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武神[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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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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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临海传说

第一章女奴?亲兵?

巴洛十九年九月二十日,烈冰率烈古旗及海山、北狼、柳燕三军进入栗族,
行军三日,忽闻炽族天魂率五万兵众犯布族西面边界,其时,从帝都报回来急讯,
巴洛王朝军正向西陆进军,领军大将为巴洛王朝悍将田纪及强者军团中的阿加力
军团,其目标直指西陆的强势霸军——烈古旗。

而北方的战争,因隆志的加入,潭淇感到此战争并非只为血灵而来,便与血
灵、百春合、沙丘、多罗灭再度联盟,五霸军与隆志、巴洛蕊、秦岭战个不休,
攻守、胜败自有,其战僵持不下,裂铙和乌锘表明中立态度,不参与双方的战事。

而芜族夹于其中,亦加紧军事防备,似有蠢蠢之势,双方都极为担心芜族的
态度,只要芜族倾向任何一方,则另一方便会在此战中迅速崩溃。

因北狼和柳燕返回拒天魂,而田纪大军直向布族开来,烈古旗被迫退回布族,
不敢继续征伐冰旗……

从而令冰旗得到喘息的时间;其实巴洛金伐烈古而不征冰旗,或许因烈古对
他具有一定的挑战性,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若冰旗被彻底打击,烈古便占据
西陆四个族,其势力的再度壮大,很大可能性地威胁到他的统治。巴洛金虽喜欢
战争,但他更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身为海之眼的王,最大限度地满足了他心中
的骄傲,因此他在冰旗败阵之后,即开始动兵,为的是保持西陆势力的平衡,从
而让战争能够继续着。

冰旗败退之后,蒂金与那席里迅速回到拉沙,以便征集人马,补充资源,而
苛拿亦返回苛铬族,在募集士兵之时亦防守着北方的侵入,风长明自从把斯耶芳
从烈古旗手中抢救回来之后,便把斯耶芳交给了蒂檬,然后以掩人耳目的手法,
开始呼呼大睡,诸事都交予法通、严复、营格米等人打理去了。

十月三日,风长明结束他的睡眠。按风姬雅的说法,他的睡眠是无度的荒淫,
皆因他把几十个女兵叫到了他的房里……

这事情由蒂檬一手包办,有一点事情是非常奇怪的,在九月二十五日的时候,
一个自称「米拉」的女人送来了五十七个女人,这些女人就成了风长明的贴身女
兵,米拉在当日就离开了眠栗,去向不明。

而这五十七个少女由蒂檬掌管;自从这些少女来到之后,原来的那些女兵便
被这群新来的「女兵」所代替,蒂檬为此在依丝府里兴建起一间极巨大的房屋,
其面积达一千五百平方,里面再设小厢房,每个厢房大约二十平方左右,共四十
八间;在里面还专设有厨房、茅厕以及近一百平方的室内浴池以及五百平方的兵
器室(实为众女的练功房)……

此建筑只有一个大门出入,上层封闭,四围的墙上有着许多指大的孔,而其
外表看似一幢完整的房屋,因此称之为一间也不失实,蒂檬给它起了个名:明长
宫。此是取「长明」之意,只是把「长明」倒过来读而已。其实这房屋就是一个
院落,只是里面各厢房之间是连通的,每个厢房的四面都有小门,以便某人出入
方便。

蒂檬的这个构思,是征集所有的人的意见而成的,比如参潜儿、风筝、风致、
斯耶芳等女以及那五十七个女兵都有参与,至九月二十八日完成,二十九日于依
丝墓的后部动工,正门朝西南,其面前专设了几个小小的花圃片儿……

此日,也即十月三日,中午时分,风长明被参潜儿踢醒,他看见屋里突然多
出许多女兵,仔细一看,依稀认得一些脸孔,心头暗惊,道:「这些女人是谁?」

「你明知故问。」参潜儿醋性大发,跳上床去,大踢风长明,嘴里仍然骂道
:「混球大笨牛,潜儿被你气死了,原来已经够多女人的了,突然多出这么多,
以后叫潜儿怎么办?」

风长明抓住她的脚,她倒将下来,他急忙压住她,喝道:「我醒着的时候别
踢我,否则我就……」

「你就什么?」参潜儿嗔道。

「我就……这样。」风长明不客气地吻住她,她略挣扎也就从了他,一吻过
后,参潜儿脸儿全红,别转脸向里,不敢给床前众女看到,她细声道:「她们…
…都在看着哩。」似乎已经原谅了风长明的「多情」,而只顾害羞。

「还生我气吗?」风长明小心问道。

参潜儿道:「嗯,生气。她们都不是女兵,来到这里,说是你的女奴,蒂檬
老师又不告诉潜儿为什么,潜儿自然是很生气的。」

风长明道:「还记得我在帝都受伤的事情吗?」

参潜儿道:「风叔叔把你带走了。」

风长明便道:「她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她们是我的女人。」

「怎么救的?」

风长明坐起身来,道:「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不会明白的。」

「为什么?潜儿又不是笨蛋,怎么会不明白?你是不是把潜儿当作笨蛋了?」
参潜儿质问道。

风长明道:「女人,笨些,不好吗?」

「不,潜儿是个聪明的女孩,不要做笨蛋……」参潜儿抗议,风长明大手一
搂,把她搂入怀里,掩住她的嘴,然后坐在床前,看了面前的一群女孩,估计有
五六十个之多,他想,难道爹把那六十个处女都叫来了?除了凌雨和吻海碰到的
那三个女孩之外,估计全部都到了这里,是谁送她们过来的?

他道:「是谁把你们送到这里的?」

其中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女孩道:「是我娘!」

「我操,你娘又是谁?」

女孩吓了一跳,垂脸怯道:「我娘叫米拉侍——」

「嗯,我记起来了,是那个极想和我造爱的美丽少妇,但你长得不大像你娘,
你叫东风瓶是吧?」

「是的。」东风瓶应道,她心中感到快乐,因为风长明竟然记得她的名儿。

风长明细细地看着她,她长着一头黑色的短发,发只到肩颈处,这发型与参
潜儿有点相像,但脸型却是不像参潜儿的,她的水嫩的下巴有些尖,整个脸型亦
偏细,总体看去,细致水嫩,唇的厚度适中、嘴儿不大、色泽明褐,在微微的张
启中,如两片樱桃翻噘,露两颗挺大的洁白门牙;身段看似高挑纤瘦,大抵一百
七十公分,但从包裹着她的胸部的衣服的膨胀度看来,她的胸部是略为硕大的,
可以认为是腰细胸大的典型。若说她只有十五岁,叫人很难相信,因她看起来,
比成熟的女子更具风味。

风长明扫视室内的五十七个女子,感到头痛之极,叹道:「我刚打了败仗,
老爹又让你们过来烦我,唉。」

东风瓶道:「我们不烦主子,我们只是主子的女奴,一切听从主子的安排。」

「哦?这样啊?我把你们赐给其他人也行?」

众女脸色一黯,东风瓶道:「如果主子舍得的话——」她突然不说了,只是
拿一双桃迷的眼睛看着风长明,嗔怨皆有。此时真乃无声胜有声!

风长明叹道:「她们以你为首领,果然是不错的选择,我的确是很舍不得,
我的原则是,我的女人我自己留着,别人的女人我还要去抢,啊哈哈……」他狂
笑起来,从床上跳下,捧住东风瓶的脸,吻了一记,又道:「你的嘴厉害,就由
你介绍一下吧,你们人太多,我能够记住名字的,没有几个。」

东风瓶欢喜万分,道:「其实这里人虽多,但姓却不复杂,除了伊莹、琳达、
绛云、白桦之外,其余的不是姓东风就是姓风,姓东风的是我们三姐妹以及我们
家的丫环,姓风的,原都是各地贩卖过来的女奴,皆已去原姓,如今为主子的女
奴,都随主子姓风,那就由奴婢为主子逐个介绍。」

「首先介绍我们东风家的,我姐东风玉、我妹东风音——」

「停!」风长明喊道,「这个小女孩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当时没有搞她,
她现在怎么也过来了?」

东风音站出来抗议道:「我娘让我过来的,她说可能要离开帝都了,便让我
跟姐姐们一起来这里,叔叔你有意见吗?」

风长明看着她,她长得和东风玉挺相像,特别是那嘴儿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
的,或许是因年龄小的缘故,脸型较满,洁白的脸部肌肤像初笋一般的嫩,一捏
便能出水似的,水灵的双眼略圆,虽只有十二岁,但身高已达一百五十一公分,
均匀的身量,出众的脸蛋,加上一脸的稚真,令风长明的淫心蠢蠢欲动,问题是,
她太小了……

「我没有,我哪敢对你有什么意见?倒是你对我挺有意见的,你就不怕我?」

东风音天真地道:「你看起来很凶恶,但娘说你是好人,小音不怕你。」

参潜儿抗议道:「他不是好人!」

东风音与参潜儿理论,以参潜儿的小孩性格,加上真小孩东风音,两个便拉
扯到一边争闹不休,风长明摇了摇头,对东风瓶道:「你继续吧,不是我曾经沾
染过的,我不负责的。」

东风瓶走到一女面,便说出那女的名字,风长明都一一听了,但要他一时辨
认这么多女孩,他更感头痛。

「接着便是我们东风家的六个丫环,这是东风嫱,这是……东风滟、东风苹、
东风乔、东风甜、东风醉,这是……伊莹、琳达、绛云、白桦,最后便都是以主
子为姓的了……」

「风嫦、风娜、风蓝、风碧、风绿、风秀、风桑、风嫘、风娠、风娉、风婵、
风燕、风橘、风杏、风孀、风红、风嫔、风纨、风苏、风茶、风帘、风柳、风柑、
风桃、风蜜、风绮、风妮、风伢、风宠、风胭、风双、风玲、风裳、风娟、风湫、
风圆、风蜷、风曲、风乐、风欢、风呓、风异、风腊、风侍。」

……一段介绍的场面下来,耗去了许多时间,风长明亦记不住几个名字,即
使记得住名字,也跟名字本人联系不上,东风瓶却仍然滔滔不绝地道:「我娘说
我们以后是主子的女奴,一生守护主子,因此,在主子离开后,我娘便教我们武
技。我娘说,让我们成为主子的亲随部队,成为主子身边的利刃,成为主子最信
得过的心腹之奴——」

「好啦,别总是你娘说的,你娘还说要跟我造爱,你是否也赞成?」风长明
有些不耐烦了。

东风瓶很干脆地应道:「你不能搞我娘。」

风长明一愣,道:「我有搞她吗?老子还得对得起你老爹,你别尽把我往坏
里想,我要搞她,我当初就搞了,当初我不搞,以后自然也不会。」

东风瓶尴尬地笑笑,脸儿变红了,她道:「我们五十六个人中,有七个女孩
的厨艺很好,因此,她们比我们多负责一项工作,就是负责主子的饮食。这七人
分别是:风嫘、风腊、风伢、风蜷、风柑、风宠、风双。还有,以后主子到了哪
里,我们也也跟去哪里……」

「头痛,别说了,再说我统统赶走!哇,当时老子一定是发疯了,胡乱搞一
通,现在才知道原来会这么多啊!老子看来要步海之眼的那些大财主的后尘了,
跟你们说清楚,不愿意的就走,跟了我,别偷出去跟其他的男人好,被我知道了,
老子对她五马分尸,老子不喜欢戴绿帽,嘿嘿。」

「不会。」众女齐应道。

东风瓶道:「我们是主子的女奴,一切只听主子的,主子不必担心,海之眼
很多男人都有着比主子更多的女人,但他们却没有主子的本事,而且我听听娘说,
主子其实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男人。」

「这你们也知道?」

「知道。」众女异口同声地道。

风长明耸耸肩,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见了参潜儿和东风音,奇道:「那两个
吵架的家伙去哪里了?」

有人应道:「她们吵着,好象提到玩的事情,就相约出去找好玩的了。」

风长明想了想,觉得参潜儿的性子的确有可能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他便道
:「我刚睡醒,也找些好玩刺激的事情来玩吧。东风瓶,你们两姐妹以及绛云、
白桦留下,其余的,回去找蒂檬,她安排你们,你们不必听我的话,只要听她的
话就行了。」

众女应诺,纷纷退出风长明的卧室,只留下东风瓶、东风玉、绛云和白桦。

东风瓶识趣的把门反锁了,风长明笑道:「好玩的事情开始了,脱衣服吧。」

东风瓶道:「我们是主子的女奴,一切只听主子的,主子不必担心,海之眼
很多男人都有着比主子更多的女人,但他们却没有主子的本事,而且我听娘说,
主子其实是个很年轻很英俊的男人。」

「这你们也知道?」

「知道。」众女异口同声地道。

风长明耸耸肩,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见了参潜儿和东风音,奇道:「那两个
吵架地家伙去哪里了?」

有人应道:「她们吵着,好像提到玩地事情,就相约出去找好玩的了。」

风长明想了想,觉得参潜儿的性子的确有可能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他便道
:「我刚睡醒,也找些好玩刺激的事情来玩吧。东风瓶,你们两姐妹以及洚云、
白桦留下,其余的,回去找蒂檬,让她安排你们,你们不必听我的话,只要听她
的话就行了。」

众女应诺,纷纷推出风长明的卧室,只留下东风瓶、东风玉、泽云和白桦。

东风瓶识趣的把门反锁了,风长明笑道:「好玩的事情开始了,脱衣服吧。」

风长明赤裸着在室内走动,衣服是东风姐妹替他脱的,他觉得,有了女人,
再自己脱衣服,那是丢男人的脸的。他令四女光着身子排成一列,然后他就围着
他们转悠,他胯间的巨物挺顶在腹间,几乎到达他的心胸的高度……

此四女,相对于别的女人来说,无疑都可以称得上高的,然而相对于奇特的
风长明,她们便显得矮小了,其中最高的则是拥有一百七十公分身高的东风瓶,
其次是一百六十八公分的白桦,东风玉则比白桦略矮一公分左右,最矮的洚云亦
有一百六十二公分。

以东风瓶来说,脱去衣服的她,与风长明最初的猜测没有多大的差别,其身
量高挑苗条,如春笋拔芽,但胸部相对于她的纤细的身段,却显得比较硕大,是
一个略为膨胀的圆球雪体,而其余三女,除去洚云是较小的蓓蕾,白桦和东风玉
都拥有适中好看的半球,因年轻的缘故,四对雪白的乳房弹性十足,嫩水如碧波。

四女的年龄最大亦莫过二十岁,其中东风瓶才十五岁,洚云比东风瓶大一岁,
而东风玉又比洚云长一岁,白桦是四女中年龄最大的,但亦只是十九岁而已。从
外表看去,东风瓶比她的姐姐东风玉要成熟许多,东风玉拥有一张似东风音般稚
真的水灵脸儿,眼睛水汪汪的亦与东风音相似,而那张嘟起来见调皮的嘴唇,则
跟东风音无甚差别,不同的是,他们三姐妹,只有她留了长发,扎了麻花辫子,
越见她的纯真,如同一朵山茶。

洚云年龄较小,虽然同样拥有成熟女性的身体,然而漂亮的脸蛋的稚气仍然
末全去,脸型有点似东风玉,若是不知情者,还以为她与东风玉是两姐妹,她身
段均匀……

此四女,除了白桦的丰满和东风瓶的纤瘦风情,剩东风玉与洚云都是适中身
材,白桦是四女中较丰满的,乳房似东风瓶一般的大,但总体看去,比东风瓶丰
满许多。

风长明刚好转到她的背后,便在她的肥臀上捏了一记,她轻吟一声,回首嗔
看了风长明一眼,风长明哈哈大笑,走到她们面前,扫视了四女胯间私处,只见
那毛儿稀浓尽有,以年龄最小的东风瓶的私毛最浓,黑秀秀地生在她的三角地带,
把她的私处尽覆盖,反之,年龄最大地白桦则是阴毛稀少,淡淡地粘在她的阴阜
之上,只占据一小处地方,可以很明显地看见她肥嫩地阴唇,以及那诱人地陷缝
……

洚云与东风玉地稀厚有致地秀黑毛草则均匀地分部在她们各自地阴部,若隐
若现地现出她们地水嫩密穴。

四女同样的黑发,同样的黑色的私毛,同样地紧夹着双腿,同样羞怯的低垂
着脸,任由风长明观赏,而风长明看得淫性大发,那高挺的巨炮,一发一发地弹
跳不止……

风长明突然道:「我以为你们会很我,却不料你们个个都赖上我。」

东风瓶甜甜地道:「海之眼男人太少,好的男人更是少,像主子这等人,有
机会当然比赖到底了,反正我们以后跟了哪个男人,都免不了要和别的女人分享
一个男人地命运,与其分享那些丑陋的男人,不如争得在主子身边得权利,毕竟
是主子要了我们的最初。不管多么卑贱的女人,她的初次,都是宝贵的。」

风长明故意道:「我哪点好了?」

四女愣住,一时无言以答。

「你们只和我接触过一次,而且那一次我带给你们的首先是痛苦,你们根本
不了解我这个人,为何总要说我好呢?是否也是你娘教的?」风长明很认真地问
道。

东风瓶无言以对,白桦道:「好与不好,只是出于女性地直觉。但主子身为
西陆霸主,跻身于海之眼顶峰地男人之一,闻名海之眼,几乎成为海之眼闺阁里
新爆起的话题,我想,如果主子再年轻些再帅些的话,更是海之眼女性所爱慕的
对象、梦中的理想情人。我们只是主子的奴,不问主子的好坏,只问主子要不要
我们?」

其余三女听了,皆点头,以示赞同。

风长明听了甚是感动,对于前面毁去六十个处女贞操的事情,他心里多少有
些过意不去,当时他处在疯狂淫欲中,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只是事后想起来,他
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们。海之眼的女奴,的确非常的多,每个有财有势的男人,家
里都养着一大堆,然而毕竟都是一堆可怜的小女孩啊!也许对于战争,或者是战
争带来的一切,他都可以安然置之,但那一次,非关战争。只是他的父亲,以六
十个少女的纯洁,医治他的创伤,无论如何,这些少女,都有恩于他;或许他并
不需要她们的医治,但她们总而给了他莫大的帮助——以她们独一无二的贞操。

他道:「我可以要你们,但我不可能对你们付出太多的感情,或者根本没有
感情。你们应该也清楚,一个男人的感情,许多时候,往往被其本能撕成碎粒…
…或者这似碎粒一般的感情,你们都不可能得到,你们觉得残忍吗?」

四女陷入沉默,夏的沉默,渗入她们的心头……

在风长明的印象中,一直未言语过的东方玉,却忽然而道:「如果……只是
我们对你有着深深的感情……你会……怜我们吗?」

其余三女听了,心中同时一酸,风长明心里亦有一种淡淡的酸涩,他料不到
看似稚真无邪的东风玉,却会问出如此沉郁的话,那应该是由她的深心里发出来
的语言。

风长明立在她面前,伸手抚弄她的致圆的嫩乳,柔声道:「我不像其他的男
人,她们可以把自己的女奴用来招待客人,但我的女奴,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
你们是我的小人奴,不管爱或是不爱,当你们愿意守候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同
样也会守护你们。我的父亲只教我对敌人残忍,没有教我对自己的人,也要残忍
的。懂不?」

东风玉被风长明超大的手掌抚捏,轻轻呻吟,她仰首凝视风长明,眸儿含泪,
其余三女亦是眼儿迷汪汪地仰视风长明,东风玉轻声道:「我不后悔做你的女奴,
其实我并不是女奴的……只是爹娘她们都是你父亲的家将,所以他们让我们姐妹
三人都做你的女奴,而不是你的女人……我以前有点恨爹娘,但我现在,愿意只
是你的一个小人奴……一辈子都跪在你的脚下侍侯你。」

她果然跪了下来,双手捧起风长明的肉棒,极其技巧地套弄,风长明猜测米
拉不但教了她们武艺,且顺便也教了她们一些女人服侍男人所必需地技术,他道
:「本来是要找好玩地事情的,你们却个个沮丧——」

东风瓶抢道:「主子,我们没有沮丧,我们真的是因为开心才这样的。」

「嗯?是吗?你娘说我其实是很英俊的,你们不大相信吧?我也不知道算不
算得上英俊,但既然你们都来了,也对你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恢复我的真貌让
你们看看。」

说罢,他在瞬间变化脸部肌肉,神奇地恢复了他的原貌,四女地眼睛在刹那
也放出了光芒,久久地凝视风长明的脸,而东风玉已经完全忘记手上的动作了。

东风瓶首先从震撼中醒转过来,欢呼道:「主子帅呆了!」

风长明随意地笑笑,道:「帅吧?海之眼没几个人有我的帅的。」

四女又是一愣,她们刚听了他开始的话,还以为他是个谦虚的人,不料此句
话却变得自大之极,虽然他说的是真话,可他也太不懂得谦虚了吧?唉,三言两
语便藏不住其本色。

风长明略弯蹲下去,把阳物顶压在傻了得东风玉得胸沟上,道:「用你得乳
房夹着它!」

东风玉惊醒,双收拢着两边乳房去挤压风长明得巨物,却发现乳房似乎小了
一些,她便委屈地道:「主子,奴婢的乳不够大,夹不住主子……」

风长明道:「无妨,你还年轻,以后我会把你的乳房弄大的,嘿嘿,到时可
以把我的脸也夹埋了。」

东风玉嗔道:「主子,奴婢才不要那么大哩,太大了,人家走路都得小心,
怕跌跤了。奴婢只要一个漂亮的胸部,不要两只笨大的乳房,奴婢……奴婢觉得,
自己的乳房很漂亮。」她说得很天真,亦羞羞然的,却无意地把淫媚之态表现了
出来。

风长明仰躺到床上,巨物高挺,道:「你们都上床来,让我看看米拉都教了
你们一些什么……战败之后,男人需要女人的抚慰。」

四女果然爬上床来,东风姐妹照顾起他的阳物,白桦吻舔他的腹胸,他却叫
洚云和他接吻,他左手捏着白桦的乳房,右手悄悄伸入洚云的私处,东风姐妹把
他侍侯得舒服,他和洚云一阵热吻,道:「知道我为何留下你和白桦吗?」

洚云被吻得脸红热热得,她道:「主子,洚云不知道。」

「因为我记得那一次,你们两个是最初被我压着得少女,而我第一次进入的
就是你,我很怀念你那小小的穴儿,过来,坐我的脸上,让我亲亲。」风长明笑
说着。

洚云却诚恐诚慌地道:「主子,奴婢不敢。」

风长明道:「有什么不敢地?老子不喜欢亲那些淫女地那里,可我喜欢亲你
们的。你们那里干净着,都是老子一个人的,快上来,否则我生气了。」

洚云又羞又喜地爬跨在风长明地脸上,风长明缩回抓按在白桦圆乳上的左手,
两手扳着洚云的嫩腿,只见那淡黑有致的私毛铺于她的阴部,均匀可爱,那两片
水嫩的阴唇闭着,却流着淫糜的液体,风长明的手指在她的阴阜上摸了几下,她
舒服得呻吟,风长明便双收轻分开她的外唇,看见里边水染得鲜红,那薄薄的一
层膜虽已经叫他给撕毁了,可这嫩穴却还像处女般原封未动似的,他一时兴起,
仰抬起头,顶再她的胯间,疯狂地吻舔起来,吻过她的阴毛、阴阜、阴唇,直到
她的阴肉,挑逗着她的兴奋点,洚云虽年轻而清纯,但被这一吻,全身地性感细
胞都被调动起来,开始了淫糜的呻吟。

「啊啊啊……主人,吻得奴婢好舒服……奴婢流了好多水哦……好羞……」

洚云被风长明一阵吻舔,身体酥轻,性欲大增,淫液泻流,春情洋溢,娇体
微抖,吊挂的胸乳摇晃有致,而风长明此时亦被东风姐妹挑逗着忍无可忍,便道
:「东风瓶,你过来和我接吻,让洚云上去。」

东风瓶依言爬了上来,而洚云又爬了下去,或许经过米拉一番的指教,她懂
得了许多,到了风长明的胯间,她便坐在风长明的阳物上,手扶着阳物,往她的
阴穴校对,她道:「主子,你的东西好粗大,第一次看见,几乎要把奴婢吓晕,
奴婢从来不知道,男人的东西这么粗大,还要插入我们的那里,可以……后来竟
然可以插得进去……那时,痛晕奴婢了。奴婢有恨过你让人家痛哩……」

风长明此时被东风瓶吻得无法说话,阳物又兴奋着,便把臀部往上送,虽然
洚云非是处女,但也只是有过一次而已,且她年龄才十五岁,毕竟是小了些,嫩
穴相对的承受力也小,因她早已经把风长明得阳物扶正,顶在她的湿润润得洞口,
此时风长明如此一挺,那阳物便直接硬挤了进去,她一阵疼痛,反射性地起身,
脱离了阳物,嘴里直呼疼痛,风长明心头很是不爽,把东风瓶地脸摔开,便气愤
愤地道:「白桦,你上去,这小家伙叫痛,让她到一边去。」

洚云一听,立时哭了起来,流着泪哀求道:「主子,洚云再也不敢了,洚云
不怕痛的,你别赶洚云。」

风长明还想说话,可东风瓶绕不过他,把他给再次吻住了,这东风瓶疯狂之
极,他也没空去说话了,而洚云趁此机会,扶着他的硬挺的肉棒,就对着自己湿
的不成样的小穴,狠狠地往下一坐,那巨物猛然突入,痛得她牙直打颤,她却忍
着没有喊叫,然后在上下耸动起来,眼泪儿还不停地流……

风长明道:「你很委屈?」

洚云咬牙忍痛,道:「奴婢很开心。」

「为何流泪?」

「奴婢有点痛……」

风长明叹道:「看来你还是小了些,以后过两年再来侍侯我吧。」

「不,奴婢已经长大,即使再过二十年,奴婢也是这般的大的。主子,你是
不是讨厌洚云了?」

「过来。」风长明轻推东风瓶,洚云伏趴下来,风长明搂抱住她,轻轻地耸
动着自己的臀部,让阳物很轻柔地刺插她的嫩穴,然后吻着她的嘴儿,吻去她的
眼泪,道:「好些了吗?」

「嗯……」洚云呻吟。

风长明道:「刚才你太急了一点儿……别怕,我疼你地,不会讨厌你。我当
初第一个要的是你,怎么可能讨厌你呢?你是我的小宝贝,唔,记住没有?」

洚云含泪羞道:「嗯,主子,奴婢记住了,奴婢以后都不惹主子生气,奴婢
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用来侍侯主子,主子,你会一辈子都让奴婢侍侯你吗?」

「嗯要。」风长明抱住她,翻了个身,把她压了,撑在床上,继续抽插,而
白桦却突然吻住了她的嘴,她的脸红了,呻吟道:「姐,你吻我?」

白桦娇笑道:「我代主子吻你……」

洚云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东风姐妹便一边一个的吻舔她的乳房,她惊道:「
姐姐们,不要弄洚云,啊啊……主子,好深……洚云不觉得痛了,很舒服哩。」

风长明道:「舒服的还在后头哩。」他知道洚云已经适应了,便狠狠地往她
的密穴里一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那嫩嫩的穴儿肉夹得他兴奋,洚云呻吟起来,
主动地伸手上来搂白桦,和白桦缠吻在一起,风长明却一边抽插着身下的洚云,
一边与东风玉接吻,淫糜的气氛弥漫,春情的兰花味儿飘于四周,四女渐渐情欲
大涨,不分你我,混缠在一起……

当洚云经历高潮,瘫痪于床时,风长明进入了白桦的蜜道,白桦的阴部肥嫩,
唇肉丰厚,阴道略比洚云宽浅滑润,这一进入,风长明挥杀全场,阳物在她的嫩
肉里穿插、厮磨,很快地便把她杀个天昏地暗,用一把肉棒把她刺到了春梦里去
了。

「轮到你们两姐妹了。」风长明从昏睡地白桦体内抽出巨棒,直接送入东风
瓶地淫水泛滥地河道,抽插了一阵,风长明见一旁地东风玉情欲泛滥,便生出一
个主意,从东风瓶的体内出来,抱过一旁的东风玉,把她放到东风瓶的身上,趴
在她妹妹的肉体上,他却压两姐妹之上,然后趴在她们的下边,细看起来。

东风两姐妹在身段上,虽有些不同,但两女的密穴却是都很肥,两片嫩白的
外唇紧夹,东风瓶浓黑的私毛把阴部遮盖,因刚才被风长明的大肉棒一阵抽插,
此时两片肥嫩的外唇外翻,紧闭着的密穴微张成一道略宽的缝,肉缝之内,是被
淫水淋透了的鲜红,而东风玉的两片唇肉却仍然紧闭着,不见一分间隙,只现一
道缝线,阴阜和阴唇均匀地分布着体毛,体毛不是很多,但很整齐,毛绒绒地缀
在阴部,淡黑之间一隆洁白地肉色。

风长明看得心里喜欢,便伸嘴过去吻她地肉包儿,她全身微颤,搂住她身下
地妹妹,两姐妹因情欲大动,互相厮吻起来……

东风玉的密穴虽已经湿透,但风长明料到如果贸然进去,她仍然会很痛,因
为他也清楚知道自己十分的巨大,他便把东风玉的身体推上前一点,然后压在东
风玉的背上,阳物却压着东风玉的股沟,插入东风瓶的密穴里,在抽插的同时,
不但给予东风瓶快感,并且厮磨东风玉的股沟以及她小部分的阴部,两姐妹越是
缠绵。

风长明在东风瓶的密穴里抽插了一阵,润滑了自己的肉棒,便抽出来,扶着
肉棒抵住东风玉的蓬门,东风玉感觉到风长明就要进来了,呻吟道:「主子,进
来吧,小玉是你的人,一开始就是,小玉什么都愿给你!用的你大肉棒告诉小玉,
你是疼人家的。」

风长明扳开她的双腿间,强硬地把茎头挤进一半,东风玉有些涨痛,却回首
道:「主子,你总是这般强大……啊啊,请主子快点把肉棒插入奴婢,奴婢受不
了那痒痒儿……」

风长明抓住她的美臀,全力一挺,硬撞入她的嫩穴里,发觉这东风玉的肉穴
非常的紧,比十五岁的洚云还要紧上一些,里面的嫩肉包夹得他得肉棒舒爽之极,
东风玉因他的突入,微感疼痛,但因久经情潮,底下潮水几度澎湃,此时大船入
港,通畅无比,风长明却感到入了港之后,波涛汹涌,东风玉超多得淫水在肉穴
里沸腾不止。

没多久,东风玉便已经适应了巨大的肉棒,毕竟曾经的唯一一次也是接受这
根东西,虽然其巨大无比,即使刚才初入时还是微痛,然而本身的弹性和张性,
令她很快就顺利地适应这根奇特的巨物的刺插……

风长明压着两姐妹,两姐妹紧紧地相拥、亲吻、厮磨在一起,风长明的阳物
似乎灵性地在两姐妹的嫩穴里出入,一下子插插东风瓶,下一刻又进去东风玉,
从东风玉的水穴里抽出来,接着又送入东风瓶的宝穴,虽然她们是亲姐妹,但无
论其外表以及底下的肉穴都是有区别的,一般人无法感受得到,但久经欲场的风
长明却能够细细地体味,他进入两个不同的密穴,却想到这两个女人其实是两姐
妹,兴奋异常,所谓的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相同的血缘,不同的身体,给他一
种异样的征服快感。

风长明轮流在她们身上插抽,有了替换,东风姐妹比洚云白桦耐久,几经高
潮,亦末瘫痪,阳物过去,淫水泻流、娇体荡漾、淫语骚吟、经久不绝,一场性
爱下来,飘然欲昏,再无法承受强烈的刺激,全身酥软、身心皆瘫。

风长明亦在此时,把浓烈的阳精射入东风玉的蜜壶里,东风玉被热精一烫,
昏死过去。风长明继续抽插百余下,从东风玉的体内插出来,把东风玉抱过一边,
然后压在半昏半醒的东风瓶身上,臀部一挺,仍然保持一定硬度的阳物刺入东风
瓶的深穴,他却不继续抽动了,抱压着东风瓶,吻着她的小嘴,她渐渐醒转过来,
双眼春情洋溢地迷视风长明,无力地道:「主……主子,你还要吗?」

风长明笑道:「已经结束了,开心吗?」

「嗯,开始哩,主子为何不在我们身上使用‘性爱敌对领域’?」东风瓶问
道。

风长明又吻了她,道:「也许你娘把你们叫过来,是像让她们陪我修炼地,
可是,我不喜欢。做爱是一种享受,一种放纵,而对自己的女人,又是一种宠爱。
我不像在这种侍侯,把做爱当作一种习惯性的修炼,不想把我的女人当作一种工
具。我很强大,不需要什么敌对领域来提高我的力量,只需要我的女人疯狂地对
我献上她们的真心,我也同时带给她们快乐。一个强大的男人,应该把女人宠在
怀里,而不是把女人当成工具,你说是不?」

东风瓶媚笑,狂吻了风长明一阵,轻轻地摇动自己的臀部,夹摆着风长明的
半软半硬的巨棒,如此一阵,她发现风长明的巨棒又在体内渐渐地硬挺,她一惊,
不敢动了,便道:「主子,的确是最强大的。无论主子把我们当成什么,我们都
不介意的,只要能够留在主子身边就可以了。但是……主子,你刚才的话,我听
了很开心,比做爱时还要开心,我会把主子的话告诉给她们每一个人听的,我会
跟她们说,主子,把我们当成他的女人。」

「为什么不动了?」风长明故意道。

东风瓶道:「我……我怕我自己受不住主子的再度疯狂,你让她们进来好不,
外面还有五十多个哩,主子上次不是和六十一个女人欢爱么?其中嘉拉阿姨回芜
族了,那个凌雨也离去了,还有沙奈、罗芹、多罗琴部不愿意跟随主子。主子以
后看见她们,会要她们吗?」

风长明道:「对我没依赖感的女人,我从来不去想,乖,睡觉去,我刚睡醒,
出去走走。」

他从东风瓶的体内抽出来,东风瓶道:「可主子的宝根还硬着哩……」

「无妨,被你包夹着才会硬,没有你的包夹,待会就会平静的。」风长明在
红唇上一吻,下了床,着衣出门去了。

「风长明?好听的名字,好看的强壮男人,好叫人喜欢的宠爱,把奴婢当成
一个女人来宠爱哩。」初醒的洚云望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幽叹,东风瓶扭首,发现
洚云和白桦都清醒了,只有她的姐姐还在香睡,她道:「我娘说,风妖族长,是
最会哄爱女人的,他的儿子,也一定会哄爱女人,我们的主子,没有对不起我们,
他在第一次的时候虽然很淫暴,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他是这么可爱的。洚云
妹妹,你第一次被他进入时,一定痛得恨死他吧?」

洚云羞红着脸道:「有……有一点点……」

三个少女躺在床上,继续私语,不知何时,东风玉亦醒了。

第二章血灵的邀请

风长明是在漠伽的房里找到蒂檬的。漠伽虽不向风长明承认她已经清楚风长
明的身份,但漠伽知道瞒不了蒂檬了,便求蒂檬不要说。其实,漠》心里多少也
猜得到,这件事,也瞒不到风长明……

「檬檬,那些少女是怎么回事?」风长明开门见山地道。

蒂檬不满地道:「这不都是你在帝都惹的祸?」

风长明道:「是我爹给我惹的麻烦,不能全怪我。想必你应该从她们口中知
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

「恩,米拉带她们过来时,曾和我说明白了。她说你爹不放心你,让她们贴
身保护你,还说,她们可以提升你的力量……并且指明让我训练她们。」她凝视
风长明,突然提高声调叱道:「你这混蛋,为何突然多出这么多女奴?你老实交
代,还有没有?」

风长明笑道:「暂时没有,以后难说。」

蒂檬无奈,道:「米拉曾交代……」她言而又止,看了看漠伽,漠伽知趣,
便道:「老师,我出去一会。」

风长明拦住她,她因走得急,撞入闪飘过来的风长明的胸膛,惊叫一声,欲
退回来,风长明两只长臂搂抱了她,道:「你不必出去,我不怕你听到。」

「放开我……」漠伽反抗,但声音中不见愤怒。

风长明把她抱在床前,坐在床沿上,仍然抱她在怀里,她挣扎了一会,安静
了,伏在风长明宽阔的胸膛,心里悄悄地呢喃:「长明叔叔的胸膛……好温暖。」

她自然地闭上双眼……

蒂檬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风长明的右,也坐于床沿,轻唤道:「伽伽,伽
伽。」她看见漠伽埋在风长明胸膛的脸儿好红,漠伽却装作听不到她的呼唤,她
放下心来,道:「米拉传达了你父亲的话,他知道你在西陆战败了,但时机还未
成熟,他暂不发兵来助你。你父亲说,让你……和我一起,到临海城请求天侍的
援助。」

「天侍?」风长明惊叫起朵,双臂紧搂了漠伽一下,漠伽呻吟出声,风长明
俯首道:「搂疼你了?」

漠伽不答,风长明对蒂檬道:「你让我去找你那姑丈?」

蒂檬嗔道:「我没叫你去,是你爹叫你去的,我才不想因为有求于姑丈才找
他哩,也不想把他拉到战争里。」

风长明沉默,看着怀里装睡的漠伽,他抚了抚她的头发,道:「伽伽,我把
你留在我帐篷的冰晶转送给了苛羽,不生我的气么?」

蒂檬料不到他突然说这话,那冰晶最初风长明并没有收,后来漠伽从眠栗过
来,没经过风长明同意,便把冰晶留在了她和风长明共宿的营帐里,风长明便转
赠给了苛羽。蒂檬不知此刻风长明提起此事是什么意思。

漠伽终于睁开了一双圆眸,道:「你放开我好么?」

「你想着姬雅的弟弟?」风长明反问道。

漠伽道:「我……我……」

「我留着那枪给你,本是让你送给风长明的,你既然又把他悄悄地放在我的
帐篷,没经我的同意哩,既然如此,我也可以把你搂在怀里,不需要你的同意。」
风长明说得很温柔,但无疑自大嚣张之极,蒂檬听了虽觉得不是道理,然而风长
明就是这个德性,只听他又道:「我还可以亲你,不需要你的同意。」

漠伽听得,大惊失色,把脸再埋在风长明的胸膛,就是不肯抬头,风长明哈
哈大笑,道:「你陪我去临海吗?」

蒂檬惊道:「你决定去临海了?」

风长明道:「趁现在北方在战,烈古要迎战田纪,给了我喘息的机会,父亲
暂时无法支援我,当有他的理由。去向你姑父要一个协议也不错,他那女儿还欠
我一些东西,我得向他讨回一点什么才好。」

蒂檬的鼻子哼了一下,别脸过去,风长明伸手把她的脸拧转过来,和她接了
个吻,她就变得温柔了许多,靠在风长明的右肩,在他耳边怨嗔道:「伽伽还在
你怀里。」

风长明笑道:「她不敢抬头,否则我连她也吻了。」他说着,手滑到漠伽的
臀部,轻揉着她的弹性十足的肉臀,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参潜儿在门外叫喊,
蒂檬出去开了门,参潜儿看见风长明把漠伽搂在怀里,吃了一惊,她道:「伽伽,
你怎么愿意给大笨象抱了?」

风长明招手道:「过来,你也让我抱。」

参潜儿很听话地走了过来,只是她心里存在着一个念头:伽伽和长明哥哥相
认了?

参潜儿坐于风长明左边,风长明伸出左手把她搂抱了,蒂檬坐下来的时候,
他也伸出右手抱住了蒂檬,而漠伽,竟然双手环抱着他的胸膛,跨坐在他的大腿
之上,一会之后,她醒觉是自己在抱风长明,便欲放开,风长明道:「抱紧我,
不得放开。」

漠伽低头着、红着脸,看看左边的参潜儿,又看看右边的蒂檬,身边的两个
女孩都是她最亲密的人,她想了想,继续抱紧风长明,靠在他的胸膛,而参潜儿
和蒂檬则靠依在他两边的肩膀。

参潜儿此时道:「大笨象,潜儿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情?」

参潜儿忽然变得气嘟嘟的,扭脸一边,气道:「有个叫血灵的女人找你。」

风长明道:「血灵?我和她不认识啊?」

参潜儿道:「你那一群女孩,潜儿开始也不认识,可她们不也找你了?」

「原来潜儿在吃醋啊,来,让我尝尝你的嘴唇,酸不酸?」

「才不!」参潜儿娇嗔。

风长明偷笑,左手把她的脸转过来,狠狠地吻了她,然后放开左右两女,抱
起漠伽,下了床,让漠伽站立了,他托起漠伽的红脸,看着她那双慌张的圆眸,
俯首轻吻了她的嘴唇,道:「我代风长明吻你。」

他放开漠伽,走了出去,参潜儿才兴师问罪道:「伽伽,你怎么能让他吻了?」

漠伽反驳道:「只能你让他吻,就不许我让他吻吗?」

「伽伽……你……」参潜儿看了蒂檬一眼,不敢说出来,蒂檬抚着她的头,
笑道:「潜儿,老师都知道了的,伽伽她知道白明就是她的长明叔叔,只是伽伽
还不想让她的长明叔叔知道罢了。不过……唉,咱们师生好好聊聊,你们两个原
来是雪城里最淘气的,但我最疼爱你们。来,到老师怀里来,别管那混蛋去干什
么了。伽伽,你被他这一抱一吻的,估计以后很难躲他了……」



「血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西北风。」

风长明进入待客厅,血灵已经等候多时,她的背后站着十多个护卫,法通和
党邢亦在。他进入厅里,按宾主位置坐了,右边第一个位置坐的就是血灵。

血灵是个艳冶之妇,以外表来看,并不显老,且因她强健的体态,反显得青
春而有爆发力。一头黑发铺盖于她的脸部,直达肩背,额头上缠着黑色发亮的宝
石带,双眸深黑色,亦像其额上的黑宝石,鼻高而细挺,唇红樱桃,左边的略卷
的发篷贴于她的胸前,她的胸展现出惊人的膨胀,胸前的双乳几乎要破衣而弹出。
她虽然坐着,但亦可以看出,此女身高达一百八十公分,有着犹如太阳色的健康
肌肤和烈日般的惹火身段,强健的身体配上艳美的脸蛋,一双媚黑的眼,在安静
中涛动着风骚。

即使是朵依丝、参飘两女或许也不及她的强健而艳冶的身材……

「原来血旗这般年轻有活力。」风长明笑道,「不知血旗喝茶没有?」

血灵被风长明问的这些不关紧要的问题搞得有点心烦意乱,不知风长明在想
些什么,风长明是第一次接触她,她亦是首次接触风长明,相互之间没有半丝了
解,她此刻觉得要了解风长明,比风长明了解她,要来得难。

血灵道:「你不见我手中仍然拿着一杯茶拿吗?」

风长明也不觉得尴尬,道:「哦,是我糊涂了……那么,咳血旗,既然喝了
茶,就请回去吧。」

血灵脸色不变,但握杯的手却见颤抖,她道:「我曾听人说铂铘是个无情的
男人,想不到白旗出于蓝。」

风长明笑道:「过奖了,我是非常多情的,啊哈哈……」

法通皱了皱眉,风长明这点,一点都不像铂,铂铘是阴狠沉冷,风长明往往
是自大狂妄,说话无度,但是,无疑的,他说的话,偏偏要非常有用。

血灵看着这粗犷的男人,其身高几乎有巴洛金那般的高大,在海之眼,她只
看过四个人有这般的身高的,而这男人身上发出来的气息,让她觉得与另外三个
男人很相似:那种仿似天真的狂妄,以及无意之中透露的狠冷。

血灵道:「你说话的方式很像一个人。」

「哦?像谁了?」

「巴洛金。」血灵坚定地道。

风长明本来以为她会说他像泸撕的,因为许多人都曾说过他像泸撕,可偏偏
这血灵说他像巴洛金,他心中也愣住了,笑得更狂了,道:「为何你不说我像泸
撕?」

「也像。」血灵很认真地道,「你刚才走进来的刹那,我的错觉把你想成泸
撕,然而你说话的方式,更多的是像巴洛金,或者泸撕之弟泸径,你应该值得骄
傲,海之眼三个伟大的巨人的影子,都在你的身上有所体现。」

风长明陷入短暂的沉思,忽道:「血灵,说吧,你找我,是想求我一些什么?」

血灵忽然媚笑,道:「你现在可以认真地和我谈谈了?」

「因为你说我像伟大的人,而伟大的人,不都是做正事的吗?」

血灵道:「白明,我在北方败于巴洛蕊,而你亦从布族边界退回来,你的领
地苛铬与我的领土紧紧相邻,若我兵退北边,则巴洛蕊便威胁到苛铬,我想请求
你从苛铬支援我。」

风长明道:「血旗太瞧得起我了,你都不能抵抗巴洛蕊,何况我这败兵之师?
你是希望我不趁此机会落井下石,才过来与我打声招呼的吧?」

血灵诚实地道:「我来之前,的确是这般想法,只是现在我改变了想法,真
心希望你能够与我等联盟,推翻巴洛王朝。此时巴洛金兵发西陆和北方,虽然未
直接找上你,但是,你爹曾兵征西境,则他们如果从北方和西陆战场获胜回来,
便会把矛头指向你!」

「田纪想胜过烈古,难了点。」风长明平静地道,「而巴洛蕊和隆志、秦岭
三人战于北方,与你们僵持,双方都立于不败不胜之地。若哪一方有新的势力加
入,另一方便会兵败如山倒,你方怕芜族相助于巴洛金,亦怕我会趁此时机侵入
你血灵的领地。我想,巴洛蕊等人也有这种担心。但是,我比你们更担心,我初
败,兵残粮草绝的,若加入你们,则巴洛金为了他的女儿的安危,必然从帝都发
兵致我于死地。我还得留一个喘息的机会,而这个喘息的机会,便是我用‘我的
中立’而得到的。此时,巴洛蕊亦不敢惹我,她或许更盼我相助于她,所以她绝
不会在此时与我抗衡。即使她夺得了你的领地,钛族三大霸主和潭淇仍然是个威
胁,她亦不会得罪我,令她后方受袭……因此,我与你的结盟,对我没有半点好
处。血旗,为了我暂时的利益,我必须让你们双方的战力平衡,也因此,你不必
担心我此刻由苛铬偷袭你。但是,你亦莫犯我苛铬之地,否则我绝你所有后路!」

「也就是说,你无心接受我的邀请?」

风长明道:「假如是别的邀请,我可以考虑一下,比如你邀请我上你的香床
之类的,结盟嘛,省了。我不需要与你结盟,我要的是你的臣服,哪天你愿意臣
服我之时,你再过来找我商量吧。哦是了,如果你败兵,无路可退,在没得我的
允许之前,亦不要退入我苛铬之地。」

血灵脸色未变,道:「假如我退入了苛铬呢?」

风长明笑笑,看向党邢,党邢会意,冷言道:「我将率领苛铬骑兵把你及你
的部下踩入苛铬的泥土底下!」

血灵怒视着风长明,气得娇体发抖,风长明耸耸肩,道:「别对我生这么大
气,刚才又不是我说的,嘿嘿。」

血灵道:「你比你的父亲铂铘还要残酷无情!」

「啊,这样哦?那好,我给你一条退路,你兵败之时,可以进入苛铬避难。
前提是,你进入我苛铬的那一刻,你以及你的部下都得臣服于我、你立誓成为我
的战奴,把你的势力以及你本人都交给我,你觉得如何?」

「白明,你终有一天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你并不是巴洛金!」血灵愤然
而起,夺步要走。

「等等。」风长明出声挽留,血灵回首,见风长明已经立身,只听他道:「
血灵,我也请你记住,我不是巴洛金,因为我将取而代之,你若不臣服于我,我
就让你从海之眼消失。滚,兵败时再爬回我的脚下,求我怜悯吧。」

血灵与她的侍卫离厅而去,法通道:「家主,这般做似乎过分了一点?」

风长明叹道:「我们此时没有能力再战,也不适合惹上巴洛蕊,此时我们退
居一旁,双方都惧我们三分,防着我们却又不敢招惹我们,除非巴洛金从帝都再
发兵战我,否则我都居其一旁观战。法老,过几天我前往炽族,诸事由你打理。
党邢,你亦回苛铬助苛拿一臂之力,刚才惹火了血灵那娘们,我担心她一气之下,
不顾一切的转战过来。」

党邢笑道:「那样的话,我的铁骑就真的会从她性感的肉体上踏过了。」

长明走过来搭上他的肩,道:「走,我很久没去和女兵混过了,咱们一起去
视察女兵的生活。」

「顺便也带上营格米和骞卢,哈哈。」

法通摇摇头,也跟着两人大笑了出来,他想:年轻就是好。

第三章芭娅的幻觉

如果说西境是海之眼最大的城,帝都是最繁荣的,则临海便是海之眼最美丽
的城。

从最美丽的城到最繁荣的城,又从最繁荣的城到最美丽的城,这往返之间,
对于芭娅相说,却用去了二十多年的光阴。她九岁开始跟随芭丝,十五岁之时,
巴洛金夺得帝都,她就成巴洛金胜利的牺牲品,直到现在,她才能够回到故乡。

其实从帝都到临海,要比从铙族至临海的距离较近,只是她跟随巴洛蕊出征,
便随军到了铙族。巴洛蕊本以为能够很快地结束战争,但北方的七霸主,无一相
帮于她,且五霸联盟,她与隆志、秦岭三军共战北陆五霸,仍然是保持僵战之势。
巴洛蕊脱不了身,无法转战入西陆,从而把芭娅带回临海。

巴洛十九年,九月二十五日,芭娅决定自己从北陆前往临海,巴洛蕊挽留不
住,便派一百多强者兵将护送她回乡,芭娅途经苛铬、栗族、布族,终于进入炽
族的领土,至十一月二十三日,踏入了临海城。

临海城,顾名思义,为西陆最末端的一个城,城临大海,背拍波涛。或许是
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临海城四季如春,冬暖夏凉,比南方的帝都的气候还要像
南方。芭娅进入临海之时,虽已近冬,气候却很温暖,而暖中不见热,亦不显冷,
如同南方春暖时节,令人心旷神怡。

在临海城里,可以看见西边落海之日、燃烧的晚霞,也可以听得到晚汐的温
柔的回荡。正是在这样的黄昏,百花仍然盛开的落夜,芭娅回到了她的故乡——
临海之城。

当芭娅进入临海城时,她却不知往哪里了。临海虽大,无疑也是她的家乡,
只是在这个被她认为是家乡的城里,没有她的家。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逝
世了,她成了奴,是芭丝某次回临海时巧然遇到她,而把她收留的。她很感激芭
丝,不但因为芭丝曾对她的恩遇,更多的是,芭丝把她当成妹妹一般看待了。

或许巴洛金给了她生存的空间,但并没有给她归属感。巴洛金在她十五岁的
时候,进入了她的生命,是一种突然,一种强暴。多少年来,她总想,若果没有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她芭娅是否也会有一个家呢?

泸撕还在的话,泸撕应该会给她一个家吧?芭娅许多时候会想起泸撕和芭丝,
要说她的初恋,得从泸撕开始。泸撕是个正直的君王,他身为海之眼权力最高的
男人,但那时,他的身边只有芭丝帝后……或许应该说,还有一个芭娅小人奴。
外人们或许不清楚,但芭丝知道芭娅极爱泸撕,芭丝曾暗中允许芭娅成为泸撕的,
也允许泸撕拥有芭娅。只是泸撕一直保留着这个权利,直到他死前,他还只是给
了芭娅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随着他的生命的爆碎,也变成了虚无飘渺的碎片,
这些碎片悬浮在芭娅的记忆里,每当碰触之时,都会给她带来一些刺痛。

泸撕的疼爱,是温柔的;泸撕的胸膛,她曾经靠过,她在那时以为,泸撕是
她的最安稳的靠依,她的最幸福的归宿。也就在那曾经,她对泸撕有着一种归属
感。这种归属感让她错以为泸撕会给她一个美好的家,但当泸撕的灵魂爆碎在长
海的虚空,她的「家」也被大海的波涛摧毁了。

或许她本来就是没家,也没有故乡。她在临海出生,但跟随着芭丝在帝宫长
大,然而帝宫亦不是她的家。但她在帝都的时间,远比在临海的岁月要长得多,
有时她想,她的故乡是帝都还是临海呢?不管是帝都还是临海,她都是一个无家
的人儿。

要说巴洛金,的确是她的男人,但更多的是她的主子。巴洛金对她来说,只
是一个入侵者。作为她肉体的入侵者,时间长了,也渐渐地把她的感情侵占。对
于巴洛金,她不知道是恨还是爱。恨是有的,爱亦有吧?只是到底是恨深些还是
爱多些呢?芭娅分不清楚,她只明白一点:巴洛金永远不会是她心灵的归宿。

巴洛金有时也宠她,可她从来没从巴洛金身上感觉得出巴洛金对她的爱怜之
意,他的宠,更多的是因为他某时需要她的肉体;这种宠,更多的表现着粗暴的
发泄。当她寂寞时,她亦期待巴洛金的宠幸,然而当一切平静,巴洛金躺在她的
身旁呼呼大睡时,她总想起泸撕:那个笑得很温柔很正直的伟岸的男人。

但巴洛金也并非无情之人,芭娅知道,巴洛金对待他的三个女人,就有着爱
情,特别是对伊芝,巴洛金不但爱且敬。只是巴洛金仍然不像泸撕,至死只有芭
丝,巴洛金除了他的三个女人之外,还有着无数的宫女。

巴洛金还有一个习惯,他用过的女奴,可以随意地赠给别的男人,当然,他
没用过的女奴,他一样能够赠给别人。巴洛金就是这般慷慨,或许有一天,哪个
男人要向巴洛金要她芭娅的时候,巴洛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她送出去吧?

幸运的是,直到现在为止,没人敢向巴洛金提出这样的要求。



芭娅踏入城门的刹那,仿佛闻了由父母怀抱里飘出来的暖和的味道,使她的
思绪纷,她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又是从前那个七岁的小芭娅……实际上她已经
三十四岁了。

黄昏的风是温暖的,带着海风的气息,也是温暖的。

芭娅在临海城里行走着,她的身后跟随着一百多个武者,这些武者都是公主
军团里挑出来的,此时扮成民众的模样跟在芭娅的身后。这是芭娅要求的,她不
希望太引人注目,只叫他们装扮成临海的子民,分散在她的身后周围,她则自由
地在城中逛荡。

临海明显比从前要繁荣昌盛了,她离开临海之时,战争才平静没多久,一切
都显得有点颓然,但经过二十多年的时间,临海不但恢复了它的美丽,且更胜从
前。

芭娅像个小女孩一般,好奇而欢喜地东张西望,她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因
为她知道有一百多双眼睛在紧紧地注视着她,她即使不看路,也不会走丢了。不
小心撞到行人,是免不了的事情,每当撞到人时,芭娅都会微笑着道歉,也就在
黄昏的街道相安无事。

只是事情来的时候,总是会有麻烦,就在她看着左边向前走之时,又撞到人
了。她急忙转脸要说道歉之类的话时,那本来要笑的脸却突然凝结,她看到了一
个巨高无比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喝着一筒奶汁,她这一撞,把他手里精致的竹
筒装着的牛奶给撞了出来,洒得他满脸都是,胸膛也沾染了一片白。

「小女人,你他妈的走路不看路!」男人怒吼,那双黑珠在白奶的衬托下更
显得如黑夜般的黑,他举手用袖子擦了擦脸,芭娅忽然伸手往后摆,示意后面的
随者别靠近,她则满怀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她从怀里取出一
条洁白的巾帕……

「谁要你擦?老师,你帮我擦!」他把脸扭上右边,在他的右旁是一个美丽
的女子,他弯下腰来,女子举起手中的蓝帕,擦去了他脸上的奶汁。

芭娅便看见一张粗犷的男性脸孔,他掉头冷视芭娅,吼道:「我刚买的牛奶,
还没喝够两口,你待怎么赔我?」

芭娅小心地道:「我买回一筒给你好吗?」

「不好。」男人道。

「那……那,你要我怎么赔你?」

男人邪笑着,看了看他左旁的两个男人,他转头对芭娅道:「你的脸上也溅
了一滴奶,嘿嘿。」

芭娅有些尴尬,就欲举手去拭脸,男人却道:「别动。」

芭娅手举在半空,莫名其妙地仰看着男人,她心里惊叹:好高的男人,几乎
像巴洛金一般高。

男人道:「我不用你赔我一筒奶,我只要一滴就够了。」

「啊?」芭娅疑问的语叹。

芭娅来不及想,男人已经俯身下来搂住了她,她蓦然明白男人刚才的话,可
是当她张嘴欲呼时,男人却吻住了她的小嘴,她刚想挣扎,男人却结束了这一吻,
他的嘴靠到了她的耳边:「你的脸上没有溅奶,只是你的唇比世界上任何的奶汁
都要香甜,你很美,小女人。」

他放开了她,站得笔名,整个过程的时间太短,芭娅来不及呼叫、也来不及
挣扎,就完完整整地承受了这个陌生的男人的一吻,也就在此时,那一百多人出
现在她的背后,她的手一挥,头也没有回,便道:「你们别管。」

「哟,原来有这么多保镖,看来你不是个简单的小女人。」男人轻狂地笑着,
芭娅看着他的笑态,突然觉得非常的熟悉,像巴洛金……更多的像,她记忆里的
某个人,那一双眼睛,如同泸撕注视着她。

她的心莫名地悸动,不自觉地问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白明。」男人很干脆地答道,原来此狂妄的家伙正是刚到达临海的风长明,
其中右边是蒂檬,左边是营格米和骞卢,他没有把其他的人带来,参潜儿是死缠
着要来的,但漠伽哄了她几句,她就留在眠栗陪漠伽玩去了;在风长明离开眠栗
之前,巴洛渺欲奔往铙族,巴洛影不愿去,巴洛渺也便留在眠栗,于是,参潜儿、
风姬雅、漠伽等女也得以继续留在眠栗。

芭娅暗惊,她知道白明在帝都之事,亦知道巴洛影姐妹前去西陆,就是为了
面前这个男人,但她想不到会在临海遇见他,更想不到会有刚才之事,而芭娅后
面的随从也都听说过「白明」,因此严然警戒,各自紧握着武器,以便随时保护
芭娅。

芭娅让心平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影儿还好吗?」

这次轮到风长明吃惊,他叫道:「你认识影儿?」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

「啊啊啊——」风长明大叫,用以掩饰此时的尴尬,他牵起蒂檬的手,闪过
芭娅径直往前走,走了十多步,回首道:「不管你是影儿的什么人,别告诉她这
件事情。」

芭娅看着他的背影,好一阵,她喃喃自语道:「为何……么熟悉?」

直到风长明消失在人群里,她仍然沉思,随从过来问她要往哪里落脚,她随
口道:「去跟踪他们,看他们在哪里落脚。」

五个随从去了,芭娅道:「我还想在街道上走走。嗯,刚才之事是个意外,
你们当作没看见吧,以后不得提起。」

说罢,她又继续行走,但是这次她注意看前面的路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
在东张西望的,除了走路,她的心里只想着风长明,当她看着风长明的背时,她
想到了泸撕大帝,在那一瞬间,风长明的背影,令她产生奇异的幻觉:那是泸撕
的。

第四章暗夜私语

华灯初上,百花赏夜;临海长灯,星海珠城。

在这临海城的西门,有一座辉煌的小城堡,其实不过是一座宽大的大豪宅,
其宅院占地二十五亩,宅门向南,背靠汪洋,是炽族强者兼炽族族长天侍的府邸。
这座院堡名为烈阳堡,取「炽」之意,原是前族长芭茸所居,后芭茸阵亡,芭丝
贵为泸王朝帝后居于帝城,这烈阳堡便交给了现任的族长天侍。而天侍,亦是三
百年来,唯一的芭姓之外的族长,其父乃是芭茸的家将,与芭茸共战亡,芭丝弃
临海而入帝都之时,把临海城交给了天侍,同时也把烈阳堡赠给了他。

风长明仰望着这宏伟的城堡,突然气得飞踢在右边的巨大石鲸之上,大骂道
:「我操他老娘,老师,你这姑丈什么意思?让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久了,还不出
来接见。妈的,要老子在这里受这种鸟气,早知不过来了。」

蒂檬嗔骂道:「你再忍耐一会,别把石鲸踢毁了。」

「我还没使出力,怕什么?要是我使力的话,活鲸都毁了,何况这小小的石
鲸?」风长明坐上石鲸的背,在石鲸的底下,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潭,他刚才飞脚
的一踢之后,便站在了石鲸之上,此时更是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尊重炽族的族长,
蒂檬也不知待会怎么善后,叫道:「你下来啊,混蛋,那是不能坐的。」

风长明仰天看星星,咕哝道:「门不准我入,总得让我在门外坐坐吧?」

「你……你……」蒂檬气得直跺脚,正不知该怎么办时,他偏偏躺了下去,
只听他道:「星星真好看啊,那是神的味道!嗯,反正还得等,就睡一会吧。老
师,待会你那鸟姑丈出来的时候,你悄悄踹我一脚,嘿嘿,睡比坐要好多了,真
好啊!」

骞卢劝道:「少主,这样不行啊,天侍那家伙出来,会把你揍扁的。」

「放心,我是他侄女的男人,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除非他不疼他的侄
女……老师,天侍那老混蛋疼你不?」

「当然疼了,你这混蛋,快下来!」

「不干。」风长明孩子气地坚持,并且闭上了双眼,果然要睡。忽然,石鲸
的背上喷出了巨大的水柱,水柱喷得天高,然后像烟花在夜空爆碎而落,洒了风
长明一身,他惊跳而起,飞掠下来,只见两边的石鲸的背上都喷出了水柱,在灯
火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同时,「吱」的一声,大门拉开,风长明看见了那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天力
姬,他一肚子闷气给憋着,天力姬却视若不见,只顾向蒂檬奔跑过来,拥抱着蒂
檬欢呼道:「表姐,你可来了,力姬想死你了!」

风长明别脸一边,用鼻子哼道:「是啊,想死了,想让我们等到死才出来吧?」

天力姬厌厌地道:「表姐,你怎么和这混蛋一起?」

蒂檬知道风长明和天力姬之间有不小的误会,两人一见面就斗上了,她亦觉
头痛,此时风长明有求于天侍,却在还未进门之前就摆出一付臭脸,这不是在为
难她吗?

她本来不想因这般的事情来求天侍的,只是风长明兵败,加上风妖的意思,
她只得勉为其难。

蒂檬道:「力姬……你应该知道,他是表姐的男人……」

天力姬一点也不客气地道:「我就是问你为何要跟这专门哄骗无知少女的小
白脸?」

骞卢抗议道:「我们少主不是小白脸,他英雄盖世,孔武有力。」

营格米也站出来道:「要说小白脸,我营格大帅勉强当之吧,唉,谁叫我长
得这么好看呢?不是小白脸,也被女人当成小白脸,其实我不是靠脸蛋吃饭的,
只是偏偏长了个俊俏无比的脸蛋。」

「营格小子,你是在替少主说话,还是在美女面前推销你自己?」骞卢不服
气地道。

营格米潇洒地一笑,道:「都有。」

天力姬道:「表姐,我们到里面说话吧,我讨厌你带来的人哩。」

「天力姬,是不是想干一架再说话,啊?」风长明吼叫起来,把蒂檬从天力
姬的怀里拉出来,抱在怀里,便俯首下去吻了蒂檬,然后再道:「我的女人,你
别随便乱抱。」

「你……」天力姬气得说不出话,这熊般的大混蛋,竟然吃她的醋?她是女
人耶,且是蒂檬的表妹,他竟然说她不得跟蒂檬拥抱?他……他的脑子是不是长
到屁眼里了呀?

蒂檬羞叱道:「你闹够没有?」她挣扎出来,牵起天力姬的手,道:「表妹,
我们进去,不要管这混蛋了,你说得没错,这家伙的确很混蛋……只是——」

「他不是小白脸。」蒂檬悄悄在天力姬耳边细声地驳叱。

三个男人气愤愤地跟在她们后面,进入了烈阳堡,行了许久,方到中厅,里
面站着一个妇女,却长得与蒂檬有几分相像,只是年龄,也有三四十了,蒂檬见
到美妇,便放开天力姬的手,飞投入美妇的怀里,嘴里撒娇道:「姑姑,你的小
檬檬来看你了。」

骞卢和营格米互相对望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个疑问:强者蒂檬也会撒娇?

风长明在心里暗道:当然会,不见她对老子撒了多少娇。

但是,为何蒂檬会长得像她姑姑?而天力姬却一点也不像啊?到底她的女儿
是天力姬还是蒂檬啊?

营格米似乎是最懂礼貌之人,他前来施礼道:「小侄营格米拜见夫人。」

「骞卢见过妹子——」

「吼!谁是你妹子?」风长明踹了一脚骞卢,怒视着营格米道:「还有,营
格小子,你别打歪主意,看到老师的姑姑成熟美丽,你他妈就在心里捉摸什么来
了?」

营格米尴尬地道:「岂敢?岂敢?」他心里纳闷:怎么长明就知道他心里在
想什么呢?这著名拉沙公主,确是美丽,比蒂檬更多了一份成熟娴静的迷人风韵
……

天力姬叱道:「你管好你自己吧。」

风长明叫冤道:「你不知道,营格米有特殊爱好。」他指的是营格米喜欢成
熟妇女这一点,可惜天力姬不知道,以为风长明又在消遣她,又待再顶撞回去,
却被蒂榕阻止了,蒂榕道:「力姬,不要对客人说话无礼。」

天力姬虽不甘心,却很听她母亲的话,只是鼻子的声息有点过重。

蒂榕笑道:「你们坐下来歇歇吧,檬檬,你陪姑姑坐。」

众人坐好,仆人上了茶水,风长明喝了一点茶,然想起喝奶时撞到的那个美
妙,心想:她和巴洛影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檬檬啊,你有十年没到姑姑这里了吧?」蒂榕只顾着和蒂檬聊话,营格米
和骞卢插不上嘴,天力姬倒和风长明打眼仗,两人的眼睛几乎要撞出火花来,恨
不得立刻掀台大打一场。

蒂檬道:「姑姑,其实侄女这次来,除了看望姑姑和姑父之外,还有……」
她停住了,灯火照耀下的脸儿异常的红了,风长明等人知道要蒂檬求天侍是件极
为难之事,蒂檬顿了好一会,终于咬唇说了出来:「还想请姑父帮忙。」

蒂榕也沉默了一阵,才道:「檬檬啊,咱们不提那些事,我们只话话家常,
那些是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不要理。」

蒂檬道:「姑姑,你这话让侄女伤心哩,我本来不想来的,只是我的男人,
如今四面临敌,且刚从布族兵败而回,随时会有被别的势力吞没的可能,我希望
姑父能够相助于他,即使不能相助,也请姑父给上一句话。姑姑,我要面见姑父,
他为何还不见出来?」

蒂榕叹道:「他不在烈阳堡,三天前他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现在还不见
回来。」

「怎么这么巧啊?」骞卢无意地说一句,蒂榕有些慌张地看了看蒂檬,转首
对蒂檬道:「檬檬,我让家仆弄些吃的上来,我有点累了,明天再和你说。力姬,
你招呼表姐,别尽惹事,娘要休息了。」

她辞退,回到寝室,点了灯,看着床上的男人,便道:「侍,为何你要躲着
檬檬?」

天侍道:「我知道她这趟来是要我与白明结盟,或者是相助于白明,所以我
不能见她。」

蒂榕埋怨道:「她也是你侄女,更是你的弟子,你却这般躲着他。我哥也在
西陆战场,她并不单单是因为白明而来求你,亦是因为我哥。自从我到临海之后,
你便没有再到拉沙,每次我回拉沙的时候,我提起你,我哥他都很不开心。这次
如果你这再这样,我哥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

天侍道:「榕,我和你哥没仇没恨的,只是久不去见他,他心里不痛快而已。
你哥有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并不是我不想去探望他,而且,你也知道,
我不大喜欢应酬。」

「他是我哥,你去见他,不是去应酬。」蒂榕很不满地道。

天侍道歉道:「好好,是我不对,我以后找机会去见见他,否则他又说我骗
了他的妹妹之后就不认账了。」

蒂榕换好了睡衣,便上了床,天侍抱她至床里,安抚她睡下,她便嗔道:「
本来就是如此,你娶了我之后,就没到过一次拉沙了。你这让我哥哥怎么想?你
是一族之长,他也是一族之长,可你毕竟是他妹妹的丈夫,就不能到拉沙看看他?
他也是因为这样才生气的,我嫁给你之后,你好像不认识他似的,你叫他面子上
怎么好过?总不能让他作哥哥的先跑来这里看望我们吧?而且,他不但是我哥,
还是我半个父亲,我父死后,都是我哥在照顾我。你这样对他……呜呜……」说
到伤心处,免不了要陪几滴泪。

天侍安慰道:「别哭,我会去看他的。」

蒂榕哽咽道:「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骗人的。」

「我这次不骗你。」

「可我怎么相信你?你现在连檬檬都不见?还叫我去骗檬檬,我哥和白明是
一体的,如果白明出了什么事情,我哥也会遭同样的命运,我哥若出事了……呜
呜,我也不想活了。」

蒂榕在被窝得哭得起劲,天侍道:「好吧,我先静观几天,看看白明究竟是
什么人。我以前也跟你说过,白明虽是铂铘之子,却长得很像泸撕,这件事情,
我想先和他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并且搞清楚白明为何如此像泸撕大帝。巴
洛金现在兵征北方和布族,暂时不会动冰旗,而他们敢来炽族,也证明他们还有
周转的余地。即使我不相助他们,他们亦会相安无事的。睡吧,明天你还要继续
骗你的侄女,睡不好觉,会很辛苦的。」

蒂榕怨嗔道:「都是你害的。」

天力姬故意给风长明和蒂檬安排了两间房,明摆着让他们各睡各的,这激怒
了风长明,黑夜里就要与天力姬大打出手,天力姬一点儿也不怕,越是挑衅。风
长明被蒂檬硬拉着进了蒂檬的房,天力姬在外面道:「这次就放过你,今晚暂时
让你睡表姐的房,你的房我还给你空着,你明晚还得回你的房睡,我可不承认你
这小白脸是我表姐的男人,哼。」

「让我出去打烂那臭娘们的嘴!」风长明在房里嘶吼,蒂檬拼命地拉扯住他,
她就不明白风长明和天力姬为何八字不合,按说这两人也只见过一次面,却在那
仅有的一次里大打出手从而结仇,此次见面,更是动不动地就要把对方吃了。

蒂檬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她当初以为只有风长明对天力姬有偏见,不
料天力姬的偏见更大,风长明因为她蒂檬的缘故,已经一忍再忍,而天力姬却偏
偏要一惹再惹……本来风长明就是一个极受不了挑衅之人,天力姬的任性,叫他
如何忍?

风长明在房里闹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似乎是想到睡觉的好处了,便躺在床
上呼呼喘气,蒂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道:「你来这里是有求于人的,你现在这
个模样,怎么求人?」

风长明道:「我已经很让着她了,若不是因为她是你的表妹,我早就踩她在
脚下了。」

「你打得过力姬吗?」蒂檬晒道,此话正说到风长明的痛处,当初在泽古草
原正是因为两三招败给了天力姬,使他一直记恨到现今,此时蒂檬如此说,不是
叫他愤恨难当吗?

他背转脸去,像一个生气的孩子,蒂檬感到抱歉,便柔声道:「对不起。」

「我要睡觉了,别吵我。」风长明气未消。

蒂檬上了床,伏在他的背上,轻声道:「原谅老师好吗?老师知道错了。」

风长明还是无动于衷,蒂檬叹道:「老师,向你赔罪!」

他感到蒂檬坐了起来,暗夜里听到脱衣的声息,不一会,蒂檬赤裸的娇体依
附在他的背上,而她的玉手儿伸入了他的裤裆,握捏着他的阳物,而他裤裆里的
家伙竟然不争气地勃了起来。他任由蒂檬弄着,心里却突然想起了天力姬。蒂檬
的手在解着他的衣物,他虽在气头上,却很配合,让蒂檬在被窝里把他脱个精光。

蒂檬的脚搭在他的大腿上,她的私处紧贴他的臀侧,他可以感到那里的温度
和湿润。

「力姬哪里得罪了你,你忍着她好吗?就算老师求你了。」

想到天力姬,风长明感到心中无法释放的气,转过身来,提起蒂檬的玉腿,
胯间巨物寻到蒂檬的洞口,全力顶了进去,蒂檬感到一阵闷痛,闷哼一声,风长
明侧着身一阵冲刺,心里呼喊:「天力姬,臭娘们,操死你!」

蒂檬承受不住,终是痛呼出来,风长明清醒过来:怀里的人儿是蒂檬,并非
天力姬。他心中升起歉意,动作变得温柔,柔声道:「老师,弄痛你了?」

蒂檬呻吟道:「如果这样能够令你消气,你就把我当作力姬来惩罚吧,但你
不要和她发生什么争斗,因为真的那样的话,在这里,我保不住你的。而且,你
要知道,你来这里是有求于人,求人的时候是必须得低声下气的。哪天他们有求
于你的时候,你再折磨回他们,那时候,老师也无话可说了。老师,是为你着想
啊!」

风长明在蒂檬脸上一阵狂吻,道:「我知道,老师的心,如今只为我跳动。
老师,对不起,刚才生你的气了,我现在补偿你,嗯,换个姿势好吗?」

「不了,我想就让你抱在怀里,任你蹂躏,你就把我当作力姬吧,我知道你
很恨她,把她给你的气,全部发泄到老师身上吧,老师……不会怨你的。」

「老师是老师,天力姬是天力姬,我现在只对老师……温柔。」风长明说着,
胯间的巨物很轻柔地刺磨着蒂檬的暗穴,他放下了蒂檬的腿,让她的双腿紧夹着
他,那手改为抚摸蒂檬弹性十足的屁股,柔声道:「老师,你的姑丈看来是故意
躲着我们的,我想,他不愿意出面。」

蒂檬道:「再等等吧,如果姑丈真的不愿意相帮,我们也没有办法,再且现
在也无人犯我们,若果你真要夺回西境,则便让你爹发兵也好。长明,我想问件
事你,如果你夺取了西境,你是否停止你战争的步伐?」

风长明道:「不会,如果给我可以继续争战的机会,我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此刻的停顿,是因为我已经无能力再战了,但来年,我还会继续的。」

「为何?难道你也像他们一样把征战当成男人的骄傲?把践踏生命当成是一
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么?」

「也许吧。」

「唉,你们男人……」

「我有时想,海之眼,为何总是战不断的?」

蒂檬叹道:「我以前没想过,但跟了你之后,我也在想哩。」

「也许,需要一个绝对的权力。海之眼的权力太分散了,虽然有着一个王朝,
但王朝之下仍然有着许多族,每族都拥有绝对的、独立的势力,能够随时推翻另
一个王朝,也能够在任何时候发动一场战争,而且,对于权力,你争我夺的,总
是不间断。这也许,就是海之眼记久战争的原因,斯耶芳那小人儿说这是神的诅
咒,也许吧,神的诅咒。让每个部落都存在着不可磨灭的势力,让谁也灭绝不了
谁,从而让战争也不能灭绝。」

蒂檬道:「你是这般想的?」

「嗯,我要灭绝他们!」风长明坚定地道,那话,随着他的阳物深深地刺入
蒂檬的身体,也刺入了蒂檬的心灵,蒂檬惊道:「为什么?」

「为了你所期待的、海之眼从未有过的荒唐的和平。」

「你真的是这般想的?」

「啊哈哈……我只想把他们全部干掉,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让他们全部跪
在我的脚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风长明的狂妄个性又开始发作,在说话的同
时,下体的耸动也加剧,强烈地插磨着蒂檬紧夹的双腿间的嫩肉,蒂檬受到他突
然的冲击,快感加速,呻吟叫喊……

「喔嗯嗯……啊嗯,好舒服,长明,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老师都为你而战,
直至我死……啊啊,老师就要死了……」


第五章小白脸?男人?妇人

翌日,风长明等人仍然见不到天侍,风长明气得跑回去睡觉,睡前吩咐蒂檬,
若天侍不出现,便不用叫醒他,蒂檬说陪他逛逛临海城,他说没兴趣。蒂檬便让
他想睡,她则与天力逛遍临海城。

巴罗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蒂檬叫醒了风长明,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姑丈肯露面了?」

蒂檬无奈地道:「看来正如你说,我姑丈不会帮助我们,所以避着我们……」

风长明沉默一会,忽然笑道:「这样哦,那就算了。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
向他打个招呼,以后他亦莫怪我。老师,你这几天都跟谁在一起?」

「表妹。」

「今天开始把你表妹赶离你的身边,我陪你在临海玩几天,玩够了,我们就
回去。这天侍,我曾见过,印象实在不怎么样,不见他罢。」风长明平静地说道,
蒂檬从他平静的语气里,知道他的心已决,去意已成。

「真的不见我姑父了?」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见他,是我爹让我过来我才勉强过来的,既然他有意躲
着我,我何必偏要见他呢?老子又不是没有他就不行了,老师,这临海有什么好
玩的地方吗?我想陪老师玩玩,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我们到望海塔吧,那里是最进海的地方,而且还可以在塔上看海,看海的
日升日落,看海的月……」

「就去那里吧,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到达望海塔?」风长明问道。

蒂檬道:「临海城是最西的城,而望海塔则是在临海城的最西面,与海相接。
从这里到达望海塔,还需要两天的路程。」

风长明道:「营格米和塞卢跑哪里了?」

蒂檬道:「他们两个整天望外跑,据我所知,营格米在外面迷倒了很多少女,
我估计……」

「不必估计了,说得那么难听,你应该肯定地说他们出去找女人胡混了。这
两个混蛋,我一睡觉,他们就嚣张起来了。我们也不必找他们了,我们两个去,
他们在身边,有得烦的,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顺便把他们带走。」

蒂檬担心道:「这样好吗?他们找不见你,我怕他们找我姑父闹。」

风长明想了想,说:「留张字条在他们房屋,就说任由他们在临海城胡混,
在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就得了。」

「恩,只好这样了。」蒂檬说道。就开始为行程准备,恰在此时,天力姬在
外面叫唤,蒂檬出去开了门,天力姬进来,看见蒂檬准备打点好了行程,惊道:

「表姐,你要走了?」

「不走在这里受白眼吗?」风长明气道。

天力姬瞪着风长明,道:「我听表姐的劝告,已经准备忍着你了,你现在敢
再惹我?是否想让我再揍你一回?没本事就别学人家嚣张,好好做你的小白脸不
行吗?」

风长明沉冷地道:「我想在离开之前保持一定的形象,请你说话别太三八,
我做小白脸也与你无关。我的脸也没贴在你下面的那张烂嘴。你要随便撒尿也要
看看情形……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了裤子随便你撒,老子陪你撒个够。」

「你……你……」天力姬气得全身发抖,高傲的她被风长明粗卑的语言刺激
得说不出来,全身紫气环绕。蒂檬心中大惊,抱住天力姬,哀求道:「力姬,看
在表姐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我们就要走了,以后他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好不好?」

天力姬被蒂檬这一抱,气虽未消,劲气内敛,她道:「若非看在表姐的分上,
他早就死了一百回了,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如此无礼。」

「切……」风长明鼻孔嘶出一口气,「什么东西,婆娘一个。」

蒂檬叱道:「你给我安静点,你是不是要惹我哭你才甘心?」

风长明只得闭嘴,把包袱背上,走到蒂檬和天力姬身边,道:「老师,我们
走吧。到了外面,我就让你高兴地笑,在这里,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这女人
凭着她有个好父亲,就瞧不起男人。我就不相信,她一辈子不给男人操。」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向门外走去,而天力姬几经挣扎,都被蒂檬抱得紧紧得,
她一个劲地叫喊:「白明,你别跑,有种就和我对决,我杀了你这混蛋。」

「你说话反了,逃避的是你老爹,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在这里有够郁闷的,
想出去透透气。对了,你别跟着我屁股来……」

「谁跟你了?」

「很难说,有时候有些人就会说跟着她表姐,其实还是跟着我。」

「你……」

啊哈哈,风长明获胜似的狂笑,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房里的蒂檬道:「力姬,
我真的很抱歉,当初就不该把他带来,你就当他不存在,我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我先走了。」

蒂檬放开天力姬,追出门去,天力姬愣在房里,好一会转身看着那大开的门,
愤怒的道:「我才不会跟你们去……混蛋,小白脸……专骗女人的心……」

临冬的早晨,在临海这城里,仍然是温暖的。

阳光像温火烘照着全城……

风长明刚出了烈阳城,就感到一阵轻风扑面,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对身边
的蒂檬道:「终于出了这个讨厌的地方了,还好老子能睡,否则这几天活活要把
我气死,老子一觉睡过来,什么也不是。他走他的,我走我的,以后你不要在我
耳边说他是你的姑夫,我是你的男人,但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蒂檬明白风长明语言里的深意,她知道她不能改变风长明,天侍今日给他的
耻辱,他终是要全部还给天侍的,他即使说,一旦有某个可能性,风长明就会带
兵进入临海。她多少清楚,在战者的心里,若不服从,便只有战争,不管风长明
为何而战,若他决定要征服海之眼的话,兵征炽族并非无可能。然而,巴罗金亦
不敢讨伐炽族,风长明有那样的能力吗?

风长明望着宏观的烈阳堡,双收举天,脱出一个冰球,道一声「轰」,然后
便开心地狂笑,在他的狂笑里又夹杂着另一个人的狂笑,风长明和蒂檬惊而转面,
看见一个比风长明还要高一线的瘦琐男人,此中年男人给人一种清脱斯文的感觉。
但是,蒂檬在刹那间竟然觉得此人与风长明相象,而风长明见到了除了巴罗金之
外比自己要高的男人,他的心亦狂震。在笑声中,同时感到面前的男人的可怕…


「你笑什么……」风长明冷言道。

男人道:「凭铂铘那点冰是轰不到烈阳堡的,我笑你太幼稚了,我听说海之
眼出现了一个巨人,原以为是族中的某个人又从森林里出来,现在看来,我那些
弟兄还留在渤洄,你只不过是铂铘的变异之种,敢与巴罗金对抗,也证明你小子
还算有种嗯,你是榕儿的侄女吧?」

蒂檬惊异,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然而这个男人却很亲切地问起她,她从
他略似风长明的带着天真和霸道气息的脸庞上,看到了一种真正的亲切,她轻应
道:「嗯,你是谁?」

男人凝视蒂檬,笑道:「长得真像榕儿,和榕儿年轻时一摸一样,你问我是
谁?我只是临海得一个寄客,寄居在这里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他转身看风长
明,又道:「他对你好吗?」

蒂檬道:「他对我很好。」

「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告诉我一声,我杀了他!」男人直言,风长明听了暴
怒,蒂檬亦感到奇怪,她道:「你若要杀他,我会先杀了你。」

「哦?」男人一愣,对风长明道:「你真幸福,当初如果榕儿也这般对我就
好了,莫说榕儿了,我记得你父曾兵征西境,为的是夺回你们祖先得城?」

风长明静听着,没有出言,男人又道:「我也要夺回西境,只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背叛了老子的女人,若你要夺回西境,最好快些,否则当我夺回之后,你永
远都不能夺回你祖先的城,铂铘也死不瞑目,哈哈……」

男人狂笑着向烈阳堡走入,走到门前,突然又回首,以冰冰的语气道:「以
后你别用我哥的脸蛋骗女人,我哥是从来不骗女人的。」

「留下名号!」风长明怒吼。

「我的名号会把你吓得颤抖,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因为你若要知道,我便
无法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男人说罢,不顾而去,风长明凝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突然想到这男人与泽古草原遇见的男人有点相象,而自己,也相象。

蒂檬道:「长明,我们走吧,不必管他了,不过狂人而已,姑夫的府上常有
这种人存在,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敢那般称呼姑姑的小名儿,我想
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而且当他喊着姑姑的名儿的时候,我听得出来他那发自
心底的温柔……」

「关我屁事!」风长明愤而转身,背着烈阳堡直往前走,蒂檬紧跟着他,他
不发一言,似乎是极度愤怒,只因他的缘故,没有爆发促来,她明白,风长明为
了她,已经极尽忍耐的能力了。她忽然觉得对不起风长明,来到这里,不但帮不
了他,还令他四处受气,以他狂妄的性格,就算是异常的了。她默默地跟在风长
明身边,而风长明在街上无目的地走着,不知多少次把人撞飞,每次撞到人,他
都不会道歉,反而破口大骂,而对方见他身形异常高大,亦只好忍气吞声,如此
走了半日,蒂檬忍不住了,道:「长明,你是要去哪里?」

风长明愣住了,是啊?要去哪里啊?

一时气过了头,连走路都没主见了,他想起了要陪蒂檬去望海塔看海的,侧
面凝视蒂檬,道:「老师,我气疯了……我们去望海塔。」

他牵起蒂檬的手就走,突然胸口又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女人的惊叫顿
起,风长明转脸一看,这世界就有这般巧,被他撞倒在地地赫然是认识巴罗影的
美妇,他想骂,看到她那双无助的眼睛,他没有骂出来,反而弯腰下去,伸出右
手,柔声道:「对不起,把你撞痛了?」

这是他今天首次向他撞倒的人道歉,蒂檬和芭娅都像看怪物般的看着他,芭
娅凝视他好一会,伸出她那仍然水嫩的玉手,把手儿放到风长明的掌中,她突然
惊觉,风长明的手,像泸澌和巴罗金两人的一样,巨大、结实、有力,仿佛能够
把世界都握在他们的手中……

风长明微微一笑,粗犷的脸膛映照着阳光,像是阳刚之中◎流的一抹阳光,
芭娅看得呆了,她曾经同样在泸澌和巴罗金得脸上看到过这种温柔,巴罗金或许
不爱她,但给她粗暴得同时,巴罗金也不缺乏温柔,而泸澌,许多时候都是那般
得温柔!

他把她拉立起来,放开她,然后就与蒂檬继续走,只是芭娅在背后发言道:
「你们要离开临海城了吗?」

「嗯。」蒂檬应道。

「可以带我离开吗?」

「啊?」蒂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道:「为何?」

芭娅很自然地道:「我想跟你们到眠栗,渺儿和影儿都在那里……可以带我
走吗?」

蒂檬叹道:「这事我不能决定,你问他吧。」

「白明……」

风长明打断她的话:「我只想问你,你那些保镖呢?」

芭娅道:「我回临海,只是要好好地看看故乡面已,他们却无时不该跟在我
身旁,与其说是保护我,不如说是监视我……故乡已经没有多少我的回忆了,但
我仍然想一个人四处走走,所以,我把他们迷昏了,让他们给我一天的自由。我
想,也只有这一次了,以后他们都会防著我,不会再让我迷昏他们的了。然而,
故乡毕竟不再是我熟悉的故乡,我现在不知该往哪里去,碰到你,我想起她们都
在眠粟,想去看看她们,然后和她们一起回帝都,可以吗?」

风长明道:「你在这里等等吧,我过些天才回眠粟,现在我们要去望海塔,
回来的时候,再把你带走。」

「可是,那样的话,他们也会跟著去的。」芭娅担心道,她似乎很怕那群保
镖。

蒂檬突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只是一个不幸的女人,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相信我好吗?」芭
娅说得很真切,风长明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离开,就是他们的失职,他
们很难活命的。」

「我留了一张字条,说要想在故乡逗留一段时间,让他们别找我,把字条拿
给蕊儿看,蕊儿就会原谅他们的,不怪得他们。」芭娅解释道。

「又是字条,哈哈……看来你的来头绝对不小,敢直叫巴罗三姐妹的小名的,
我至今遇到的人里,就只有你一个,好吧,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带你去临海,然
后再回眠粟,你人,即使你那群保镖追来,我也会把他们打倒的,到了眠粟之后,
把帝都的那女人带走,我不想连累她们以及她这小女人交给你照顾了,我不能照
顾她,虽然她也许是影儿的什么人,但她太诱人了,我怕会被她迷彧了,到时做
出对不起影儿的事情来。」

风长明说话的同时,一直注视著芭娅淡红的樱唇,芭娅被他瞧得心儿劲跳,
不自觉地垂下脸,小手抚摸着自已的樱唇,蓦然想起他曾经突如其来的一吻……

第六章豪情?缠绵

望海塔不但是临海的名胜,且是海之眼的名胜。说是塔,其实并非塔,是一
个宏伟的建筑群,以巨石筑成,占地宽广,耸立在海之眼最西面的海崖之上,几
千年来,经历无数沧桑,任由巨浪狂涛拍击,仍然屹立不倒。

望海塔以圆形建筑为主体,整个建筑呈一个大圆,而圆中的最高的建筑,从
狭义上讲,就是所谓的望海塔,塔高十八层。在这主塔周围,有着九十九座高矮
不一的依附塔,来这里观海的人,都会有人招待。塔里有无数的僧侣,也可以说
是塔的主人,招待海之眼各方的观光客,亦从观光客手里收入一定的费用。每年
来望海塔观光的客人很多,僧侣的收入亦很客观,许多经费都用来修复望海塔。
因海浪的拍击,望海塔时有缺损,每年用来修复望海塔的花费是巨额的。

塔建于什么时候,确切的日期,已经无从考证,只是从海之眼的历史来看,
四千年前便有这塔的存在了。望海塔不但让人站在它的高处观海,它亦屹立在海
的边缘,观望着无限的海洋以及小小的海之眼,观望着海之眼每一个朝代的变换,
战争、再战争……像海涛一样,一波又一波,永不止息。

巴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的黄昏,乘着海浪的,风长明与两女来到了望
海塔。僧侣们给他们安排好住宿,就在左边的某座圆塔,塔高五层,此时空着,
他与两女便占据了一座塔。晚饭过后,夜罩大海,他携着蒂檬,朝主塔(临海塔)
上去。

主塔是用来观海的,因此无人居住,但零零落落的,亦有许多观光客在上面
观海。

风长明与蒂檬登上最顶层,或许是因为一些观光客怕海风,顶层除了他们,
没有别的观光客。夜色早已笼罩大海,冬的夜,不管是深冬还是初冬,都是寒冷
的,只是临海的风,带着春的暖和——却常有着冬的呼啸。

西风轻拂,北星淡远!

星海图梦,飘渺千年。

风长名手搂着蒂檬的蛮腰,凭栏观望,一望无尽的海,和一望无尽的黑暗,
塔上的临海灯,依风而去,随浪花拍起万层火……

海摇亿颗星,星荡亿年梦。

「老师,你喜欢这里吗?」风长明遥望,在蒂檬耳边细语。

「嗯,喜欢。我以前在临海城的时候,经常与表妹到这里看海,站在这海塔
上,让人很容易忘记烦忧,海风无论多凶猛,但听在我耳里,那种单纯的海的欢
笑、海的咆啸,总是那样的平静。」蒂檬靠依在风长明的肩膀,风长明举手撩动
着她的被海风吹拂的秀发,像抚摸黑夜的海洋上暗柔的云丝和水痕。

「老师,你相信吗?海洋在战斗……」

「啊?」

「海的无限,也就是海的悲哀。在别的事物眼里,它似乎是无限广阔的,可
是,人们怎么会想到,海只想回归到一点,只想让自己成为一滴水珠,以小小的
身形映照一个世界,而不是让世界衬托他的伟大。有时候,无限大的,也即是无
限小的,而无限小的,则是无限大的。海的伟大,注定了它要为回到它的原点而
战斗,因为它本身就是伟大的,所以它想换一种方式存在,在海的眼里,所谓的
渺小,便是它战斗的目的,它要为达到另一端而不息止地战斗;然而,世界牵扯
它无止境的扩张,无论它多么想回到一点,它表现出来的都是扩张,这是它的命
运,它侵蚀所有能够达到的地域,只是……其实它只想守着那最初的一点而已。
因此,它的战斗,并不是向人们所看的、要到达更远的地方,而是为了回它的原
点,回到一滴水珠的形态。」

「而人恰恰与之相反。人是渺小的,却总想着伟大,为了从渺小到达伟大的
另一端,人的一生几乎都在战斗,失败的,成为一种妄想,成者,则为理想,这
也许就是人的悲哀。海为回到水珠的形态而战斗,而人为达到无限的影子而战斗。
其实无论是海还是人,都没有太阳的伟大。太阳看上去很小,但它却照耀着海洋、
照耀着人,让人看到了影子,让海洋看到了方向……老师,我想成为升起在海洋
一端的太阳,照耀着人世所有的影子,也同样指引着海的方向。」

蒂檬侧看着风长明,塔上的灯光落在他的粗犷的脸上,使他的狂言变得更狂,
她听不懂风长明的话,也不懂得他为何要突然说出如此哲理的话,只是她清楚,
风长明的言语中,含着他的狂妄的梦想,或许他只是要告诉她,他要成为海之眼
最强大的男人,为此而战斗到底!

只是她不知道,风长明的言语,和当初泸澌的言语如出一辙,泸澌曾就对芭
丝说过:他泸澌是升起在海洋的太阳……

泸澌的话刚说完,他所喻言的太阳就沉落到海洋的深处……

蒂檬也忽略了,此时的风长明,回复了他的本性,狂妄和天真,那是他血液
里关于耸天古族的,他所说的话也几乎可以代表整个耸天的历史;在那遥远的历
史里,耸天就是那一轮升起在海洋的太阳,让所有人成为他们的影子,也令海洋
震撼。

许多时候,风长明都体现者风妖的浪荡和铂琊的残酷,以及耸天不变的狂态,
只是,当他与他所爱的人相处之时,他更多的表露出狂妄的姿态下那一点纯真以
及犹如春日一般的温柔,在这种时候,从他身上,看不到轻浮和残酷的残影。

虽然蒂檬不明白为何风长明的个性总在变,像海洋一样没有固性,只是她很
爱这样的风长明,就如同她很喜欢平静的深远的蓝海,然而她亦知道,无论海多
么的平静,更多时候,海体现出来的是汹涌的浪涛以及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而
她觉得风长明,有点像海。

平静时的温柔,狂妄时的纯真,战斗时的残酷,烈日下的浪荡……

「你不似我想象中的白明,亦不是他们传言的白明,我忽然觉得你很像一个
人。」

在风长明和蒂檬的背后,响起芭娅轻柔的声音,风长明回首笑道:「像巴洛
金?」

巴娅走到他的左旁,道:「此时的你,不像巴洛金,而是像另一个人,一个
沉落在海洋,像太阳一般伟大的男人。」

「哦?呵呵,你不睡觉,怎么也来了?」风长明转换话题,他不想与芭娅继
续讨论他像谁的问题,他谁也不像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

芭娅很诚实地道:「我一个人在塔里,我害怕,也上来看看海。我记得我小
时候,来过这里一次,那时是和我爹娘……可我记不太清楚了,连爹娘脸也不记
得起来了。」

蒂檬听得心酸,这两天的相处,让她多少了解这个妇人,虽然她的年纪比自
己要大,可是她还是那般的年轻,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般的纯洁和脆弱……

蒂檬许多时候,把她看成是比自己小的柔弱人儿,这是芭娅给予人的第一印
象。她的心灵似乎仍然停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十五岁之前的一段日子,
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蒂檬自然不了解这些,她只是觉得芭娅,是她所见过的女
性中最脆弱的,芭娅双眼中那遥远的回忆的痕迹,藏着抹不去的忧怨。

芭娅感到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强壮的臂膀——风长明在此时用左手轻搂住
了她,她心吃惊,要挣扎,但那一双手搂得她更紧,她无法挣脱,想要对他呵斥,
当她转眼看他的时候,她却看见他只是看着远方的海,似乎对他抱着她的事完全
没有在意,但却抱的如斯之紧,巴洛金虽然也有强有力的,但除了最初强暴她的
那一次,巴洛金从来没有这般用力的搂抱过她。此种不带着欲望的强有劲的拥抱,
首次侵袭她身心,使她感到某种幸福以及不可抗拒。

蒂檬也察觉到了,她看了看风长明,同而也看了芭娅,幽幽一叹,没有说什
么。

「我也遗忘了很多的时间,像海洋忘记了天空,我也忘记了我的过去。」风
长明望着黑暗的远方,似乎是在自语,但两女却听得清楚……海风渐强,涛浪起
拍。

芭娅惊讶地凝视风长明,在风长明说话之时,她的心莫名的悸动,她道:「
你……你忘记了你的过去?」

「恩,忘记过去,或许不是很可悲的,可悲的是,忘记过去的同时我却和过
去的人有着生命的交叉,那种交叉,对生命是一种负荷,或者,比大地所负荷着
的海洋还要沉重的。」风长明仍然望着远方的黑暗和偶尔起伏的星光,在那暗涌
的海洋之上,他似乎看见一只野性的雌海豹在浮沉。

蒂檬知道风长明想起了风姬雅,他的姐姐!

风长明忽然回首凝视芭娅,挤出一个微笑,道:「不幸的过去,还是遗忘的
好,你的过去若充斥着不幸,也就把它抛去吧。人没有过去,仍然能够很好地活
着,只是人没有了未来,便不可能有什么生活了。」

芭娅听的想哭,海浪的拍击变得有些无度,她的眼泪滴落,又被强猛的海风
吹走,从她的脸颊落下,又从她的肩颈处向后飘飞,直没入她背后的黑暗……

风长明的手一松,她立即察觉,急忙抓住风长明的手,垂下脸轻泣,风长明
再度拥住她,过了好一会,她才仰起脸看风长明,道:「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
我没有在想过靠着一个男人的臂弯,也让我靠一会儿。」

「你要知道。我并非一个正人君子……我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可你是影儿的男人,是不?」芭娅哽咽道,「影儿的选择是不会错的,她
不像她的两个姐妹,她只是一个小女孩,没有她的两个姐妹有头脑,然而正是如
此,她有着比她的两姐妹更真切的女性直觉,她不顾一切靠着的男人,不管多危
险,也总有着难以想象的温柔。」

风长明笑了,他望向遥远的海洋,那海,像孩子的喧哗。

海在尽情咆哮……

「你要知道,男人的温柔像海一样,往往伴随着暴风狂涛,拥抱一切,也摧
毁一切!不管你是谁,如果有一天我进入帝都,你做我的战利品吧!」

西风啸呼,北星长远!

星海摇撼,涛击千年。

芭娅沉默,在沉默中,她听觉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着风浪……

「你们想过海洋之外是怎么样的世界吗?我想乘一艘能破千重浪的战船,到
达海洋的彼岸……」风长明指指远方,又缓缓缩手回来,轻言道:「回去吧,我
想睡觉了,明天再陪你们到海边走走。老师,你为何不言语?是否老想着要与我
在波涛中做爱的激荡情景?」

蒂檬羞得怨嗔,芭娅亦无意地垂下脸,她料不到风长明会出此言,她突然觉
得风长明不像巴洛金亦不像泸澌,巴洛金不懂情调,而泸澌亦不会轻浮,风长明
却是多变的,像大海一般,时刻变幻着,但无论哪种变幻,都藉着强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犹如海洋轰击大地一样轰击她的心灵。

「你好坏!」芭娅惊异自己和蒂檬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

风长明与蒂檬睡在塔的二层,芭娅睡在三层。虽然有着芭娅在,然而风长明
仍然一如既往,上了床,就把蒂檬弄得呻吟压海,直把蒂檬弄得瘫痪,两人才相
拥而睡,而睡于他们上面的芭娅,却须到他们睡着许久,才能入睡……

睡至半夜,蒂檬惊醒,细听,原来是上层的芭娅在痛苦地呻吟,那声音悲恸,
蒂檬急忙把风长明踢醒,风长明醒过来就道:「老师,三更半夜地,把我弄醒干
嘛,难道你还不满足?」

蒂檬唱道:「谁说我不满足了?你听听,好像是她在呼叫?」

虽然和芭娅相处了几天,但风长明和蒂檬都不知道芭娅的名字,芭娅没有说,
他们也就没有问。

风长明仔细一听,叹道:「你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做恶梦吧。」

「你不上去吗?」

「她在睡觉,我上去方便?还是睡觉比较好,老师,你代劳一下,她可能是
影儿的什么人,我怕我会把关系搞得很复杂,而且……我在望海塔搂抱了她,此
时不适合上去慰藉她,」其实他只是想继续睡觉而已,蒂檬不放过他,扯他起来,
他急忙穿了内裤,蒂檬道:「你让我一个女人去安慰一个惊怯的女人,这行吗?
要你们男人干嘛?」

「老师,这是你给的机会,你以后可别怪我,那女人不是一般的美女,她投
入我怀里,我是不可能推开的。」

风长明明着跟蒂檬说了,两人上了塔楼,进入三层的卧室,推那门,门没锁,
似乎并不防着他们,两人心里觉得舒服了一些。没锁的人,至少证明芭娅相信他
们……

蒂檬点燃灯,看见芭娅缩成一团,身体僵硬、发抖,俏美的脸痛苦得扯得变
形,眼泪从她紧闭得眼缝里流出,嘴里梦呓着什么,他们听不懂,却知道那时她
痛苦的梦的原因。风长明坐于床前,扳过她的身体,她挣扎着,突然又抓紧他,
发颤的小身体抱着他、尽力地依贴他,仿佛要把自己的小身体挤入他的怀里,以
图得到某种保护。

风长明抱紧她,一会之后,她安静下来,蒂檬在一旁唤道:「喂喂……」

芭娅缓缓地睁开泪眼,看见自己靠躺风长明的怀里,却没有挣扎起来,蒂檬
关切地道:「你没事吧?」

「我……我……」

「你刚才似乎是做恶梦了,所以我们上来看看,你还好吧?」蒂檬解释道。

芭娅的身体颤抖未止,紧紧地让脸靠风长明地胸膛,双收搂抱得风长明很紧,
她听了蒂檬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安静了一会,放开风长明,道:「嗯,我又做
恶梦了……这梦已经是我的习惯了。」她勉强一笑,只是笑中眼泪依旧。

蒂檬叹道:「可以说说是什么梦吗?也许,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芭娅的双眼露出恐慌,蒂檬看见了,知道她的为难,便道:「如果不方便,
就不要说了。」

「我……」芭娅无意地看向风长明,却见风长明那眼睛倦意很浓,似乎根本
没有听她们地谈话,她的心莫名地一酸,偏心里生出一阵冲动,要把一些事情说
出来似的,她道:「我也不清楚梦中的情景,只知道血……野兽,血不知是谁的,
野兽要把我撕碎……我,我说不清楚,我的梦里,也很模糊……真的,只是,我、
我很害怕,没有人来救我,世界除了我自己,就只有血和野兽……血和野兽……」

她静下来的身子又开始颤栗,蒂檬看得心中不忍,向风长明道:「明……」

风长明睁开双眼,问道:「什么?」

蒂檬朝芭娅努努嘴,风长明看往芭娅,明白蒂檬的意思,无言地伸手抱住芭
娅,芭娅先是一愣,然后就靠在他地怀里,渐渐地安静下来。

风长明依着灯火之芒,俯首端详着芭娅地脸,她的脸像她的身体一般娇嫩,
如果她不说,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芳龄三十四了,从她十五岁那年开始,历经帝
都之变,心性似乎停留在那个时候,然而,似乎连身体地时间也停止了。

齐肩地秀发,黑泽中垂落一些自然地卷曲,在灯火地照耀下,显一种柔性地
黑黄,脸儿是细长精致地,玉鼻如勾月,唇薄嘴巧,双眼如水中迷月,泪若细泉。
她被称为巴洛大帝身边最娇美的女性,在容貌上更是凌驾于伊芝之上。

只是巴洛金并不懂得疼惜她……

「我……」

蒂檬急忙道:「如果还害怕,我们在这里陪你吧?」

风长明道:「哇,老师,我还得睡觉的,你陪她就好了,我下去睡了。」

「让我再靠一会……一会就好……好吗?」芭娅突然哀求。

风长明叹道:「好吧,但你应该感觉到我不能让你靠太久,我可从来没有说
过我是坐怀不乱得君子,你刚才也知道我和老师在底下做些什么,你也清楚我是
西陆的霸主白明,不是哪里跑出来得善良的好人。」

芭娅心跳加速,她当然明白风长明在说什么,因为她得身体感觉到了风长明
胯间的顶耸相当的热,她有意地扭动身体,欲图躲避风长明那羞人的硬挺,风长
明却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芭娅安静了一些,心却跳得更快了,风长明觉得可以了,道:「老师,我要
你,我们下去吧,留在这里我不大好受。」

蒂檬横了他一眼,嗔道:「色狼。」

风长明道:「老师,我这是正常反应,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你哪里正常了?」蒂檬反驳,她认为什么人都可以正常,就是风长明不能
够正常:他是怪物嘛。

她说完这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急忙起身离去,风长明也欲起身跟随,
芭娅紧张地扯抱他,颤怯道:「不……不要走,我……我怕……」

蒂檬回首,心中暗叹,对风长明道:「你睡得很充足了的,你陪她一会儿吧,
我没你那么能睡,我真的要下去睡了,待会你再下来好了。」

芭娅又紧张起来,道:「你……你也留下来好吗?」

蒂檬什么也没说,很快就下去了,芭娅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傻在风长明的怀
抱,风长明道:「我想,我自己留在这里,你会更害怕。我能走了吧?」

芭娅确实是听到了,可她就是没有回答风长明,就像刚才蒂檬没有回应她的
挽留一般,她也不明言要让风长明走,风长明以为她是默许了,就又一次要放开
她,她又是一句「我害怕」,风长明皱了皱眉,道:「你明说吧,要不要我陪你
在这里睡?」

「我……我不是要你陪我睡……我害怕,要你陪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你而赔上我的睡眠时间吧?你要我在这里坐一晚,
姑奶奶,饶了我吧,又不是我让你做恶梦的,我好心没好报。」风长明诉苦道,
叫他不睡觉,看来是非常辛苦的。

芭娅尴尬地道:「你睡我这里……你老师不生气吗?」

「也是,老师或许会生气,那我下去了。」

「我不许你走!」芭娅扯住风长明,坚决地道。

风长明看着她,道:「你大概误会了,我不是你地男人!你没权利管我走不
走地,还有,我们就相识没几天,你别做对不起你的男人的事情……」

「我……我没有男人……」芭娅轻泣道,的确,她虽为巴洛金身边的女人,
可是,巴洛金亦非她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即使她已经不恨巴洛金当初对她造成的
伤害,而巴洛金在这许多年来不曾给个她真正意义的归宿,她的心,也从来没有
对巴洛金产生过一丝丝的归属感。

她,芭娅,没有男人,也没有了梦……莫名的恶梦不应该成为她的梦的。

「那你是处女了?」风长明实在不敢相信芭娅会是处女的。

芭娅垂着脸,咬唇道:「也不是处女。」

「不是处女,怎么能说你没有男人?」

「我就是没有男人,我用不着对得起谁。」芭娅说得很小声,却很坚定。

风长明想了想,道:「影儿是你什么人?」

「我……我不想说。」

「好吧,我陪你一阵,你睡着后我就离开。」风长明上了床,躺在床上,芭
娅看着他,双眼无意地看到他内裤里地膨胀,急忙避开,依偎着他的胸膛睡了下
来,悄悄地盖上被子,枕着风长明的臂弯,在风长明的耳边细说:「谢谢你陪我,
这是我第一次要求一个男人陪我睡,也许这也是唯一的一次。我这辈子,有过一
个男人,爱过一个男人,却只依靠过你。」

风长明不答语,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塔里没有了声息,他想睡,可胯
间的物事正热血沸腾,一时睡不着,芭娅似乎也睡不着,两人相拥躺了一阵,芭
娅终于道:「我……我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陪你说话?明天吧。」

「我真的睡不着……」

「你真烦!睡不着就在我耳边唧唧喳喳的,真把我当成你男人了?」风长明
掀开被子,芭娅急忙爬到他的胸膛上,埋脸在他毛烘烘的胸膛,令风长明不好起
身,风长明安静了一会,道:「我让你睡个好觉吧,但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他吻住了芭娅,双手环过她的腰背,紧紧地搂压着她,她先是愣呆了,然后
竟也回应长明的吻,两人缠吻了许久,终于分开,长明喘息道:「我要和你做爱,
如果你拒绝就说,若你不说,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芭娅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息息的,一付顾不得说话的样子。

「看来你是豁出去了,老子也豁出去了。」风长明气冲冲地道。

「你真是个坏人……」

风长明翻身把她压住,一阵狂吻,她一动也不动的,任由风长明施为,间隔
地呻吟一两下,风长明激动过后,冷静了一下,凝视她那娇弱的脸庞好一会,然
后悄悄的滑下身来,下床穿好鞋,轻悄悄地走……

「你……要去哪里?」

风长明道:「我以为你睡着了,嘿嘿。」

「你刚才对我那般……我睡得着吗?」

风长明背对着她,耸耸肩,道:「没睡着,怎么像个木头人?」

芭娅一阵沉默,风长明得不到她的回应,踏出了一步,却又听到了芭娅紧张
的声音:「你还是要走吗?」

风长明道:「你知道我的女人在下面等着我吗?她让我留在这里,并不说明
她能够把她的男人完全的交给另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并非她的姐妹,她之所
以这样,是因为她明白,她的男人决不会只有她,我对不起我的女人是很多的,
能够让她们得到一丝抚爱的时候,就多给她们一些。我来这里,只因为这路上,
只有我和她,我想陪她多一些时间,因为一回到眠栗,我身边的女人太多,我分
不出多少时间给她……但我遇见了你,你很美,我对你有欲望,可我不会因为无
偿的欲望而浪费我的时间。」

「你是在要胁我吗?你们男人,为何都是这样?」芭娅埋怨道。

风长明无所谓地道:「随你说。」

「我和你相识没多久,你却要我……我已经任你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
……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可、可我拒绝不了你!我已经没有
尊严,你还要让我的羞耻更加深吗?你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呢?为何我会遇见
你?为何我会期待靠依你的胸膛?你让我害怕,又令我期待,你像谁?你到你到
底像谁?你又是谁?在我的生命里,你为何是这般的出现,为何我要放弃尊严,
咬住耻辱,而求你留下来……难道只因为害怕?只因为害怕……」

芭娅说道最后,轻泣出声。

风长明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谁,请你也不必问我,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谁也不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觉得我像你记忆里的某个人,而在你
寂寞的此时,寻找一个替代品,那么我失陪了。」

「在你离去前,你能够再回头一次吗?」芭娅哀求。

风长明回头一看,却见芭娅赤裸地立在床上,原来刚才她把睡衣褪了,此时
双眼含羞地凝视风长明,而风长明也凝视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是娇嫩的,且柔
软着,洁白的肤色在光耀下闪烁,从视觉上便可以看出光滑无比,双乳如初绽的
蓓蕾,圆巧可爱,坚挺的乳尖,暗红的乳晕,像是少女的年龄,竟然还保持十七
八岁的少女身材。一百六十三公分左右的身量,一双圆润直挺得玉腿衬上她娇嫩
的上半身,组成一具略稚嫩却极具诱惑力的女体。

如果说茵媛给风长明的感觉是性感和冷色的矛盾,而芭娅给他的,就是稚嫩
和成熟的矛盾,她有着成熟的年龄,却有着少女稚嫩身体和心性……

但无论是此时的芭娅,或是平时的她,在风长明看来,都是纯洁无比的,并
不因为她允许他的侵犯,而减去她在他心中的纯洁。她的献身,也许带着许多连
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而这些原因,则也许便是她的痛苦的恶梦的片段。

「这样,你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或许我这一生,就只有这一次是完全出自
我的真心的,我把它献给你,献给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做为我人生唯一一
次自由的选择,让我在噩梦里也好有一些东西可以傍依,别总是我自己一个人…
…」

风长明想了想,道:「你确定你不是木偶?」

芭娅咬嘴道:「在我以前的所有里,我都习惯了被动,我……做惯了木……
木偶,我……我……呜呜。」她终是说不出来,委屈得哭了。

「唉。」风长明叹息,道:「你穿上睡衣吧,我抱你到下面睡,我让你枕一
边臂弯,让你靠,让你安静地入眠。虽然我曾经强暴过许多女人,但对你,我下
不了毒手,你有点像潜儿,可潜儿比你活泼也比你快乐,你也像斯耶芳,只不过
斯耶芳有时候是很坚强的,不像你这么柔弱。」

芭娅突然道:「你难道只会伤害一个女人的真心吗?」

「啊?」芭娅的一句话,震惊了风长明,在他所遇到的女子里,他曾经的确
伤害过许多女人,风姬雅、茵媛、斯耶芳、巴洛影、宁馨、漠枷,蒂檬……太多
的女子,或心灵、或肉体、或多或少地都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一个女人,不顾羞耻地要求你占有她,你的退却,并不能显示你是个好人,
相反,只证明了你是一个不足以信任的男人,因为你伤害了女性最终的自尊……
我或许没有尊严可言,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你是我唯一依傍过的。」芭娅的
声音有些颤抖,双手拢胸,那双腿几乎无法站立了。

风长明转身向她走去,道:「当我把你压在床上的时候,我需要的不是圣女
或木偶,我需要的是一个荡女,希望你能够明白,即使这样,我给你的,或许还
是伤害。」

芭娅无力地坐倒在床上,颔首答应道:「恩,我明白。」

风长明脱除内裤,芭娅盯着风长明的胯间傻了,风长明问道:「你怎么了?」

芭娅惊醒,像个小女孩似的指着风长明的胯部,叫喊道:「你的……好大,
还……还生着奇怪的肉珠……」她这辈子就只看过巴洛金的,以巴洛金超巨的体
形,他的阳物本是超大的,除了某些天赋异禀的男人,没有几个人能够粗长过巴
洛金,或许泸氏兄弟可以,只是芭娅亦不曾见过,她以为,男人的东西,都像巴
洛金那般粗巨,那已经叫她要死要活的了,此刻见到风长明的,更是惊讶中含着
更多的畏怯。

「怕了吗?」

「恩,有些。」

「还继续吗?」

「恩,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不想第一次就后悔。」

风长明笑笑,爬上了床,道:「虽然我不喜欢与别人的女人做的时候用嘴,
然而有些时候我也会用,比如……我觉得那女人很乾净的时候。」他把芭娅娇柔
的身体推倒在床,双手撑开她的双腿,在她的私处轻吻一下,她的私处生长着毛
茸茸的黑水草,或许是因为刚才相拥的原因,她那里有些潮湿,阴唇上沾着体液,
在灯光下,闪耀红褐的光彩,阴唇间的裂缝不大,夹闭着,唇肤的色素仍然很淡,
不像一个久经性爱的女人,其实巴洛金的女奴太多,他只在某种时候找芭娅,除
了伊芝三女,巴洛金更喜欢新鲜的味道,而且与芭娅做爱,巴洛金有时候也觉得
芭娅像个木偶,这大大地伤害了巴洛金的男性自尊。

风长明头压着芭娅的阴部,伸出湿热的舌头,刮舔著芭娅的阴唇、花蒂等敏
感处,舔吻得芭妞情不自禁地呻呤、扭动柔软的水腰,她从来没有这般的经历,
巴洛金是个喜欢施暴的男人,无论是对什么女人,即使是对伊芝等女,他在与她
们做爱的时候,都不喜欢调情,而是爱直接的硬性的插入,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
刺激。因此巴洛金很少调情,当然也很少有前戏,他与芭娅做的时候,很少亲芭
娅,所以风长明在和芭娅做的时候感觉到芭娅多接吻的陌生,而像这般被一个男
人吻舔她的阴部,还是首次,她突然觉得一阵羞意……伴随着更大的快感。

「喔喔……不要吻了,好痒……」

风长明按紧她双腿,不叫她动弹,一心一意地吻着她,从她的体毛到每一寸
肌肤,他吻得陶醉,芭娅的私处有一种异样的清香,那在别的女人身上很难寻到,
巴洛金占有芭娅如此多年,却未曾了解这点。他的舌头进入芭娅的肉缝,卷舔着
芭娅阴道浅部的鲜红嫩肉,芭娅受不了他的这种侵袭,全身战栗、发软,樱嘴自
然轻启、吟叫,她本来不懂叫床的,如今却哼哼有调,皆因下体被一种奇异的感
觉捣扰,那舌头的湿热、软硬适度,令她情不自禁,她感到体内的水意正浓,一
股股地涌了出来,她羞得无地自容,却又不能拒绝风长明这种调情……

「喔喔喔……」

风长明吻了好长一段时间,舌头和嘴巴都有点累了,爬上床来,压在她的身
上,举嘴就要吻她,她扭脸躲开,他把她的脸转正,她轻声道:「你吻了我那里
……脏。」

他没有回答,直接吻住了她,开始时她紧闭着双唇,一会儿她就张嘴了,让
风长明的舌头伸入她的嘴里,被风长明的舌头一阵扰拌,她开始用自己的香丁迎
合,把自己的香丁伸入了风长明的嘴里,叫风长明含着,两人激情相吻,风长明
的左手亦在她的私处挑弄,两只比一般人要修长的、直挺、粗巨的手指不知何时
插入了她的花道,在她的潮湿的花道里进出,她湿了一屁股……

芭娅被风长明吻得有些迷失,风长明抽出手指,曲起臂弯,臀部上弓,左手
扶着巨物,烫热的茎头顶在芭娅水淋淋的阴口,芭娅被他的火热的硬性一碰触,
心一惊醒,知道他要进来了,双手欲推开他,但他抱得她好紧,且小嘴被他吻着,
无法言语,心中又恐慌、又期待。

嘴儿虽与风长明缠绵,眼睛却一动不动的,她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风长明的阳物顶在她的洞口,缓缓地挤压进去,芭娅的阴道狭小,他费了好
大的劲,才挤进半个茎头,芭娅胀痛得要推开他,当她推不动的时候,她的手变
成了紧紧地抓住他的腰背,风长明臀部突然沉压,阳物一插到底,芭娅的身体瞬
间僵硬,她的脑中刹那空白……

风长明在接吻的同时,不忘耸动臀部,缓缓地抽插著芭娅的紧凑无比的小穴,
芭娅经一阵的思维麻痹,醒转过来,感觉到那根奇特的阳物给予她奇物的快感,
她不能明白为何男人的东西能够长出七粒肉珠,但无疑的,那七粒肉珠简直叫她
要兴奋异常,绝对的撑胀,让她的肉壁紧紧的包夹著风长明的粗巨,而那七粒肉
珠就是像是嵌入她的阴道壁里,进出的时候,在她的肉壁里刮出七道快感带,肌
肉的相贴,不但抽动的时候,带动了她的阴蒂,且那珠肉直接地刺激著她的阴蒂,
叫她抵不住的兴奋和舒服……

然而嘴儿被风长明长久地吻著,心里的呻呤和叫喊无法尽情,她便激烈地回
吻风长明,一双玉手紧紧地抱着风长明,柔嫩的胸部紧贴着风长明的毛胸,乳峰
有意地在风长明结实的胸膛上厮磨。风长明的右手撑床,左手本来抚捏著她肥嫩
的阴阜,此时左手回缩,按抓在她的蓓蕾上,揉搓着她圆巧而富于弹性的乳房。

芭娅腰臀扭动……风长明的粗巨,她仍然有些无法适应,异样的快感中伴随
一丝的胀痛,那种完全的充胀,即使巴洛金也不能给予她。风长明如此抽插两百
多下,终于肯放过芭娅,抬首起来,芭娅直喘气,似乎要断气的样子,鼻尖亦渗
汗,嘴儿在获得自由的瞬间,张嘴呻吟……

「啊啊啊……你的好粗长……有些痛,啊啊!喔喔……喔喔,可是我很快乐,
真的很快乐!我……是不是很淫荡?」

风长明喘道:「我此时需要的就是你的淫荡,你就尽情逢迎我吧,既然要给
我,就放开一切,只想着我!」

芭娅轻轻地呻吟,凝视着在她肉体上耸动的风长明,他的抽插渐渐地由轻慢
变得强猛……

刚才的话,令她突然又觉得风长明像巴洛金,因为巴洛金在她肉体上的时候,
也是一付狂妄的姿态,风长明也有着这种天性的狂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爱,耸
天的狂妄,都是存在的;可是,当芭娅凝视得久时,她不觉得风长明像泸澌,她
没有和泸澌做过爱,她之所以觉得风长明像泸澌,是因为泸澌同样是狂妄的,但
泸澌的温柔,风长明的一双眼睛就有着泸澌的熟悉的温柔与感性。

她没有觉得对不起巴洛金,从头到尾,芭娅都不会对巴洛金存在着愧疚,巴
洛金是占有她没错,只是她从来没承认过巴洛金是她的男人,也许,对于巴洛金,
她有恨也有爱,她想遗忘巴洛金给她造成的伤害,她甚至是忘记了,但是,巴洛
金没有留给芭娅一个足以抚慰她心灵创伤的坚实的胸膛……

在这点上,她的经历和斯耶芳的经历很相像,她和斯耶芳都遇到了耸天古族
的强暴,只是斯耶芳获得一个足以抚慰创伤的胸膛,风长明在伤害了斯耶芳之后
却以他的生命的挚诚补偿了斯耶芳,以无畏的精神创造了一个奇迹,这奇迹也令
斯耶芳原谅了他。风长明不会轻易地认错,巴洛金也绝不会向一个女人认罪,但
风长明给斯耶芳保留了一个强大地胸膛,而巴洛金不曾给芭娅这样的守护,这则
是斯耶芳和芭娅相似的经历中的不同之处。

风长明的确不像巴洛金了。芭娅深深地明白风长明绝不可能像巴洛金的,也
不像泸澌。当她在风长明的体下,逢迎着风长明渐渐狂猛的动作,感受他身体的
重量和他胯间巨物的冲击的同时,他的影像和巴洛金、泸澌的影像分离,在她的
眼中甚至她的心灵,变成一个独立的存在的,一个绝对的风长明。风长明是不像
任何人的,他就是他,她亦不能在此个时刻,把她当成巴洛金或者泸澌,他是陌
生的,但她承认他的存在,也承认他此时带给她的巨大的快感……

风长明忽然埋首在她的洁白的颈项,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想什么?是
否想着我像你的男人?我警告过你不要想的……」

芭娅呻吟道:「我此时只想着你,只想着在身体里的是白明。」

「这就好,我谁都不像,我只是我,一个完整的自己,在这种时候,我要你
全心全意地对我献出你的肉体,而不是把我相象成另一个男人。我可以代替任何
一个男人给你完整的绝对的性爱,但我不会做任何一个男人的替代品。我要的就
是你承认我的存在,承认此刻在你身体上的是我,进入你身体里尽情插抽的……
是我,风啊……白明,咳咳,你淫叫吧!」

狂态中的风长明,差点泄了嘴,转而调侃芭娅。

耸天的狂妄,芭娅是熟悉的……

「啊啊啊……我要淫叫……」

芭娅扭动着水性似的娇体,嘴里发出不像叫床的叫床声,除了第一次被巴洛
金强暴时的痛令她不自觉的呐喊,在以后的性爱里,她几乎是一声不哼的,此时
叫出来的妩媚,越是惹人。风长明在她的肉体上劲摇,道:「看来你这个女人真
的是不会叫的,你还是不要叫了,这样还比较真是。」

芭娅的纯情洋溢的双眼里露出谢意,不再叫喊,只是紧咬着双唇,时不时地
呻吟一两声,而正是她这种忍辱的羞涩,令风长明的征服欲高度膨胀,右手托起
她的左脚,把她的左脚扛于右肩,然后全力冲刺,阴茎迅速地在她的水淋淋的肉
穴穿插,把她的阴唇抽拉得翻转不止。

随着动作的加剧,风长明的毛孔渗汗,从汗孔里渗出的因性爱而酝酿的若兰
香的春药之味,渐渐弥漫了周围,芭娅亦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受不了这味道的侵
渗,渐渐地迷失,身体里升起无限地欲火,主动地抬起身来吻咬风长明,却因风
长明强烈地推动,总被风长明冲刺得软倒在床,她又一次地挣扎起来拥吻风长明
……

「啊啊啊……好深,好舒服!大肉棒,刮刺得人家得身体都酥了,啊啊啊,
蹂躏我吧!」

本来不会叫床得芭娅,因为风长明奇异的体味得缘故,开始本能的呻吟、淫
叫,在风长明的体味的熏陶中,不管是圣女还是淫娃,都会把她们最原始得本性
展露出来,尽情地逢迎他的抽插,蒂檬、茵媛、柳燕、宁馨……到现在的芭娅,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避免。

她们清楚她们在风长明胯下所体现出来的淫性,却无法抑止,不管是身体还
是心灵的欲火,都被风长明挑逗得高涨无涯,这直接地验证了喀纱女神地诅咒:
要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他的胯下,把她们玩弄在手掌心。

每个遇到风长明的女人,几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若说芭丝生出了风长明,是风长明的生母,那么,喀纱无疑是风长明的第二
母亲,是喀纱造就了风长明的人生的最初,其后又是风妖和铂琊再进行改造,才
有了今日的风长明。

芭娅淫糜的姿态,首次出现,她虽不大能够承受风长明的冲刺,却死命地逢
迎,双收紧搂着风长明的颈项,风长明躬身在她的肉体上,胯间物事一次比一次
强猛地撞向她双腿之间地水穴,一次又一次地要把她的阴道撑得几近裂开……

芭娅的肉穴好紧,他抽插得尽情,一时不愿意换任何姿态,只以一个恒久的
姿势进行不变的冲刺,猛烈而有力的抽插,令芭娅狂叫回荡,只见她的双腿之间
的阴唇随着肉棒的进入而深陷、外翻,肉穴里水嫩的鲜红的阴肉紧贴着风长明的
肉棒,她感受强大的快感,双腿麻痹,全身酥软。

「啊啊啊……好深,嗯啊嗯啊!」

在芭娅的性爱史,她终于可以尽情地叫床,把因性爱带来的欢乐尽情地呐喊
出来,在风长明不变的强劲的冲激下,她的高潮一波接一波,渐渐到达她的顶峰,
娇体狂抖,紧搂着风长明的双手无力地滑下,上半身也随之躺在床上,那双手无
意识地乱抓着身旁的被子,瞪直着双眼,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
啊!不行了……要死了啊……」

随着她的身体地酷烈颤动,她的臀部的扭动也加剧,紧凑的柔道包夹着风长
明的肉棒,风长明也开始到达顶点,臀部以狂风暴雨之势,硬撞在芭娅的最深处,
抽插了近一百下,茎头传来不可抑止的麻痹,精关大开,身体发狂似的抖震,肉
棒的大中截在芭娅的小穴里进行最狂野的抽插,热烫的阳精喷射入芭娅的花心,
芭娅的身体突然变得安静,双眼亦闭上,直接晕睡过去了,风长明继续抽插了一
阵,方始尽兴而止,从芭娅的小穴里抽身出来,坐在她大张的双腿之间,只见她
的小穴已经被他的巨物撑成一个巨洞,里面鲜红的阴肉绽开,阴唇亦见红肿,体
毛凌乱之极,淫水流了一床,她的阴部和臀部几乎湿透了。

他呼出一口气,伸手在芭娅的有些红肿的小穴里抚摸,喘着气道:「经过我
的熏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了,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我所给予女人的,
都是叫她们无法忘记的。我或许就是你以后别样的恶梦……好好睡觉吧,小女人,
美丽的小穴,紧得像处女,哈哈……」

风长明取过他的内裤,直接下床要走,走了两三步,忽然又折转回来,把内
裤随手丢到床上,抱起赤裸的软如棉的芭娅,然后就下到塔的第二层,看见蒂檬
似乎睡了,他道:「老师,我知道你睡不着,往里移一下,我把她带下来了。」

蒂檬果然睁开眼,嗔怨地瞪了他,然后往里移动身体,腾出床的三分之二给
他,他抱着芭娅上了床,让芭娅睡外边,他睡中间,道:「老师,我跟你说过,
我不会推开投怀送抱的女人的。」

「可你……知道她是谁吗?」

「用得着知道吗?」风长明翻身压住蒂檬,手伸到她的下体一抚,那里淫水
一滩,他笑道:「老师,在下面听得一定很难受吧?为何不上去找你的学生?」

蒂檬羞恨难当,嗔道:「她……她的叫得很……很那个……」

风长明道:「我觉得老师叫得比她性感多了,让我再次听听老师性感的叫床
吧,趁我没睡着之前,我必须回应老师的期待,啊哈哈……」

「你就是这般狂妄!」蒂檬羞喜参杂,却永远不记得拒绝。风长明掀开她身
上得被单,翻身压在她的性感的肉体,很快的,蒂檬熟悉的奇特的阳物撑开她的
欢道,一场激情又开始在黑暗的塔屋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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