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一任群芳妒(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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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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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篇

上节

萧鹰放下电话,正迎上董老师热切的目光。
“谢谢你啊小萧,要不是你帮忙,真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你看这……要不我请你吃饭!”
萧鹰摆手,“少来啦,一共没多少钱,再请我吃一顿你还剩什么?哎呀不要再说这事了哈,总说不烦啊,多大点儿事,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站一边别说话了。”
拨通红妹妹的手机告诉了她,只听得耳边一阵尖叫,差点将耳膜震碎。
董老师嘿嘿讪笑,只好再谢他一遍上课去了。
带给萧鹰好消息的是东子,说小伍让他捎话说官司已经完事,对方已经将钱汇到指定帐户。
东子还说到去南方进货的事,非要他陪着一起去,说什么人多力量大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等等肉麻语言。
这是私事,来去至少要四、五天,校长不会同意的。但那家伙开口,又不好不试一下,唉,尽尽人事吧。
下楼往学校走,正巧碰到办公室主任老李拿着一堆材料往礼堂方向走,叫住他:“李主任,看到校长了吗,在不在他办公室?”
“应该没在吧,都在礼堂开大会呢。”
“开会??我怎么不知道。”
“散伙会,呵呵,不是,放寒假开会嘛,你在前楼忙计算机,这边儿的事你都忘了你,不应该啊,怎么着也得关心一下我们基层工作啊,大校长!”开完玩笑,捅捅他,压低声音:“哎,怎么样,今年能分不少吧?”
萧鹰装糊涂,“分什么,大米啊?”
“去,装哪你跟我!分红啊!”
萧鹰得意地笑:“那是,你就等着数钱吧,哈哈。”
按照股份协议书,农历春节前要分一次红,效益这么好,当然少不了大家心里乐开花的。
礼堂他是不愿去,去校长办公室等他吧。
进楼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学校的办公楼总是这样疏于防范,连个保安也没有,这要进来一伙打砸抢的,报警的人都没有,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发一大片。
校长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无意中伸手一推门,门竟没锁严。
他犹豫了一下,进!靠,“同级别的干部”,谁怕谁。再说我也不动什么东西,就在你沙发上坐一会儿你还能生气啊。
校长办公室宽敞明亮,沙发板台都很上讲究,和他的小办公室比可不是一个档次,可惜干瞪眼,没什么脾气可发。
坐了一会儿,甚是没劲,想起里间有台电脑,遂进屋打开电脑上网,看能不能碰到吴美媚。
那电脑又换了,19英寸的液晶,CPU是最新型的,羡慕,校长的机器一年要换个两三台,其实像他那样的糟老头领导用这么好的机器纯属浪费,又不是搞科技搞研究的,他懂个屁,官僚!
看了一下显示属性。哈哈,果然,显卡是两年前的东东,大马拉小车,糊弄领导的好方法,领导一看,嗯嗯,不错,当前最快的电脑,付帐也痛快,利润大大的。
萧鹰看了一眼主机箱,好像小张那儿就做这种机箱。这机器也许就是他们公司给弄的,小子行,上次只是向校长推荐过那么一嘴,没想到就捋杆爬上来了。
下载了一个QQ装上,用自己的帐号密码登录,虽然没找到吴美媚,倒和其他网友聊了个不亦乐呼。
正开心地对着屏幕傻笑,忽听门响,有人走进来,接着是收起钥匙的声音,应该是校长回来了。
他迎上去,口中说着:“校长,你怎么锁门也不检查……”
他张大了嘴,接不下去。那位哪是校长,竟是学生科科长,女的,姓王,长得一般,皮肤还有点黑。
学生科科长,怎么会有校长办公室的钥匙?
事情不言而喻了。
王科长尴尬地望着他,手足无措,“啊,小萧啊,这这……呵呵,校长给我钥匙让我来拿个材料……”
刚说到这儿,校长推门进来,一时没看到站在里间门口的萧鹰,抱住王就亲,羞得她猛推开他跑了出去。
校长这才发现萧鹰,吓了一大跳。“小萧你……”
萧鹰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校长,这次来是有事请示的,呵呵,想请个假到深圳广州跑一趟。”
校长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二话不说,“没事没事,你去你去,一个礼拜够了吧,呵呵,我让老纪在你那儿盯几天。”
再聊片刻,两位对刚才发生的事都只字不提,于是萧鹰客客气气地告辞出来,恭恭敬敬地为校长合上门。
在企事业单位混,发现领导的糗事,聪明的话不要弄得满城风雨,这样一般来说领导会感恩戴德,万事大开方便之门。
东子听说萧鹰能陪他去,高兴得说要请他吃饭,被他拒绝:“哪儿的饭也没有我家的饭好吃,哈哈。”
东子:……那是你家吗,不要脸的!
外贸局的培训全部结束,帐也顺利结算完毕,送赵处长和黄局长的回扣时淡淡地谈起以后的买卖,得了二人一致的保证:有培训就你那儿啦,没跑。
因为第二天是元旦,他几乎上了一夜网,早上三点多才恋恋不舍地下网关机,一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熬夜的人,以前上学时从来没有学习超过10点的。
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怀里多了个东西,本能地抱住,腿一张将那东西压住,就又接着睡。
清晨耳边传来小鸟的鸣叫声,本想转个身不理,这才发现缩在怀里的竟是大双,正睁着一双美目望着他。
晕了,越来越放肆!
气得他打了她小屁股一记:“小色狼,想害死我啊你,快回去,你妈妈肯定起来了。”
“那是,我都听到她在做饭呢。”
这话又引起他的色心:“你听没听到她上厕所啊?”
大双娇笑着掐住他下身,“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萧鹰哎哟哎哟叫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早餐时说了要去南方的事,陈姐关心道:“那双双她们的课你还代不代啊,别让人家学校有意见。”
“代啊,快放寒假了,计算机课已经停了,要代也是下学期的事了,不耽误事的。”萧鹰心中泛起温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他最喜欢陈姐给他的这种感觉。
小双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敢不代,吴教练一句话他就死无葬身之地啦!”
萧鹰照她的方向在饭桌底下踢了一脚,“死丫头,再说!”
陈姐“啊”的一声,“拜托,你踢我干嘛!”
他慌忙道歉,弯下腰去帮陈姐揉腿,谁知吓得她忽的站起,椅子都带倒,“小鹰,干什么你,冒冒失失的!”
望着她满面羞红的样子,萧鹰这才知自己的举动太亲热了些。
转头,发现双双正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们,一时也红了脸。

下节

元旦。
萧鹰正驾车载着陈家“姐妹”去往逛商场的途中,接到陆洋的电话。
当她听说这种情形,立即愤愤然说他偏心不叫上她,萧鹰连忙辩解:“拜托你在省城我怎么叫你啊,别小孩子脾气啦,呵呵。”
元旦不算大假,只一天而已,她想回来时间根本来不及,不够在车上颠簸的。
陆洋又发会儿嗲,半天才允他挂断。
大双:“切,又是那个臭丫头!”
小双:“哈,还好没她的份儿!”
陈姐:“哼,真是改不好了你!”
三人说完惊异地互视。脸,慢慢得红透,向脖颈渗透。
萧鹰嗅嗅鼻子,“啊--,好浓的醋味儿啊……别说,还真是香哎,哎哟!干什么你们,我开车哪!”
闹了好一阵,“陈姐,你驾照还没办下来啊,我十五号走,一去可要一星期哦,到时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司机送你们,嗯?”
陈姐抚一下头发,刚才激烈的动作外加不好意思,都冒汗了,“快了,我托的那人办事挺痛快的,谁知这次怎么回事,我也着急啊。”
“男的?”
“是啊……你……你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后视镜里的陈姐妩媚动人,含嗔带怒。
“呵呵,你让双双说,前几天你看了多少臭男人,我们能不误会吗?”
双双齐齐点头,“嗯嗯,妈妈太不像话了,成导演了。”
陈姐羞怯的:“还制片人哪!你们俩个小东西!”
身后传来双双的“哎哟”声。
“谁让你不帮忙的,都答应好的不实现,哼!”
萧鹰没吱声。心想要帮就帮到底,只让在人前摆出一副亲热劲,回到家碰都不让碰一下,一来二去还不欲火焚心而死,换你你干啊!
整个上午没有外人的打扰,他们沉浸在类似家庭外出式的温馨中,那气氛令陈姐感动不已,中午吃饭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双双毕竟还是小孩,嘻嘻哈哈地没有注意母亲的异样,萧鹰心细,一下便读出陈姐心中所想。
他从桌底伸过手去,握住她的膝头,“不如……”
陈姐羞答答的样子像极了初恋的小姑娘,“嗯,你说啊。”
“不如今天晚上我到你房里找你吧。”
陈姐笑容倏的收起,俯向他耳边:“去!死小鹰!说话没个正经,你每天不想那事儿能死啊!”
双双“扑哧”吐出一口茶,各将对方的小脸弄至全湿,然后嘻嘻而笑,美得像两个堕入凡间的精灵。
陈姐连忙正襟危坐。声音那么小,她们没理由听见啊,除非这两个小东西一直在注意着他们……
在商场间穿梭时,萧鹰忽然停下。
陈氏“姐妹”走了老远,一回头不见了他,回来一找,发现他在望着地上的乞丐发呆。
那是一个怀抱孩儿的男子,四十多岁,在寒风中眼睛半开半闭,眼神空洞无助,那孩儿小小的,似乎只有三、四岁,蜷缩在他怀里,小脸冻得通红,乍一看都不知是死是活。
萧鹰眼中尽是怜悯之色。
陈姐叹口气,掏出十块钱放在乞丐身前地上的小盒里,拉了拉萧鹰,到他耳边道:“走吧,他们虽然可怜,但其实都是被背后黑手控制的,要不你以为一个壮年男人,靠自己的双手养活不起一个孩子吗?”
萧鹰瞪着眼。
望着街边上身着暖暖冬衣受着这极那极这地球那太空的保护的大人小孩们,他眼中分明透出一种火焰之光。
双双也注意到了这点,以为他义愤填膺之下要把身上所有的钱和衣服都扒给乞丐,以她们对他的了解,善良的他也不是做不出来那种举动。
然而他没有,甚至一分钱都没摞下。拉着姐仨进了下一家商场。
姐仨也就放心。天下的不平事太多了,非是一介平民能管得了的。最多各人活好自己就行了。诗圣那样的悲天悯人,还不是要唱《茅屋被风所破歌》?
上了二楼,他说要去一趟洗手间,还眉开眼笑地问:“谁和我一起去?”
陈姐用了一记很不符合温柔少妇身份的飞腿将他送入WC。
女人买起东西来真是不要命一样,如果有足够的钱,她们会把能见到的合她们意的东西全部买下来。
萧鹰苦着脸,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感觉腿越来越沉--这种情况如果在夏天截然相反,那会越逛逛精神,因为商场里美女如云穿着大胆暴露,养眼得很。
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这些算年货吗?不算吧,谁家年货还包括内衣内裤的?
内衣内裤??
他忽然联想起双双粉嫩的玉体和陈姐挺耸的双峰,冲动立即反映到下体上。
倒霉的是小双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故意稍稍落后,在一个拐弯处不着痕迹地伸手猛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哎哟”一声跳起来。
旁边正好经过一个保安,“先生,你怎么了?”
萧鹰尴尬地忍痛站住,“咳咳,呵呵,没什么,小朋友和我闹着玩儿……”
保安扫了两眼,点点头,接着向下巡视。
气急败坏地找寻那死丫头的影子,结果人家哈哈笑着,早跑到她老妈身边去了。
他只好衰衰地紧走几步跟在后面,还不敢伸手捏她的小屁股,商场里人太多太多,万一把装个色狼典型,那就太丢色狼的脸。
两个小时后,陈氏三姐妹终于过完瘾,招呼司机回家。出门时都一愣,几位手拿大炮筒的记者在采访那名乞丐,身边还有几名警察。
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却无人说话,都在专心听记者采访。可是不管那些记者怎么说,乞丐男子就是不吭声,仍是坐在纸壳上,一动不动。
那几名警察过来劝记者,“走吧,在这儿影响不好,到所里去采访吧。”
记者不情愿地收起家伙。警察过来叫男子:“站起来,跟我们走。”
男子不动。像岩石一样僵硬的脸满是皱纹,看不出实际年龄。
警察不耐烦了,“哎呀,我说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幕后人都抓起来了吗,你怕个什么劲儿,你家哪儿的,我们负责遣返你!”
男子仍是不动。
警察只好架起他半拖着弄走他,他怀里的孩子已经醒过来,看到警察,小眼睛里尽是惧色。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
萧鹰嘘口气,刚刚回过头来,正迎上陈姐探询的眼神,他微微笑笑:“希望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二十篇

上节

为了感谢小伍,萧鹰作东请他和东子去搓了一顿。
都是最好的哥们,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就是一通狠吃猛灌,董宛红的事提都没提,以小伍的话说,办那点事还不值得下馆子,这顿只是哥们间的定期会晤。
“喝!操,今天都没开车,妈的谁不醉谁就不是哥们!”小伍叫嚣着。
萧鹰:“你他妈的比东子还狠,明知道我不能喝,想要我命啊!”
小伍:“你这头猪,上次给我媳妇打电话告状,害我回去床都没上去,两天啊!靠靠,不整整你对不起自己。”
想起来都要笑,给他老婆打电话是因为他看不惯他时不时出入风月场所,隐晦地给他媳妇提个醒儿,对他跪洗衣板的待遇是有预料的,可还是大义灭亲没有手软,真佩服自己。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啊,以后再去那些地方咱俩绝交!不知道什么是干净什么是脏对不对?”
小伍委屈道:“我靠,好像我天生好那口,哪次不是被人拉去的,哪次过后我不是痛苦半天啊……”
东子装作要吐的样子。
萧鹰给了他一脖拐,“你个老狗也一个鸡巴样,别鸡巴装好人。”
小伍见有个垫背的,忙道:“是是,你这话我绝对同意,这屄人,那叫一个骚!我是迫不得已,他呢,纯粹的是就好那个,咱嫂子嫁给他算倒大霉啦!”
东子见斗争的矛头转向他,连忙告饶,“好好好,我不去了行不行,”呸了一声,“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他娘的有小姑娘泡着,净干处女,我俩老么干尺的,你叫我们怎么办?改一个傅彪的话:要不你给找俩得了?”
萧鹰嘿嘿笑:“这叫本事,要找你们也去找啊。”
小伍:“贱笑,天下第一淫贼。”
正好一名服务员来上菜,听了这话红了脸。
东子帮腔,逗那小丫头:“你还别不信,他要是要泡你,你准跑不掉。”
小姑娘低着头一溜烟跑了,东子“切”一声,“不行不行,新来的吧?”
萧鹰借转身看那服务员之际,偷偷将杯里的酒倒出去一半,“不是新来的也受不了你啊,像俺那姑姑,躲你像躲臭虫似的。”
东子恶一声,“滚,八字没一撇哪,就叫上姑姑了,您这级别的淫虫还真少见。”
小伍也知吴克琼的事,笑道:“怎么老狗,这次动真格的啦,想成家啦?这就对了,你也捞够本儿了,该成个家了哈,看我们俩,孩子都能打酱油啦,你哪,还鸡巴冲天光棍一根哪。”
“那女孩的确不错,是块做媳妇的料儿,”萧鹰一脸神往:“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抵抗。”
小伍惊讶:“哟,你来强的啦,我靠,你也会那么下三滥啊,你还真不是人!”
萧鹰踢他一脚:“放屁哪你,我是说在我的温柔追求下她支持的时间创纪录的长,你懂几个小问题。”
东子苦着脸:“那俩娘们有家传,都他妈不好弄,我是早放弃了,你愿意受罪就接着受罪吧。”
萧鹰和小伍都笑。
谈谈说说,话题总离不开女人、工作,本来男人吃饭总喜欢谈点国家大事方针什么的,可萧鹰不喜欢那种话题,每次吃饭哥们们都知道他的脾气,都顺从他的意思。
萧鹰酒量还是那样不堪,虽然用了不少歪点子还是喝得晕晕呼呼,走时眼睛都睁不开了,同小伍告别,和东子相互扶着打个的钻进去驶回小区。
“回去别办事了啊,别糊里糊涂把那玩艺儿别折喽。”萧鹰拍拍东子的肩膀,歪歪斜斜往家走。
东子骂一声,自行离开。
进了楼道上楼来到门前,掏了半天才掏出钥匙,对匙孔却总对不上,正着急只听门锁轻响,门打开,陈姐温柔的声音响起:“你还真喝啊,不行就少喝点儿嘛。”
骼膊忽然有了一处温暖、高耸、弹性的依靠,女人扶了他进去。
歪在沙发上,他只一味嘿嘿傻笑着,那是酒喝多了神志开始模糊的表现。今晚太有意思了,和朋友在一起吃饭喝酒就是他妈过瘾,不用担心被他们算计,忘掉烦恼忧愁,痛痛快快地谈天说地指手画脚,爽!
额头忽的一凉,激得他激灵一下翻了翻眼,看清是陈姐在为他冷敷,他感动地拉住她的手,“陈姐,谢谢你。”
陈姐柔顺地让他握着柔荑,坐到他身边,嘴上却不满地道:“讨厌,小鹰啊,你再醉成这个样子我可不管你了啊,瞧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好总算还认得我。”
“呵呵呵呵,那是,我就是不认识自己了也认识你们姐仨。”萧鹰暧昧地笑。
他转转头,“双双呢,怎么搞的,哥哥回来也不说来欢迎一下……呃……不够意思不够意思……”说着,手无意思地在空气中划了几划。
陈姐打他手一下,“你划桨哪!你看看几点啦,她们都睡了,我告诉你少弄点声音啊,弄醒她们可有你的苦吃。”
“我不弄响还不行吗……”萧鹰忽然一把抓住她的骼膊,“哎哟,不行,我要吐,快快!”
陈姐慌忙半拉半搀将他弄到洗手间,任他吐了个昏天黑地,冲了水,又把他扶回客厅。
“怎么样,还恶心吗?”她换了块毛巾,又泡了些茶水喂他喝了。
被苦苦的茶水一压,萧鹰终于平静了许多,他仍握紧陈姐的手,凝望着她,半天方问道:“陈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怎么好啊,别瞎说,我对谁都那样。”陈姐扭身子。
萧鹰扳过她的身子,“谢谢你,陈姐,你让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在这里我哪像个房客,简直像……”
陈姐小声说:“像什么?”
萧鹰拉下她的身躯,吻住了她的小嘴。
陈姐浑身震颤,便欲推挡他的胸膛,却被他死死搂住,舌尖更是趁机突破她的牙关进入她的口腔,甜蜜的津液立即往来于双方口中,受舌头的搅动发生“嗞嗞”声响。
萧鹰就这样吻着她,也承受着她的吻,未有其他的动作,却有浓浓的温情滋生于二人心中。
半晌,陈姐缓缓抬起头,本想怪他唐突,却惊讶地发现他腮边有两道泪痕,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忘到脑后,她捧住他的脸,判断出他不是发酒疯后,心痛地将他拥入怀里,喃喃道:“小鹰小鹰……你到底有什么事埋在心底,和姐姐说好不好。”
萧鹰一涉及这个问题立即清醒,不好意思地仰脸望着她:“陈姐,现在还不行,等我有心里准备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好吗?”
心里准备?
陈姐心里画个问号,有那么夸张吗?她点点头,“好吧,总之你记得没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有我和双双,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
萧鹰哑然失笑,陈姐是不是听领导报告听多了,这话用在这儿好像不太合适哦。
事情交代清楚,两人都觉出姿势的不妥,男人从美女挺耸的双峰中间抬脸上望,美女紧紧地搂抱着男人的上半身……
陈姐羞意大起,松手跑回自己的房间,连身后那“哐当”一声也不顾了。
第二天,双双奇怪地注意到萧鹰脑袋后面起了个大包,小手不客气地上去各摸一把,“萧哥,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怎么长把儿啦?”
萧鹰目不斜视,“哦,没什么,追猫跌了一跤!”

下节

终于踏上南下的飞机。
校长很合作地派来校计算机室的纪老师来管理学校的事情,萧鹰特意交待每天必须由他来关大门,不然可真成了小楚小单的淫宫。老纪四十多岁,是有经验的老教师了,一点就透,不用他多说就明白了。
走前和双双好一番抵死缠绵。两个小姑娘小小年纪韧劲十足,轮翻上阵占了他半宿时间才搞定,还要偷偷摸摸扶她们回自己房间,真是不容易。受环境影响,从刚发生关系时起,双双就懂得强忍着不大声叫床,虽然难受,但绝对安全。
身边熟睡的东子动了动肥胖的身体,嘴里嘟囔着什么,将他挤得向过道一侧歪过去。
“哎呀!”女人的惊叫声。
他慌忙仰头往上看,原来是一位空姐走过,他的头正好碰到人家的胸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站起,手足无措,“我……是不是撞疼你啦,我不是故意的,这头死猪把我挤过来的……”
那空姐看着他想伸手又念起不妥赶紧收回的可笑样子,忍不住笑了,“没事的先生,您请坐吧。”
萧鹰不好意思地坐下,回头又看了两眼这位美丽的空姐。从外貌看,她顶多十八九岁,容貌秀丽小巧,身材极棒,皮肤胜雪,她胸前的强大弹性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那空姐见他眼光又瞄向她胸前,面色微红,小嘴儿舔动一下,问道:“先生,您是否需要一些饮料压压惊?”
萧鹰心说:“瞧人家这态度,压惊的应该是她怎么会是我?”又站了起来,“啊……是的,我想要……一杯矿泉水。”
其实他正有点尿急,哪需要什么矿泉水。
“好的,请稍等。”空姐礼貌地请他坐下,转身为他去取饮品。
萧鹰的目光尾随着她,注意到她的头发黑油光亮,发质极佳。估计要是有洗发水公司看到她会立即请她去做广告。
如果这美丽头发的主人赤裸着身体在小瀑布里洗浴,那真是人间奇景……
他甩甩脑袋,这才注意到人家已经将矿泉水取来承给他,连忙谢过她,拿起喝了一口,喝得急了,呛得直咳嗽。
空姐本要走开,听他咳嗽又回过头来看,见状呵呵笑起,走过来帮他拍背。那明显不是职业笑容。
萧鹰心思荡漾,只觉她虽不是美貌倾城的那种美女,但身为空姐的她,自有高级从业人员的慑人气质。事实上几乎所有的空姐都有这种气质,高贵而又不失亲切,直能让所有男人迷醉。
他脱口而出,“小姐,你贵姓?”
美人稍稍迟疑一下,“嗯……如果你有什么事要投诉我我才能告诉你名字的……不过……”见他一脸失望的样子,遂道:“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的,我叫周媚。”
萧鹰大为高兴,“美媚的媚?”
周媚点头,回头望了一眼,“对不起,我不能在一个地方耽搁太久的,我得走啦,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我。”
萧鹰急忙道:“我叫萧鹰,老鹰的鹰,谢谢你的服务,谢谢。”
周媚妩媚地笑笑,走远。
身边又是一阵狂挤。东子冒出来一句:“是鸟鹰的鹰吧。”
“啊?”萧鹰半天才回过神,“哦,那还不是一样。”
“那当然不一样,”东子扁嘴,“老鹰什么蛇啊耗子啊什么都吃,鸟鹰呢,只吃鸟,而且还都是小鸟儿,像金丝雀一类的尤其喜欢吃!”
萧鹰:……
空姐其实大多只是身材标准容貌端庄,并非个个美得冒泡,像周媚在这个机组就是鹤立鸡群的一位。萧鹰的目光追随着她,有时和她的碰上,也不躲避,一味呆望。
另一位站在周媚身边的空姐捕捉到了这丝异样,拽拽周媚,低声和她说了什么,两人望过来,都浅笑着,周媚的脸通红。
东子撇嘴,“切,死胖子,人缘就是他妈好,鄙视你。”
萧鹰捶了他粗腿一记,“滚,嫉妒就说一声,你鄙视有个屁用。”
东子被他一搅也睡不下去了,掏出耳机听MP3,闭着眼哼着不成调的兽语。
十几分钟后,萧鹰起身去了趟厕所,刚才膀胱就有点胀,为了美人还是慷慨灌水,这下总算释放了。他是一个注重自身健康的人,晓得屎尿都是毒,量多了就要排出去。听说有人憋尿能把膀胱憋爆,那多惨,岂不是应了“活人让尿憋死”的俗语。
吹干手,略整了一下头发。他的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分缝,位置就在左额角上方,每次洗完头只需梳一次,到下一次洗头不必再梳。双双有时强制给他梳成她们喜欢的发型,却很快便自行变回,气得她们直揪他头发。
出了门往座位走,入耳是一阵嘈杂,其中似乎有周媚的声音,皱皱眉紧走两步,是倒数第三排的一位客人在和周媚吵。
走近周媚身边,就听她在非常礼貌但态度坚决地反覆劝说那位乘客。原来他拿出手机摆弄,周媚请他关机收好,机上是不允许打手机的。
“我又没打,不过是想玩玩游戏。”那男人40多岁,一脸横肉,还长了几个红包。
“先生,那不行的,请不要增加我们的管理难度。”周媚耐心地说着。
空姐不同于普通服务人员,她们同时也是管理人员,对全机二三百号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这人的行为已经违背安全条例,周媚当然要管,如果他趁人不注意接打手机,其频率造成飞机通讯障碍,谁能负责!
萧鹰在一旁也帮她说话,那人斜睨向他,“你算干什么吃的,我打手机怎么了,我愿意!”
周媚见又有人起身来看热闹,急忙道:“请大家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以免造成通道阻塞,”对萧鹰笑笑:“先生,谢谢你,你也回座位吧,我自己能处理的。”
萧鹰也对她笑笑,甩都不甩那混蛋一眼,坐回东子身边。
东子咧嘴:“嘿嘿,想来个英雄救美啊,结果人家不给面子,哈哈。”
萧鹰翻翻白眼,满意地注意到机上空警赶向后座,也放下心,机上配备空警就是好啊,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他是那种见不得心仪的女人吃一点点亏的男人,如果有那种事,定会冲锋陷阵拚死杀敌,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
空警一过去,后排很快安静了。很好,看来国家暴力机构还是比美貌女人好使。
过了一会儿周媚走过来特地谢了他,他笑眯眯地道:“没什么,应该做的,他不想要命我还要哪,那个……”
周媚不解,睁着一双美目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这是我的名片,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如果你的计算机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哦。”
周媚巧笑:“我还没买电脑呢。”见他浮起失望的神色,不知怎的不忍心看到这个男人失望,接过他手中的名片,“不过我正有要买的计划,听说买电脑最好找个专家,我是否可以请你帮我呢?”
萧鹰高兴得声音都颤抖,“行行行,呵呵,帮美媚我最拿手了,嘿嘿。”
周媚瞪他一眼,哼了一声走开。萧鹰后悔不已,怎么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下惨到份。
下机时,和周媚打招呼,人家也没怎么理他,只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比对待普通乘客还不如。
东子奸笑,“哈哈,笑死我啦,终于见到一次你吃瘪!”
萧鹰刚想答话,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呼啦多了几个人,几把推开他和东子冲进了机舱,接着就听里面噼哩啪啦一阵响外加一通衰叫。
萧鹰寒毛直竖,难道周媚挨打了?他转身箭步冲进舱内,周媚好好地立在舱门处,那让他松了一口气,往里瞧可吓了一跳。
那位空警躺在地上,满脸是血。


第二十一篇

上节

未来得及慰问周媚,那群人已迅速往外撤,一个个大摇大摆地经过萧鹰身边,连东子的大胖身躯也被他们挤到一边。那中年人经过时更是斜睨了萧鹰两眼,估计意思是小子以后眼睛放开点,少管闲事。
萧鹰和东子敢怒不敢言,对方人太多,静默是明智的选择。
他点醒仍吓得发抖的周媚:“你赶紧报警,让机场派出所抓住他们,再晚他们就跑了!”
周媚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去打电话报警。其他空姐冲上去扶起那空警,搀他下机就医。他已经被打的神智模糊,鲜血顺着几个方向从脑袋上滴下,身体软软的全凭几个娇小的空姐的力量支撑着。
东子扯扯萧鹰:“傻啦?这种事留给公安处理,你能帮上什么忙,咱们走吧,赶紧去宾馆。”
“你先去,我再呆一会儿。”萧鹰根本未瞅他,眼睛盯着周媚的方向。
东子摇摇头,嘀咕了几句诸如白痴花痴重色轻友之类的话,只好先行离开。
周媚终于打完电话跑回来。萧鹰告诉她空警已经被送走,周媚松了一口气,却道:“有人报过警,我还没说完对方就说知道啦,还挺横,然后就给挂了。”
“你打的哪儿啊,机场派出所还是110?”
“都打了,一个腔调。”
萧鹰有点明白了,敢指使手闯进飞机场的,一定是面上的人物,估计是官场上人物的可能性大些。“好了,你没事就好,我要走了,再见。”
“啊……那再见吧,啊对了……等一下,你是哪儿人,不是广州的吧,听你口音不像。”
萧鹰高兴地注意到她和他说话时已经去掉了那个讨厌的“请”字,连忙将自己的工作和住址都告诉一遍,差点连血型是什么有无病史都说出来。
“原来咱俩是一个市的啊,”周媚高兴地拍手,“我就飞这条线儿,等我买电脑我可真找你了哦,到时别烦我。”
萧鹰被她的小声笑得人都差点从4米高的舱口掉下去。
依依不舍地告别她,出了机场赶到宾馆和等在大厅沙发上的东子会合。
“怎么样,没事吧,抓没抓起来?”东子嘴里嚼着什么,见他进来起身拉他往餐厅走。
“应该是抓住了,我看见一堆记者抢进去了,有记者瞄着,估计能把那孙子办喽。”萧鹰心思还在周媚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他。
晚上,当地电视新闻没有任何动静,但晚报有了报导,而且很详细,还配有几张经过技术处理的照片,网上的反应最快,各大门户网站的新闻子网都有专题报道,网友评论已经发了一大堆,足有几万条。
原来那中年男子并不是官,而是广州市某村的一位民营企业家,靠特种养殖业发了大财,资产过亿,并无偿为本村建了一座深加工厂,将全村人的就业问题一次性解决,使那个村几乎户户超小康,被贡成了活神仙一样的人物。后来更凭此当上了人大代表,在当地可说是一呼百应黑白道通通罩得住。
东子怪叫:“我靠,1亿5千万啊,怪不得人家牛屄呢,真他妈有钱!”
“1亿5千万吗?”萧鹰哼了一声,“很多吗……不讨论多不多的问题,有钱就可以随便杀人放火啦?钱就代表了一切,代表了荒淫无道?”
东子叹口气,“古今中外不都是那么个理儿吗,哪国哪朝哪代不是,你想想!”
萧鹰摇头,“我跟你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个人的素质问题,富有的人照样有彬彬有礼的,要都像他那样,天下还不大乱才怪。”
“哎哟,你怎么帮大富大贵们说起话来啦,真少见啊……得得,我说不过你,我回屋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陪我去电子城呢,拜拜喽。”
东子前脚刚走,萧鹰的手机就响起来,看了一下号码,是吴克琼的。
“亲爱的,想我啦?”对着美女,萧鹰心情立即大好。
“去,”吴美媚啐他一句,“你到广州啦?一路顺风吧?”
“还行,呵呵,我不是向你请过假了吗,老婆--”
“再这么叫我挠你!”
“嘿嘿,来啊来啊,你搭飞机过来,我给你报销车马费。”
那可恶的笑声令吴美媚恨恨的,可惜还真拿他没辙,山高皇帝远够也够不着他。
问起她打电话的原因,原来人大代表打空警事件非同小可,已经上了中央级报纸,她也在网上看到了相关消息,她知道那趟班机正是他搭乘的那一架次,关心之下特意打电话来问问。
萧鹰十分感动,“老婆,我愿为你精尽人亡!我答应你,这一生只要你不让我戴帽子,你怎么对我我都原谅你。”
吴美媚气得直接挂了电话。至于那边的她是生气是跺脚还是偷着乐,萧鹰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话说出去就好,爽!
泡妞法则最重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对着美女就说不出话,只有贼心没有贼胆可不行。
睡觉前又相继接到陈姐“姐仨”和陆美媚的慰问电话。他挨个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机上发生的事,和美人们一起大骂了那个暴发户,心里再无不痛快,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9点。
打的来到大沙头市场。这里是东子心仪良久的水货批发地,是连接香港和深圳的通道,内地很多商家在这儿上货。
东子的意思不光是找便宜的水货,还想弄些假货、返修货的渠道,被萧鹰坚决制止,最后上升到绝交的高度他才妥协。
“靠,你不知道,改装货返修货利那个大啊,而且做好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东子还想做最后努力。
“做生意不要目光短浅,也别坑人家消费者,你弄些水货来,起码还是真东西,还不算太缺德,他妈的要是缺装的返修的,可就真不是人了啊,生活再好谁钱挣得容易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买个假货,这事儿你就别做,听听叔叔的没错。”
“去你妈的,你谁叔叔你!倒霉,遇上你这么个老古董!行行,听你的得了吧。”
可惜骂得再狠也没用,有萧鹰在,他就别想为所欲为,只有联系好两家信誉好的水货店,又去了中华广场联系了两家行货商家。
萧鹰可不是白来的,他可以用粤语流利地和当地商家交谈,帮了东子大忙。出来时萧鹰向他邀功,东子骂他:“靠,看你粤语歌唱得那么好,我就知道你小子能拽两句,让你来就有这层意思,你以为让你来干嘛来啦,公费旅游?”
萧鹰直翻白眼。妈的,被他算计了。
这两个地方就用了一天的时间。
还要去手机维修件批发市场和装饰物批发卖场。用接下来的两天分别去了文化公园和德路饰物批发市场。东子的行家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用绝对的低价采购了一大堆质优价廉的配件和饰品。
萧鹰行尸走肉般跟着他,全无他的兴奋感,店面、商品太多了,跟着美人逛还好说些,现在却要闻着他的臭汗味,臭也要臭死啦。
吃饭那家伙也“够意思”,总是安排他吃一些当地小吃,花点小钱还美其名曰吃就要吃得有特色……
第五天,终于商业活动结束了。
一清早,东子就兴冲冲地拉起萧鹰,“走,小子,看你这些天辛苦,我慰劳慰劳你去。”
萧鹰凌晨刚刚被陆洋骂了一通昨晚没给她打电话,正没好气,一把推开他,外加一脚,“滚,我可不好男风!你个死人妖!”

下节

东子磨了半天,却也知萧鹰和他的出发点相同但“具体爱好”不同,便不再理他,自己一人兴冲冲玩乐去了(Liao三声)。
洗漱完毕,看表,已经是8点半。下一楼餐厅喝了点汤就算吃过了早饭。
外面真不好,奇怪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旅游,吃吃不好睡睡不好,难道是像东子一样为了可以打异味?
就拿这饭来说吧,和陈姐的手艺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陈姐的饭菜大有学问,只随便弄几下就好吃得不得了,爱煞。
忙得好几天没上网,今天去上一下吧。萧鹰上二楼,进了酒店特设的多功能酒吧,这里只对驻店人士开放,装饰、氛围很好,爱喝酒的喝酒,爱聊天的聊天,爱上网的上网。
一清早,人还很少,电脑前只坐了五、六个人,他找了一个角落开机,打开新闻页面。
咦,有关机场袭警的新闻已经被湮没了,搜索了一下才重新找到。这是一个信息爆炸的社会,要多耗费热量打字搜索,他小声骂了一句:“操!”
“哎哟,你这人,我不过是要坐在你旁边,你怎么骂人?”
萧鹰诧异地转头望去,是个轻施薄妆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艳丽。
他拉开旁边的坐椅,“不是那个意思,我在说这电脑的事,你请坐。”
“哦。”那女人挑挑眉,坐到他旁边。她穿着很得体,下身着一齐膝裙,黑色鱼网纹丝袜,非常诱人但又绝不会给人风骚的感觉。
“怨妇。”萧鹰转过脸看自己的新闻,心里浮上这两个字。他看人一向很准,尤其是女人,是何类型的是好是坏是不是雏儿,只需一搭眼儿的功夫,他即可揣摩个通透。
虽然这女人举止高雅,但眉目之间去不掉一种深闺怨气,而且座位那么多,她也没必要非得来和自己挨着坐,那证明她非常渴望结交朋友。事实上矜持心重的女人,一般只要可能,都是挑远离男人的座位。
余光里,那女人开了QQ。好友列表里一大堆在线的头像。这年头闲人真多!
注意力放回新闻上。说法很多,有说那土皇帝和手下只在局子里呆了几小时就被释放,有说当地公检法的头头儿早已是他的人,别说办他,给他倒找钱的心都有,网友评论最是精彩,众口一词将那暴发户骂了个狗血喷头,有些有水平的更是借此分析富二代的种种。
记得已经没落的王朔说过:现在的富人,都是痞子。
那句话拿到现代来说,一样适用。
身边的女子半天没动静,这时却忽然说起话来,眼光一扫,原来她进了一间语音视频聊天室。
那种聊天室可以打开8个视频窗口,就像开会一样。她进的聊天室是加密码的,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她似乎是其中的会员,依次和每人打着招呼,熟络得很。
新闻已经看得差不多,萧鹰伸伸懒腰,眼光向周围瞄了两眼,顿时吓了一跳,旁边显示器上的8个视频窗口已都有人,有两男一女竟脱了下衣在自慰,那蠕动的手怎么看怎么像虫子……
他微微转头望了那怨妇一眼,还好,她没有抚胸撩胯,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
“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他没明白,“嗯?”
终于弄懂她是在和自己说话,他没有半点犹豫,“不行的,一会儿我女朋友就要来找我了。”
“哦。”女人重新陷入沉默。
萧鹰也默然。他不怪她,也未觉得她有多骚。她代表了一个人群,孤独的人群。这种人生活无忧甚或极其富裕,心灵却空虚到极点,在他们的字典里几乎没有快乐,朋友二字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而亲人,又常常是带给他们最大伤害的人。
到他走时,女人再未向他搭讪,沉浸在网路迷情中。
走出宾馆才发现,外面在下着丝丝小雨。他抬头望天,呼出一口浊气,刚才的气氛真有些压抑,令他产生一些遐想,但有一点他清楚得很:他不属于那样的世界,他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想了一下,总不能在这儿傻呆呆地赏雨景吧,东子恐怕要去混一天,明天就要回去了,还是抓紧时间给宝贝们买些礼物回去,不能白来一趟。虽然没人向他提起这事,但美人们都喜欢情人的礼物,这他很明白。
打的去万客隆的路上,他望着车窗外的世界,小时来过几次,那时可不是这样的,看得出来广州日新月异,变化好大。
有些感慨。差了几千公里,一切就大不一样。北方白雪飘飘,广州却在下雨。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因为来南方衣服已减,感觉浑身冷透。比较来说,南方冬天时室内温度及不上北方,反倒要冷一些,而北方有暖气,经过大面积的送暖工程改造后,温度都在18度以上,有的甚至能达到22度。
进了商场,立即温暖了许多,不一会儿他就倘佯在人流中了,东挑挑西看看,挨个楼层窜。不愧是大城市的著名商场,东西全,人也真的好多,不过可惜的是其中的美女少了些,听网友抱怨广州无美女,虽然有些夸张,但看情形也差不多。
现在是冬天,服装还是免了,内衣……嘿嘿,倒是想买,可是毕竟脸皮还是没那么厚,在没有女伴的情况下去内衣组,好像那个了点。电器更是不可能,家俱??怕搬回去被她们踢出去,
不知不觉,他停在了小工艺品专柜前。哗,好多漂亮小巧的玩艺啊,真的好漂亮。
两个竹子编成的老公公老婆婆,伸手相扶,表情生动多样,非常传神,要了。送给陈姐正好,表达了自己美好的意愿,相信她一看就明白,嘿嘿。
给双双买的是两只一模一样的小天鹅,绒毛做的很出色,就像真的一样。
陆洋的礼物是一只趴伏着吃草的小梅花鹿,玲珑有致,正合她。
吴美媚的就迷幻了一些,是一个装在锡盒里会跳舞的小女孩,还会唱歌,只要上满发条,她就可以连舞带唱5分钟。
这最后一件的价钱快抵上其他两件的了,不过并不是他偏心,而是他知道吴美媚一定会喜欢这东西。
投美人所好,也能给自己加分的。不过这一条仅限于已经动心的美女,不然不仅不会加分,还会起反作用。就像东子那样的不管不顾地硬来,属于下下策。
晚上8点多才回到宾馆,歪在床上看电视。这里可以收到很多香港台,他看了个不亦乐乎。虽然上网多一些,电视已经少看,但有时还时要看看的,网络并不能完全替代传统媒体的地位,家里只能收到凤凰卫视中文台,还是这里爽。
敲门声传来,还挺急,看了下手表,已经10点了,骂了一句:“死猪,才回来!”走去开了门。
东子一头撞了进来,接着就瘫在了地上。萧鹰大惊,忙扶起他的脑袋,仔细察看一下,还好只是受些外伤,脑袋上一个大包,衣服都被撕成了几部分,沾着些血迹,模样惨透。
东子哼哼唧唧的,“操,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窝囊气!嫖个娼被罚款不说,还被狠狠揍了一顿!妈的!”
“不会吧,是警察打的?没理由啊,这种事一般来说他们得着钱就会放你的啊。”
“不是警察,是叫联防员,几个……四个……他妈的,打死我了!”
“是不是你嘴里骂他们了?”萧鹰问。
“那我还能饶了他,靠,我是谁啊,白挣我钱啊,又不给我开票!”东子的大脑袋晃着。
萧鹰真想给他一脚:“你傻屄啊,这里是外地,不是你家炕头儿,你服下软不就没事了,笨蛋!”
东子仍不服气地骂。那样子“胖胖可怜”。也是的,这帮家伙也太不是人,得了钱还敢打人,抓嫖客你就抓你的嫖客,人家又认罚,你凭什么打人家。
萧鹰叹口气,“那几个联防员你还记得样子吗,哪儿的?”
“当然记得啊,怎么,你还想找回来面子啊?”东子精神大振。
萧鹰冷笑一声,“没错,正好连着那件事一起办了,嘿嘿,连惹我两次,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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