般的受用。

  忍不住就要出声柔声相慰,眼角一转却看见傲君已半跪坐在一旁,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想是总有些酸楚之味,连忙一把拉他过来,轻笑着吻在他樱色微嘟着的红唇上,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他只是我的玩物而已,和你怎么比?”

  傲君这才微微扯动嘴角,算是个笑容,她将他推倒在地上,用手握紧他纤长的花茎,就这么上下套弄着,不一会,就玩得他火热情炽,分腿骑坐上他的腰间,“噗“的将他的纤长吃入至根。

  这次她倒没有上下抽插,只是身下紧密中暗运玄功,便轻易将他的阳具给吸玩得死死的,一下放松,一下含紧,只教他欲仙欲死的浪叫个不停,双手也无力的妄图推开云飞!

  子语看得面红耳赤,却又情不自禁,身子已是贴了过来,主动送上粉唇至她唇边,如痴如醉的与她火热湿吻着,舌尖勾引着她的灵动,突破她的齿间与她的纠缠追随,在她齿间轻扫慢撩,更是叫她欲火中烧。

  云飞与他忘我相吻,身下仍是不停歇的继续折磨着傲君的火热,手下却仍是不停的抽送在子语体内的手指,由于已是湿搭搭的满是爱液,云飞更不客气的伸入三根手指,!

  进入的那一瞬间,子语吃痛不过,猛的仰起头,优美秀丽的颈向后一仰,云飞趁机低头,咬上他樱红可爱的乳尖,舌尖轻转,齿尖咬紧那透明晶莹的小点,细碎的扯吻,子语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又是哀声低呼着。

  云飞一边紧咬轻吻着不放,一边三只手指急速的进出在他紧密的甬道内,下面丝毫也不放松对傲君的进攻,一时间,两个绝色美人此起彼浮的浪叫淫声连连,只教她欢喜无限。

  这番折磨,只顾得自己开心,傲君给她索取得久而不发,竟是已半意识模糊的噫语求饶不休,子语更是惨,云飞根本碰也不碰他前面灼热之处,虽是考虑他的伤处,却更让他苦不堪言。

  不知多久,傲君才疲软的涌出,已是无力的沉沉睡去,云飞也玩够了,就放开子语,起身将傲君抱到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才转身拉着子语出门。

  子语被她自顾的玩够放下,难免有些失落,这时被她带着,两人肩并肩在月下沿着长草地漫步,只是低头不语,云飞不知怎么又想起初相识那一个月两人的亲密来,这时与他比肩而行,多象初恋少女与情郎的月夜幽会,心里柔情一起,却停下脚步。

  子语见她停下,便也停下来望向她:“怎么啦?”云飞笑笑,借夜色掩饰着自己的脸红心跳,故作无意的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和别的女孩子牵着手在月下散步,是什么感觉?”

  子语手中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片刻才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试过,我从来没动过真情,没法比较。”

  云飞只觉得心内又如鲜花灿烂小鸟鸣叫般快乐无比,便笑着若无其事的拖着他的手,慢慢沿路走回去,走了几步,忽然又问:“今天……是不是很辛苦……”

  子语沉默了片刻,停下脚步略侧着头,俏生生的瞅着她,眼中若隐若现的笑意:“自然是辛苦的,从来没有女人舍得光挑逗而不碰我,更没有哪个女人舍得这么欺负我,就只有你……你就是我命中的冤孽!”

  云飞故作生气的扭开头去:“哼,既然这样,那你找别的女人去好了,我不希罕你!”

  子语忙拉住她的手说:“我才不希罕,我就希罕你一个,我说错话了,你打我屁股好了,最多我不喊痛!”

  云飞这才笑逐颜开的转过身来,他乖乖伏在她肩上,臀部向外,她手起掌落,用了四五分力道,狠狠在他臀上击了几十掌,子语不想她竟真的这么大力打,痛得忍不住伸嘴轻咬她肩上衣衫,只含糊的“唔唔”闷哼着,不敢高叫。

  云飞打得他臀上灼热发烫,才停了手,伸手环着他的腰,直视着他说:“子语,我也舍不得这样对你的,只是我……要是哪天,你后悔跟着我,你随时可以……”

  子语忙用手指轻掩她的唇,摇摇头说:“云飞,这一生,只要你不扔下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不管你舍得怎么对我,都由你作主,你爱我怜我也罢,将我踩为烂泥也罢,我总是你的……”

  第二十四节逗弄

  云飞心里感动,伸手捉住他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吻几下,才又牵着他的手,一路慢慢,一边走一边又时时侧过头看着他偷笑,几次三番,弄得子语好不尴尬,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干嘛啊一直这么看我。”

  云飞暗笑着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就摸下到他跨下那软软垂下的阳具和睾丸,坏笑道:“真是爱死了你这副光着身子陪在我身边的样子,想看就看,想玩就玩,就摸就摸,要是这样带着你去逛街,估计满街头的女的都羡慕疯了!”

  就算子语再怎么大胆,也给她说得脸都微微红了,忍不住退了半步,咬着唇瞅着她,眼中略带惊惶,轻声的说:“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云飞笑笑,环着他腰的手也左右摸索着,在他腰眼上猛捏一把,眨眨眼说:“不然,在我家众男面前做宠物狗表演好了,你自己选一样!”

  子语怔怔的看着她,不象说笑的样子,眼圈也渐渐红了,他转开头眼只看着脚边的野草,半响,才低声道:“你要真喜欢,就这么牵着我出去好了……”

  云飞偷笑得好辛苦,抓着他阳具的手就这么扯着他走,一边笑道:“既然是这样,等这里伤好了,就给拴上条链子,每天牵着你到处逛,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被拖拽着往前,心神又大乱,一个踉跄竟跌跪在地上,索性就这么半跪在地上了,他只勾着头看地面,也不出一声。

  云飞心又软了,蹲在他身旁,伸手抚着他的侧脸,柔声道:“怎么了,我的好宠物,有什么心事,可以和主人说哦!”

  子语被她捉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微微抬眼看了看她一会,才幽幽开口:“云飞,有时我真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过……能让我在外人面前至少保持一点尊严吗?只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由得你,还不行吗?”

  云飞也收了笑容,眼光与他对视着,认真的摇了摇头说:“不行!”

  子语眼圈愈加红了,良久,还是转开眼去,月光下,他的侧影如剪影般轮廊清晰而动人,云飞心中爱意更甚,思考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我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人,我没法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子语,我希望你明白,有时候,我做的事,不一定是出自本心……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子语忙回转头拼命摇头,声音也哽咽了:“不!坚持这么久才换来的一次机会,我绝不放弃!我只是希望,在你把我扔到地狱十八层时,也能给点燃一支烛光,让我知道,我还没有被遗弃,没有被忽视,可以吗?”

  云飞才想起,自己还是从来没给过他一丝承诺或者一句确定的话,怎么不让他寒心,她咬了咬牙,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坚决的说:“子语,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了,不管如何,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明白吗?”

  子语抬起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眉梢眼底是数不清的惊喜交集,忍不住开口道:“云飞,你刚刚说……”语气中掩藏不了的感动与讶异。

  云飞被他盯得脸都象快发烧了,忙转开头不敢和他对视,浅笑着说:“是啊,我只说有你的位置,可没说多大一点位置啊,其实啊,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大的位置哦!”说着,调皮的伸出小指尖,比划了针尖大点儿的样子给子语看。

  子语也不以为意,便唇轻轻在她小手指上吻了一下,微微笑着,一阵暖意在他唇边齿际浮现,让人看了心里都舒服得褥贴温暖如春,两人就如同初恋少男少女一般这么情意绵绵的对视着,好似这深秋里的夜风都不曾寒冷。

  好一会儿,云飞伸手去拉他的手,才发现已是冰冷,一下子才心疼起来,忙说:“怎么这么冰,也不会说,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子语俏皮的眨眨眼笑道:“主人大人,我这个宠物可没有叫冷的权利啊,您要冻死我,我还能说什么?”之前他这么说的时候自怨自哎,这一次,却纯属情人之间的撒娇笑闹,她甜甜一笑,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才忙拉起他,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快步跑回房去。

  入得房内,安静得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气氛不知为什么,一下又变得尴尬起来,子语侧过头,看看身边的云飞,咬咬唇,轻声说:“主人,我是不是……要跪下?”

  云飞却有点不自然,微凝神想了想,却伸手拉着他一同坐在床沿上,不防子语却是痛得几乎跳将起来,原来之前一直打他臀部,早已是两边双丘都已红肿,一坐下就痛得难以忍受。

  云飞只得让他趴在床上,自已起身去配了几种药液,想了想,又从行李中找出几根细细的小棒来,用细棉纱裹了,走回子语身边。

  伸手拔开他臀缝,子语不禁又是全身一紧,云飞温柔的说:“别怕,我会很小心,不会疼的!”

  子语不出声,只默默的由得她,她用那裹了棉纱的南傍国浸透药液,小心翼翼的撩开他后穴,慢慢塞进去,虽是极温柔极细致,却也弄得子语咬紧了牙关。

  云飞在他腰下塞个枕头,将他身了翻了过来,伸手握住他此刻柔软温和的阳具,子语突然脸红了红,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低声说:“云飞,我想……”

  云飞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了,却还故意逗弄他,故意装作不明白,在他的纤长和两球柔软上揉搓抚爱着,坏笑着说:“怎么,又想了?你还真是欲望不满呢!”

  子语羞得脸红过耳,声音低不可闻的说:“不是不是,我是想……”

  云飞好笑,指尖轻轻在他铃口撩拔刮弄,只弄得他禁不住浑身颤抖,终于只能闭上眼,羞愧不已的说:“云飞,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过,我想……小解……”

  云飞这才抿唇一笑,俏脸也微微红了,伸手拉他起来,走到屋后的白玉马桶处,指了指说:“好了,不耍你了,就在这儿吧。”

  说着就靠在一边墙上盯着他不转眼的看,子语羞惭的轻声说:“你……你不……”云飞痞痞的笑了笑,动了动身子,站到他身后,伸手环过他的腰,握住他的火热,笑着道:“你还要我亲自动手,是不是?”

  子语更是大窘,忙伸手推开她道:“不不不,不是!我自己来就好!”云飞也没有再强迫他,便仍是退回了原地,子语微转过头,不敢看她,手执着花茎,身子微微震了震,一股清流激射而出。

  等他回过头来,云飞眼中早已没有了笑意,神色凝重的看着白玉桶中,轻声道:“还是有血……”眼中满是心疼与欠疚,子语刚要开口说不碍事,云飞已拉着他回转身,让他跪在床边,在床下放了一只脸盆,自己又翻找着些什么。

  她寻出一只后面接着软软的气囊前面有个小小尖嘴的物体,吸满一种药液,便小心将那尖嘴对准他铃口,后面捏下气囊,药液便向他花茎内部直冲灌去,刺激到伤口刺疼非常。

  纵是子语甚是硬朗,也痛得禁不住双腿都几乎发软,双手更是握紧拳头,指尖紧抠着手心,痛得几乎已无知觉。

  云飞强忍着心疼给他冲洗了数次,才取出之前准备好的一根极细的棉纱棒,握住他花茎,将那南傍国沾了另一种药液,从他铃口中小心捅入,子语微闭上眼,双手向手支撑着身体,身子反转成好看的弧度,配合云飞的动作。

  好容易才入好药棒,云飞已是紧张得一额冷汗,子语更是已痛得侧卧在床沿,半分也移动不得身子。

  见她满面担忧的望过来,他仍是强忍痛疼,轻轻笑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再偷偷看眼她,又道:“主人,今晚是不是还要锁我入笼啊?”

  云飞哪里舍得,忙上床抱住他道:“今晚你乖乖在这歇着,明儿他们来了,就没这么自由了……”

  子语和她面贴着面,唇沾着唇,二人相偎着侬侬细语,他轻轻道:“明天他们来了,我也这么跟着你吗?我……我……”一时不知如何,竟是说不下去。

  云飞与他心意相通,自然全知他所想,知他担心要一下子便在她的男人们面前作出种种耻辱下贱之事,忙柔声在他唇上吻了吻,错开话题笑道:“自然不成,要是他们一下发现我身边就这么多了个绝代佳人,还不马上将你我积毁销骨啊,你还是先藏着,等我看情形再定吧,别担心。”

  子语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睡了,这天也折腾得他够呛,不一会儿二人便相拥着睡着了,清晨醒来,云飞发现自己仍是躺在她怀中,睁开眼,便看见他晶莹剔透的眼,乌黑的眼珠带着笑意正看着她,连眉稍眼角也似会带着笑般,轻声向她道:“早安,主人,睡得好吗?”

  云飞略略舒展了一下筋骨,只觉得昨晚枕在他怀中,睡得无比舒适安详,便笑着回应:“要是天天睡在我家小宠物的这结实的肉褥上,倒也是种享受呢!”

  子语给她逗得也笑起来,两人在床上一般纠缠热吻,子语身下那巨物竟又不受控制的涨大起来,云飞笑着竖起一只手指摇摇说:“小坏蛋,看看你又想什么了?整天就想着怎么引诱我是不是?”

  子语身子微向后仰,长腿微曲,手撑着床支起上身,姿势无比的诱人,眼角含春股轻笑着道:“那是自然,我的任务,不就是负责诱惑你吗?主人,你要我吗?嗯?”

  云飞脸儿红扑扑的,跳上他的腰间坐下,双手撑在他结实蜜色的胸膛上,恶意的在他乳尖上拉扯着,笑道:“你这个魔鬼,妖精,整天让我鬼迷心窍的坏家伙!”

  抬身便想坐下他的火热之上,微犹豫了下,又说:“你身下的伤……”子语咬着唇笑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热烈的向她唇上,颊上,耳际,颈间雨点般落下,几乎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柔声道:“主人,你又要嫌弃我了吗?你舍得吗?”

  二人早上起来,正是热情如火,被他这么挑逗,云飞自然再不迟疑,也自然热情回吻着他,二人又是柔情似水的纠结缠绕着,不知何时,子语火热的硕大已夹在她双腿之间,二人忘我交欢着。

  这次子语掌握着主动,那火热在她私处深入浅出,忽而浅吻探入,忽而深深寻进,间或摇摆打圈,时而左右逢源,云飞只是享受着他细致呵护的服务,倒也另一种性趣盎然。

  这样子玩久了,云飞倒是舒服得紧,子语已渐是力不从心,他柔声贴在她耳边轻唤着:“好主人,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

  云飞正是快活似神仙,只是笑而不答,只苦得子语只得咬着牙继续坚持,又一会,才又蹭在她脸侧与她耳鬓厮磨着,撩人的长发滑落她颈间,只弄得她痒痒的嘻笑不停,又是软语相求着:“好主人,云飞……求求你了,放了我,成不成……”

  句句是求饶,可他语气中分明只是情人间的嘻闹撒娇,哪来的奴颜婢膝,云飞也不放在心上,虽不曾明说,彼此早已当了对方是至爱之人,只听得耳朵都甜腻得发软,终于还是不忍心,便起身帮他拨出那只前庭的小棒来。

  子语紧咬着银牙,她手下微一用力,便拔了出来,只见一股乳色的浓流喷薄欲出,仍是带了淡淡血色,云飞看了看说:“还有些伤,再上两天药,便应该好些了。”

  转头又略带责备的瞅着他嗔道:“谁叫你,一大早有的没的又来勾引我,禁禁欲不行啊!就有那么难耐?”

  子语微垂眼帘,低声叹道:“守候了太久,总担心幸福转瞬间即逝,我只怕……一转眼你便要扔下我才这里,只盼能留住你的身心……对不起……”

  云飞心中只是溢满又怜又爱的情绪,无奈何,只得又帮他冲洗了铃口内的管道,再换了药液用细棒塞满,将他翻过身来,后面也换了药。

  云飞道:“我要去陪傲君了,你来不来?”子语稍沉吟下,云飞便道:“有些事,你总要学着面对,过不了这一关,你我还是……傲君还算是好的……”子语便再不犹豫的站起身来。

  云飞在他阴茎前端只露出一头圆环的小棒顶端处拴上一根金链,与他后穴口微露的小棒顶上的圆环系在一起,又在他铃口的圆环上系上几只黄金小铃铛,在他后穴上的圆环上系上一束长长的金丝穗子。

  命令他转了转身,伸手指撩动他身前的铃铛和身后叮呤作响的金属穗子,细碎的叮当声让子语羞得又是面红耳赤,她笑嘻嘻的扯着那条拉紧他前后敏感的长链道:“说了要这么牵着你出门吧,可给我夹紧了,万一松脱出来,我可又要打屁股罗!”

  子语见她居然真的拴着自己的阴茎行走,连带着后面的菊穴也被拉紧,真是羞耻得不知说什么,只得轻声埋怨:“你还真是什么都想得出来,让人看见可真羞死了……”

  云飞没作答,只是微笑着牵起那链子,就这么拉着他走出房门,虽然明知仆从早已被屏退,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这般屈辱的被拴着重要部位扬长而行,还是让子语羞辱万分,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被扯得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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